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用在保林身上,可說是再恰當不過了。


    小雪用自身的事來說明了蘭馨不是一個好東西。小雪話裏話外都表達的得清楚,若是你保林執迷不悟誰也救不了你,你都近四十的人了,按古人所說的也是到了不惑的年齡了。


    “謠謠,對不起,是我耽誤了你。”這回保林的態度很是誠懇。


    “沒有什麽對不起,人犯錯誤沒有事,可是人不能在同一個問題上犯錯。”


    “照你這樣說你原諒他了,保林哥本質是不壞的,可怎麽在這個問題上......”小雪說著說著停了。


    “唉,也是一些朋友在一起喝酒,說起蘭馨的事,蘭馨當初對我有意思,她父親也準備培養我,可是,就是那場爭吵,讓她父親大傷腦筋。”保林還在後悔那件因為年輕衝動給自己帶來傷害的事。


    “你不想一想,事情都隔了那麽多年,一個剛踏社會大門的年輕人,好打抱不平,這是有血氣和正義感,這在大多數人們心中是良好的形象,聽你這麽一說,好象這事是你做錯了,為那次衝動買了單,這個單是蘭馨的父親買,而不是你買,看來你還對那件事耿耿於懷。”小雪沒有客氣,直截了當的指出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將我的想法說出來,不然你們怎麽知道我這個人。”


    “你說你做的那件事,是對,還是錯。”小雪有意問了一句。


    “現我認為是對的。”


    “這就不得了。”


    “保林,你說的意思,是不是要我一生來感激你,我等也等了,你家人阻止,我隱身而退,後來我也給了你機會,也算是對你的一種抱答吧。”謠謠聽不下去了,好像兩人在唱雙簧。


    “不是,不是。”保林接著說,話沒有說完,被謠謠接了過去。


    “不是,你做的事,你清楚,不用我說了吧。”


    “我真的錯上加錯,不該聽一些謠言,讓我動了心,再去找蘭馨,她跟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裏的人。”


    “我看不是,是你追不到別人。”謠謠不客氣的說。


    “謠謠,我對天發誓。”


    “別發誓,我現在也不想結婚,一個人過習慣了,現在要兩個人在一起還真的有些不適應。”謠謠有謝絕的意思。


    “謠姐呀,別把話說絕了,我知道你很生氣,這事要是落在我的頭上我也氣,你明明是愛上了別人,追不到,又回過頭來,這究竟是什麽意思,誰都有懷疑。謠姐,這話說回來,保哥這麽一折騰,也有好處,他心裏更明白,誰才是他最愛的人。”


    “小雪呀,人生沒有彩排,每一秒都是直播。他喜歡的,他就去做好了,跟我沒有關係,我沒有權力去責備別人。”


    “謠姐呀,保哥也真心愛過你,隻是當時家裏人反對得厲害,後又來了一次逼婚,弄得保哥想思上有些混亂,這次你就原諒他吧。”


    “原諒?人是有理智的,原諒一次,兩次,不有一而再,再而三的麽?人生有多少光陰。你也是女人,女人是拖不起。”


    “我知道,保哥也知道錯了。”


    “小雪,不用說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這不是簡單的對錯問題,這是原則問題,他這個人沒有定型,這事回頭再就吧。”謠謠這樣說,純屬看在小雪的麵子上。


    小雪想也罷,這保哥也是太傷人了,現在在說下去,沒有實質的意義,讓他們倆個人都冷靜冷靜,也許還有轉機,若是都這個僵著,這事說不定真的要崩盤的。


    “好,保哥你得好好反思反思,冷靜冷靜,考慮好了再說,我看就按謠姐的意思辦。”


    保林低頭不語,他想離開,不說一句話就離開,心裏還有怒氣,瞬間想到,你謠謠有什麽了不起。好在小雪及時發現保林心中瞬間的想法。


    “保哥,你也不再年輕了,愛一個人,是要有持久力的,選對一個人,是你一生的幸福,你有錯在先,不是謠姐沒有給你的機會,兩次機會,你都沒有把握住,這事你是得好好的想想。保哥,你認為謠姐適不適合你,你愛不愛謠姐,心中是不是還有別人,若是這樣,必須要學會忘記,否則誰也救不了你。”


    保林心想,這個小雪也來教訓自己,這個世道變了,我一個大男人,哪一點不如你小雪,可他沒有說,他想起了母親在他臨走時對他說,孩子,你不小了,你在父親麵前遠永是個孩子,都四十歲的人了,光陰不饒人,你看你父親頭發都白完了,你要是再不結婚,就是以後,你有了孩子,我們也帶不動了,謠謠是不錯的一個女人,這麽多年她隻身帶一個孩子,一直也沒有嫁人,人家是在等你,你看不出來,還要去找什麽蘭馨,蘭馨有什麽好的,你看看她家一家人,有什麽好,她父親得了什麽病,很有可能也就隻有這幾年飯吃了,一代做過了,後代有幾個好的,就是蘭馨同意,我和你父親也不認這個兒媳的。孩子千萬別把謠謠這麽好的女人弄掉了,這次我們托小雪過去,你得好好的配合,謠謠說出再難聽的話,你都得忍,隻要有一線希望,你都得做百分之百的努力去爭取她對你的原諒!


    保林想到這裏,起身,這時小雪急了,怕保林的牛皮氣又犯了。“坐下。”


    “我去訂晚餐吧。”


    “謠姐,晚上在一起吃過飯。”


    “要不我請你吧,很難來一回。”


    “這個就別客氣了。”小雪說。


    “我就不去了,晚上孩子還在上一個補習班。”


    “飯總是要吃的,根據你的時間。”


    “不了,下回吧。”


    “謠姐,這點麵子也不給我。”


    “不是,我真的是有事,孩子的事大,其它的事我看淡了。”


    “我知道,孩子就是你的天,你的生命,你說個時間,在這個時間一定把你送回來。”


    “孩子放學還在去接。”


    “這事就交給保哥吧。”


    “他也不認識我的兒子。”


    “叫侄女去接一回把,叫保哥開車去。”


    “算了,還是我自己去,這樣不合適。再說孩了不跟陌生走的。”


    “姑姑,我去接,你放心吧。”侄女過來說了一句。


    “你不是說,你老公出差了,孩子沒有接嗎?”


    “我剛打電話了,叫我婆婆去接。”


    “好,就這麽定了。保哥去定餐吧,五點半開席。”小雪接過來這麽一說。


    謠謠孩子,現大多時間都不用大人接送,自從老師說兩年後報考少年科大,謠謠在飲食睡眠及人身安全加重了法碼。


    保林去定餐了,小雪與謠謠又單獨聊了起來。


    “你說男人怎麽這麽花呢?吃著碗裏還看著鍋裏的。”謠謠說。


    “謠姐,你不知道,保林不是這樣的人,在來的路上,他說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有什麽秘密?”


    “他呀,就是想報那時的仇恨,男人有一種征服的快感。”


    “不,不是,這話聽起來就有點假。”


    “是不是真,我還真的不知道,我也想過,事過了這麽多年,要報也該報了,他想和蘭馨結合,這叫什麽懲服,說是征服別人,不如說自己被別人征服了。”


    “人們喜歡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都過了十年了。”


    “對,對,你看蘭馨,他老公真的是一個大好人,不是什麽高官也是一個大廠的副廠長,現她跟過去初中的一個老師,老師現改行為鎮裏的一個分管鎮企業的一個副鎮長,都五十好幾了,兩人不清不楚的,這分明就是小三角色,有什麽意思。”


    “她老公不管嗎?”謠謠問。


    “管得了嗎?人在千裏之外。”


    “那就這樣看之任之?”


    “等吧,等她出了問題浮出水麵。”


    “唉,中國的人現代的婚姻狀況,不就是湊合。”


    “沒有愛情的婚姻,就不要結婚,結婚不是相互取曖,不是搭伴過日子,更不是互相折磨,婚姻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婚姻是一種享樂,婚姻是提高生活的質量為前提。”


    “你說得很對,現代人有多少是這樣想的,隻有像你現在站在一個高度上,才看得明白,也有資格和能力去追求你想要的生活。”


    她們正說著,謠謠的兒子被侄女和保林接了回來。


    謠謠見到兒子,第一句話說問:“今天你向老師提了什麽問題?”


    “我向地理老師提了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地球從東向西自轉,若我從西向東一跳,為什麽同東向西跳的一樣遠呢?”


    “老師怎樣回答?”


    “老師說,地球有引力。”


    “我說,地球有引力,我跳起來了呀,離開了地球。老師說,雖然跳起來了,但還是沒有罷脫地球的引力,若是你擺脫了地球的引力,就有可能到別的星球上去了。”


    “我又問老師,揚利偉叔叔到月球上去了,是不是擺脫了地球的引力?”


    “老師說,是的。”


    “我問,為什麽我不不能擺脫地球的引力呢?”


    “這個呀,是你的速度不夠快。”


    “老師舉了一例子,叫我在一個同學麵前跑過去,那位同學手腳比較慢,他沒有抓住我。後老師又叫我在他身邊跑過去,他一下就抓住了我。我一下明白了。”


    “媽媽,您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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