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家的孩子都各有天賦,比如他善經商,君翔畫畫無師自通,君靈十二歲的時候就知道給自己設計一條漂亮的小禮服。


    而安安,似乎是個全才,隻要是她想學的,就沒有不會的,除了abcd。


    她說,“我中文都沒學清楚,幹嗎讓我學英文嘛,兩邊腦袋會打架的。


    千尋是個隨性的人,女兒沒有興趣,也不強求,她覺得孩子太小,心性未定,快樂就好。小孩子的興趣,會隨著看見的增長也發生一些變化,現在討厭的,並不代表著以後也不喜歡。


    但是紀君陽卻有些擔心,他欲將自己的事業傳承給這個孩子,不掌握幾門外語怎麽行,看來還得多加引導。


    再說白無邪,將文靜關在房間裏,此時一襲睡袍裹身,走到門口就聽見裏頭劈哩啪啦一陣砸東西的聲音,不禁嗬嗬一笑,小妞兒平時跟別人總是溫溫柔柔的,對他的脾氣還是這麽烈。


    文靜想著的是,反正這個酒店是那個混蛋的,自己好心好意連夜來給他補過生日,他倒好,跟別的女人顛鸞倒鳳一夜,反正是他的東西,不砸白不砸,砸壞了不可惜,誰叫他又把她關起來。


    白無邪站在門外,讓她放肆砸,等她發泄到沒力氣,動作消停,他方才走進去。


    “砸開心了沒?”


    文靜靠在窗邊,欲往窗上爬,“你別過來。”


    白無邪臉色微微一變,“靜靜,你聽我解釋。”


    文靜住捂耳朵,使勁搖頭,“我不聽,我不聽。”


    “靜靜,你吃醋了。”白無邪說得很肯定,笑得跟個偷到腥的貓。


    “別叫我,惡心。”文靜嫌棄地表情,她承認,她是有點吃醋了,可更多的是傷心。她覺得自己被這個混蛋欺騙著,欺負了。


    “靜靜,你誤會我了,我跟那個女人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如果說有關係,那也是昨晚她被人設計了喝下了迷藥,我把她救了下來。阿天對她有意思,我隻是想撮合他們倆而已,絕對沒有做過半點。”不管她聽不聽,這解釋是有必要的,而且他相信她並沒有真的捂緊了聽力。


    女人的口是心非,有時候還是挺可愛的。


    “我不相信。”文靜一字一頓道。


    “兄弟妻,不可欺,這點最起碼的義氣都沒有,怎麽當人家老大,怎麽服眾?難道我連這點道德都沒有嗎?”這女人這麽不相信他,也太傷他一片熱忱的心了。


    “別跟我談道德,你就是世界上最沒有道德的人,為了得到你想要的,你不擇手段,用各種卑鄙的方法強迫別人做不願意做的事,是你慣用的伎倆。你覺得這個世界沒有你得不到的東西是不是?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你做不到的事情對不對?可是感情,並不會受你的主控。”


    “靜靜,你對我有偏見。”


    “偏見?就因為你的手下看上了那個女人,所以你就自作主張把她送給你的手下,你有沒有問過她是否願意,你除了會強迫人家還會什麽?”


    “我還會看透人心。”白無邪在文靜激動的情緒當中悄然向她靠近一步,一把將她抱住,“靜靜,從你剛才的話裏,可以看得出來,你已相信了我是無辜的,不是嗎?”


    “放開我,你這個無賴。”文靜掙紮得緊,她不知道自己是真的相信了他的花言巧語,還是心裏已經拔不去他的影子。這個男人就是一味毒,慢慢侵蝕著她的心髒。


    “好好好,無賴就無賴。就算你不相信我這個大無賴,但你也應該相信紀君陽的老婆是不是?是他們安排你過來的是不是?”


    文靜不說話,在他的臂圈使勁地扭著身體,隻想掙脫他的鉗製。


    一大早地,是男人荷爾蒙最旺盛的時候,肌膚相觸的溫熱感覺越發刺激了他身體的反應。


    “好好說話,別亂動。”


    突如其來的一聲警告,讓文靜的身體僵了一下,濃烈的男人氣息中微帶著昨夜尚未完全消散的酒氣餘味重重將她包圍,腹股下感覺到一個堅硬的物體正抵著她,一下子,果真不敢再亂動。


    這下,懷裏的女人果真老實多了,隻是依舊別著臉不肯正麵看他。白無邪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將那種蠢蠢欲動按壓了下去,卻又出其不意地將她攔腰抱起。


    文靜感覺身體忽然失了重心,下意識地揪住了他的衣襟,“你要幹嗎?”


    白無邪笑道,“當然是帶你去還我清白。”


    “你放我下來。”文靜亂踢著腳。


    “不放。一放你就亂跑。”白無邪用蠻力報穩她,看著瘦小的身體,爆發時候的力量可不小。


    掙不脫,文靜退而求其次,“又不是沒手沒腳,我自己會走。”


    但白無邪越抱越上癮,怎麽也不肯讓她下地,一直將抱回他的房間。


    此時於甜甜已基本想起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幸在碰上了好心人將她從那群心懷鬼胎的流/氓手裏救出來,要不然她不知道自己要經曆怎樣的悲慘。


    那是她不想回憶的一夜,那些人抓著她欲對她輕薄,旁邊就坐著她的未婚夫。這個時候,是個男人都會挺身而出,但這個說要照顧保護他一輩子的男人,在人多勢眾鋒利刀子的脅迫下,竟然半句聲都不做,眼睜睜地看著她因為掙紮反抗被那些人強行灌下迷藥。


    那一刻,她對他徹底絕望。如果嫁給這樣的男人,她對未來,沒有半點安全感,心已如死灰。


    離開那個神秘的圍禁地時,那個叫阿天的男人曾跟她說過這麽一句話,“杜其旺配不上,你在他身邊,早晚會吃虧。”


    沒想到,真的不幸言中。


    或許她早已知杜其旺身上所隱藏的劣性,隻是一直不肯承認而已。現在想來,父母的反對或許是從一開始就看出了杜其旺並不是個可靠的人。隻是她一意孤行,到最後受了教訓才知他們過來人要看得明白。


    分手是必然。


    但沒有想到,這一遭還沒有緩過勁來,飛機上給她擋了一刀,後來又替她包紮了傷口叫天哥的男人忽然出現在他麵前,這錯愕的話還沒說上幾句,那個匆匆追出去的男人成功追回了剛才跑掉的女人,以一個公主抱的姿勢走進來。


    “阿天,你喜歡的女人我給你救回來了,要不要把握機會就看你自己的了。”


    丟下這麽一句,又抱著那女人轉身出去。


    喬天被弄了一個麵紅耳赤,自己心裏還來不及確定的感覺,被老大說出來,他這張臉忽然覺得有些薄。


    “我大哥說話就這樣子,你別放在心上,我知道你有男朋友,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當時在飛機上,你比別的女人,甚至是許多男人都勇敢,所以,我對你是有好感,但絕無壞意。”


    喬天並不想造成這個女人的不安,感情的事,他自己還沒想得明白,怎能拖人下水。


    但是,於甜甜低下頭微咬著唇思考了半晌後對他道,“如果我說我們試著交往一下,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輕浮。”


    “不會。但你確定,考慮清楚了?你不需要因為我大哥的壓力,而讓自己做不喜歡的事。”


    喬天覺得,感情的事,得情投意合才能走得長久,不能因為外力而違背自己的意誌。那個男人雖然配不上她,但她也不必在外人的壓力下強求自己去接受一個不喜歡的人。


    於甜甜點了點頭,又搖頭,“我不知道我自己到時候會不會愛上你,但我確定,我並不討厭你。”


    她甚至夢到過他,那讓她十分地不解。


    白無邪出了房間,抱著文靜徑直走到紀君陽與千尋所住的房間外,用腳踢門,扯著喉嚨喊,“姓紀的,給我快點滾出來。”


    這一層不對外開放,所以他也不必擔心一大早會驚擾到別的客人。


    文靜覺得自己算是同等高度的女生裏並不瘦的人,有點小肉,不知他怎麽有那麽大的臂力一直抱著她不放,臉不紅氣不喘,步伐平穩,仿佛抱了一堆棉花似的。


    她覺得羞愧不已,一大早地擾人清夢,就為他們這點曖昧不清的事,也隻有白無邪這種賴皮做得出來。


    千尋被門的咚咚聲驚醒,彈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準備下床,“什麽聲音?”


    紀君陽有些不悅地皺了下眉,伸手將她拉回來,“你再睡會,我去看看。”


    門開的時候,白無邪正提著腳踢,前麵的阻礙物突然消失,白無邪隨著慣性往前撲了一下。


    好在多年對突發事件應變能力的經驗,讓他還是穩當地站定。


    文靜窘得臉紅到了耳朵,用拳頭捶著他的胸膛,“放我下來。”


    白無邪將她放了下來,但仍舊用一隻胳膊緊鎖她的腰讓她無法跑脫,“紀,跟這女人說,昨晚上我跟那女人真沒什麽事。”


    被擾了清晨的美好時光,紀君陽心情很不爽,“什麽這女人那女人,你跟那女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一沒看著你們,二沒在你的房間裏裝個監視器,我怎麽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生什麽事。”


    白無邪算是真正體會了一把什麽叫最佳損友,煽風點火得臂彎本來臉色就不好的女人眼睛都綠了。


    “喂,你少在這挑撥離間了。”


    紀君陽裝無辜地,“我挑撥離間了嗎?我隻是陳述一個事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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