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有福看向自己,楊瑾連忙將剛才因為發現張有福秘密而變得有些驚詫的目光一收。


    他嘴裏說道:“其實也沒什麽事,就是昨天你和曹方走後,我和董捕頭一起聊天時。


    聊著聊著,就說起了“粉蝶郎君”這戴誌廣遺物的事情。


    前兩天,在我盤查庫裏的東西的時候,卻發現咱們贓罰庫的那個證物庫裏卻沒有這“粉蝶郎君”戴誌廣的任何一點遺物。


    而且在這贓罰庫的文冊上也沒有見過這些東西入庫的記載。


    所以,我就一直覺得有些奇怪。


    我昨天和董捕頭閑聊時,談起“粉蝶郎君”戴誌廣之時。


    我沒忍住就多提了一嘴,就把沒在贓罰庫裏看到他遺物的這件事,在閑聊時順嘴就跟董捕頭提了一句。


    因為戴誌廣的那些東西,那天都是我幫董捕頭他們在“粉蝶郎君”戴誌廣的屍體上搜出來的。


    所以我對戴誌廣的遺物有什麽,記得非常清楚,尤其是他那塊奇特的扇墜,我對此印象很深。


    我把這件事情一說,董捕頭卻說,他早已把那些東西都全部地交給您了。


    之所以那些東西還沒入庫,他說可能是您年紀大了,一時忘了將那些東西入庫歸檔。


    他說這也不是什麽大事,讓我今天早上過來提醒您一下,記得把那些東西入庫歸檔。


    我過來就是想問您,“粉蝶郎君”戴誌廣那些東西,您放在哪裏了?


    我好拿過去入庫歸檔!”


    楊瑾現在跟張有福說的這些,當然是胡編出來的瞎話。


    他的目的不過就是為了從張有福這裏拿到“粉蝶郎君”戴誌廣的那枚奇形鏤空的扇墜。


    好解開戴誌廣那柄精鋼折扇上麵的秘密,從上麵得到戴誌廣所修煉的武功秘籍。


    尤其是他心心念念的那套詭異絕倫,飄逸不凡的輕功身法“戲花蝴蝶步”的修煉之法。


    “哦!你說的是“粉蝶郎君”戴誌廣的那些東西啊?”


    張有福聽到楊瑾是為了這件事來找他,看著楊瑾的目光才由冷轉溫,臉上冷凝嚴肅的神情陡然化作溫和。


    “我當初一看他的那些東西都是些沒有用的東西,除了一些銀兩首飾之外,剩下的全是些女人的玩意兒。


    再加上戴誌廣這家夥已經死了,所以為了省勁,就沒有把這些東西入庫。


    那些銀兩首飾都被我拿去換酒了,剩下的那些女人的玩意兒,老頭子嫌晦氣,也都被我一把火燒了。


    所以,現在你想拿東西入庫,也沒辦法了。”


    “那他那枚形狀有些奇特的鏤空扇墜呢?”


    楊瑾一聽戴誌廣的東西,不是被張有福燒了,就是被他拿去換酒了,內心就有些著急。


    連忙問道:“老爺子,我記得那東西可是很特別,董捕頭還說那個扇墜是何府慘案的重要證據呢!


    您老人家不會也把這麽重要的證物給拿了出去換了銀子,買酒喝了吧?”


    張有福問道:“你說的是那枚鏤空的扇墜啊?”


    “是啊!”


    “這東西我倒沒有拿去換銀子買酒喝!


    不過老頭子看那東西形狀奇特,花樣罕見,很喜歡,就自己留了下來。


    對了,楊瑾,你這麽關心“粉蝶郎君”戴誌廣的東西幹什麽?”


    張有福有些狐疑地看了楊瑾一眼,突然想到了什麽,直接問楊瑾。


    “對了,我聽說這“粉蝶郎君”戴誌廣的兵器是把精鋼打造的鐵扇。


    可老頭子我在他的那些東西裏卻沒看到。


    你說你那天幫董捕頭他們搜過“粉蝶郎君”戴誌廣的屍體,那你有沒有看到他的那把精鋼鐵扇啊?”


    楊瑾見張有福這個老狐狸有些懷疑地看著他,就知道他剛才對戴誌廣的東西太上心,有些操之過急。


    漏了一絲的破綻,給這老狐狸發覺了。


    “張有福這個老狐狸還真是警覺,自己不過是特意的提了一句“粉蝶郎君”戴誌廣的那枚形狀特異的扇墜一嘴。


    這個老狐狸就能察覺到自己是別有所圖,不愧是一個能一直隱藏在神捕門的老狐狸!”


    楊瑾猜測,張有福這個老狐狸剛才跟他說的那些也是假話。


    這老狐狸定然也是看出了“粉蝶郎君”戴誌廣的那枚形狀特異的扇墜非同一般。


    知道這東西很可能有著特殊的作用,所以才沒有把這東西入庫,而是攥到了自己手中。


    而且他很可能也會猜到,這個扇墜的秘密應該和那個跟這枚扇墜連在一起的精鋼折扇有關。


    “自己剛才這麽關心那枚形狀特異的扇墜,落在張有福這個老狐狸眼裏無疑是不打自招。


    好像在說折扇就在自己手裏一樣,這就怪不得這個老狐狸這樣懷疑地看著自己。”


    看著張有福一臉狐疑地看著自己,眼神狐疑不定,慢慢地轉冷。


    楊瑾知道現在又要到了他楊某人影帝附身,飆演技的時候了。


    將關於扇墜的事情在心中快速過了一遍,他心思一定,又開始了新的表演。


    隻見他一臉平靜的對張有福說道:“老爺子,你說那把很壓手的鐵扇子啊?


    當初被何大哥拿走了,送給了他師兄,也就是寒山劍派的張師兄了。


    我聽何大哥說過,張師兄這個人不但武功高強,劍法精絕,是寒山劍派這一代弟子中的佼佼者。


    而且還很喜歡附庸風雅,喜歡吟詩作賦,最喜歡扇子玉佩這一類帶有文雅氣息的東西了。


    那把扇子,何大哥看著很素淨文雅,就被他拿走當做禮物送給張師兄了。”


    見張有福似乎有些不信,楊瑾又補了一句。


    “這是我親眼所見,不會錯的!”


    “那你知道張師兄叫什麽名字麽?”


    “張師兄叫張明誌,外號“冷麵寒星”,是龍虎榜上的六品高手,老爺子你關心這個幹什麽?


    難道您老人家也喜歡附庸風雅,想要從張師兄那裏得到那把鐵扇子?”


    此時楊瑾影帝附體,一臉的好奇,眼神中帶著懵懂天真,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演得跟真的一樣。


    “沒有,就是覺得我手中的這枚扇墜造型奇特,花樣罕見,不免對那把精鋼折扇也有些好奇而已!”


    “老爺子,我也覺得那枚扇墜造型奇特,非常的古怪罕見,一直也想好好的仔細看一下。


    那天隻是匆匆的看了一眼,根本就沒看清。


    既然這東西現在在您手裏,那正好。


    老爺子,你把那枚扇墜拿出來,我再仔細地欣賞欣賞。”


    楊瑾害怕自己的真正意圖被張有福這個老狐狸看穿,又裝作關心地問起了張有福身上的傷勢。


    “哎,對了,我光記得和您說這“粉蝶郎君”戴誌廣遺物的事了。


    我都忘了問了,您身上的傷到底是怎麽回事?


    昨天晚上您不是和“一陣風”曹方去找他師兄,那個叫什麽“無影飛抓”裴應的,去找我丟失的東西去了嗎?


    這怎麽還會受了這麽重的傷,這其中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啊?


    老爺子,以您那麽高的武功,怎麽還會受了這麽重的傷?


    還有曹方他人呢,他不是和您一起出去的嗎?


    再有就是我丟失的東西最後找到了嗎?


    特別是梁雲霄前輩交給我保管的那本書怎麽樣了?”


    楊瑾說這些自然是為了轉移話題,將這一連串的問題丟給張有福自然是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


    就是不想讓張有福的注意力繼續在他關心扇墜這件事情上。


    同時也不想讓這個老狐狸把他想看“粉蝶郎君”戴誌廣扇墜是別有所圖的心思給看出來。


    張有福本來還對楊瑾一心想看“粉蝶郎君”戴誌廣的扇墜有些懷疑。


    他懷疑的事情跟楊瑾想的差不多,就是懷疑戴誌廣的那把精鋼折扇是不是在楊瑾手中。


    要不然楊瑾怎麽會這麽關心這枚造型奇特的扇墜。


    可是他現在又見楊瑾問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心中不禁有些對他太過的敏感多疑感到有些好笑。


    在張有福看來,楊瑾縱然是早慧老成,心智成熟一些,可也不過是個十多歲的孩子。


    再怎麽早熟老成,也不過是個要飯的乞兒出身。


    囿於見識閱曆,哪裏會有那麽多的心思能在自己這個老江湖這裏耍心眼鬥心機。


    他不再多想,在床邊摸出一個包袱,從包袱裏找出了“粉蝶郎君”戴誌廣那枚造型奇特的扇墜。


    遞給楊瑾,要他在這屋子裏看看就行。


    將扇墜遞給楊瑾,張有福順便也把昨晚發生的事情是大致的跟楊瑾說了一下。


    張有福前麵說的情況和楊瑾從曹方那裏了解的差不多。


    都是一路追蹤,從找到“無影飛抓”裴應到追到遊龍幫,又從遊龍幫追到金風細雨樓,說的都差不多。


    隻不過在對於他和曹方因遭武林高手圍攻分開之後是怎麽逃脫追捕,又是躲避追殺的這一段。


    卻隻是草草的一句略過,似乎不願意多講。


    隻解釋說是憑借高超的輕功和熟悉的地形才甩脫了追兵,偷偷地返回了神捕門衙門這裏。


    張有福最後還遺憾地說,沒把楊瑾的東西找回來,讓他有些覺得挺對不住楊瑾。


    畢竟東西沒拿回來,讓楊瑾以後無法向寒山劍派的梁雲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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