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遇險


    寧萱璃快步出了廳堂,頭也沒有回的說道:“您先把我的東西研究出來,其它的事情等我下次來再說!”


    老者看著她的背影,無奈的歎氣又跺腳。


    “小姐,怎麽樣了?”未央看到寧萱璃出來,上前問道。


    “一切順利。”寧萱璃微笑道。


    主仆二人也沒有了其它的事,便直接去了大門處,沒有再去廳堂,寧萱璃想著那個老頭兒,想起世人對他的評價,什麽麵容嚴肅、不苟言笑,都不過是看到的表麵罷了。


    寧萱璃這樣想著,無意中微微側首,好像看到一扇月亮門處似乎有人影一閃,那身影有幾分熟悉,但是由於閃得太快,她根本沒有來得及看清。


    想了想沒有想起來,也便1;148471591054062作罷,反正自己來到這裏認識的人也沒有幾個,除了秦謹疏之外,其它的人與她何幹?


    想到秦謹疏,她忽然覺得方才那道影子似乎與秦謹疏有幾分相似,隨後她又搖搖頭,暗笑自己真是眼睛花了,秦謹疏此時還在將軍府中養傷,怎麽會跑到這裏來?


    寧萱璃帶著未央出了大門,剛剛坐上馬車,便聽到院子裏有人喊道:“卓老先生有令,關閉莊門,今日不再見客!”


    寧萱璃在馬車中微微一笑,這老頭兒是拿到了寶貝想要馬不停蹄的研究吧?估計到他研究出來之前,他是沒有心思見別的人了。


    馬車快速的調轉了方向離去,寧萱璃坐在車中微合了眼睛閉目養神,她想要一些暗器,一方麵是想著給秦謹疏防身用,一方麵是想著等到出去尋草藥的時候用一些。


    有一些暗器防身,總歸是好的,她現在還不想讓人知道她的實力。


    正胡思亂想著,馬車突然一晃,未央的手臂撞到了車壁上,她不顧自身急忙問道:“小姐,您沒事吧?”


    寧萱璃搖了搖頭,未央挑起簾子問道:“怎麽回事?”


    車夫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連聲說道:“小姐恕罪,這車輪突然壞了,得需要修一下。”


    寧萱璃的眉頭一皺,但此時也別他法,未央跳下馬車,說道:“小姐,奴婢扶您下來吧。”


    主仆二人下了車,車夫在一旁說道:“小姐,那邊有塊幹淨的石頭,您過去坐一坐,小的立馬把車修好。”


    寧萱璃抬眼望去,果然看到那邊的草叢邊有一塊石頭,便帶著未央走了過去。


    兩個人也沒有坐下,寧萱璃望著天邊的流雲,想起之前在魔山時每每山頂上流雲浮動,都會有人說是魔仙又要禍害人了。她想著這些,不由得淡淡一笑,有誰知道自己入魔道之後從未傷過一人性命,而那些所謂的正義之士為了一己私利卻不惜血流成河。


    這些紛亂的思緒在腦海裏晃來晃去,寧萱璃忽然覺得頭有些發沉,她的心頭一凜,立即調起氣息,不過,卻驚心的發現,盡管她的動作和反應都很快,但卻依舊有些遲了。


    身體裏的血液似乎在不停的加速奔流,每個毛孔都在叫喧,心咚咚的跳著,耳邊嗡嗡的響個不停。


    寧萱璃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把真氣沉於丹田,把身體裏的氣力運行了一周之後,方才覺得略微好了些,而她身邊的未央,早已經倒地失去了知覺。


    寧萱璃暗叫不好,她轉頭一望,馬車旁早已經沒有了車夫的影子,此時再追究那些已無意義,她急忙運氣調息,感覺到氣流順暢了些,心跳也不再那麽快,隻是卻渾身發軟無力,頭眼暈花。


    她打了一個暗號,祝洛一臉焦急的現了身,低聲說道:“小姐,您沒事吧?”


    寧萱璃搖了搖頭,“沒有什麽大事,隻是……身子疲軟得很,用不上力氣,不知道中了什麽藥。”


    祝洛咬了咬牙,伸手取出帕子放在她的腕間為她把了把號,臉色愈發的沉冷,寧萱璃看著他神色有異,“怎麽?”


    祝洛猶豫了一下,聲音更加低沉道:“小姐,這是……一種極其厲害的春藥。想必是那車夫在車中留下的,都怪屬下疏忽,請小姐責罰。”


    寧萱璃心中明白,祝洛是在暗中保護自己,自己方才進入了莊園中,他肯定也跟著去了,而這馬車和車夫都在外麵,他也沒有分身之術,如何能夠照看得周全?說起來也是自己大意了。


    何況,她此時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做一些無用的責備。


    她擺了擺手,“先不用說這些,有沒有解藥?不要跟我說那些需要什麽男女怎麽樣的屁話。”


    祝洛猶豫了一下,“解藥是有,但是會有些傷身,您……”


    “拿來。”寧萱璃打斷了他的話,聲音無力,語氣卻是堅定。


    “小姐……”祝洛有些遲疑,寧萱璃側首看向他,目光冷銳,“拿來!難不成讓我去找個男人?”


    “屬下不敢。”祝洛從袖子裏拿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來遞給她。


    寧萱璃把藥吞了下去,低聲說道:“車夫走不遠,一定是去送信了,他定是受人指使,你先在暗中觀察,沒有我的命令不許現身,無論是什麽情況下。”


    “……是。”祝洛垂首說道。


    寧萱璃伸手摸了摸未央的脈,她倒沒有什麽大礙,隻是中了迷藥,不多時就會醒。


    正在此時,聽到遠處響起腳步聲,隱約向著這邊而來,寧萱璃倒身躺了下去。


    腳步聲由遠及近,除了方才的那個車夫之外,還來了一個人,兩個人一起來到寧萱璃和未央的身邊,車夫指著地上的人說道:“戴公子,您瞧,怎麽樣?”


    另一個男人順著他的手指一看,看到躺在地上的寧萱璃,臉上暴出喜色,咧嘴笑道:“行啊,這成色真是不錯,哈哈,這次小爺真是有豔福了。”


    車夫搓著手,也跟著笑道:“您滿意就成,滿意就成。沈小姐說了,隻要您滿意,就……”


    他後麵的話沒有說,隻是兩根手指在一起撚了撚,男人一樂,從懷裏摸了摸,拿出一個金豆子來拋了拋,車夫的眼睛隨著那顆金豆子上下移動,閃著貪婪的光。


    男人把金豆子扔到他身上,“行了,賞你了!”


    “謝謝!多謝戴公子!”車夫眉開眼笑,急忙俯身謝過。


    “滾吧!”男人一揮手,把車夫趕走。


    車夫也不想再這種是非之地多做停留,拿了金豆子快速的向著一旁的樹林中跑去,轉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他跑著跑著,突然小腿一痛,一時站立不穩,身子一晃跌倒在地,手中的金豆子也滾了出去。


    他急忙爬起來伸手去拿,手指沒有碰到金豆子,卻碰到了一雙黑色錦緞薄底快靴,他心中慌亂的抬起頭來。


    而此時被車夫帶去的男人,當朝太師戴況的長孫戴長水正在一臉淫笑的盯住寧萱璃。


    他是京城中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京中的花街柳巷他閉著眼睛都能摸得到門口,哪家的姑娘新學了什麽技藝,哪家的姑娘歌舞最好諸如此類的事,他是門兒清。


    但是,他走馬燈般的把那些姑娘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別說是哪一個能夠與眼前的女子相較,就是把那些人全部都捆在一起也不能與她相提並論。


    這女子……小臉如巴掌大小,下巴尖尖,肌膚晶瑩如雪,那兩道眉毛輕輕挑起,似展開欲飛的翅,眼睛閉著,睫毛長而卷翹,此時如停下的蝶翼,在她的眼瞼下投下淡淡的暗影,鼻梁筆直,鼻尖圓潤,那唇唇瓣……嬌美得像花一般。


    真是讓人想……忍不住嚐一嚐滋味。


    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他望了望不遠處,那裏有一座廢棄的石屋,約好的地點在那裏,他搓了搓手,彎下腰去抱寧萱璃。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


    “嚓!”


    亮光一閃,血光四濺。


    戴長水隻看到眼前紅光閃動,小腹下一痛,似乎有什麽東西從自己的身體裏分離了出去,隻是太快,快到感覺不到痛。


    他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女子,方才還閉著溫柔如蝶翅的眼睛,現在卻清冷懾人,那目光如冬日裏陽光下的冰淩,閃亮卻冷厲。


    她的手中握著一把烏鐵匕首,烏黑幽亮,匕首尖正滾落著血珠,不遠處有血肉模糊的一團,是剛剛……從他的身上割下來的。


    此時,撲天蓋地的疼痛襲來,他忍不住大叫了一聲。


    “啊!”


    一聲短促的呼喊之後,他又死死的閉上了嘴巴,一口氣憋在喉嚨裏,臉色飛快的漲紅,眼睛裏充起了血絲,盯住了抵在他小腹上的那把烏黑的匕首。


    “你可以盡情的叫,”寧萱璃聲音冰冷道:“隻是,這將是你最後一次開口。”


    戴長水低著頭,額頭上的汗滾滾而落,一動也不敢動,更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生怕這個貌美如花的女子突然再一動手,自己這條命就沒有了。


    “我問,你說,聽懂了嗎?”寧萱璃冷靜的說道:“你是誰?”


    “我……我……”戴長水吸著氣,仿佛這樣可以化解一點疼痛,“我是戴長水。”


    “戴長水是誰?”寧萱璃繼續問道。


    “……”戴長水以為對方是故意這樣問,頓了頓,心中雖然不有甘,但是卻又不得不答,“我是太師戴況的長孫。”


    “原來如此,”寧萱璃點了點頭,“誰讓你來的?”


    “是……沈慧竹,她說這裏有……有美貌的女人,保準比我以前見到的……都漂亮,所以我才……”戴長水看著寧萱璃的臉色,不敢再往下說。


    寧萱璃聽到這裏,大概也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她冷笑一聲,“張嘴。”


    “啊?”戴長水有些不太明白,他又嚇又痛,都快沒脈了,腦子也有些跟不上。


    寧萱璃拿出一顆藥丸,抬手在他的手臂上劃了一刀,戴長水吃痛,又忍不住叫了一聲。


    “啊!”


    這一瞬間的功夫,寧萱璃已經把那粒藥丸扔到了他的嘴裏,他心中一驚,已經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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