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正離開冷宮的寒王突然覺得後背一涼,似有冷風直往他骨頭裏鑽,不禁僵著一張俊臉眸色幽深的摸了摸鼻子,喃喃道:“誰的怨念那麽重。”


    那感覺僅是短短一瞬,待寒王皺著眉頭仔細琢磨尋思之時又消失無蹤,好似之前那一刻什麽都沒有發現,當真叫他鬱挫不已。


    提著氣運著輕功趕往柳清池晏的路上,寒王抬頭看了眼天色,俊臉上神色未變但那漆黑的眸色卻是越發的深了,腳下的步子當然也邁得更快了些。


    “一會兒走到柳清池晏外麵我們就分開走。”龐氏已被廢黜,她借助幽蓮教所建立的那些勢力也被陌殤一一連根拔起,最後連個渣都沒有剩下,本身武功又被廢了,貶入冷宮對誰都造不成威脅。


    隻除非龐太師並不是真正放棄她這個女兒,對她還有別的安排,否則龐氏想要翻身根本再無可能。


    可即便就是龐氏能力出眾,還隱藏著他們所不知道的一麵,但龐太師想要再動用她這枚棋子所要承擔的風險太過巨大,一個不小心就會將整個龐氏一族牽連其中,給宣帝動龐氏一族送上一個大把柄。


    如此,宓妃寧可相信龐太師會另謀一條新路子,也斷然不信他還會再起用龐氏。


    “為夫就那麽見不得人?”陌殤猛地拉住宓妃的胳膊,一雙瀲灩而深情的紫眸就那麽委屈的看著宓妃,似有水光要溢滿出來。


    他們聽到的奇怪聲音是從冷宮裏傳出來的,也是他們的聽覺異於常人,否則也發現不了什麽異常,不然寒王安排人在冷宮做的事情怕是早就傳遍整個金鳳國,以至於整個浩瀚大陸了。


    寒王對龐氏有著怎樣的恨,他們不是寒王是以也理解體會不了,如今正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之際,寒王能把積壓在心裏那麽多年的仇怨憎惡給發泄出來,這對寒王是非常好的事情。


    畢竟一直留著那些情緒對寒王往後修煉有害,弄不好成了他的心魔就更為糟糕,因而,對於寒王的舉動陌殤跟宓妃還是很樂見的。


    也是好在宣帝那邊明知寒王的動作卻未曾有過阻攔,看來為了以保萬全,陌殤沒得還要去提醒一下宣帝。


    至於龐氏究竟能撐到哪一天,她還有沒有別的謀算,陌殤百分之百相信寒王,若能瞞得過寒王的眼睛做下令他們都頭疼的事情,那也算是龐氏的本事。


    “我沒那個意思,你莫要瞎想。”什麽叫做他見不得人啊,丫丫個呸的,她又沒有偷人好伐,宓妃頂著一頭的黑線沒好氣的瞪了陌殤幾眼。


    “既然阿宓沒有那個意思,怎麽還不許我跟阿宓走在一起,阿宓你嫌棄我了。”


    宓妃嘴角微抽,黑著臉道:“你給我正常一點,不然仔細我抽你。”


    “嚶嚶嚶,阿宓果然不愛我了。”


    “噗——”宓妃那個汗啊,她麵前這貨到底是打哪裏學來這些的。


    “要是阿宓不能給為夫一個合理的解釋,為夫死都要跟阿宓走在一起。”好不容易阻礙在前的爛攤子就快收拾完,他也可以心情愉悅的去相府提親了,結果他家小女人連跟他走在一塊兒都不樂意了,這叫他怎不心傷又委屈。


    於是乎,某世子看向宓妃的眼神越發的委屈可憐了,那目光瞅著宓妃,就好似宓妃是個負心漢一樣。


    “我爹說了不許我跟你一塊兒,難不成熙然是想得罪我爹?”


    “呃…你爹,****爺?”


    “嗯嗯。”


    陌殤好看的眉頭擰了一個結又擰了一個結,他目露哀怨的瞅著宓妃,那絕代風華的模樣染上這樣的情緒神色,隻瞧得人恨不得朝他撲過去。


    “爹爹醋意可是大得很,今個兒宴會上你便忍忍,莫要惹了我爹生氣,不然待你上門提親之日,他若將你拒之門外的話,我可就嗬嗬噠了。”


    “好,那咱們一會兒就先分開。”一想到他逞一時之氣將會造成的後果,陌殤還是不敢去冒險,萬一真把溫老爹給惹毛了,就算對方心裏滿意他這個女婿,也必然好一通為難他。


    罷了罷了,他就先忍一忍,待他跟宓妃定下親事,往後再成了親,保管他把宓妃給拐得遠遠的,讓溫老爹羨慕嫉妒恨他去。


    “往後阿宓可得補償我。”


    “好好好,補償你。”好在宓妃不知陌殤之前心裏在想什麽,否則她還補償過毛線啊補償,沒噴他一臉的血就對得起他了。


    “聽聲音柳清池晏裏麵已經很熱鬧了,阿宓是現在就進去還是再等一會兒。”


    “我呢今晚乖乖當個小透明就好,壓軸出場這事兒還是熙然你來吧。”


    “阿宓就不想跟為夫在一起多呆一會兒。”那麽著急著進去陪她爹,陌殤越想怎就越覺心塞呢。


    “你我要呆在一處往後有的是時間跟機會,熙然就那麽小心眼?”


    “才不,這隻是阿宓才有的特權。”


    “別生氣了,我先進去到我爹娘身邊打個招呼,然後你別忘了我還有個郡主身份,你想看著我那還不容易。”並非宓妃著急要嫁人,而是她跟陌殤的親事先定下能省很多的麻煩不說,她與陌殤來往也更明正言順,她也更是不想有些人總是惦記她打她的主意。


    宓妃安平和樂郡主的身份比起中宮嫡出的享有封號的一品公主都不遜色,她參加除夕宴坐的位置也非常的靠前且顯眼,這麽一來陌殤倒是可以坐到宓妃的對麵。


    畢竟宓妃是個有封號又有封地的郡主,在這樣的宴會上她可不僅僅是相府千金,一旦露麵她所代表的更多的則是皇室。


    “好,阿宓先進去,為夫晚一點再進去,正好趁這個時候也安排一點別的。”


    “嗯,你自己小心。”


    陌殤突然湊到宓妃的麵前,性感的薄唇吻上宓妃水潤的紅唇,雖隻是一觸即離,卻讓陌殤高興得宛如一個搶到心愛玩具的孩子,看得宓妃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唔,親吻他家小女人的感覺就是好,要不是場合不對他所求的又怎會是一個淺吻,怎麽著也得來一記深吻才能得到滿足不是。


    “莫失莫忘。”


    “世子爺,屬下在。”


    “給本世子盯緊了龐太師,但凡出現在他身邊的人,無論是什麽身份的都仔細的查,哪怕就是小太監跟小宮女,又或是小孩子都不要放過。”反複來回的轉動著拇指上的青玉扳指,陌殤語氣清冷的吩咐道。


    “是,世子爺。”


    “另外傳令給莫離莫棄,讓他們去證實龐家大小姐死亡的真假。”


    龐家大小姐指的自然是龐菲,在龐菲沒有被送走之前她是龐太師的嫡長孫女,方方麵麵都是經過嚴格的調教和殘酷的訓練出來的,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龐菲乃是龐太師手中一張異常完美的牌。


    隻可惜中途意外出了差錯,導致龐菲這張完美的牌就那麽毀了。


    龐太師當初沒有選擇將龐菲給隨便下嫁出去,而是將她遠遠的送走,還不惜外放消息稱即便就是他死的那一日,龐菲也不能離開家廟半步。


    言外之意那麽明顯,就是尋常百姓也懂龐太師的意思。


    過了這麽長時間之後,龐菲早已經淡出所有人的視線,沒有主動提及龐菲的話誰還記得有那麽一號人物,陌殤奇就奇在那龐菲早不死晚不死,怎麽偏偏就選了這麽一個時候莫名其妙的死了。


    咳咳…莫名其妙的死了這是陌殤自己的說法,事實上龐菲在家廟是怎麽死的,前因經過跟後果都合情又合情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一點都不怕有人去調查一樣。


    這能說明什麽?


    這能說明的東西實在太多,讓陌殤有如被卷進一團迷霧之中,反倒有些瞧不清楚真相。


    “世子爺是懷疑那龐大小姐是詐死?”莫失瞪大雙眼看著陌殤,略顯誇張的表情讓他看起來就是一副很難以置信的樣子。


    話說那個龐大小姐不是已經淪為棄子被龐太師所厭棄了麽,否則她的位置也不會被她的妹妹龐二小姐所頂替,怎的她的死還另有隱情?


    “笨蛋,那龐菲什麽時候死不好,偏偏要選在這個時候死。”


    莫失,“呃…”


    “你們能想明白這一點還不錯,龐菲的死就是越沒有問題越像有問題,那龐太師的心思可是深得很。”陌殤心中有幾分猜測是沒有說出口的,畢竟在此之前,他還有幾個問題需要弄清楚,不然內心難安。


    待正月裏溫紹軒大婚之後,他必然要上相府提親,在這期間陌殤不會允許任何意外情況的發生,處理掉龐氏之後陌殤也沒有想過再與龐太師對上,可若是龐太師不那麽認為偏要與他做對的話,陌殤倒也不怕麻煩。


    “請世子爺放心,屬下等定將其中利害向莫離莫棄說個明白,相信他們不會讓世子爺失望的。”


    “你們一直都是在暗處跟隨本世子的,宮裏不比別的地方,切記莫要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是。”


    “去吧,不要打草驚蛇,不管他要做什麽都先由著他,隻要不牽涉到本世子即可。”


    “世子爺,那若他算計的人是世子妃或是寒王殿下呢?”不怪莫失要多嘴,他們拿不定主意的還是率先問一問方才妥當。


    “算計世子妃就來稟報本世子,若是算計寒王麽,找時機知會寒王一聲就行。”


    “是。”莫失莫忘得了指示立馬就消失在陌殤的眼前,再不離開等著被世子爺收拾?


    女人如衣服這話用在世子爺身上不合適,當改成女人如手足,兄弟如衣服才對,寒王殿下那個表哥在世子爺的心裏真真是比不上世子妃一根手指頭,頗有幾分活該被拋出去的意思。


    “真以為本世子不知道你們心裏在想什麽,本世子隻是懶得理你們,不把差事給本世子辦好了,看本世子怎麽收拾懲戒你們。”陌殤收回看著莫失莫忘離開的目光,笑得陽光明媚的道。


    今個兒除夕宴明裏暗裏打寒王主意的人不少,自然關注陌殤的目光也不會少,但願沒有人會不開眼的撞到他這槍口之上,不然他可不保證宴會上不會見血。


    “阿嚏——”


    “莫忘,你有沒有覺得冷?”


    “少說兩句,趕緊走。”


    “對對對,咱們趕緊盯著龐太師去,千萬不能讓他算計到世子爺頭上去,要不你我萬死難辭其罪。”


    “要我說世子爺你就別護了,咱隻要將世子妃護得妥當就成。”


    莫失眨眨眼,手指摩挲著下顎,片刻後雙眼發亮的道:“這話說得對,咱就護好世子妃。”


    “……”莫忘微怔,話說莫失這風風火火的性格到底像誰,真是世子爺訓練出來的嗎?


    ……


    “主子,太子殿下的話可信嗎?”


    “無論太子可信與否,本太師都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你可懂?”


    “請主子恕罪,是屬下多嘴了。”


    “家廟那邊可都安排妥當了,務必要保證不留後患跟尾巴,任何膽敢不聽指令的不必留手全都殺了。”


    “一切都是按照主子吩咐行事的,不敢有絲毫的紕漏。”跟隨龐太師那麽多年,他對龐太師的手段了解得不能再了解,自然不敢在他的麵前陽奉陰違。


    隻是大小姐死遁這事兒,騙騙某些人有用處,可在明眼人的眼裏龐菲假死怕是疑點重重,尤其是在這個時候死了豈不越發惹人疑心。


    他縱使心中有疑問卻也不方便對著龐太師直言不諱的明說,畢竟他不過隻是區區一個下屬,如何敢質疑主子的命令跟決斷。


    “本太師知道他們不好糊弄,可本太師既然玩了這麽一出計謀,倒也絲毫不懼他們去詳查,反正查到最後到底對誰有利還尚未可知。”此番他在陌殤跟宓妃的手上栽的跟頭太大,讓得龐太師心中始終憋著一口氣不吐不快。


    龐菲是他精心培養出來的,就那麽舍棄了他自是不會甘心,既是如此何不讓龐菲發揮她的作用,隻要她能為他這個祖父所用就好。


    “他們要是不查的話,本太師心中反而不安,可隻要他們去查,細細的查,方能最終達成本太師所願。”


    “主子英明,屬下知道該如何做了。”能成為龐太師的心腹,專替龐太師做些隱蔽之事的人也不是沒腦子的,稍稍領會一點龐太師話裏的意思,他的心裏就有了一個即將破土而出的答案。


    既是不能言明之事,那還是讓它保持神秘感最為恰當,他隻當自己什麽也不知曉就行。


    “再有小半個時辰宴會就開始了,本太師也該去柳清池晏了,你且代本太師傳一句話給她,就說‘讓她認清自己的身份,乖乖的聽話,否則本太師既能將她高高的捧起,亦能將她重重的摔下,莫要違背本太師的意’。”


    “主子放心,屬下務必將主子的原話一字不漏的傳達給她知曉。”


    “嗯。”龐太師滿意的點了點頭,目光掠過窗外數棵寒梅,嗓音仍舊陰戾的道:“太子近來與本太師疏遠了不少,好像想法也比較多了,你讓手下的人將太子給本太師盯牢一些,但切記不要讓太子有所察覺。”


    “是,主子。”


    如今太子已是龐太師能握在手裏最後的籌碼了,他是斷然不會讓太子翻出他手掌心的,否則龐氏一族的榮華豈不要敗落在他的手裏?


    這是龐太師萬萬不能接受的,甚至為了不讓太子與他這個外祖父離心,龐太師不介意主動贈予太子一些財富與勢力。


    然,從太子能否掌控那筆財富跟收服那些勢力來看,便足夠龐太師將太子看透,也足夠龐太師設計好一個坑引太子入局了。


    ……


    金鳳國禦花園的絕豔景致據說乃是四大國之最,哪怕就是在寒冬臘月裏也能瞧得見春日裏百花爭相豔,姹紫嫣紅的奇景。


    紅,黃,藍,紫四色妖嬈的伊雪菱花在雪地裏開得顏色正豔,濃鬱的花香散發著一種令人沉迷其中的氣息,茂密的花叢之下,恰有一處低窪隱蔽其中,正好能遮住兩個人的身影,從外麵看什麽都瞧不出來。


    “你且回去告訴主子,君瑗不會讓他失望的,能從那個牢籠裏走出來,是君瑗最大的渴望,哪怕要以生命為代價,君瑗也不會再想回到那個地方去。”


    “你能這麽想最好不過,隻是主子也說了,隻要你乖乖聽話,你的身份仍舊尊貴得很,待有朝一日你能光明正大站在陽光下之時,誰也越不過你去。”


    “有主子這句話君瑗心中就安定多了,不過如今君瑗還得習慣現在這個身份,以免節外生枝。”


    “主子給了你最大的權限,但這最大權限的前提是什麽你該當明白,在此我也就不再多言,你自己明白就好。”


    “讓主子等我好消息,君瑗不會讓他失望的。”


    “宮中不比尋常地方,你自己小心。”頓了頓,這人又想到麵前女子的身份,沉聲補充道:“你該明白若是發生意外誰也救不了你,主子更不會相救於你,一切便要看你自己的了。”


    “是,君瑗明白。”


    “如此你抓緊時間進入柳清池晏,莫要太過引人注目,必要之時我會隱在暗處助你一臂之力。”


    “好,君瑗會依照形勢伺機而動,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尋求你的幫助,你也多多注意一些,莫要被人發現了。”


    兩人在伊雪菱花花叢中的簡短談話暫告一個段落,當那道黑色的影子消失之後,隻見一個弱柳拂風的女子,身著一襲煙青色拖地長裙,麵上蒙著一張似透非透的青紗,雖是極簡單的裝束,舉手投足間卻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優雅嫻靜,白皙纖細的玉手瑩瑩似渡了一層朦朧的月光在上麵,伊雪菱花被她拿在掌中賞玩,襯著她欲露不露的容顏,莫名有種動人心魄的神秘美感。


    微冷的寒風拂過她的麵頰,遮麵的青紗隨風搖曳,隱約可見浮動的發絲之下清純與嫵媚相結合卻不給人怪異,反倒份外和諧的烏瞳,明亮得好似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引人迫切的想要探究青紗之下究竟藏著怎樣一張迷人的臉。


    “原來小姐是到花叢裏摘花去了,奴婢還以為小姐不見了,可真是嚇死奴婢了。”欒府的丫鬟紅兒找不到欒君瑗之後急出了一腦門的冷汗,這可是在宮裏,要是小姐闖去了不該去的地方,那她也就甭想活了。


    “你瞧這花可漂亮?”


    “這藍色的伊雪菱花最配小姐了,不若奴婢將小姐摘的這朵別在小姐的發間?”


    “也好。”


    “小姐咱們趕緊進去吧,莫要讓夫人等急了。”她們家老爺也不過堪堪剛有入宮參加除夕宴的資格,要是在小姐這裏出了差錯,回去有她苦頭吃的。


    欒君瑗也明白她現在的身份就是這麽低下,罷了,凡事過猶而不及,她還是收斂一些比較好。


    “可別著急了,崩著一張臉不好看。”


    “小姐就別打趣奴婢了。”


    “也是我一時貪玩兒,咱過前邊遊廊時見這花開得最是好看,實在沒忍住這才差點鬧出事來。”麵紗下欒君瑗笑顏如花,眼神純美真摯,站在花叢中的她仿佛落入凡世間的精靈,美得令人心生憐惜。


    這麽一朵嬌花,自是惹人注目的。


    “爺,該進去了。”


    “嗯,給本王查一下那位小姐是哪家的小姐,怎的本王一直未曾見過。”


    “是,爺。”


    察覺到那注視她的目光消失了,欒君瑗這才緩緩轉過身來,拍了拍紅兒的頭,心情頗為愉悅的道:“走,我們也進去。”


    太子妃位與她無緣,便是太子府有了龐煙也再無她的容身之地,剩下幾位王爺的正妃之位也斷然輪不到她,說來挺可笑的。


    隻是以她如今的身份,正位是不能肖想的,不過側妃之位倒是可以努努力。


    ……


    柳清池晏


    “皇上駕到,太後娘娘,姚妃,淑妃,熹妃,程妃,齊妃娘娘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後娘娘與各宮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卿平身,今日乃是除夕宴,意在君臣同樂,你們都放輕鬆一點,莫要如此嚴肅。”


    “謝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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