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瑾是典型的實踐派,既然想到了,那自然就會做,這才有楊瑾現在學馬走路拉車的樣子。


    還別說,這種方法還真讓他給蒙對了,他現在感覺到渾身的氣血都跟著雙腿的動作變化,整個人從腳後跟到後腦勺都隨著脊椎的起伏輕微顫動。


    其實,楊瑾這種馬步行樁的練功方法確實是一種練習基礎步法身法的方法。


    脊椎在人身體就叫做大龍,自古就有人如槍,馬如龍的說法。


    所謂,神龍見首不見尾,說的就是練武之人隻有把脊椎練透之後,隻有通過脊椎將全身筋肉骨骼連成一條大龍,肉體才能打破枷鎖。


    猶如龍歸大海,肆意遨遊,腰馬合一,渾如一體,這樣武功才能進入高明的境界。


    楊瑾現在以身為馬,馬步行樁的練功方式,不但是在練習基礎步法,也是雜整合全身勁道氣血,就連對脊椎的鍛煉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隻不過,這些好處是他之前沒有想到的,他剛才隻是在發覺身體素質被“三寶羅漢拳”無意之中提升之後,


    就想到了既然三寶羅漢拳能在隨時隨地的練功,那練習步法身法之時也能不能如此?


    所以,這次用馬步行樁走路練功的舉動,隻不過是他靈機一動的一個嚐試而已。


    沒想到,瞎貓碰上了死耗子,讓他在無意之中又發現了一種與眾不同的練功法門。


    何府就在東城,而且離東市不遠,要不然董成也不會這麽快的就趕回來。


    楊瑾他們剛一進東市,就看到有大群人圍在前麵不知道在看些什麽,似乎前麵出現了一些事情,大家都在圍著看熱鬧。


    隻不過圍在前麵的人太多,楊瑾他們剛進入東市,離得又遠,一時看不清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好!”


    前麵拉車領路的董成突然一停,對後麵拉車的楊瑾說道:“兄弟,張方的攤子就在那裏,看來是我離開之後,有人在找他們的麻煩了。


    不過不要緊,你先在這裏看著東西,我過去處理一下!


    “不用!”楊瑾攔住董成,“大哥,我和你一起過去,咱們先把東西拉過去,放在路邊,讓程晴她們倆看著就行!”


    說完他又囑咐程晴:“程晴,你和蘇柔一會兒看著東西,一有什麽不對,就喊我和董大哥。”


    見程晴點頭,楊瑾和董成走到人群外麵,將板車放好之後,憑著蠻力擠進人群之中,想看看到底是什麽人在他們的攤子上鬧事。


    在張方他們攤子上鬧事的有七八個人,都是黑衣打扮,其中一人正用單刀在和張方在攤子前的空地上動手。


    張方現在手持一把切菜刀,正在施展一種招式犀利凶悍的刀法和那人戰在一起。


    他口中配合招式狂吼連連,一副悍不畏死的樣子,招招不要命地朝對方要害之處砍去。


    張方現在心裏很清楚,隻要他能拖到董成回來,自己幾人就安全了。


    正是因為心中有了依仗,他自然出招無懼,招招之間都是和敵人同歸於盡的架勢。


    正所謂武功不夠,拚命來湊!


    張方現在打的主意,就是要憑借悍不畏死的拚命氣勢壓倒對方,不讓對方能這麽快的打敗他。


    畢竟他心裏也很清楚,單憑武功他不是對方的對手。


    張進,程陽,戴斌他們三個被圍在攤子裏麵,剩下的幾個人也不動手,似乎想等那和張方動手的人分出勝負之後他們再動手。


    他們之中有個似乎是領頭的,搬了一把凳子正看著張方和他們的人打鬥在一起,嘴裏還指指點點,罵罵咧咧的。


    “劉老四,你的力氣全他娘的哪去了?


    是不是全用在了飄香院的那些小婊子的身上了?


    怎麽這麽半天了,你怎麽連個殺豬賣肉的土鱉都拿不下!


    平時你不是挺能白話的嘛,說你南山打過虎,北海擒過蛟什麽的,仿佛在黑虎堂除了三位堂主之外,就你劉老四的武功最高。


    不是看不起這個,就是瞧不起那個,整天人五人六,七個不服,八個不憤的。


    怎麽?現在真動起手來了,連一個殺豬賣肉的屠夫都對付不了了?


    您老人家的絕世武功去哪了,不會是順著下麵全都用在了群芳園的小桃紅身上了吧?!哈哈哈……”


    和張方動手的劉老四聽著同為黑虎堂頭目的王海嘴裏的冷嘲熱諷,心裏也是有苦難言。


    他真沒想到張方這個曾經殺豬賣肉的屠夫竟然會有一手這麽高明犀利的刀法。


    之前沒有動手的時候,他本以為自己一出手,拿下張方這個殺豬賣肉的屠夫不過是件手到擒來的小事。


    卻沒想到一動上之後,差點陰溝裏翻了船。


    剛才他在大意之下,差點被張方靠著招式犀利,以傷換傷,以命換命,悍不畏死的凶悍打法的傷到。


    而且張方這家夥不但刀法犀利凶悍,人也悍不畏死,瘋狂無比,特別是天生神力,力大無窮。


    最重要的是,打起架來根本不在乎自身防守,一副悍不畏死,要和他同歸於盡的拚命架勢。


    劉老四自然不想和張方落個兩敗俱傷的下場,所以一時顧忌之下,守多攻少,這才沒有迅速地拿下他。


    這才造成一幅,似乎是張方單憑著一把菜刀就能和自己這個九品高手鬥了個旗鼓相當的假象。


    劉老四和張方打了這半天,雖然感覺張方刀法高明凶悍,力氣也極大。


    但是似乎並沒有修煉出真氣內力,武道並沒有進入九品凝氣境。


    張方之所以能和他打這麽久,不過是仗著他本人似乎是天生神力,力大無窮,力氣竟然和自己這個九品境的高手不相上下。


    再加上他手中的菜刀施展的刀法招式犀利凶悍,嫻熟無比,而且打法凶悍,一副悍不畏死和他同歸於盡的樣子。


    拿著把切菜刀像是把他當做豬肉在分割,這才成了如今膠著的局麵。


    劉老四之前愛惜羽毛,不想弄個兩敗俱傷,這才一時之間竟沒有拿下張方。


    沒想到卻被平素裏和他不和,又同為黑虎堂頭目的王海抓住機會冷嘲熱諷起來,把他損得不輕。


    不過,劉老四現在既然已經摸清了張方武功的底細,又加上王海在一旁拱火,自然不會再讓張方繼續逞能下去。


    他眼中厲色一閃,不再遲疑,他手中的招式一變,單刀一立,將張方迎麵砍來的菜刀猛地一磕,往外一送。


    緊接著一招“旋風繞頸”,單刀順勢向空門大開的張方脖頸抹去。


    左手“金絲纏腕”擒住張方拍來的左掌手腕,右腳橫掃,截住張方的後路。


    劉老四的武功本身就比張方要高,之前顧忌張方拚命的架勢一味招架,這才沒有出手攻擊,一直防守。


    現在這一出手,立時就把張方壓在了下風,幾乎一招之間就要張方的性命。


    就在張方要被劉老四單刀抹頸,快要喪命之時,就見刷刷刷三道寒光閃過,從人群中射出三把寒光閃閃的飛刀直奔劉老四而去。


    劉老四聽得有人驚呼,又聽得有暗器破空之聲,就知道有人偷襲。


    他眼中餘光一掃,眼見三柄飛刀奔自己咽喉心口急速而來,當即顧不得再殺張方。


    單刀在身前畫圈,打落兩把飛刀,見第三把飛刀來得更急,隻取咽喉,連忙單刀一橫,同時一腳蹬在張方身上借力後退。


    “當”的一聲,最後一把飛刀正好打在他的單刀上。


    劉老四未等立足站定,身子後退的時候就破口大罵:“哪個王八蛋在背後偷襲!給老子滾出來!”


    話音未落,忽然又聽到嗤嗤嗤三聲,又是三把飛刀急速朝他射了過來。


    劉老四顧不得再罵,連忙將手中單刀舞成一團護在身前,單刀猶如一道光盾牢牢將全身護住。


    當當當三聲脆響,劉老四剛用單刀將射過來的飛刀全部打落,還未等看清楚發射暗器之人是誰,隻覺一陣惡風迎麵撲來,就見眼前一黑。


    一把長劍連劍帶鞘直直地向自己咽喉急速點來,速度猶如閃電一般,他不敢怠慢,連忙用手中單刀向前格擋。


    未料到身前使劍偷襲之人劍法竟然十分精妙,那人劍鞘招式一變,簡單的在他單刀上一點一攪一洗。


    三式劍招精妙無比,如羚羊掛角,劉老四就覺得手中單刀隨著那人劍鞘上的招式被引到一旁,自己身前空門卻已然被打開。


    剛想用左掌護住全身,就見眼前一黑,一把黑色劍鞘猶如神龍擺尾,突兀地出現在自己眼前,隻朝他太陽穴抽來。


    劉老四連忙抽身後退,身子後倒,在施展“鐵板橋”同時,右腿猛向上踢,一招“蠍子擺尾”踢向那人使劍小腹。


    沒想到那人不但劍法精妙至極,身法也不慢,隻是輕輕一讓,閃過他的右腳。


    同時那黑色劍鞘竟然如影隨形地繼續向自己太陽穴抽來,未等他再次轉頭避過。


    就聽啪的一聲,他直覺太陽穴一痛,眼前一黑昏了過去,仰倒的身軀直接倒在地上。


    原本坐在凳子上對劉老四冷嘲熱諷的王海見到劉老四被楊瑾突然用劍鞘抽暈之後,連忙站起來。


    對著楊瑾厲聲喝問:“你是何人?竟然如此大膽!


    竟敢出手偷襲我黑虎堂的人,莫不是不將我黑虎堂的所有弟兄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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