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後,恰好看見檸檬和奶奶坐在床上,奶奶正在向檸檬講關於結婚後的事。


    奶奶見我來了,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笑嗬嗬地走開。


    “你就要結婚了。我今天去東頭看過了,場麵很大,沒想到你還能有這種福氣。”我說。


    “哦哈哈哈,還好吧。”檸檬很無精打采地笑了笑。


    “嗯。”


    “唯一有點遺憾的就是不能陪你出去了啊。我本來還知道一處地方能供你練習狼行術呢,傳說中的天下第一妖術。”檸檬說。


    “沒有你陪著我,殺鬼也好無奈哇。”我開玩笑說。


    “沒事,還有黑炎他們。”


    “他們?應該會回家鄉結婚吧。李家分村都這麽排斥人,沒有你陪我去李家主村,你認為我可能帶人進去麽?”我問。


    “當然可能了。你要知道,你在李家村的地位,那可是至高無上級別的。千百年來才出你這麽一個極致的陽金命,放心吧。就算你想三妻四妾也沒人會說你的。”檸檬安慰我。


    “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我無奈地一笑。


    “嘿嘿,你當然不是。其實你想的是後宮三千吧?”檸檬邪笑說。


    我並沒有理她,隻是仰望窗外的天空,天空基本已經放晴了,似乎是在為檸檬的婚禮籌備好天氣。


    其實不然,應該隻是李家主村的人快來到了,渡陰鬼即將離去而已。


    那個狗頭神秘人會不會就是渡陰鬼派來直接暗算我的人呢?


    檸檬見我沉思,便倒在床上,一個勁的嘟囔。


    “其實我也沒有想過要嫁給李小羅的。


    但是婚事已經定了,也就沒辦法了,李小羅他爹找我談過幾次,他爹姓劉,是隨救命恩人姓的,外姓在李家村一直都討不到什麽好關係,不過虧他爹生了個不錯的苗子。


    其實李小羅的修為也就那樣,要是你跟他打,他未必能打得過你。我是很嫌棄那種人的,因為李小羅這人特別封建。現在那些相親的也是如此,表麵上一套,結婚外就是另一套,反正婚都結了,在床上還不是把女人當個工具咋的。


    我知道我生性不羈,有一股骨子裏的驕傲,所以我才能學會狼行術,我也不是不想結婚,隻是這事未免也太早了,一想到結婚後就要立馬生孩子然後過上洗衣煮飯啪啪啪的三點循環生活,我心裏就好不是滋味。


    但是沒辦法呀,我還想去外麵闖蕩呢,可惜家裏的人不同意。這也怪我懦弱,如果我早點找到什麽理由,推辭了婚事就好了。女孩子悔婚本來就是極大的忌諱,很讓人不爽的,還在結婚前,那麽大的場合下悔婚,這不是明擺著找死嗎?我估計我要是悔了,以後這李家村我也不用進了。”


    檸檬向我發牢騷。


    她說得對。要是她真悔婚了,那就完蛋了。在李家村這個女人十七歲算作結婚年齡,過了二十就是大齡婦女的村落,婚事必須全權由父母安排。就算是不喜歡,婚後處個四五年總會喜歡,這是父母的旨意,由全村的目光作為監督,沒有不同意這回事。


    我想李梨也是如此。


    “我之前不是收到一項鏈嗎?你說那是農村女孩用來示愛的。”我說。


    “嗯啊。”


    “現在我把那項鏈弄丟了,然後那女孩他爹讓她無論用什麽方法都要和我結婚,我覺得那女孩挺慘的,現在我項鏈,她就永遠不能向別人示愛了。


    你的項鏈應該也給了李小羅吧?不然怎麽能叫兩廂情願呢。”我問檸檬。


    “屁的項鏈,沒著名有什麽用?而且是誰說的一定要送項鏈才能結婚的?那隻是個提示的工具而已,真正的結婚不還是得倆人談好嗎。沒了項鏈一樣能結婚,那女孩準是喜歡你了,才拿項鏈要挾你。”檸檬直接說。


    “我看她不像是要挾啊...”


    “現實點。就是這樣的,憑什麽項鏈給了你就要和你結婚呢,太霸道了。那我把項鏈給神仙,我是不是能當神妻了?如果真是,那我也把我的項鏈燒給關二爺去...”檸檬說。


    “呸!人家關二爺都幾百幾千歲了,你還真和那老頭子結婚呀。”我開玩笑說。


    ......


    聽了檸檬的一席話,我思來想去,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這李壯家在村東頭,我二舅家在村西頭,按理說李壯家的田裏暈了人,怎麽也輪不到二舅去救。


    況且還是在地窖旁邊暈的,那裏都是西瓜田,會去那裏的按理說隻有李壯一人。可是據李梨口述,是她爹媽救的我。


    救完之後,他們又死活不讓我離開,在我飯菜裏下了藥,死活讓李梨和我生孩子。


    這不是淨瞎扯嗎!除非蓄意為之,否則完全不合邏輯,這是傻子也能看出來的事。


    我當時怎麽就沒想到呢?


    “咚咚咚——”


    “吱呀——”開門的是二舅媽,她看我來了,沒了之前的驚訝和慌忙。


    “嗨,是小心呀,進來吧。”二舅媽說。


    “我想找...”


    我的話還沒說完,二舅媽便順口一說,“李梨在屋裏呢。你倆好好聊,啊。”


    於是我徑直去了李梨的屋子裏。


    她見我,很慌,她大概已經知道我要來找她幹什麽了。


    “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麽?”我問李梨。


    “沒,沒有。”李梨很慌張地說。


    “你很不擅長撒謊。”我說,“其實那天拍暈我的那兩人,就是你父母吧?他們把我拉回來,其實都是和那狗頭神秘人串通好的。那天我在田裏散步,找到了血跡,和空心的狗頭。”


    “沒有。”李梨把目光偏轉向一旁,不敢與我對視。


    “我說的對不對!”我越說越激動,最後握住她的肩膀,使勁晃動,“你為什麽要騙我!”


    她沉默了許久、許久。


    “我說過了,我們也是沒辦法,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我求求你不要再追究這件事了。我們也不追究李陽光死的事了,好嗎?”李梨哀求我。


    “為什麽你不敢說?”我問她。


    “對不起,我有難言之隱...”她說。


    “你是不是被人威脅了?”我狐疑地問她。


    “沒有。”李梨猛地晃頭。


    “還說沒有!”我猛地把李梨提起來,把她推倒在床上。


    “你幹什麽——你...”李梨被嚇了一跳。


    李梨今天穿得不多,入冬了,卻還這麽單薄,這顯然不符道理。


    很快我就把她身上的衣服都扒下來了。


    “流氓!”李梨捂住胸說。


    我用力扒開她的手,在她身上搜尋著,幾乎找遍了每一個角落。


    最終,我的視線停留在她的脊背上。在她的脊背上有一條小小的黑線黑線的盡頭是一道瘀斑。


    “這是什麽?”我問她。


    她沒說話,隻是哭。


    “你被下蠱了對吧?”我臉色很不好地問,“把一切都告訴我吧。”


    在我的安慰下,她才漸漸說出了事實。


    “我們也是沒辦法。那一天,家裏的狗忽然狂吠,然後哼哼兩聲不叫了,我們一家人都到院子裏看。


    原來來了一名神秘人,他很輕易地殺了狗,我爹的修為不夠,打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大喊,他就下了咒,讓我們說不了話。


    然後我們就被下了蠱,據他說的,隻要他想,這蠱就會變得騷動,毒性足夠毒死我們。爹不服氣,被毒得好幾天下不了床,從那以後,那神秘人就囑托我們必須按他說的做,隻要做到了,他就不會引發蠱蟲,不然我們全家都會被毒死...”


    “別擔心,還有我呢。”我說。


    “你能管什麽用?我雖然對你有好感,但是這是我一家人的性命。他說不能讓我們泄露出去,如果被他發現了,我們肯定會死的。”李梨哭著說。


    “噓——”我把她攬在懷中,想安慰她。


    難怪她那天哭著喊著告訴我,她也是沒辦法。


    “你被下蠱幾天了?”我問。


    “都快一個月了。”李梨小聲說。


    “來,咱們到床上聊,這裏我怕隔牆有耳。”


    於是我們上了床。


    按李梨中蠱的時間算起,那神秘人剛好在我來到李家村的時候對她下了蠱。


    神秘人殺了狗,而後披上狗頭,那麽他一定就是我在地窖裏看到的狗頭神秘人了。


    或許李陽光也是受其威脅...


    難怪!


    這麽說來,那狗頭神秘人是鐵了心要針對我,我在李家村遭遇的一係列怪事也很有可能都是他蓄意製造的。


    他想方設法要害我,卻每次都害不死我。


    “就是他讓你和我結婚的嗎?”我問。


    李梨迷茫地點了點頭,“那神秘人其實並沒有怎麽管我爹,但是我爹一旦有什麽走漏風聲的舉動,他總能發現。他一直都是吩咐我爹的,那天我爹突然找我,說讓我犧牲一下自己,隻有這樣才能換來全家人的活路。


    我爹也是沒辦法...”


    “切!你們怎麽不早點說!那個惡人肯定會無休止地提出他的要求,難道你們必須一一允諾?活得像走狗一樣,那還不如不活!”我氣憤地說。


    或許是我言重了,李梨有些自責。


    “不是的,他提的要求一直在爹那裏,他說過,隻提十個要求,我們現在已經完成了六七個了。他說就在最近這一星期,隻要我爹做到了剩下的要求,他就自然會收手。”李梨說。


    看來線索還是在二舅那裏。二舅中了蠱,實力肯定不如從前,或許我今晚可以到二舅屋內找找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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