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找到人了嗎?”


    “回太子殿下的話,屬下等無能,並未查找到藥王的行蹤,請太子恕罪。”


    “恕罪,你們除了會請本太子恕罪之外,你們還會說什麽做什麽。”太子轉過身,就近抓起一隻青花瓷花瓶就朝著跪了一地的暗衛砸了過去,心中的熊熊怒火根本想壓都壓不住。


    他早就得到了消息,知道此番藥王前來星殞城,身邊除了他的兩個徒弟之外根本再無其他的隨從,就這樣他們還找不到人,簡直氣煞他也。


    “屬下等該死,請太子責罰。”


    “廢物,你們這群廢物。”


    緊接著又是一通‘劈裏啪啦’的東西摔碎聲,直到太子砸夠了,砸痛快了,他整個人方才冷靜平和下來。


    黑壓壓的十數個暗衛跪在寬敞的大廳裏,一個個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拉聳著腦袋那是連頭都抬不起,誰也不敢去做觸怒某太子的那一個。


    “在本太子接到藥王跟溫宓妃碰麵那一刻開始,本太子就給你們下達了監視住藥王一舉一動的命令,結果你們是怎麽回報本太子的,嗯?”


    眾暗衛頭低垂得不能再低垂,再垂下去怕是就得磕到地上去了,不管他們有什麽理由,有什麽借口,從喉嚨裏吐出來的話也隻有五個字,“請太子恕罪。”


    “藥王那麽一個大活人本太子就不說了,你們居然也能把人給跟丟了,你們讓本太子以後還怎麽信任你們,又如何敢把重要的任務交給你們去執行。”


    眼見手底下的人一個個都拉聳著腦袋,一副乖乖聽訓的模樣,太子更是氣得不行,可他又還不能把他們全給殺了解氣,心裏別提多憋火了。


    目前正值用人之際,他手下的勢力先是被陌殤跟宓妃解決了一部分,接著又被寒王收拾了一部分,剩下的原本就不多了,縱然最近半年又新增了不少勢力,可那些人手到底還太‘年輕’,他用著沒有太放心。


    故而,即便眼前這些個暗衛都被他歸於了‘廢物’一類,可卻不能想殺就殺,以免他手中更沒有可用之人。


    “本太子不是讓你們把膳樓嚴密的監視起來嗎?人怎麽會跟丟的?”


    星殞城內藥樓跟膳樓都在無情公子的名下,而隻有親近之人才知道那所謂的‘無情公子’其實就是宓妃本人,外界也根本無人知曉宓妃與藥樓膳樓的關係。


    哪怕太子明王等人眼線眾多,情報網也足夠的密集,雖也曾懷疑過藥樓跟磰樓的幕後之人會不會就是宓妃,結果經證實無情公子是無情公子,宓妃是宓妃,她跟藥樓與膳樓沒有任何的關係。


    然而,有一點他們卻是查得很清楚的,那便是宓妃很喜歡去藥樓跟膳樓,藥樓少說每月要去兩次,買的東西都是保健類的,用來送給她的各個長輩。


    藥樓出售的不論是藥還是毒藥,那效果都是眾所周知的,是以就算太子對宓妃出入藥樓心有疑問,卻也是沒有證據提出質疑的。


    尤其是膳樓那個地方,可以說是宓妃最常去的地方沒有之一了,以前膳樓沒有開張的時候,宓妃最常去的地方不是醉香樓就是一品居,太子想要打探什麽消息,最常往來的也是那兩個地方。


    直到膳樓開張,裏麵各種藥膳的口碑日漸傳出來,越來越多的達官貴人喜歡到膳樓用膳,一來膳樓裏的藥膳絕對算是一絕,僅此一家別無分店,二來也是因為膳樓裏安全性保密性強,上至掌櫃的下至跑堂的,一個個嘴巴都緊得很,不是給銀子就可以打探到客人消息的。


    是以,如果是三五幾人要商量事情,又急需保密不能讓外人知道的話,那麽到膳樓就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那地方雖是無情公子的產業,但本太子又沒叫你們硬闖,怎麽就不能給本太子帶點有用的回來。”像他們這樣的人最想要的便是長壽,膳樓裏藥膳的味道極好,太子也是極為鍾愛的,他更是膳樓的常客。


    藥王初到星殞城便直奔膳樓而去,太子的想法也很簡單,畢竟藥王是個醫術高明的醫者,想必對於那些會醫之人都有一些挑釁之意,要不星殞城那麽多酒樓客店,他怎麽就選了膳樓?


    “太子殿下。”


    “有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


    “太子殿下,在藥王跟安平和樂郡主進入膳樓之後,屬下是將整個膳樓都嚴密監視起來的,藥王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出過膳樓。”


    “是的太子殿下,等到我們察覺不對,派人到膳樓裏麵去暗查的時候,前前後後都仔細找過,並沒有藥王的半點蹤跡。”


    安平和樂郡主倒是很快就離開了膳樓,但當時藥王跟他另外兩個徒弟卻沒有離開,三個大活人不可能說不見就不見,暗衛們也是急得不行。


    “那你們的意思是膳樓有問題?”


    “回太子殿下,屬下們是這麽認為的,興許膳樓就是藥王穀的暗處產業也說不定。”


    “哦?”聞言,太子雙眉挑得老高,他倒是還不曾有過這樣的聯想。


    “世人都說醫者之道,藥王穀為尊,那位無情公子雖說醫毒雙修,為人也亦正亦邪,性情難以琢磨得很,但普天之下又哪真有那麽醫術高明之輩還不是出自同一處的,所以屬下認為那無情公子就是出自藥王穀的也說不定。”


    細想了一遍暗衛說的話,太子越想也越覺得就是那麽回事兒,每每想到藥樓跟膳樓的日進鬥金,太子就嫉妒得紅了眼。


    要是他的名下擁有那麽賺錢的產業,那他何愁大事不成,又何愁手底下會沒有人,他就可以招兵買馬,就算沒有上過戰場,他也能像寒王那樣擁有令人膽顫的赫赫戰功。


    “這事兒給本太子使勁的查。”


    “是。”


    “既然沒有藥王的蹤跡,那他兩個徒弟呢?”


    “太子殿下,那位雲公子跟樂公子也不知是不是跟藥王同一時間失去蹤跡的,可屬下就是盯死了相府,也沒見他們去找安平和樂郡主。”


    早就聽聞藥王很疼安平和樂郡主那個小徒弟,她上頭的幾個師兄對她更是疼愛非常,因此,暗衛們覺得不管雲錦跟樂風會去哪裏,但他們最終肯定是會去見宓妃的。


    因而,他們打定主意就跟著宓妃,看另外那幾條大魚到底是上鉤還是不鉤。


    “藥王穀出來的他們,除了醫術非凡之外,武功也是高得出奇,他們要真有所動作,怕是你們也很難注意得到。”


    “屬下等無能,請太子責罰。”


    “哼,要是本太子責罰你們有用的話,不用你們開口本太子也會責罰於你們的。”


    “太子殿下息怒。”


    “行了,一來繼續追尋藥王跟他兩個徒弟的下落,二來死死的盯住安平和樂郡主,她的一舉一動都必須即刻稟報給本太子知曉,三來再加派人手監控死寒王府,一旦寒王府有所異動,本太子要第一時間收到消息。”


    “是。”


    揉著隱隱發痛腦門的太子,不停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他擰著眉猛地又想到一件事情,覺得自己不得不防,便冷聲又吩咐道:“再安排一些人手去監視楚宣王府,把楚宣王世子給本太子盯住,不管表麵上他跟寒王的關係如何,說到底他始終都是寒王的嫡親表弟,沒得他就會壞了本太子的好事。”


    “是。”


    暗衛們除了連聲應是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雖然他們很想吐嘈,就楚宣王世子那些人個個都不好惹,他們哪裏能是對方的對手。


    “行了,都退下吧,本太子看到你們就腦門疼。”


    “是。”


    “本太子交待的事情你們都好好的辦,要是再給本太子搞砸了,那就休怪本太子冷血無情。”


    “是。”感受到從太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森冷殺意,暗衛都不禁後背發寒,暗暗掐掉自己的那些個小心思。


    他們都是被太子挑中,然後送去秘密培訓的,自然很清楚太子的手段,就算他們對寒王跟楚宣王世子很是畏懼,卻也不能違背了自家主子的指令。


    等到暗衛們都拉聳著腦袋退出書房,一道讓太子又愛又恨的陰邪聲音就在他的背後響了起來,嚇得他背脊一僵,身體內莫名躥過一股寒意。


    “是你?”


    “是我。”


    “你竟敢擅闖太子府,你到底想幹什麽?”


    “嗬嗬…太子殿下以為我想幹什麽呢?不過就是區區的太子府罷了,哪怕就是以後太子殿下你登上了那個位置,我們若想見你那還不容易。”


    聽著祝泉那滿是不屑跟輕蔑的語氣,太子縱然心中窩火卻也不敢把他怎麽樣,甚至更不敢將他給觸怒了。


    他跟這個祝泉有過幾次的合作,清楚的知道他在毒宗很受毒宗宗主媚骨老人的寵信,他更是媚骨老人很是得意的七弟子,萬一他要惹毛了祝泉,讓得祝泉神不知鬼不覺的給他下了什麽毒,那太子就真不知道自己該找誰去哭了。


    寒王毒發時的真實模樣他是沒有瞧見過,可太子卻是知道也能想象那種痛快的,每次隻要看到寒王那慘白發青的臉色便知一二,若讓他承受那種毒發之苦,他這身嬌肉貴的如何能受得了。


    “小爺就連皇宮那樣的地方都是想去就去,想走就走,太子殿下該不會真以為你這太子府難得住我?”祝泉的為人比起曾死在宓妃手裏,他的那個師兄可要囂張乖邪得多,行事素來隻憑自己的喜好,殺人就跟殺雞一樣,絲毫都掀動不了他那一顆冰冷麻木的心。


    “自信是件好事。”


    眼瞅著太子對他敢怒卻又不敢言的模樣,祝泉的心裏很是得意,卻難免也會將太子跟寒王放在一起比較,暗忖:無怪乎宣帝會看不上這個太子,這要他是做爹的,他也瞧不上太子。


    太子明明非常的厭惡,懼怕毒宗,可他卻愣是要忍著心裏的畏懼,不計代價的跟毒宗合作,設計謀劃誅殺寒王,以絕他問鼎皇位的最大阻礙。


    他自以為他將自己的心思隱藏得很好,沒有可以瞧得出來,又怎知毒宗上下誰人不知他的心思,如若不是他師傅覺得太子還有可用之處,這樣的人早就被一腳給踢開了。


    再說那身中劇毒的寒王,明知自己不能妄動內力與人拚戰,他卻愣是無所畏懼的麵對他師傅的狠命絕殺,縱然麵對他們的重重圍攻,他亦挺直著背脊,麵不改色。


    祝泉此番請命前來星殞城,最大的目的就是要會一會寒王,看看他當不當得起他師傅那麽高的評價。


    回想他曾經的那些個對手,目前唯有寒王他瞧得上眼,更決心要與其一戰,幾月前寒王與媚骨老人的對戰,祝泉很遺憾的沒有在場,他這心裏極不是滋味,總會有那麽種他要找回場子的意思。


    “怎麽?太子殿下生氣了?”


    太子沒有理會麵上帶著嘻笑,眸色卻陰冷懾人的祝泉,開門見山的道:“祝公子何不直接說出你的來意,若有什麽需要本***忙的地方盡管說,能幫的本太子定不會推辭。”


    在太子的心裏,他自己找上毒宗,跟毒宗的人主動找上他是不一樣的,雖說陌殤跟宓妃的回歸,接著再是寒王的回歸,這些都讓太子有些坐不住,急需有人站出來替他解決這些個麻煩,但怒火發泄過後冷靜下來,太子知道他不能再繼續跟毒宗有所牽扯,否則他將越陷越深,最後將不可自拔。


    一忍再忍之後,太子終是壓下了那顆想要再次跟毒宗聯手的念頭,然而,藥王的出現又打破了這樣的平靜,就在太子怒罵那些暗衛的時候,不可否認太子是動了要與毒宗聯手心思的。


    那個位置是他的,他一定要得到,他是名正言順的太子殿下,他怎麽可以被別人踩在腳下。


    可這沒等他有所行動,祝泉這個人卻親自出現在他的書房裏,太子憤怒的同時亦感覺到非常的沒有安全感。


    這也是對方沒有要取他性命的意思,否則太子都不敢保證他的頭跟脖子是不是都分家了。


    “祝公子是個爽快人,本太子承諾過的事情也不會反悔,你們需要本太子做什麽直接說。”


    祝泉搖了搖頭,抿唇厲聲道:“瞧太子殿下這話說得,這可不是我們需要太子殿下做什麽,而是太子殿下需要我們做什麽。”


    既是上了他的賊船,祝泉又豈會讓太子輕易的脫身?


    太子想要將自己給摘幹淨,那還得看看他們毒宗答應不答應。


    “本太子有什麽需要你們做的,祝公子就別搞笑了。”太子雙眉緊緊的皺成一團,如今這樣的情況就跟當初他預想的一樣,沾染上毒宗就跟被一條陰狠毒蛇死死咬住,想要脫身沒那麽容易。


    然而,當初一心想要抓住機會置寒王於死地的他,明知跟毒宗結盟會受製於人,甚至是被威脅,但他管不了那麽許多還是那麽做了。


    “本太子與你們合作的前提是什麽想必祝公子不會這麽快就忘了,你們毒宗可是答應過本太子會弄死寒王的,結果呢?”


    他要付出的代價付出了,他所畏懼的潛藏危機也快將他包裹了,可他的目的卻沒有達成。


    寒王沒死,他還活得好好的,甚至平平安安的回到了星殞城,這算什麽,打他的臉嗎?


    “寒王非但沒死,他還回來了,你們對本太子的承諾是一點都沒有兌現,本太子還要怎麽相信你們?”別人不知道寒王是怎麽毒發的,太子卻心如明鏡,畢竟主意是他出的,毒宗方麵的計劃也沒有瞞著他,他統統都是知情的。


    滿心以為那一次寒王在劫難逃,他必死無疑,可誰曾想寒王就是命大,哪怕都那樣了他也沒死。


    非但他沒死,好像除了受了點內傷之外,其他並無大礙,整個人好得不能再好,否則太子又怎會錯過最佳擊殺寒王的時機,他又怎會被寒王安排的一個‘替身’給蒙住了雙眼,完全沒有意識到寒王的身體已經破敗成那樣,隨隨便便花點心思,用點手段就能將其摧毀。


    “以你們的消息渠道怎麽可能不知寒王要回星殞城的消息,可你們卻什麽作為都沒有,現在就算本太子對你們還有所求,你們又當真能替本太子做到?”


    隻要寒王一天沒死,這對太子而言就是一個過不去的梗,縱然他的心思世人皆知,可他仍要裝作與寒王兄友弟恭的模樣,否則世人怎麽想他,怎麽看他。


    他在百姓的心目中呼聲本就沒有寒王高,更沒有寒王得民心,如若再傳出什麽不利於他的言論,豈不是將廢太子的把柄親自送到他父皇的手裏,屆時不用他再爭取謀奪什麽,他將變得一無所有。


    “看來太子殿下對我們毒宗怨言頗多。”祝泉臉上掛著讓人難以琢磨的笑意,那雙陰冷的黑眸總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會非常的不願與他對視。


    大概有近二三十年,沒有誰能在毒宗那麽多人的圍攻之下還能好好的活著,寒王算得上第一人了。


    若說寒王是個身體健康,沒病沒痛沒中毒的,不說祝泉就是參與了那次圍殺的毒宗人都能心裏舒服一點,偏偏寒王是個一隻腳都踏進鬼門關的男人,他愣是憑借自己的能力跟他們宗主打了個不相上下。


    即便一番打鬥下來,寒王明顯處於下風,招招式式都受到限製,一再被逼到絕路,可寒王高明厲害的地方也在這裏,每一次瀕臨絕地他都能逆襲成功。


    交戰到最後看似是寒王負傷逃了,可真正贏了的人是誰,還用得著明說嗎?


    “嗬嗬…”太子怒極反笑,這個時候他表現得絲毫不懼怕祝泉,好像全然遺忘了坐在他對麵那個陰邪男人是個用毒高手,“難道本太子不該怨你們嗎?要是你們承諾本太子的都做到了,太子現在何至於腹背受敵,處處受製。”


    “這麽說起來,的確是我們對不住太子你了。”祝泉從來都不是一個心眼大的男人,他很得媚骨老人的寵,是媚骨老人最得意的弟子沒有之一,可在媚骨老人與寒王那一戰之後,他竟然不隻一次在他師傅的口中聽到寒王的名字。


    媚骨老人一再提起寒王,言語之中不乏欣賞與誇讚,甚至還帶著絲絲不甘,婉惜,卻半點都沒有惱怒,欲除之而後快的意思。


    從寒王的名字第二次自媚骨老人的口中吐出來,祝泉就知道他師傅心裏的想法了。


    距離那一次對寒王的圍殺已經過去好幾個月,按照他師傅的脾性,一個膽敢如此挑戰他威信的人,不管你是什麽樣的身份地位,亦不管你自身的本事有多強大,他要弄死你就是不死不休的。


    偏偏媚骨老人對待寒王就沒有那麽做,自那一次之後媚骨老人就下令毒宗所有人不許再對寒王出手,否則墨寒羽也躲不了那麽許久的清靜。


    “眼看這時候也不早了,祝公子有何來意不妨開門見山的直說。”對於祝泉的提問太子選擇性的回避了,反正短時間內他一點都不想跟他們牽扯上幹係。


    “這段時間想必太子殿下對寒王監視得很嚴密,小爺要他回寒王府後的一切情報資料,相信太子殿下不會讓我失望的。”


    “你…”


    “小爺這次就是衝著寒王來的,莫不太子殿下知道了不高興?”


    太子盯著祝泉看了一會兒,心裏的疑雲更重了,但他什麽都沒有說,更是什麽都沒有問,有些事情心裏明白就好,點破就沒意思了。


    早先若非毒宗停了手,他其實是有機會除掉寒王的,可毒宗那段時間就像失去了所有的消息,太子不知其中的原由,但想來定然跟媚骨老人脫不了幹係。


    雖然祝泉掩飾得極好,但從他提起寒王就變得越發陰沉的眸色,太子還是瞧出了幾分端倪。


    “祝公子隻要知道寒王一天不死,本太子就高興不起來就行了,至於祝公子需要的東西,那邊書架上就有,你可以隨意。”


    越是這個時候,若能多幾個找寒王麻煩的人,太子那是求之不得。


    “這東西小爺就先拿走了。”


    “慢走不送。”


    “太子府的守衛真不怎麽樣,太子要不要考慮換成小爺安排的人呢?哈哈哈……”


    縱然太子早就習慣了祝泉的無禮跟放肆,但他最後這句話跟囂張的態度還是激怒了太子。


    “混賬,早晚有一天本太子要你死得很難看。”


    憤怒過後冷靜下來,細細分析祝泉的一言一行,甚至是他極力想要隱藏的那一部分,太子驚奇的發現,他好像瞧到什麽真相了。


    嗬嗬…不過這樣也好,他正愁沒辦法對寒王出手,祝泉的出現可不剛剛好。


    媚骨老人對寒王動了心,覺得寒王是棵好苗子,他惱怒他收的弟子怎麽就沒有一個如寒王那般優秀的,難免就動了想要將寒王收歸門下的心思。


    隻是他的心思還沒有表露出來,祝泉卻已然領會到了,他焉能容許自己在媚骨老人心目中的地位被寒王給動搖?


    是以,祝泉想要會一會寒王,將寒王視作對手的初衷從來就不單純,他無非就是想要將寒王扼殺在他師傅媚骨老人開口之前罷了。


    品味出祝泉幾分心思的太子心中另有謀算,他覺得自己可以跟謀士們好好的商量一下,若能利用這件事為他們謀取利益豈不美哉!


    “誰在外麵?”


    “回殿下,奴才有事稟報。”


    “何事?”


    “殿下,龐太師來了。”


    太子眉頭一擰,抿唇道:“把太師請過來。”


    “是。”


    以龐太師行事的小心與謹慎,如若不是發生了什麽大事他斷然不可能連夜來見他,想到這裏太子的臉色越發的不好看了。


    實在忍不住就會下意識的低咒出聲,“該死的,自打陌殤溫宓妃回來,寒王回來,他就沒有一件事情是順順利利,合他心意的。”


    ……


    與太子府相同的還有明王府跟武王府,他們兩府都分別迎來了一位相對特殊的客人,隻見明王跟武王那又愛又恨的表情就知道,其實他們並不太待見這位客人。


    一連逛了太子府,明王府跟武王府之後,祝泉拿到他滿意的東西總算是回了自己暫時居住的別院,看著那一張張紙上記錄的情報,他的眸色越加越深,嘴角的笑意也是越來越大。


    而此時被幾方勢力盯住,還自以為掌控在手的宓妃,實則早就到了梨花小築。


    寒王府裏沒有寒王,楚宣王府裏沒有楚宣王世子,相府甚至都沒有安平和樂郡主,他們三個人用了兩個替身,唯有楚宣王府裏是否真住著楚宣王世子倒是無人敢去證實。


    畢竟楚宣王世子看似溫和實則脾氣不太好,絕對是不能招惹的人物,為免偷雞不成蝕把米,大家都很有默契的避開了陌殤。


    夜越深,雪越大,一個意料之外卻又意料之中的消息不脛而走,星殞城內又掀起一陣狂風暴雨,不想躺槍的都下意識的乖覺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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