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旋門即雄獅凱旋門,在香舍麗榭大街的西端,昨天經過時他們便遠觀之,徑直進入了香舍麗榭大街,沒有停留。


    今天,他們將以遊人的身份靜靜的遊覽凱旋門。


    凱旋門始建於19世紀中葉,並非唐川所想的拿破侖所修建的。


    “笨,都來法蘭西了還不多看看書,凱旋門是拿破侖下令修建的沒錯,實際上卻中途斷工幾次,直到波旁王朝被推翻之後,才繼續修建,斷斷續續花了三十年。”


    “對了,這裏不僅僅有香舍麗榭大街,還有凱旋門,埃菲爾鐵塔,還有巴黎聖母院哦!我一直都想去看看巴黎聖母院,去看看維克多.雨果所描述的那個巴黎。”


    她很是憧憬,就像是小女生某一天看到自己的偶像一般,心中並無雜念,隻是想看看。


    “他們都說埃菲爾鐵塔,凱旋門,盧浮宮和巴黎博物館是何巴黎聖母院一個等級的,同樣是巴黎的名片。可我覺得,隻有巴黎聖母院是能夠代表巴黎的,那是一個時代,藝術無價。”


    她一直在說,對巴黎無比熟稔,或許是在夢中或是書籍裏已經走遍了整個巴黎,乃至於她日思夜想的巴黎聖母院。


    唐川也是以前偶然得知秦韻居然是一個藝術愛好者,這很可怕。一個暴力女警不像小女孩一樣喜歡言情小說,去喜歡這種結局悲慘的小說,真是一朵奇葩。


    或是女人的第六感發揮了作用,她看了唐川一眼,繼續漫步在凱旋門之下,腦海和空中一一細數著和拿破侖征戰的那些將軍的名字。


    “其實”他忽然說“埃菲爾鐵塔從這個角度也是很美的,上天算不得公平,卻會給每個人一個美的瞬間。或許這個瞬間埃菲爾鐵塔最美吧!”


    順著她的目光,一縷陽光從雲層落下,正好照耀著整個埃菲爾鐵塔,賦予他一種別樣的美感,渾身充斥著光潔。


    一步步前進,進了博物館,借著熱情的法國小夥的手,幾張還算不錯的照片出現在秦韻手中,看得出來,她還算滿意,嘴角都彎成月牙了。


    “有什麽感想?”漫步在塞納河畔,秦韻難得一次不平靜,目光不時落在不遠處,坐落在西提島上的巴黎聖母院,有些激動,也有些尿意。


    “我不知道”她搖頭,有些迷茫:“沒走近一步,我都覺得我更加的緊張,我不知道我想見的是哪個雨果筆下的巴黎聖母院,那個巴黎......還是現在的這個巴黎。這裏沒有想看到任何人,可能存在,可能虛構的人。”


    “很正常”唐川點點頭,這並不罕見,好幾次他都差點迷失在修煉之中。任憑他如此強大的元神都無法肯定是否幻境,秦韻分不清自己想要什麽也很正常。


    “我先去上個廁所。”她難得麵色尷尬,走向一旁的公共廁所。


    唐川繼續前進,算得上緩慢。租借了一個中文講解器,他便靜靜等待唐川,看著一波波人到來。


    來參觀巴黎聖母院的人,隻有很少的人是為了見天主教巴黎總教區的主教座堂。大部分人都和秦韻一樣,受了維克多.雨果的影響,想要看看這座舉世聞名的教堂。


    來人不乏是華夏的,隻是等待了幾分鍾,唐川便看到了兩個團的華夏人,興高采烈的聽著導遊說:今天天氣好,是參觀巴黎聖母院的好時機,不亞於陰天。


    “那陰天有什麽特別呢?導遊妹妹。”唐川摘下眼鏡,略顯輕浮的問道。


    這並非他的本意,因為時代變化,很多詞他都沒辦法用了,都成了歧義詞了。


    導遊白了他一眼,繼續講解:“我想大部分朋友都看過維克多.雨果寫的巴黎聖母院吧?今天剛好可以排隊去看看傳聞中的大鍾,可別怕排隊呀!隻需要8.5歐,要知道前幾天大鍾才允許登上去,每年都是五個月。至於陰天的巴黎聖母院有什麽變化,這次大家應該是看不到了。我隻能說,陰天的巴黎聖母院很肅穆,更像是一個宗教聖地,連我都差點信天主教了。”


    還好,她最後還是將唐川的疑問回答了,雖說答案不怎麽理想。好在,秦韻回來了。


    和她共同戴上一個耳機,聽著講解器對於巴黎聖母院的介紹,天漸漸暗了幾分。


    說實話,唐川並不喜歡遊覽所謂的名勝古跡,不管是哪個國家的著名景點,他都可以看到很多的遊客,擠擠攘攘,像是鬧市,先就失了那一分感覺。


    “可惜,卡西莫多還是死了!”登上大鍾,眺望巴黎,秦韻似乎有說不完的話,眼眸都有些朦朧了。


    唐川摟緊她,或許是她今天難得穿著這麽清涼,此刻陽光一暗,不免有些冷。


    “我一直都喜歡悲劇,以為悲劇更能讓人認同,況且我也不覺得克洛德有什麽錯,愛就是愛了,副主教就不能擁有愛情了?可惜的是,他是雨果筆下的反派。”


    歎口氣,他和秦韻的理念並不一樣,作為反派的他的所作所為更多的為了自己,這本來沒錯,直到他成了反派。


    似乎從古至今,反派都是如此,做的永遠都是錯事,至少在自詡正義的人麵前是如此的。


    “算了,不跟你說了,我想靜靜。”用手輕輕摸著大鍾,秦韻看著唐川遠去,走進一個神職人士身邊。


    神職人士先上前自我介紹,他是一個半百的老頭,將渾身上下收拾的一絲不苟,眼眸裏是對主的虔誠與智慧。


    “我叫查得.弗羅洛。是巴黎郊區的主教,恩,現任。”他自我介紹道,看著唐川。


    “我叫唐川,您的姓氏很特別,像極了那個副主教。”唐川微笑道,不似嘲諷。


    查得微微一笑,並不在意“很多人都覺得我是那位反派的後代,事實上,我並不知道我有一個僅出現在小說中的祖先。另一方麵,我認為維克多.雨果先生的的巴黎聖母院寫的很好。”


    “我想,你知道我的來意,就像我知曉你在巴黎所在的一切。隻可惜,對於華夏你所做的事,我並不清楚。那個國家一直都是禁忌,擁有諸多無上強者,甚至有神。”查得搖搖頭,眼中精光一閃,這個國家足夠神秘,國內的修士仿佛在一夜間消失了。


    他隻知道,那個國度也有類似於不允許修士出現在俗世的規定,並且更加嚴格。


    “我很好奇你的來曆,也能猜到你的來意,就像是很多事都是意外。但,那個牧師的死,你讓外人知道了,我很難辦。”查得就像是唐川的老朋友一般,攀住他的肩,一副很是難辦的樣子。


    唐川輕飄飄的拍落他的手,露出一口白牙;“你知道我對於你們敵人是怎麽做的嗎?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對了”他繼續說,也可以說是恐嚇,“凱德家族的管家我一招就能殺,希望你們的騎士和苦行僧能抗揍些,免得我都沒熱完身,就殺光了......我懶得去你們的教廷殺人。”


    “你......!”有人無比憤怒,是查得身邊的仆人,身著純白色衣服,看起來身份不低。


    “住嘴!”查得訓斥道,回過臉又是笑眯眯的模樣,“一個牧師,我們教廷雖說家大業大,卻也不能掉了麵子,那些傭兵一杯酒下肚,可是什麽都敢說!”


    他碰到唐川隻是一個意外,就像秦韻在看了凱旋門之後前往巴黎聖母院一樣,他本來是拒絕的。可他無法對秦韻狠下心腸。


    “那些傭兵需要用鮮血洗去教廷的汙垢。至於您,我實在沒辦法。”他苦笑,因為唐川太強了,強的一塌糊塗,近在咫尺他都感覺不到唐川的存在。


    要知道教廷分為兩種,一種是虔誠的教徒,神父,牧師,主教一步步構成的龐大的信仰係統,沒有意外的是,他們都是普通人。


    另一部分是基於教廷的培養,培養出一批忠誠主的強者擔任各個神職。這也是為什麽中世紀之後,由於靈氣下降,俗世居然逐漸改變世界格局的原因。


    “我知道我的強大,我也知道像你這樣的,我都懶得動手。隻是......一隻螞蟻若是招惹大象,我想大象也不介意一腳踩死他。”唐川緩緩道,無比強勢。


    查得睜開不知何時閉上的眼睛,歎口氣:“我希望我們能夠是朋友。”


    “更進一步的話,叫停也會成為您的朋友,要知道光明教廷是歐陸最強大的勢力,沒有之一!”


    這一刻,查得自信滿滿,正如他所說的,兩千年的經營,歐陸已經是光明教廷的自留地了。天知道他們布置了多少後手,要知道他的子子孫孫有多少,全部都是光明教廷有意無意明麵上製造競爭對手,實際上卻是親如兄弟。


    想什麽新教,更是嫡係中的嫡係,是光明教廷純粹的信徒改良俗世信仰的手段。


    “誠意”唐川也學著秦韻輕輕撫摸大鍾,感受中上麵的紋路,金屬質感,得出一個結論,隻能賣廢鐵。


    “不知道唐先生有沒有聽說過柏拉圖,或是他口中的亞特蘭蒂斯。”查得微微一笑,拋出一個誘餌。


    就在此時,唐川才發現,不知何時鍾樓上隻剩下寥寥數人,遊客都被有意無意的驅逐,隻為了一個安靜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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