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博稍微穩定下情緒,便故意大著聲音,敞開說:“周老板好!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你那個事情我們正在研究!”他故弄玄虛地好象早知道她要來,同時,望著那些同事們,象集體介紹一樣。


    然後給大家點點頭,匆匆忙忙地帶著她到向自己辦公室走去,周若菊跟在他後麵笑迷迷的,隨意地東張西望。有好奇的同事跟出來想看個究竟,被她這麽一瞧,不好意地縮回去了。


    夏文博還是有些緊張的,這天上掉下的林妹妹,在大家的眼中一時還不太好交待,畢竟是自己心虛。


    說好是下班後來的,現在還沒下班呢,夏文博知道她這是故意的。


    沒辦法,來之則安之吧,他開了門本能地回看了一下,便火速地關上。


    等進了他的辦公室,周若菊好似憋了好久現在終於控製不住地大笑起來,有點惡作劇地誇張著發出咯咯的笑聲,倚著書桌,象笑得站不住地樣子,本來隻是有些熱,現在夏文博的後背已隨著她的笑聲流出了汗,徹底地體會到什麽叫汗流浹背了!


    她笑著,鑽進了夏文博的懷來,抱著他吻了一下,夏文博當場有了一點點生理反應,這裏可是辦公室啊,他隻能克製住。


    冷靜下來後,夏文博半怨半關心地問她:“怎麽提前了?”


    “下午沒事做,反正要來的,早來比晚來好,就來了。”她理著淩亂著的頭發,很平常地回他。


    “你呀,行了,來就來了吧。你先坐一會,喝點水。我還有點事情!”他有些不安,一麵說一麵泡了杯菊花茶,送到她麵前。


    “文博!你看你看到我當時的表情,嚇得臉都變形了。我長的也不至於讓你在同事麵前丟臉吧?不歡迎我現在就回去,為什麽不能休息一會啊?”她壞壞地望著他笑,兩眼都迷成了縫,性感的嘴張著,露著兩排小米牙。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那行吧,你休息一下,我們出去?”


    夏文博決定還是妥協為好。


    “嗯,好!這個送你!”她從手提包裏取出一個精美的紅色禮品盒送到他麵前。


    裏麵是個玉掛件,一條精美的碧龍,她知道,他屬龍,夏文博被她的這份愛意感動了,真心地說了聲:“謝謝!”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她微笑著,不是太嚴肅的表情,甚至帶著無所謂的態度。他知道她是故意這樣的,不想將這點禮物讓他感覺過於厚重。


    他們一起離開了辦公室,坐上了周若菊的車,到了河邊,現在的天氣,所有的景色都被鮮豔的綠色包圍著。柳樹自不必說,像少女的長發,隨風盡情地飄逸著,讓人看不清她那羞澀的臉。蘆葦因為剛剛從濕土中出來,新奇地看著世界,為了望得更遠,爭先恐後地向上串,近處有成片的水草,遠看也是滿眼的翠色。


    陣陣清香,倆人的心全醉了。


    周若菊拉著夏文博的手,象初戀的少女,滿臉洋溢著幸福。


    他們相擁著聊天,因為氣溫涼爽,不一會都睡意朦朧了。一隻黃色的蝴蝶不知何時落在周若菊胸口紅色外套的領口邊,翅膀撲撲的聲音,讓兩人又來了神。


    夏文博調侃著說,連蝴蝶都當她是花,這麽迷戀她了。


    夕陽慢慢的消失在了遠山深處,不知不覺夜幕已降臨,他們才返回了周若菊住的地方。


    “終於回到了你的別墅!”


    “兩隻老鼠能有什麽光明的前途呢,隻能在黑夜出來活動。”雖然有傷感,她還是帶著調侃的意味說的。


    “偉大的事業都是在夜間完成的。”夏文博說。


    “你舉例我看看,胡說八道吧。”她抿著嘴,睜著眼叮著他看。


    “有吃的嗎,先吃飯,又餓又熱,過後你就知道了!”夏文博無事人一般很輕鬆地說,壞笑著看她。她上來對他就是一拳,柔柔地砸在他的胸上。


    “你壞!”她明白了。


    周若菊說已準備好火腿腸、鹽水鴨還有麵,她愜意地說有這幾樣已足夠。


    “很好,我來做。你先去洗澡,出來我再去洗。你看著鍋,我出來後差不多晚餐也好了。”她笑嘻嘻的支派他。


    沐浴後,周若菊盤著長發,整個的臉看上去更加白晢。這次她準備得很充分,換了身連頭套的鵝黃色碎花短裙,越發襯托出她那如玉的肌膚雪白明豔。也更顯現出她那魔鬼般身段。細腰臀圓,豐滿的胸,好一朵出水芙蓉!


    “你怎麽這麽完美呢?”他邊吃飯,邊欣賞著。


    “你豔褔不淺,配得上你吧?”她有些得意。


    “看著你,感覺自己就是個原始人,你才是美的化身。”他恭維她。


    “送上門來,還嚇成那樣,現在能誇誇其談了。”她隻是一心地吃飯,嬌美的容顏在燈光下越發迷人。


    “你真行,突然地冒出來。我簡直就是無意中中了幾千萬大獎,興奮的不知所措了。”他開玩笑,為逗她開心。


    “什麽比喻呀,驢唇不對馬嘴。”她笑著說。


    “那就象我小時候在正在草棵裏玩時,突然跳出一隻兔子,被我一把抓住後腿時的驚喜。猛然的好運,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心都要跳出嗓門了。”他繼續調侃著。


    “壞蛋,說我是動物!”放下碗又要打他。


    他順勢拉了過來,就要親她。手不老實地在她的胸前亂撓。


    “別鬧,先吃飯!”她推開他伸出的嘴。


    一切打掃完備,夏文博看著周若菊拿個抹布在可有可無的抹東抹西。趁她不備,從後麵緊緊地攔腰抱住,一直擁到床上。她沒有反抗,順著他的意願任他所為。他們如久別的新人,肆意地享受著對方急切的渴求,差不多想將對方吮吸到心裏了。


    簾子早已拉的嚴實,燈光也是床頭小燈。這種曖昧的光,正是纏綿的好境界。夏文博不在顧慮,周身的燥熱將他燒得口幹,解開了她的所有,眼前的美是驚豔的,似一尊漢白玉的雕塑冰清玉潔,更是一支怒放著的香豔白玉蘭。


    無意識地欣賞,一味去占有。展開的白玉蘭帶著陣陣的馨香,嗅得他如入雲端。


    過後她對夏文博說:“真想死在你的懷裏,那種美妙活過來後再也找不到!”


    “真是傻瓜,我會讓你常有的。”他擁抱著她,感受著她的肌膚的柔軟光潔。


    她依偎著他,無限地眷念。撩得他又是一陣衝動,她回應著他給的力度......。


    後來,當夏文博細心地擦拭著周若菊的身體,猶如精心地擦拭著一件不可多得的藝術珍品,他是那樣的小心,那樣的虔誠,生怕手重一點會把這美麗打破。


    “你不要對我這麽好,可以嗎?”周若菊喃喃的說。


    夏文博鄂然不解的問她:“為什麽?難道你希望我對你很凶嗎?”


    周若菊的臉色有了一點黯然:“當有一天,我們隻能分開的時候,我會很想你,更會很難過,很難過的。”


    夏文博無言以對,周若菊擔心自己給夏文博太多的壓力了,她緊緊地摟住他,兩人沒有再說什麽。他們就在水流中,彼此看著對方,深深的吻著,都怕自己一不小心,說出了對方不喜歡聽到的話,讓這份來之不易的浪漫隨風飄散。


    第二天,天色微明,夏文博就早早的起來了,看一看還在熟睡中的周若菊,夏文博真想再來一下早晨的運動,但也怕一會天色大亮,遇到了熟人,他就沒有打擾周若菊,輕手輕腳的穿上衣服,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溜出了周若菊的別墅,打個車,回到了縣政府的辦公室。


    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夏文博才好好的伸了個腰,展了展背,仿佛剛才那一路他都是偷偷摸摸過來的,這種感覺真是不爽快,他在衛生間好好的洗漱了一番,泡上茶,看看上班時間還早,就隨便的找了幾份昨天的報紙看了起來。


    他眼睛是在報紙上,但思緒已經漂浮在報子之外了,他要想下,當紀檢委把蔣副縣長的問題上報給了市裏之後,會出現一個什麽情況?市裏會不會對蔣副縣長采取什麽嚴厲的措施?


    這幾個問題讓他沉思了良久,等到大樓過道的腳步聲越來越密集的時候,夏文博才緩緩的搖搖頭,他得出了一個較為冷靜的預判,這次市裏對蔣副縣長恐怕不會有太大的動靜,不管是事情本身的性質,程度,還是市裏領導為了維護市裏的尊嚴,麵子,他們可能都不會給蔣副縣長太多的懲罰。


    不過夏文博還是在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這次沒有處罰蔣副縣長,不代表以後就不會處罰,此次事件最大的收益就是讓蔣副縣長在市領導那裏掛上了一個不好的印象,那麽,總有一天,他會為這次的事情買單的。


    不過,夏文博還想到,驕橫自大的蔣副縣長在沒有受到嚴厲打擊後,他也許會沾沾自喜,甚至還會對自己展開反撲,這點自己要特別小心,不能大意。


    至於蔣副縣長會在什麽時間,從什麽角度展開反撲,這夏文博就難以確定了,他所能做到的就是小心防範,認真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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