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一條不知名的河流前進,不過十人的隊伍拖了很長,為首的的正是查得。


    此刻的他沒了巴黎聖母院的華貴,隻剩下今日老朽的臉頰,白花花的胡子,還有一隻驢子。


    他無疑是守舊的神職人員,牽著一頭驢子,走在隊伍的最前邊,氣候室唐川,他牽著秦韻的手,是不是轉過身,為她擦汗。


    頭頂是藍天白雲,不遠處是高聳的山,山算不上很高,充其量也就一千多米的樣子,山體梯形,山頂無比平整。


    山腳有一個村莊,時近黃昏,可以清晰的看見寥寥炊煙從山腳拔起,纏繞了那座山,混入淡淡的雲層中。


    抬起頭,唐川看著已經西斜的太陽,看著聖潔無比的山,對查得說:“這就是你說的傳說中黑暗法師棲息的神山?不對,說神山我還真信!”


    他不無惡意的打趣道,目光落在喲需誒尷尬的查得身上。


    他目光堅定,哪怕心中還是有所疑惑,也不願意承認唐川說的很有可能。


    查得扶了扶金邊眼鏡,道:“我查了很多古籍,也從教中調取了很多的資料,隱約查出,這一片的曾經是黑暗教廷的位於法蘭西最重要的據點,沒有之一。後來,還沒等我教大軍碾壓,便毀於天災,火山爆發之下!”


    “活火山?”秦韻眼中冒出這樣一個字眼,有些興奮的看著那座沐浴夕陽的山。


    感受著她的興奮,唐川卻是麵色一沉,“之前你不是說這裏隻是一個小點心,埋葬著諸多黑暗法師?現在卻成了火山爆發?查得主教大人,沒想到您真是上帝那老家夥的信徒,說起謊真溜呀!”


    他嘲諷,引得一行人憤怒。能跟隨查得前來的,或許有那麽一兩人實力算不得強。但,所有人都是虔誠的教徒。


    “你......!”有人看著查得沉默不語,望著山,想要嗬斥,質問唐川。他沒有查得這樣的身份,不是他的親信,一個年輕的主教,並不了解唐川的身份。


    “嗬嗬”


    不等他大放厥詞,唐川冷笑一聲,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讓他的臉多了幾分紅潤,也多了五根清晰無比的手指印。


    他愣了,單手摸著臉。他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主教,卻年不過三十,是光明教廷裏的傑出後輩。現在,他居然被人打了耳光!這不可想象。


    “繼續走!”唐川懶得看他,招呼著查得,走在隊伍最前,聽著後麵殺豬般的怒吼和查得的勸慰。他可不相信這個老混蛋沒有將自己的身份告訴自己手下,避免意外的發生。


    現在有人敢對自己指手畫腳,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隻在那個倒黴蛋的眼裏看到了優越,其他侍從隻剩敬畏,根本不敢靠近唐川。


    “我覺得那老家夥似乎是故意的,嘴上是安慰,心裏天知道是多麽高興!”不用回頭,秦韻便知道查得是如何安慰倒黴蛋。他的安慰與其說是安慰,還不如說是嘲笑。


    唐川樂著,很高興光明教廷窩裏橫,天底下最可怕的應該就是同心協力。


    “你怎麽笑的那麽陰險?”秦韻終於看到了唐川的有異常,揪了揪他的臉頰,翻著白眼。


    越臨近村莊,一路上的羊糞越多,青草也變得稀疏起來,至於樹,在這裏是稀缺玩意。


    山腳說不上多小,也就十來個天安門的大小,這樣一片草原裏,沒有法蘭西南部常見的任何一種樹木,隻有天然的牧草和人工養殖的紫色苜蓿。


    值得慶幸的是,秦韻並不是嬌嬌女,上山下鄉無數次,對於動物糞便的免疫能力很強,就算一腳踩上,也不會多說什麽......當然,那是做夢。


    查得跟了上來,身後是三個神父一個牧師,他們地位差距不大,更多的是實力差距。實力,無疑後者更強。


    接著,查得出麵,隻是幾句話就讓熱情的村民準備好了武器,想要狠狠的賺上一筆。


    無疑,唐川住上了號稱全村最好的房間,實際上也就是希爾頓標間廁所裝潢的十分之一,一切都很簡陋。


    隻是,秦韻一直很興奮頗有些埋怨唐川。她本來是想靜靜的遊玩法蘭西,體會這裏的民風民俗。


    第一夜還好,是法蘭西古堡風情,可惜是貴族生活,她還見到了把唐川當成親爹的吸血鬼們,心中除了自豪便是不屑。


    第二夜,依舊是吸血鬼,古堡,隻是多了幾個她在曆史書上曾經看過的家族。


    第三夜,來自大洋彼岸,和華夏國內希爾頓裝潢完全不同的總統套房讓她有些感慨:果然,土豪也是有傳承的。


    第四天,來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河流她也不知道名字,山同樣不知道。這裏除了位於法蘭西,她一無所知,心中便不由得多了幾分探秘的興奮。


    躺在寬大的雙人床上,秦韻說不緊張是假的。所有人對她驚若仙子的時候,下意識準備了一個號稱最豪華的房間給他們,收走了足以讓查得黑著臉的一大筆錢。


    “你知道嗎?”秦韻臉頰微紅,身體沒有抗拒唐川。很早之前,她便將身心交給了唐川,無論他未來會如何。


    他不語,隻是抱著秦韻,想要進一步深入。


    “我大姨媽來了!”


    唐川:“......”


    “要不然,你以為我會敢跟你睡?”秦韻翻過身,美眸如水,流入唐川的心房。


    下一秒,她主動吻在唐川唇上,進一步深入,或者是兩步,更多也說不定。


    折騰了良久,唐川依舊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隻能老老實實的抱著秦韻,不想繼續玩火。


    剛才的火,雖然被她艱難的用唇解決了,舒爽了幾分。


    走出房門,圓月高照,草原上隱隱約約有狼嚎,這並非錯覺,除了結果膀大腰圓的村民起身,拿起獵槍想要防備野狼的突襲,那個牧師也起來了。


    “大人!”


    他很有禮貌,也很年輕,金色的頭發即使是現在都被梳的整整齊齊的,寶藍色的眸子裏都是聰穎,這並不是錯覺,更多是實話。


    相比那個倒黴蛋,這個才是查得.弗羅洛的嫡係,是他的學生,在光明教廷裏赫赫有名的白袍牧師——亨利。


    那是一個很普通的名字,正如他的長相一樣,除了一雙眸子,其他地方都很難比過其他人。


    “你叫?”


    “亨利,亨利.墨洛溫。”他微微一笑,並不因為唐川不知道自己的姓名而憤怒。


    唐川有些驚異,他對俗世曆史並不了解,卻知道修真界曆史上曾經出現過一個姓氏是墨洛溫的強者,隻可惜,當時強者遍地走。若非異族,投效於大域,帶來了不少西方的修煉手段,名字也不可能出現在古籍當中。


    “難得您認識我的祖先?”他目光炯炯,等待著唐川的答案。


    唐川搖頭,修真界的事跟西方扯上關係總是不好的。


    亨利麵色依舊,閉上眼,細細聆聽忽遠忽近的狼嚎,得出一個結論:“月圓之夜,狼人又閑得慌了。”


    他語氣沒了剛才的風起雲淡,目光遠眺,有些憤怒。


    “我想見識一下狼人的手段”唐川走過亨利,沒有請求隻是三個字:“帶我去!”


    他無法拒絕,不單單是因為唐川的實力碾壓,更多的是因為身份的不同。


    墨洛溫家族早就沒了先祖的榮光,剩下的也隻剩殘枝敗葉,曆史書上聊聊記載。


    從離開村莊,亨利便走在最前麵,一言不發,低著頭,每一步的距離都精準無比。直到我們即將離開這片草原,在這距離村莊數十公裏之外的一片森林。


    不是熱帶闊葉林,是寒帶針葉林。這片森林很黑,除了天色原因便是這裏密密麻麻的鬆樹,他們遮天蔽日,即使白天前來都不一定能夠看清楚腳下得了路,更別說是晚上了。


    亨利停下腳步,捋了捋白色法袍,指著森林;“這裏居住了很多的狼人,這並不像那座山的一切除了傳聞便是臆測,畢竟那個時候,光明教廷可是將他們化作異類,黑暗種族。”


    “這樣說,這裏麵有很多的狼人?”唐川眉頭一挑,像隻初生牛犢不怕狼,隻是模擬出一團類似聖光的玩意,扔進了森林,惹得雞飛狼跳。


    “這是很僻靜,一年都不會有一個普通人類來到這裏,所以是他們理想的家。要知道,他們可沒有書上寫的那麽凶惡,可怕。現在他們對外的交流更多的是通過我們。”


    他繼續說,這些話落在唐川的耳中,多少有些想笑,打了幾千年的冤家,到頭來還是需要光明教廷供養。說出去,不知道多少人當這個是笑話。


    唐川笑了,想到了吸血鬼家族,他們現在也和這樣狼人差不多,通光明教廷的敵對漸漸成了合作,隻為了更好的活下去。


    現在不是中中世紀,還能培養出諸多的強者。


    “這不可笑!”


    森林裏傳來一個聲音,一隻身高近三米的狼人眼眸發紅,猙獰的獠牙裸露在外,口水順著牙縫滴落。


    他的胸口是一團金毛,彰顯著自己的身份。


    亨利繼續道:“若是你白天來,或許能夠看到他們可以存在這個世界的一麵,夜圓之夜,狼人也就是狼人。”


    他搖搖頭,看著憤怒無比的狼人,麵色平淡如水。


    “我想!”他不敢大意“我的手下會給你一個深刻的教訓,記住,不要招惹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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