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比賽,不然我聯係你幹嘛?”電話那頭,光頭哥左手摟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右手拿著電話道:“時間還是晚上八點,我七點半帶著牛肉去接你,準備一下吧。”


    “不用你來了,我自己去就行。”


    “自己來?”光頭哥笑了,握住女子的峰巒捏了一下道:“你怎麽來?今天換場地了,你知道地方嗎?”


    換場地了?


    嶽野心頭一動,心說這群混混還挺謹慎呢,卻明知故問的問道:“為什麽要換?”


    “當然是為了安全。”


    “哦。”


    “行了,你好好準備一下吧。”


    “那掛了。”嶽野按下了掛斷鍵,墨螢則略顯好奇的問道:“什麽比賽呀?”


    “嗯……是一場散打比賽。”


    墨螢若有所思,臉上的好奇卻更濃了,用那迷蒙的丹鳳眼望著他道:“嶽先生,你昨晚能把劫匪打的到處跑,一定很厲害吧?”


    “練過幾天而已。”嶽野搖頭一笑,表現得十分謙虛,墨螢卻覺得這話敷衍的意味很濃;殊不知,他從融合饕餮精魂到現在,也真就才十幾天而已。


    又閑聊了幾句,服務員便開始上菜,嶽野嗅到牛排的味道更是食欲大動,真想抓起來直接塞進嘴裏;可當著墨螢的麵,又要盡量克製食欲保持形象,裝模作樣的拿起刀叉問道:“墨女士,刀叉怎麽用呀?”


    “左手拿叉,右手拿刀,像這樣。”墨螢左手用叉按住牛排左側,右手持刀從外向內切下一塊牛排,叉起切下的牛排送入口中,合上紅唇輕輕的咀嚼起來,舉手投足間竟然透著一股行雲流水般的優雅。


    嶽野現學現賣,也是用叉按住了牛排左側,卻一刀切下了三分之一的分量,叉起來往嘴裏一便大口嚼了起來,那形象別提多粗魯了。


    “……”墨螢略顯愕然,真沒想到他一口就吃掉三分之一,急忙倒了杯紅酒遞過去道:“喝口酒順一下,別噎著。”


    “咕嚕--”嶽野喉結一動便將牛排咽下,接過紅酒抿了一口,隻感覺入口酸澀並不好喝,咽下去後搖搖頭道:“這酒有些酸,不會是假的吧?”


    “撲哧--”墨螢忍俊不禁,她是真被嶽野的‘土氣’給逗笑了,搖搖頭道:“紅酒口感微酸正常的,並不一定是質量問題。”


    說完便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輕托杯底慢慢搖晃了幾下,才將那嬌豔的液體慢慢送入紅唇之中,品味了一下口感後將其咽下,露出一個嫵媚的微笑道:“國產幹紅,這個口感已經不錯了。”


    “你懂的真多!”嶽野挑起了大拇指,其實這些常識音魔和鬼刀的記憶中都有,卻必須裝出一副土老帽的樣子了;因為,在這之前他真的沒吃過西餐。


    “吃的多了,自然也就懂了。”墨螢莞爾一笑,抽出一片紙巾擦了擦紅唇,又抬起右臂端起酒杯道:“嶽先生,今天本該我請你的,沒想到最後卻讓你破費了。這杯酒我敬你,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不用客氣。”嶽野端起酒杯跟墨螢碰了一下,一仰頭便把整杯酒全都倒進了肚子裏;墨螢仍舊素手輕搖,搖動了幾下酒杯才微微仰頭,將醉人的液體倒入紅唇之內,又輕輕合上了迷蒙的美眸。


    這一刻,她似乎是在品味紅酒的甘醇,又仿佛在回味什麽;柔和的燈光灑在她嫵媚的臉上,為她平添了幾分絢爛的美感,這看似平平淡淡的飲酒姿勢,也被她演繹的優美絢麗、韻味十足。


    嶽野的眼中多了幾分驚豔,恍然間覺得她此刻所展現出來的優雅,根本就不像一個殘疾人,反而更像是一名成熟性感、妖嬈嫵媚名媛佳麗。


    她舉手投足間所展露出來嫵媚和優雅,絕對不比白澤夢差。


    警局,關押室內。


    蔣國羽看了一眼青狼腕上的手銬,點燃一根香煙遞過去道:“來一根?”


    “謝公子。”青狼一天沒吸煙早就犯癮了,接過香煙塞進嘴裏美美的吸了一口,又吐出一口煙圈道:“爽呀!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抽到這麽好的煙了。”


    “你應該能猜到。”蔣國羽掃了幾眼關押室內的環境,壓低聲音道:“青狼,你跟在我爸身邊也有幾年了,遇到這種事該怎麽做,不用我教你吧?”


    “當然,我早就準備好了!”


    “那就好,還有什麽需要我提前幫你準備的嗎?”


    青狼沒立刻應聲,抬手摸了摸自己額角的疤痕,咬咬牙道:“幫我聯係獨狼。”


    “獨狼?”


    “對,他是我師兄。”


    師兄?


    蔣國羽雙眼一眯,略顯好奇的問道:“聯係獨狼的目的是什麽?”


    青狼目光一寒,露出些許殘忍的弧度道:“報仇,完成老爺最後交代的任務!”


    “他很能打,你確定能成功?”


    “確定!”青狼用力點點頭道:“那小子的確不簡單,至少擁有煉體三層的實力,而且力量出奇的大;我昨晚倉促下手,並沒有查清他的實力,這才一時大意被他打成重傷;半年內,我是沒實力向他挑戰了,可我師兄不同;我師兄是煉體五層的實力,要勝他簡直易如反掌。”


    “好,等我的消息吧。”蔣國羽拿出了手機,讓青狼留下了獨狼的聯係方式後,便離開關押室走出了警局;鑽進自己的賓利內之後,看著身邊的小爽問道:“小爽,回去幫我查一下,煉體三層是什麽概念?”


    幽月夜,三樓包廂內。


    嶽野雖然盡量克製著食欲,但還是飛快的消滅了三分牛扒,之後又把麵包、可樂全部吃進肚子裏後,露出了一個尷尬微笑道:“墨女士,我想去下洗手間,別笑我哈!”


    “不會。”墨螢搖頭微笑,嶽野也起身走出了包廂,借著找洗手間的機會熟悉了一下三樓的格局;隨後,又溜達的走下二樓逛了一圈,卻沒看到什麽特殊的地方。


    他今天是來踩點的,並不敢貪功冒進,熟悉了一下環境便返回了三樓;這一上一下的,也著實耗費了不少時間,回到包廂後墨螢也很自然的問道:“怎麽去了這麽久?”


    “三樓人多排隊,我去二樓才找到地方。”嶽野早就想好了托詞,說完還微笑著問道:“吃飽了嗎?”


    “嗯。”墨螢早就放下了刀叉,頷首一笑道:“謝謝你帶我來吃午餐,這裏的西餐的確很好吃。”


    “不用客氣,我送你回去吧。”嶽野說著把輪椅推到了墨螢身邊,又彎腰伸出了雙手;墨螢明白他的意思,主動伸出胳膊抱住了他的脖子道:“麻煩你了。”


    說話時,一股溫熱的氣息就那樣噴在了嶽野臉上;那氣息中夾著絲絲紅酒的芳香,嗅上去熏香醉人異常的好聞,也熏的嶽野的心跳莫名的加快了幾分。


    “不麻煩。”嶽野下意識搖頭,攬住她的纖腰和雙腿便將她橫抱了起來,再次體會到了那沉甸甸、肉呼呼的觸感;但與此之前的不同是,這次她的嬌軀上還多了幾軟綿和溫熱,估計是喝了酒的關係。


    將她輕輕放在輪椅上,嶽野便推著她走下一口,結完賬後又撐開雨傘推著她走向路虎,故技重施的將她抱進了車裏。


    魚鷹一直待在車裏,見二人上車後便帶上墨鏡問道:“嶽公子,接下來去哪?”


    “送墨女士回家。”嶽野看了一眼身邊的墨螢,微笑著道:“說下地址吧。”


    “觀山園b區,十一樓。”


    魚鷹明了,開車向西直駛上了學府路,駛過雲大後又向北拐上了芒山路,路東便是‘觀山園’小區,路西則是莽山別墅區。可以說,這個小區與莽山隔路相望,叫‘觀山園’倒是頗為貼切。


    路虎很快停在了十一號樓下,嶽野又將墨螢抱下車放倒輪椅上,把她推進樓道擺擺手道:“墨女士,再見了。”


    墨螢頷首,抿了一下紅唇道:“謝謝你送我回家,不上去坐坐嗎?”


    嶽野有些心動,他還真想去墨螢家坐坐,再順便找機會聊一下給她治腿的話題;可二人畢竟昨天才認識,就這麽上去絕對太唐突,故而搖搖頭道:“不了,下次吧。”


    “可是……”墨螢有些扭捏,輕咬皓齒用那迷蒙的丹鳳眼望著嶽野道:“我還是想麻煩你送我上去。”


    “這不太好吧?”


    “我知道,但防盜門下有門檻,我每次進門都要費好大的勁。平時也就算了,可現在……我有些急著想去手間。”


    哦--


    嶽野恍然大悟,原來是門檻攔路耽誤她去洗手間,點點頭道:“行!隻要你不怕我是色狼,我送你上去。”說完,轉頭看著魚鷹道:“魚鷹大哥,麻煩你再等會。”


    “不麻煩。”


    “走吧。”嶽野推著墨螢走進電梯,看了一眼按鍵問道:“幾樓?”


    “八樓,八零二。出了電梯左轉就是。”


    “嗯。”嶽野反手在‘8’字鍵上按了一下,等電梯升到八樓挺穩後,又拉著輪椅將她拉了出了電梯,調身形把她推到了八零二門前。


    拿出包包找到鑰匙,墨螢很隨意的打開打開防盜門,竟然對嶽野毫不設防;嶽野則把她和輪椅一起抱了起來,邁步向前走了兩步,還借機往屋內掃視兩眼,卻見屋內寬敞明亮、整潔如新,似乎剛裝修好不久。


    走到門檻外,便彎腰將她輕輕將放在屋內,站在門口道:“好了,快去衛生間吧,我走了。”


    墨螢轉頭,搬動輪椅慢慢轉過身體,用那迷蒙的丹鳳眼望著他道:“都到門口了,真不進來坐坐?”


    “下次吧。”


    “那謝謝你今天請我吃飯,再見!”


    “嗯,好好休息。”嶽野主動幫她關上防盜門,下樓後鑽進路虎內看著魚鷹道:“魚鷹大哥,麻煩送我回雲大吧。嗯……直接去教務處。”


    魚鷹明了,開車將他送到了教務處,嶽野再三致謝後才拎著雨傘下車,又走到關雲裳的辦公室外‘當當當’敲了三下門。


    “請進。”冷冰冰聲音傳來,嶽野推門走進辦公室,卻見關雲裳正坐在辦工作後低頭看書,那寒霜般的臉上還隱隱透著幾分蒼白。


    “回來啦?”關雲裳看到他手中的雨傘,也就明白了他的來意,右手揉按著小腹道:“要喝點什麽嗎?”


    “不用,我就是來換傘的。”嶽野搖頭,微皺起濃眉盯著她的麵色道:“導員,你不舒服?”


    關雲裳沒應聲,她麵色差是痛-經疼的,這種事是女兒家的私密,哪怕嶽野知道她處在生理期,她也不好意思開口。


    她不開口,不代表嶽野就不知道,《大藥訣》可不是白看的;端詳了幾眼她的麵色,再想想她淋雨的畫麵,拎著傘走過去道:“看你疼的,臉都白了,為什麽不回家休息?”


    “……不用。”關雲裳見他看出來了,略做猶豫便搖搖頭道:“這點痛,跟被凍僵比起來不算什麽,稍稍一忍就過去了。”


    “不該有的疼痛,為什麽要忍?”嶽野白了他一眼,走到身邊抬手一指她的手腕道:“把手給我。”


    “幹嘛?”


    “號脈。”


    關雲裳明了,想了想他那神奇的醫術,便抬手將右腕遞了過去;嶽野伸出三根手指搭在她的脈門上,結合‘醫經篇’上的記載的脈象分析了一下,微皺著濃眉道:“你體內的元陰煞氣,又發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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