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於我們簡直可以用匪夷所思來說的東西,竟然在襲天那邊還不算是最厲害的,那麽那虛跟空到底有什麽力量能將噬明王比下去呢?同時那個襲天呢,所有魔羅供修會的人膜拜她,她是真的有力量還是一切不過是強裝出來的?


    就在我們沉默的時候,秦千帆再次開了口:“魔羅供修會的事情已經越鬧越大,我少不了要多方偵查,之前聽說著墓裏有動靜,以為是魔羅供修會的人,所以才過來看看情況的。”秦千帆看著我們。


    我們眉頭緊鎖,一時間還沉浸在噬明王當日留下的陰影中,但是冥靈很快的伸手捏了捏我的頭,我抬頭就看到他眼中平和的光芒,不由的就揚起了嘴角:“對啊,有冥靈在我身邊,我有什麽好擔心的。”


    冥靈見我笑了嘴角不由的也揚起了一絲笑意,但是秦千帆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鬼界動亂皆因鬼帝失蹤,如今這魔羅供修會又這樣如日中天,老四你就沒有什麽想法嗎?”


    他這話一說出來,所有人的麵色一下子就變的嚴肅了起來,冥靈轉頭看向秦千帆:“你在懷疑魔羅供修會動了鬼帝?”


    秦千帆點了點頭:“事情有些巧,少不得要多研究一下。”


    冥靈綠幽幽的眸子裏不斷的閃爍著光芒,過了許久,他的目光越發的清冷起來:“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魔羅供修會的能力是不是有點太大了?他們的依仗是什麽?”


    “這暫時就不得而知了。不過,鬼帝失蹤至今,嶽彩歌和巫師都沒有跟你說過什麽嗎?”


    他這話說的有些奇怪,我不由的狐疑的看向了秦千帆,隻見秦千帆的目光卻一直盯著冥靈,冥靈綠幽幽的目光低沉的看向他:“你想要說什麽?”


    秦千帆看著冥靈冰冷的麵容,淡淡的笑了:“脾氣還是這麽大,一點不高興就喜歡甩臉子。”


    秦千帆說的煞是和煦,好像平常聊天一樣,但是我和景開霖都能感覺到兩個人之間忽然多了一絲微妙的氣場,但是冥靈就是不開口,隻是盯著秦千帆。秦千帆過了許久,似乎有些敗下陣來的意味,笑了笑這才開了口:“鬼帝在你心中到底是怎樣一個形象呢?”


    他突然這麽一說,我下意識的就拉住了冥靈的手,冥靈反握住了我的手,我的腦海裏不斷交替的出現嶽彩歌和那燈泡巫師的臉來,他們都問過冥靈對於鬼帝的看法,而且冥靈當時因為跟我本身的力量有排斥,那燈泡巫師給我們的藥當時也是直言是鬼帝留下的。


    想到這裏,我拉著冥靈的手不由的更緊了:“他說你看到的都不是真的,你想到的也不是真的,真相永遠都隱藏在謊言的背後!”


    冥靈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好像秦千帆說的事情他早已經揣測過很多遍了。我忽然反應了過來,按照冥靈的腦子,這麽明顯的奇怪的話,他肯定在心裏早就研究了很多遍了。但是沒有確切的結論之前他又非常的沉得住氣,才一直沒有表現。所以就算秦千帆這樣突兀的提出來,對他而言也不過是普通的情況。


    冥靈淡淡的看著秦千帆:“鬼帝在本王心中如何,似乎並沒有什麽意義吧?你們一個一個都來問本王,那麽本王倒是要問問,鬼帝在你們心中又是何等的形象?”


    他這麽反將一軍,秦千帆的眼眸轉了轉,隨即笑著看向了冥靈:“他是我的朋友,不管現在變成了什麽樣兒,他依舊是當年跟我談天說地的朋友。”


    我們齊刷刷的愣住了,鬼帝我雖然沒有見過,但是光看他對冥靈的樣子,再看眾人對他的態度,完全就可以得出結論,那是一個嚴肅到有些冰冷的鬼,這樣的鬼還會有朋友?就算是冥靈眼中也不可避免的露出了一絲詫異的神色。


    秦千帆笑了笑,看著冥靈:“不僅是我,崇年也是,隻可惜,他的心緒都被一個人左右了,終究是背離了我們。”


    “崇年?鬼王之首的崇年?”我睜大了眼睛看向了秦千帆。崇年沒有人見過,但是光憑借他鬼王之首這個名頭,都足以讓很多人浮想聯翩,如今秦千帆說他被一個人左右,聽起來裏麵就有很多的八卦的樣子啊。


    但是秦千帆顯然並不在意我的語氣,隻是看著冥靈:“所以你問我對他印象如何,我隻能說,非常的好,我向來都覺得我的朋友非常的好。”秦千帆說道這裏,手下意識的伸向了冥靈和他之前,結果手一碰到冷冰冰的石塊不由的皺了皺眉頭,滿臉不爽的開口:“沒酒沒茶的說這些個真是煞風景。”顯然他剛才是想要端茶或者端酒來喝的,頗有些煮酒論英雄的感覺。


    冥靈綠幽幽的眸子沉浮著呢,我能感覺到有什麽想法和情緒正在他心頭不斷的醞釀著,以至於他另一手幾不可見的握了起來:“你繼續說。”


    “你確定要我在這裏都說了?”秦千帆若有所指的看向了我的景開霖,我立刻明白過來,原來秦千帆說煞風景的其實是我們啊,他故意做出那副樣子提防的就是我們。


    冥靈聽到他這麽說,冷笑了一聲,直接將我拉過去抱在了懷裏,我們就這麽麵對麵的看著秦千帆。秦千帆頓時無語,而景開霖非常有眼力價的從口袋裏竟然摸出了兩個耳塞,直接塞進了自己的耳朵裏,一幅我什麽都聽不到的樣子。我也是相當的無語啊,這下墓穴帶個耳塞這是什麽套路?


    當然這些不是重點,我連忙轉頭看向了秦千帆,冥靈此舉非常的明顯,我並不是外人,他沒有什麽事情是一定要瞞著我的。


    秦千帆見他這樣不由的又揚起了嘴角:“你有時候還真是倔驢一樣啊。”


    冥靈冷冷的看著他:“你的廢話挺多的。”


    “有你這麽跟長輩說話的嗎!”秦千帆立刻佯裝發怒的樣子,冥靈看著他,嘴角卻撇過了一絲冷笑:“都以長輩自稱了,看來接下來的事情跟我想的也差不多了吧。”


    秦千帆直接點了點頭看著冥靈:“鬼帝是你的父親。”


    “wate?納尼?什麽!”我驚得翻身就要跳起來,直接被冥靈摁倒在了懷裏,我立刻轉頭看向他:“這一定是在逗我們是不是?”鬼帝對冥靈那個嚴厲的樣子,整個鬼界都知道吧,而且崇門戚還多次為冥靈抱過不平呢,這怎麽就成了他的兒子了呢?


    鬼帝如今為冥靈做的似乎就是提前給了一瓶藥水吧,然而一瓶藥水就想要改變冥靈對他的認知嗎,這鬼帝不會這麽天真的吧?


    我的心頭被震驚和不可思議完全的俘獲,隻覺得腦子有些亂,但是冥靈刀削般的臉上卻露出了一幅果然如此的樣子,他的神情冰冷的沒有絲毫的漣漪,好像誰是他的父親都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隻是淡淡的看著秦千帆:“就算他是我的父親又如何呢?”


    我混亂的思緒因為他的淡定反而緩慢的穩定了下來,我坐了下來在,仔細的想了一下,當年冥靈還活著的時候,似乎就不招他父皇待見,早早的就攆到軍營裏麵去了,如今就算他當時的父皇是如今的鬼帝,但是他們對待冥靈都是一樣的冰冷和無情,就好像在對一個懷著敵意的陌生人一樣。


    既然是陌生人,那麽知道與不知道又有什麽區別呢?


    想到這裏,我立刻也淡定了下來,看向了秦千帆。似乎早就料到了冥靈會是這種態度,秦千帆不由的歎了口氣:“我也曾經跟他說過,讓他不要那麽死板,但是他已經不是以前的他了,我的話在他耳邊也不過是風聲罷了。”


    我敏銳的聽出了其中的問題:“不是以前的他了?”冥靈綠幽幽的眸子也是微微一動,看向了秦千帆。


    秦千帆點了點頭看向我們:“以前他性格仗義,雖然嘴上不饒人,但是心性相當的活泛,那個時候,我和崇年都當他是兄弟,私下裏從來沒有覺得他是鬼帝。”


    我的天哪!我的腦海裏不知道為什麽冒出了小嶽嶽一張吃驚臉,我吞了口唾沫看向了秦千帆:“你,你確定你說的是鬼帝?”


    “他不是這樣的性格。”冥靈也是冷聲的看著秦千帆:“不管是人還是鬼,就算是性情大變,他的骨子裏也會有屬於自己的曾經的樣子,行為行事上多少都會表露,但是鬼帝從我記事起就沒有任何的變化,永遠的冰冷和絕情。”


    秦千帆微微的皺眉看著他:“你知道為什麽他會變成這樣嗎?”


    冥靈冷笑了一聲:“本王不需要知道!”


    “真的不需要嗎?”秦千帆看到冥靈這種態度,忽然也冷笑了起來。秦千帆自從出現之後,始終都是以一副不著調的和藹大叔的模樣,如今陡然換上這樣冰冷的麵容,周遭的氣壓一下子就好像被凍結成冰了一樣。我在冥靈懷裏還好些,但是景開霖直接凍得打了一個哆嗦,他詫異的看向我們,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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