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作劇?”


    “咳咳,當然這個惡作劇也的確惡毒了一點。”


    “到底怎麽回事?”


    “對方是怎麽下的毒屬下不知道,可對方下的東西卻是毒亦非毒。”這是一種什麽毒衛淩也不知道,他琢磨著怎麽能說得清楚明白,“這種毒剛混入血液裏的時候,其實對人體是沒有害的,隻有經過氣血翻騰的催動,毒才會釋放出來,從而毒發。”


    南宮雪朗一怔,旋即垂眸低語出聲,“原來如此。”


    怪不得她會當著他的麵突然來了那麽一手,原來她的意圖就是激發袁礫袁平體內的毒。


    特麽的,他該慶幸宓妃隻是想給袁礫袁平一個教訓,而不是意在取他們的性命麽?


    那女人,她可真敢。


    “可有解法?”


    “回王爺的話,這毒是毒又非毒,無藥可解。”衛淩話落之後,隻見袁礫袁平的臉色越發的慘白,額上更是冒出大顆大顆的汗珠,沉聲道:“毒發了。”


    “毒發之後他們的性命……”


    “回王爺的話,隻要他們硬抗過去,毒便解了,隻是……”


    “隻是如何?”


    “這毒雖說不會致命,但卻會讓人生不如死,而且就算硬抗過去了,至少也需要精心休養半個月方才能恢複正常。”對於要護衛主人安全的侍衛來說,讓他們短暫的變成一個廢物,的確是非常殘酷的懲罰。


    “世人都道她雖師承藥王穀,卻一不通曉醫術,二不知曉毒術,現在看來她不是不懂,而是太懂了。”


    下毒下得神不知鬼不覺的,要說她不通曉此道,騙鬼去吧!


    可一想到袁礫袁平的下場,南宮雪朗也不禁後背升起一股寒意,是慶幸那女人沒有對他下手麽?


    “藥王穀,難道對他們下毒的人是相府千金溫宓妃?”


    雙眼冒光的衛淩猛然對上南宮雪朗抽著嘴角掃向他的白眼,他抖著臉皮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一臉恍然大悟的道:“哎,瞧我這個腦子,王爺在這裏等的人可不就是相府千金溫宓妃麽,屬下竟然還有此一問,真是蠢到家了。”


    “他們會承受怎樣一種痛法?”


    “分筋錯骨,血液倒流,寸寸血肉在與全身的骨骼分離開後再重組,期間他們身體裏的七經八脈還會有不同程度的膨脹跟萎縮,之後再一點一點的慢慢恢複正常。”隻是這麽說著,衛淩渾身就爬滿一種刺骨的冷意,他下意識的互搓了搓自己的身體,心裏想著一定要離宓妃遠一點,再遠一點……


    如若要他承受那樣的痛苦,他寧可自我了結。


    “那女人她……”半晌,南宮雪朗也沒想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宓妃,終是搖了搖頭吩咐道:“來人,將袁礫袁平帶下去,看著他們別讓他們毒發痛苦之時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是,王爺。”此時的袁礫袁平已然毒發,兩人的身體以一種極奇古怪的姿勢扭曲著,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給浸濕了,許是痛苦還未達到至極,因此他們尚能咬牙忍著沒有發出痛苦的慘叫。


    他們原是想不能在南宮雪朗的麵前失態,隻一味的隱忍體內一陣強過一陣的劇烈疼痛,卻不知就是他們這般萬分隱忍,明明想要喊出來但又強忍著不喊的模樣,更讓人覺得他們正在承受非人能承受的痛苦。


    與此同時,靜寧號上所有跟隨南宮雪朗的人,都在心裏暗暗發誓,惹誰也別惹金鳳國的相府千金,但凡有她出現的地方,他們雖不至於退避三舍,但也十足十的要保持安全距離。


    要不,袁礫袁平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鑒,那簡直就是用血一般的殘酷事實來向他們的證明的啊!


    從此,宓妃在他們的心裏跟‘劇毒之物’畫上了等號。


    “其實王爺不用擔心他們會承受不住痛苦而咬舌自盡的。”


    “理由。”


    “咳咳,那個……那個中了這個毒的人,雖然身體跟精神上的疼痛已經快要將他們給折磨瘋,但他們的意識卻會越來越清醒,疼痛的感覺也會越發的清晰,越來越深刻,下毒之人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品嚐這樣的痛苦,是以,即便痛到不能承受,想死也是死不了的。”


    不然,中了這個毒的人,在毒發的過程中還不全都咬舌自盡了,誰還能來滿足某人的惡趣味?


    “行了,都退下吧,讓本王一個人靜靜。”


    “是。”衛淩躬身退下時,也將房間裏所有人都帶了出去,一方麵他懼怕著宓妃,擔心自己也被她莫名其妙的下毒給坑了,另一方麵他又迫切的想要靠近宓妃,對於她那出神入化的毒術表示興趣大得很,若能近距離的觀察一二,該是何等的榮幸。


    他如此矛盾糾結的心思,簡直快要把衛淩自己給虐哭了。


    “溫宓妃,你果然有意思,本王到底沒有錯看了你。”本王,還愣是跟你杠上了,看咱們到底誰會先退讓一步,“你若與其他女子一樣,本王也不會把你放在心上,偏偏你對本王不屑一顧,半點都不曾將本王放在眼裏,這樣的你實在太過特別,讓本王想不將你記住都難。”


    不管你出海的真實目的是什麽,也不管那個人在你的心裏究竟占據著怎樣重要的位置,本王想要得到的,從來都不會輕意的放棄。


    溫宓妃,你準備好接招了嗎?


    阿嚏——


    “怎麽了小姐,難道是感染了風寒?”


    推開窗戶,遠眺著夜幕下的大海,宓妃揉了揉癢癢的鼻子,好看的眉頭輕擰了擰,聲音軟糯的道:“唔,不知為何突然有種被人盯上,算計了的感覺。”


    “啊?”


    “怎麽,紅袖還真覺得你家小姐會感染風寒?”宓妃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掃過紅袖怔愣的小臉,“你可別忘了,比起醫術你家小姐對毒術更為精通。”


    “是是是,小姐可是號稱醫毒雙絕的無情公子呢。”


    “膽子還挺大,竟敢調笑你家小姐了。”


    “嘿嘿,紅袖膽子大可是小姐縱出來的,所以小姐可不能罰我。”


    “敢情這還是我的錯?”宓妃嗔怒,漂亮的眸子狠狠的刮了她一眼,“不罰你也成,反正你家小姐想要教訓你的法子多得是,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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