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國棟和芍藥被踢到一旁,在地上滑出深深的痕跡。


    林子晴抱住臉上滿是淚痕的ra,站在那裏不敢動彈,白衣女子顫抖的伸出手,似乎是想摸摸ra,忽然臉色一變,翻身後退,再退。


    陸國棟揉著骨折的胳膊,不明所以的看著白衣女子,一邊欣賞那春光乍泄的風情,芍藥一腳踢開他,眼神看著地麵上一直追著白衣女子的小紅點,神情凝重。


    如果她在看的仔細點,就會看見那紅點是一個圓,裏麵有一個小篆的“酒”字。


    白衣女子後退近百米,小紅點印在了她的胸前,她抬頭,小紅點正好印在眉心。


    陸國棟隻看到一道黑影,像流星撞擊大地一樣撞向白發女子。


    “轟”,以白發少女為點,身後盡是篝火,坑底閃出兩人。


    一個是穿著大褲衩白襯衫的大叔,一頭淩亂的長發,在遲遲而來的大地震動中顯出一絲淩亂,另一個是就是那個白發少女,這會兒站在一顆樹上,嘴角流出血跡。


    陸國棟看著花褲擦黑皮鞋的大叔,激動的熱淚盈眶,站起來就喊:“大叔,那本武學秘籍還有沒?這次我出高價買走。”


    大叔風騷的捋了捋亂糟糟的頭發,一臉不屑的勾起嘴角:“上次白送給你你不要,這次沒有200塊錢我是不會鬆手的。”


    陸國棟指了指樹上正擦著嘴角鮮血的女子,認真說道:“大叔,你把她給我廢了,別說200塊錢,後半輩子我養著你。”


    豪氣衝天的陸國棟被芍藥一巴掌打在胳膊上,而且是骨折的那個位置,疼的他冷汗直流,林子晴也是一臉怒氣的看著他。


    大叔翻了翻白眼,看著樹上不為所動的女子,一臉由衷的笑意,像是遇到了多年的老友:“梨花齋的花月夜?”


    那人一愣,大叔又道:“夜色深那小子呢,上次還欠我的酒錢沒給呢。”


    白發女子試著問道:“煮酒的?”


    大叔點了點頭。


    白衣女子行了一禮,眼圈微紅:“我弟弟已經死了,我是風花雪月的雪微涼。”


    大叔眼裏滿是震驚:“怎麽可能,花以亂和月光鏡呢?”


    “重傷。”


    深呼吸兩口氣,大叔平複一下心情,這世上還有能將他們三個打殘的怪物,那個生氣起來就捂著嘴巴不呼吸的小正太以後就見不到了?恍惚了兩下,樹上的涼說道:“謝謝您對我弟弟的掛念,一會我會手下留情的。”


    聽到這話大叔微微提氣,麵上卻是一臉輕鬆:“小看老人家會吃大虧的。”


    涼縱身一跳,在空中如一片雪花翻轉,伸出一隻長腿劈向煮酒的,這次倒是沒什麽驚天動地的聲響,陸國棟感到身下一空,然後一屁股蹲了下來,等他再站起來看的時候,以大叔為中心方圓近五十米地麵下沉了半米有餘。


    陸國棟看著腳下龜裂的土地,咽了咽口水,問道:“這得是很高很高的境界了吧?”芍藥點點頭:“有微子境的力量。”


    陸國棟不解的看向ra,這種人怎麽會和這個孤苦伶仃的小孩子扯在一起,既然ra說了不認識,就一定之前沒見過這位梨花齋的高人,怎麽會認定就是她呢?


    這時地麵下陷最深的地上,傳來大叔的聲音:“小子,還不快跑,這丫頭我隻能擋住,趕不走的。”


    陸國棟連忙點了點頭,芍藥捏起法決,陣圖一轉,把幾人送到了家中,等到陸國棟和芍藥再趕過去的時候,大叔和那個叫涼的女子竟然雙雙不見了蹤影。


    無奈回了小木屋,芍藥在收拾著被砸壞的東西,林子晴站在那裏蹬著陸國棟:“把那個女人廢了你是不是就要綁到家裏做小了?”陸國棟哈哈一笑:“怎麽會,我隻是為能把大叔留下來找一個理由。”


    林子晴不善嗬嗬一笑,正想問他什麽時候把上次的小姑娘領過來,陸國棟走過來摟著她說道:“這麽說你也認為我們是一家人了。”


    林子晴臉色一變,陸國棟鬆開她領著驚嚇過度的ra回房間裏了,留下她在那發呆。


    又是一個周末,大叔和涼消失之後一直沒有出現,陸國棟派出小弟在整個楚雄市尋找,和之前一樣,還是沒有消息,陸國棟在憂愁糾結不安各種不服之後,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好像身邊隨時有一個要爆炸的炸彈,一邊更加勤奮的修靈力,修脈圖,一邊向芍藥請教一些使用靈力的技巧,比如上次她用的風刃,和涼的暗紅色大圓圖,不過陸國棟知道貪多嚼不爛的道理,不敢學多,況且這些東西熟能生巧,即便一個簡單的招式,練上萬遍,達到那種隨手發出,不拘形式的境界,就是神式。


    大街上,一對對年輕或成熟的情侶正在逛街,馬水琴抓著陸國棟的手,臉上依舊紅撲撲的,不過比上次實在有了極大的進步,兩個人沒有去偏女性服裝的商店,而是挑一些上檔次的男裝專賣店,為陸國棟挑一身拉得出去,帶的回來的衣服。


    經過陸國棟苦口婆心的安慰,馬水琴終於同意讓他去家裏拜訪,這不,今天早上,找了個不是理由的理由留了出來,留下馬天一個人在家歎息。


    兩個人從服裝店裏出來,陸國棟別扭的拽著身上的西服,看著旁邊興奮的馬水琴問道:“不是說好的買休閑裝的麽?”


    馬水琴拍掉她的手,細心地給他整理衣角的褶皺,一邊說道:“我後悔了,不行麽?哎呀這是第一次,還是要穿的正式一點,正式一點。”當你女友對你撒嬌時,你能說不能麽?


    陸國棟哭喪著臉:“行。”


    馬家別墅大院,露天泳池邊上,一張白色長桌,陸國棟和馬天坐在桌子兩邊,馬水琴坐在馬天身邊,低著頭不說話,留下兩個大老爺們大眼瞪小眼,陸國棟舉起酒杯和馬天碰了一杯:“叔叔,我先敬你一杯。”


    馬天點點頭,陸國棟一飲而盡,俗話說的好,喝不翻老丈人的女婿不是好丈夫,陸國棟十幾年的人生裏喝酒的次數雖然屈指可數,不過變態體質放在那裏,他自信喝翻馬天還不是問題。


    酒過三巡,話漸漸多了起來,兩人從陸國棟的學習聊到為人,從身世聊到養家的不容易,又拐到社會進步和兩人如何相識,馬水琴一邊勸著他爸爸不要多喝,一邊殷勤的給他添著酒。


    最後馬天紅著天高興的說著他的野心,這個神秘的小子他越來越覺得有意思,撇開他莫名其妙的實力不說,退一萬步,閨女喜歡的人,他絕不會阻攔,隻要小子做人沒問題,他搶也會搶過來,一來確實是心疼女兒,二來就是年輕時吃了太多門戶之見的苦。


    而陸國棟則的的確確喝多了,他的酒量比值為何比以前還要不如,酒入愁腸燒心肺,他現在完全是迷迷糊糊靠修脈圖練出來的那點微薄的意誌力往肚裏咽酒,不過修脈圖時疼了可以就地打滾,這會可不行,越來越覺得臉上在燒,偏偏還感到很冷。


    陸國棟晃著腦袋趴在了桌子上,馬天哈哈大笑:“小子,還想灌我,老子在酒場上摸爬滾打的時候你還在吃奶呢。”馬水琴瞪了她一眼,馬天連忙閉嘴,示意自己不說了,一頓飯從下午吃到晚上,馬水琴扶著陸國棟往別墅二樓的客房走去,馬天搖搖頭,在心底說了聲女大不中留,起身負手,跟在兩人身後慢慢向踱步,


    看著前麵兩個孩子的背影,忽然想起自己年輕時候和她負氣出走的模樣,拚下偌大家業回去時,所有人對他刮目相看,唯獨不見她高興。


    現在想想,哪是她不高興啊,實在是為他心酸而蓋過了喜悅,替他委屈啊。


    陸國棟翻了個身,正麵朝上,露出那張還看得出稚嫩的臉龐,馬水琴伸出手在上麵摸了兩下,手感頗好,轉身下去廚房,端來早就讓管家準備好的醒酒,躺在陸國棟身邊,一口一口的喂他喝完。


    看著陸國棟臉上勾起了笑容,馬水琴突然想起了一件好玩的事兒,放下空碗,伸出一個指頭抬起陸國棟的下巴露出笑容問道:“客官又想起哪個姐姐了,莫不是嫌棄人家沒有伺候好大爺。”


    說完她自己倒是先臉紅了起來,她一個富家乖乖女,以前哪說過這種話,就連看一些********書都要在心底愧疚半天,幸好陸國棟沒有醒來,似乎是覺得躺在她身上比枕頭舒服多了,馬水琴臉上不禁又紅了幾分。


    這時候夜色漸濃,往常別墅是不會這麽安靜的,一個大別墅住的除了馬水琴和馬天,就隻有幾個傭人,雖然有些冷清,但還是有些響動,今天兩個主人和客人都早早休息了,懂規矩的傭人們自然安靜下來了。


    窗外停靠休息的鳥被驚了起來,一隻手突然抓住馬水琴那隻不老實的手,馬水琴一驚,眼裏清醒了大半,轉頭看見陸國棟一臉壞笑的看著她:“姑娘伺候的當然不舒服,多長時間了都沒讓本大爺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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