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葉燕和南宮憐走的速度很慢,在兩人到之前,南宮墨就已經提前到達了皇後的宮裏,南宮墨走進來的時候,皇後正靠在一把碩大的竹椅上躺著,當然,竹椅上鋪著層層疊疊的軟稠,這是一種躺上去並不感覺悶熱反而感覺涼爽的布料。


    是周邊的國家進貢上來的,所以非常少見,僅有的幾匹幾乎都在這裏了。


    南宮墨對安皇後行了一個跪拜之禮,安皇後讓他起身,南宮墨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急切的問道:“母後,一會兒燕妃娘娘應該就過來了,我們應該怎麽辦?”


    安皇後摸了摸手上鮮紅的豆蔻,看著南宮墨這麽不冷靜的樣子心裏也是愈發的沉重起來,大概每個男人生命中都會遇到一個命中的劫數,就像那個人之於先皇,就像宋幀之於南宮墨。


    “你這麽急匆匆的幹什麽,就算宋公主真的有信過來,如果不是給你的,難道你還能直接搶先拿過來看嘛?”安皇後低聲訓斥道。


    南宮墨的手腕上青筋泵起,“母後,你知道,我隻是,我隻是想知道她到底為什麽不告而別,是我對她不夠好嗎?”


    安皇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墨兒,你有沒有想過,且不說宋公主肯不肯回來,就算回來了,你要把她放到何種位置?正宮?那楚挽歌又怎麽辦,雖然咱們楚挽歌身上疑點重重,但是現在她畢竟是你的正妃,你總不能就這麽把她丟棄吧?”


    南宮墨的臉上一派灰敗,其實他自己心裏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麽,明明對宋幀怦然心動,但同時,又對楚挽歌念念不忘,雖說他們至今沒有夫妻之實,但確實已經有了夫妻的名分,婚事這種東西,有哪裏是隨隨便便可以反悔的呢?但就是不能死心。


    因為不是不想死心,隻是根本沒有辦法控製自己不去想她。


    “母後,先別說這些了,我也不想考慮這些東西,我隻想知道,對於宋幀來說,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或者說,我隻想知道,她到底有沒有真正在意過我。”


    安皇後為南宮墨也是傷透了腦筋,但是事到如今,無論如何路也是要走下去的,誠然,宋公主是一個好的良配,但也隻能說是有緣無分,情深緣淺罷了。


    正說著,就有宮女進來通報說蓮妃娘娘帶著憐公主過來了。


    安皇後先讓南宮墨去屏風後麵躲起來,然後就讓人將她們帶了進來。


    先是寒暄了幾句,接著葉燕就開門見山的說道:“這麽長的時間不見,沒想到當初那個默默無名的小女孩能夠造成這麽大的能量,看來這位宋公主也不是一個普通的人物啊。”


    安皇後也點頭笑笑說:“我也沒有想到,她會對我們都有這麽大的影響。”


    我們,葉燕在心裏回味了一下這個詞,臉上仍舊是一派的開心說道:“話說這位宋公主我來來回回聽了這麽多的傳言,皇後娘娘大概不知道吧,我回來的路上還見過他一麵呢。”


    “是嗎?”安皇後其實早就知道了,但是臉上還是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那你們還真是有緣分。”


    葉燕就將當天的事情大概說了一下,然後就像皇後提出了問題,:“請問皇後娘娘,東宮裏是不是有一個叫箐箐的女孩子,我這裏有一封送公主委托過來的信想要交給她。”


    “哦?”安皇後的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道:“確實有一個叫做箐箐的姑娘,曾經是宋公主的貼身宮女,但是你帶來的這封信,或者說,宋公主隻讓你給箐箐帶了一封信來嗎?沒有提到別的人,比如跟她玩的比較好的那些人?”


    葉燕點了點頭,道:“確實隻有箐箐一個人的信,在我們交談的過程中,宋公主也確實沒有提過關於皇室成員的任何事情。”


    屏風後的南宮墨肺都要氣炸了,她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這麽心狠,竟然自始自終都沒有想過自己的感受,想想自己在她失蹤的那些日子裏的擔驚受怕,就覺得自己一腔真心簡直都是喂了狗,要不是現在是在沒有辦法站起來,南宮墨簡直恨不得拂袖而去了。


    但是現在葉燕和南宮憐還在外麵,實在沒有辦法出去,隻能在心裏惡狠狠的想著:宋幀,既然你無情,就別怪我無意了!


    想想自己竟然就為了這麽一個無情無義的女人在這些日子裏就這麽冷落楚挽歌,心裏就忍不住愈發的心疼起來,南宮墨用力的捏了捏自己的袍角,心裏想著在拿一些金銀珠寶去補償給楚挽歌,最近新勁上來的一尊玉觀音不錯,回去就送給楚挽歌吧。


    南宮墨在心裏默默的想著,但是他一點也不想承認,自己盛怒的心情背後,是根本沒有辦法掩飾的失落,那從心底蔓延上來的疼痛裏,究竟有幾分是為了楚挽歌,有幾分是為了宋幀,大概南宮墨 自己也計較不清楚,這個世界上,大概也沒人能計較清楚。


    此時,正在船舷上眺望對岸的宋幀惡狠狠的打了幾個噴嚏,也不知道是不是風太大的原因,但是這絲毫不能掩藏他喜悅的心情,因為已經漂泊了幾天的他們,終於看到了岸邊的人煙了。


    西涼其實並不是一個多水的國家,也稱不上多麽的富饒,畢竟,如果西涼真的稱得上是一塊風水寶地的話,他也不會看淪落到要將自己的一位公主當作質子送出去。


    但是西涼人民風彪悍,和東吳的溫言軟語不同, 這裏的女子都是比較爽朗大方的,也不喜歡斤斤計較,所以,倘若你走在西涼的集市上,幾乎可以隨處可見女子和男人一起工作的場景,雖然女子身嬌體弱,但是她們也不會就像東吳國的女子一樣去依賴別人,所以,比東吳國的人地位高多了。


    除了女子不得入朝為官之外,別的都沒有什麽硬性規定,大概也是因為這樣,所以西涼的戰力比較起來較弱,但是這些年西涼國致力於發展武力,製造出了很多精巧絕倫的戰鬥武器。


    當然,這些都是二明不斷的輸入給宋幀聽得,雖然宋幀非常不耐煩,但還是盡量去記住這些東西。


    畢竟,如果你想要在一個地方生存下去,那肯定是要了解他的環境的。


    通過這些天的了解,宋幀大概知道了自己能夠做一個什麽機構,當然還隻有一個初步的設想,但她相信依靠自己的智慧,肯定能闖出一片天地來的。


    再加上,宋幀看了看身邊的二明,她總是隱隱的覺得,二明的身份並不是那麽的簡單,而且,他的能量可能也比自己想象的要大,和二明合作,給宋幀一種與虎謀皮的感覺,但是她心裏總是篤定的覺得,二明對她沒有惡意。


    否則世界上那麽多人,怎麽他就偏偏救下了她。


    甚至他隱隱有一種感覺,二明去東吳國的原因就是為了自己,但是這其中到底有什麽目的宋幀也看不清楚,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吧,眼下就吃吃喝喝,得過且過吧,畢竟這樣的日子等自己的計劃一開始可能就再也沒有了。


    從西涼這一路走來,終於到了一個補給的碼頭,雖然她們在登船是買了幾副藥給木遊,但隻是一些最基本的驅寒的,如果想要徹底治好他的病,還是要先找一個大夫看一看。


    不過據木遊自己說,這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病,可不是那麽容易治好的。


    但是總歸還是要看一看的,再加上這已經算得上是西涼境內了,所以宋幀打算看看能不能走陸路,他們本來的打算就是到西涼來,但是西涼這麽大,到底去哪裏生根落地也是一件需要好好考慮的事情。


    但是二明卻說還是繼續坐船,因為西涼的地形其實就像一個月牙,很長,圍繞著河的碼頭非常得多,水路也是最快能夠到達目的地的方法。


    宋幀自然無可無不可的,她現在最想要的就是趕緊去給木遊和高銘買幾件好的衣服,兩個小孩現在穿的還是在碼頭買的粗布衣服,宋幀看著實在是可憐的緊。


    再加上,宋幀跟二明抱怨了一下可能錢財不夠的問題,二明幹脆利落的甩給他一大把銀票。


    宋幀幸福的被錢砸了一臉,毫無怨言。


    先去藥鋪給木遊拿了一些藥,大概是木遊久病成醫,所以自己就巴拉巴拉的開了一副藥方,大筆一揮就直接讓藥方的夥計去拿藥了,根本就沒有讓那個大夫看。、


    但是宋幀自己看著那個大夫也是不怎麽靠譜。


    接著就去買了幾套不錯的衣服,錢是大把的花出去了,但是結果也是可喜可賀的,俗話說的人靠衣裝馬靠鞍,這穿的不一樣氣場確實就是不同,木遊就像是一個濁世佳公子,遺世而獨立,高銘則像是一個威風凜凜的將軍,雖然說氣場還沒有那麽足,但是就一個十三歲的小孩子來說,實在是讓人驚訝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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