繹和帝親自下旨賜婚,進程很快,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梁紓已經被抬進了敬安侯府。


    衛澤知道這件事後,已經是梁紓出嫁之後了。


    他找到粱綰時,粱綰正拿著一把巨大的剪刀在修剪山茶花的枝幹,減去冗餘的粗枝爛葉,隻留下長得最好的幾條枝幹。


    自從粱綰的鸞和毀了之後,她好像就愛上了侍弄花草這些修身養性的活計,很少舞刀弄槍。


    衛澤的手按在粱綰的肩膀上,製住她的動作,質問道:“為什麽?”


    粱綰身體一僵,裝作聽不懂,反問道:“什麽為什麽?本宮不知駙馬在說什麽?”


    “是你讓梁帝下旨,將梁紓嫁給敬安侯府,你就這麽看她不順眼,如此草率的就將她嫁了過去?”粱綰無所謂的態度激怒了衛澤,他兩隻手抓著粱綰的肩膀低吼。


    粱綰的手握上他的,他的手掌一直是溫暖幹燥的,而今日卻是帶著微微的汗濕。粱綰的心一痛,他就呢麽在乎梁紓,所以迫不及待的來找她對峙?


    手掌用力,掰開桎梏著自己肩膀的手臂,無所畏懼的迎上衛澤吃人的目光,嘴裏說出令人氣結的話:“本宮樂意。她一個小小的郡主,別說本宮做主將她嫁出去,就是本宮讓人砍了她,你有待如何。”


    衛澤一愣,粱綰說這話時嘴角微微勾起,頗有些無所謂的挑釁味道。


    “粱綰,你竟如此惡毒,因為一己私欲,就毀掉一個女子的一生。那肖晨是什麽樣的人,我不信你不知道。”衛澤沉痛的說道。


    肖晨是什麽樣的人她當然知道,外麵傳的好聽,他是溫文爾雅、名滿梁都的翩翩公子,可是但凡家裏有點關係的誰不知道,那肖晨就是個渣,秦樓楚館,勾欄賭局,他那個光顧過,年紀輕輕,還沒娶妻,就已經有幾個外室了。


    “衛澤,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粱綰表示,這個鍋她不背。


    惡毒?她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衛澤蓋上這麽個詞,她嘲諷的笑,“區區一個你,也值得本宮出手?至於粱紓,那就更沒有必要了,我承認,是我讓陛下下旨賜婚,但誰讓她是安南王之女,我把她嫁給一個日漸式微的侯府,可是出於對朝中的考慮。”


    否則,梁紓無論嫁給那個有權有勢的人家,都會給安南王帶來不小的助力。


    粱綰還是忍不住解釋了。


    衛澤漸漸冷靜下來,這其中的關竅衛澤不是不明白,他也隻是想詢問一下而已。可是看到粱綰對自己冷淡至極,她做什麽事情自己都是最後一個知道,好像被她防備著,就像自己是個敵人,感覺心裏像是有根刺紮著,難受的很,忍不住就質問起她來。


    粱綰把話說開了,他倒是冷靜了下來,看著粱綰,知道自己是遷怒,他隨即道歉道:“是我衝動了。”


    “衝動?”粱綰冷哼,“這哪裏是衝動,分明是情之所至。”


    衛澤沉默,什麽情之所至?他忽然發現,兩人關係之間的變化是從那次冬獵之後粱綰在雪狼穀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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