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好心好意地跟你說話,你卻用這樣的態度回應我,你還不是個男人啊,那麽小氣。”萱萱看起來好像是真的動怒了,柳劍鋒聊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古怪道:“我說大小姐,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在執著什麽……那好,你想算命的話你算吧。你是要看手相還是看麵向,還是看痣,要我現在就脫衣服?”


    柳劍鋒現在擺明就是以流氓相,萱萱恨恨地看著他,小尖牙咬著唇愣是不發一語。她低頭時掌裏出現了複雜的紋絡,她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這個時候雲靈忽然傳音,她覺得萱萱好像是有話要說。可是柳劍鋒卻不想聽也不想知道自己未來的命途,加入知道自己未來的命途很好的話倒也罷了。如果知道前途不堪,是修羅煉獄等著他他日後豈不是要提心吊膽的過日子等待那一天的到來?就想當一個人毫無征兆的被車撞死和一個一個月後執行死刑的死囚犯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最起碼前者是幸福的,可以沒有恐懼的了卻一生,可是後者卻要在心驚膽顫中數日子克服恐懼。


    麵對柳劍鋒的一番辯駁雲靈是無話可說,既然不想說話就幹脆離得遠點好了。可萱萱總是出現在柳劍鋒身邊絕對不是完全沒有理由的,試問一個女孩如果不是有什麽話想說而說不出口怎麽會像是跟屁蟲一樣跟著那個男人?要麽是愛上了,要麽是有什麽話。除此之外再也沒有第三種解釋。


    這一路上柳劍鋒真的是捂住了嘴巴沒有跟萱萱說一句話,而萱萱在張了幾次嘴之後終於又悶悶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她的情緒很低落,看起來很挫敗的樣子。柳劍鋒留意到她心情的變化也不想多問,更不想跟天星殿的人扯上關係。因為現在他實在是沒有什麽經曆去關心別人了,自己這邊還有一攤子事沒解決。


    終於大半天的車程之後來到而來澤州,其實車上的人不算多,柳劍鋒留意了一下下車的人多是些穿著時髦服飾的人,他們身上沒有力量波動,多半是在魂州現代生活設施中的人員,至於那些強者卻沒有太多,即便是有,可是他們的氣息也很弱小,根本不會造成什麽威脅。所以他沒有放在心上。


    下車之前他就給蘇妍打了電話,所以很快便見到了蘇妍。她的情緒看起來不算太好,不過她即便是百忙之中還能抽出時間來親自接他,這一點讓柳劍鋒很感動。他上車之前回頭看了一眼孤零零地萱萱,她一個人站在風中一瞬不瞬地看著他,那一瞬間他忽然有點於心不忍,正要說什麽的時候蘇妍卻沒注意到直接開車離開了,柳劍鋒從後視鏡中可以看到她單薄的身影原來越遠越來越孤涼,忽然他的心沒來由的煩躁,就連雲靈說他心疼的調侃他也聽不進去了。


    “這邊的情況怎麽樣了,找到他們了嗎?”心亂之餘柳劍鋒隻能岔開了話題,蘇妍搖頭歎息,“都找過了還是沒有,我也沒敢聲張害怕旁係的那些人發難,那樣我一個人無法顧全大局。可是旁係的族老都好像感覺到了,甚至他們忽然登門造訪要見我媽,我隻能推說她出門旅遊起了,他們說聯係不到,說有緊急情況要跟家主匯報,讓我快點讓她回來,一定要三天之內回來。”她說完後便是一臉的疲倦和憔悴,柳劍鋒看著她的臉發現她都有黑眼圈了。


    那些族老給的三天時間根本就是在威脅,可是根據柳劍鋒對蘇夫人的了結,他不是那種不識大體的人,這個時候離開一定是有深層次的原因。可惜他卻猜不透老謀深算的人心裏到底在想什麽!他如今能做的就是安慰蘇妍讓她稍安勿躁。這一路上他想到了種種可能,但是沒有一個可行的辦法。


    終於兩人到了蘇家華府,進門的時候柳劍鋒忽然感覺到有點不對勁,門口出現了很多保鏢,從氣息上感覺應該都是修士,卻沒有達到靈丹的程度。兩輛加長的勞斯萊斯說明了來者的身份。等車子停靠的時候管家福伯急忙忙地走了過來,低聲道:“小姐,三爺和和四爺來了,說有些事情要小姐處理。”


    蘇妍聞言苦笑,“該來的還是要來的,我想他們一定是要出難題考我。”說完她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攏了攏頭發之後便下車了,她須臾間恢複了那種女強人的形象,簡潔幹練及有氣質。柳劍鋒摩挲著下巴跟了上去,所謂的三爺四爺應該是蘇家一係中除了蘇夫人之外最有權利的人。


    當然柳劍鋒知道蘇常平是二爺,他才是二把手。不然鑰匙也不會在他手上。這一次他沒有前來,多半是想讓老三老四來試試蘇妍這個晚輩,他們選擇的恰好時機,蘇夫人疑似失蹤,如果蘇妍不能勝任家主的位置,那麽正好可以奪權。柳劍鋒承認這樣想有些危人聳聽,但是有些事情必須要這麽想,防範未然。


    等柳劍鋒隨著蘇妍到了大廳之後就看到兩位穿著青袍的老者坐在那裏,他們一人坐在蘇夫人的位置上,一人坐在左手側,背後都站著兩名黑衣墨鏡男,看起來倒也很有威視。不過在蘇家華府弄出這個陣仗是什麽意思?蘇妍見到老二蘇酉龍坐在主位上的時候眼睛裏幾乎能噴出火來,她壓製著怒氣走了過去,高跟鞋發出沉悶的響聲,似乎也在表達了她此刻的怒氣,三爺,四爺,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會盡快聯係家主回來主持家族的事物。”


    “小妍兒別生氣,家主出去休假我們可以理解,不過諾大的家族不能一日無主,今天我們過來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當然如果小妍兒聯係不到家主的話也沒關係,這件事交給你辦也是可以的。”開口說話的是老四蘇慶明,他給柳劍鋒的感覺很市儈陰險,而老三蘇酉龍此刻正閉目養神,不斷捋著青須沒有說話的意思。柳劍鋒暗道有趣,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蘇夫人這才不見了幾天他們就按耐不住了,莫不是蘇夫人是被他們困住了?


    即便柳劍鋒相信他們不敢這麽狂妄,但自古一來為了爭權奪位手足相殘兄弟鬩牆的事情多不勝數,更何況這兩人按理說應該算是跟蘇家嫡係最親近的一隻。但嫡係都是一脈單傳,到了蘇青這裏即便有個蘇妍存在也是一脈單傳。名義上他們是爺孫的關係,但實際上覬覦家主的位置比誰都想,而蘇妍這個嫡係女子在他們眼中根本就不是威脅,隻要蘇青不在了,怎麽也輪不到這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不論是資曆還是聲望,她根本比不上他們老輩。


    總的來說這兩人來者不善。四爺蘇慶明拍了拍手,頓時有一位西裝革履的人抬著文件包走了進來,蘇妍皺眉看他,她當即做了自我介紹,“您好蘇小姐,我姓叫龔誌平。我是受海大附近商家聯名委托的律師,他們控告蘇小姐強行以世家的名望讓他們停業,連帶他們的經濟損耗,甚至有企業的股市也因為此事遭受震蕩,損失無法估量。他們想讓蘇小姐給個說法,不然的話他們會聯名對蘇家進行起訴。這是起草的文書請蘇小姐過目。”


    說著那龔誌平遞來了一份文件,柳劍鋒用靈覺掃了一眼大概弄清楚上麵的內容了,而蘇妍的臉色也逐漸變化,從開始的驚訝變成了震怒,爾後是勃然大怒!她抓起傭人遞來的咖啡摔地粉碎,然後以文件指著龔誌平怒道:“荒唐,這件事這錢我已經跟他們都打過招呼了,他們之前答應的好好的,我會給他們的損失賠償,怎麽這會卻反咬一口!我很想知道他們口中的損失嚴重有多嚴重,是不是看蘇家的產業遍布海內外所以想要趁機敲詐一筆!我告訴你,這件事南家小姐也知情。你回去告訴他們,他們既然敢開口我就會給,不過他們一個個若想繼續在澤州呆下去,就給我小心著點!”


    說完她直接將文書撕得粉碎,那龔誌平的臉色極為難看,當然他有怨氣也不敢對蘇妍撒,隻能眼巴巴地看著四爺蘇慶明。蘇妍發怒的全過程兩位爺都是冷眼旁觀,直到那些飛揚的紙片落地之後蘇慶明才笑眯眯地開口了,“小妍兒怎麽這麽大的火氣?這件事怎麽跟南家小姐牽扯上了?事前已經跟南家少爺聯係過,他說南家從未參與過此事。我和你三爺去過南家,可是南家那小子甚至威脅我和你三爺說這件事跟他們南家毫無幹係,讓我們自己處理不要將他們南家拖下水,而且還說我們一定要認真對待這件事情,不然處理不妥的話澤州的經濟會因此受到震蕩,甚至會波及很廣。”


    這話看來不是南龍威脅,而是他們這兩個老東西自己給蘇妍下的套。柳劍鋒眼睛一眯沒有開口,麵對此事他沒有發言權,倒確實是考驗蘇妍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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