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56有一些真相會很殘忍
“爸爸……”寧煙近前，扶住路飛鴻的胳膊，“我是您的女兒啊！不管是什麽事，我都不想您一個人承擔，我們產父女，我要替您分擔！”
“不需要，這件事，不需要你來分擔！該怎麽做，我心裏有數！”路飛鴻依然十分堅持的態度。
“爸爸……”
寧煙還要再說什麽，被顧培衍的一個眼製止了，他下意識地搖搖頭，隨即上前，輕攬住寧煙，“煙煙，別問了，我想……該告訴我的，爸爸到時候自然告訴你！”
“培衍，我……”
“……”他再度搖頭，看著他暗示的目光，寧煙想了想，終究是點了點頭。
其實她也知道，父親雖然是個溫和儒雅的人，但是，他的脾氣也是很倔的，他不想做的事，任憑任何人都改變不了，就像這個深藏在他內心的秘密，如果他自己不想說，不管她怎麽問，都不可能從他口中得到答案。
見寧煙終於不再追問，路飛鴻似鬆了一口氣一般，顧培衍上前，“爸爸，山上風大，我們祭拜了媽媽和哥哥就離開吧！”
路飛鴻看了顧培衍一眼，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了下頭，卻又說道：“你們先下山去吧，我……還有幾句話跟煙煙的媽媽說，你們這在這裏，不太方便！”
聽了父親這話，寧煙立刻意識到，隻怕又是與那些不肯相告的隱密有關，父親越是不想說，她就越是想知道，一時之間站在那裏沒有動。
路飛鴻似乎也知道女兒的心思，他轉過頭看了她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寧煙卻也是有些固執，她不明白，為什麽一直以為和藹可親的父親，在這件事情上卻是如此的執拗？對她亦是毫無商量的餘地？這不禁讓她有所懷疑。
“煙煙，我們走吧，去山下等爸爸！”顧培衍牽起她的手說道。
“培衍，我……”
“走吧！”他知道寧煙的意思，卻沒有給她堅持的機會，摟她一把，將有些不情願的寧煙帶下了山。
不情不願地下了山，寧煙還是心有不甘，顧培衍看出了她的情緒，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好了，你堅持留在上麵，爸爸也什麽不會說說的！何必要跟他鬧得不愉快呢？”
“培衍，爸爸他承認了，承認媽媽以前生過一個孩子。”寧煙抬起頭說道：“可他又撒謊說那個孩子夭折了，但明明是活著的不是嗎？你查實了！試想一下，爸爸為什麽要說那個孩子已經死了？顯然是在刻意掩飾什麽。還有那個孩子，如果是爸爸和媽媽的孩子，為什麽會拋棄他們？這說明那個孩子不是爸爸的孩子，而是媽媽和別人生的。所以……爸爸不肯說他心裏的秘密，想必……就是為了媽媽保守這個秘密吧？”
顧培衍緩緩點頭，“照爸爸說的話，以及他的反應，你分析的是有道理的。沒關係，我會繼續派人查的！但是，畢竟年代久遠，那樣的一個孩子，即使沒有夭折，後來的動向也成了一個謎！盡可能的查吧，希望能夠查到！”
寧煙聽著，抬起頭向山上看去，好一會兒才道：“也不知道爸爸在山上跟媽媽說了什麽！我都不知道，我們路家，原來還有這樣的大秘密。”
顧培衍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說起來，這終究也是上一代的事情，他們選擇不告訴你，可能也正是嶽父說的那樣，想要保護你吧！畢竟……有的時候，有一些真相還是很殘忍的！”
“是，如果我們路家沒有出事，那父母親從前的事我沒有資格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可現在不同……”寧煙吸了口氣，“那個孩子……很可能與媽媽和哥哥的被害有關，更有可能就是那個一直威脅我的神秘人，我不可能坐視不理！”
“是這樣！所以，我會替你查清楚。”顧培衍點了點頭，伸手將寧煙擁入懷中。
兩人在山下等了一會兒，路飛鴻終於腳步蹣跚地從山上走了下來。
“爸爸……”寧煙迎上前。
路飛鴻點點頭，“走吧，回去吧！”
寧煙下意識地看向他的臉，他的臉上有明顯的疲態，且眼睛紅紅的，明顯就是哭過的痕跡，她不知道父親在山上跟母親說了什麽，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他一定是對著愛人，流了很多的淚。
驅車返回的途中，三個人坐在車上，誰都沒有說話，車廂裏安靜極了，寧煙幾次轉過頭去看路飛鴻，他隻是一直維持著一個姿勢，側頭看向窗外，就那麽一動不動，似乎陷入了某種沉思，又似乎在發呆。
寧煙幾次欲言又止，最後想起顧培衍對她說的話，她終究是把所有的話都壓了下去，直到車子回到路宅。
接下來的幾日，路飛鴻除了吃飯，其他的時間皆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肯露麵，寧煙也曾幾次敲開門，想去跟父親聊聊天，卻都被他以累了為由給拒絕了。往往是沒說上幾句話，路飛鴻便說要休息，寧煙隻能離開，感覺得出來，父親其實是在處處避著她。
回到房間裏，寧煙的心情也很不好，看到父親這麽沉悶，寧煙也被感染了，她時不時地也會坐在窗前發呆，有時候顧培衍從書房回來，就能看到她保持一個姿勢良久，就算他站在她身邊，她都不會有所察覺。
“怎麽了？在想什麽？”顧培衍知道她心情不好，總是想方設法替她排解，但是，心病還需心藥醫，這路家的秘密一天不揭開，寧煙就沒辦法放鬆心情，這讓他很是擔心。
聽到聲音，寧煙這才意識到顧培衍在身邊，她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培衍，你說……我是不是把爸爸逼得太緊了？他這些天，茶飯不思，除了吃飯，其他時間都把自己鎖在屋子裏，整個人都消瘦了，我真是擔心他啊！”
顧培衍沉吟了片刻，“也許吧，也許……確實逼得有點緊，可能他一方麵不想告訴你，另一方麵又怕你對他產生誤會，所以……兩難吧！煙煙，也許，你該理解他。”
寧煙搖頭，“我並非不理解他！爸爸這樣，我也很心疼！但是，我有我的堅持，你知道的，我想要的是什麽！”
“知道，我當然知道！”顧培衍將她抱進懷裏，“但是，不可操之過急。我這邊會幫你查，不過，既然嶽父這條路走不通，你可以想想，還有什麽其他的人，是你所認識的，而那個人又對你父母的過去很了解的。應該也查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寧煙怔了怔，自言自語地說道：“認識……了解？那應該就是沈子豪了！他是媽媽的哥哥，對媽媽過去的事情顯然是知道的。”她皺了皺眉，“可是……你也知道的，我這個舅舅，臭名昭著，從前我爸媽就與他沒有太多往來，路家出事後，他更是占了路氏，幾乎把整個路氏掠奪個幹淨，如果不是你……就連這幢房子也保不住！所以對這個舅舅，我是老死也不願意相往來的，哪怕是看他一眼都覺得生氣，又怎麽會去問這些呢？畢竟……這是傷及父母顏麵的事。”
“……”
“而且，就算我去了，以沈子豪的脾氣，他怕是不會輕易告訴我的！他那種人，不得到好處，又怎麽可能會幫你？而且……免不了要被他冷嘲熱諷一番，我實在是厭惡他那張嘴臉。”說起這個舅舅，寧煙是氣不打一處來的，自己這些年的遭遇，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拜他所賜，什麽舅舅，他基於她寧煙，連個陌生人都不如！
“煙煙，你說的對，目前來看，沈子豪是除你父親之外唯一可能知道的人。你不要管沈子豪是不是肯說，隻要你願意，我來想辦法，他必然乖乖地把他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隻是……我很清楚你對這個人的厭惡程度，要不要見，這還得你來決定！你想好了，給我一個答案。”
寧煙緩緩抬起頭，“培衍，你有什麽辦法？沈子豪為人卑劣，什麽下三濫的手段都會使，跟這樣的人打交道隻怕不容易，我不希望你為了我而去惹麻煩。像他這種小人，最好遠離。”
顧培衍聽了為之一笑，“放心吧！你就這麽不信任你老公的手段嗎？”他眯了眯眼睛，“既然他是卑劣之人，那就要用卑劣的手段，如此，才能讓他老老實實的為我們所用！他是小人不假，但我顧培衍也不是好惹的！我有我想要的東西，他也有他想要的，送上門互惠互利的生意，我想……他不會拒絕。”
“你……你要做什麽呢？”寧煙不解。
“不必擔心！”顧培衍勾著嘴角，“其實……也算是一個機緣巧合。你也知道，顧氏在t市是有項目的，而最近，沈子豪對我們其中一個項目的招標非常很感興趣。幾次和我手底下的人接觸，拋來了橄欖枝，既然如此，那我就給他這個機會，而他……也不會傻到不抓緊這個機會吧？”
“你要和沈子豪合作？”寧煙驚呼，“不要啊！你不可以跟那個人渣合作！他根本不講究信譽，到時候隻怕會連累顧氏的信譽受損！”
“爸爸……”寧煙近前，扶住路飛鴻的胳膊，“我是您的女兒啊！不管是什麽事，我都不想您一個人承擔，我們產父女，我要替您分擔！”
“不需要，這件事，不需要你來分擔！該怎麽做，我心裏有數！”路飛鴻依然十分堅持的態度。
“爸爸……”
寧煙還要再說什麽，被顧培衍的一個眼製止了，他下意識地搖搖頭，隨即上前，輕攬住寧煙，“煙煙，別問了，我想……該告訴我的，爸爸到時候自然告訴你！”
“培衍，我……”
“……”他再度搖頭，看著他暗示的目光，寧煙想了想，終究是點了點頭。
其實她也知道，父親雖然是個溫和儒雅的人，但是，他的脾氣也是很倔的，他不想做的事，任憑任何人都改變不了，就像這個深藏在他內心的秘密，如果他自己不想說，不管她怎麽問，都不可能從他口中得到答案。
見寧煙終於不再追問，路飛鴻似鬆了一口氣一般，顧培衍上前，“爸爸，山上風大，我們祭拜了媽媽和哥哥就離開吧！”
路飛鴻看了顧培衍一眼，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了下頭，卻又說道：“你們先下山去吧，我……還有幾句話跟煙煙的媽媽說，你們這在這裏，不太方便！”
聽了父親這話，寧煙立刻意識到，隻怕又是與那些不肯相告的隱密有關，父親越是不想說，她就越是想知道，一時之間站在那裏沒有動。
路飛鴻似乎也知道女兒的心思，他轉過頭看了她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寧煙卻也是有些固執，她不明白，為什麽一直以為和藹可親的父親，在這件事情上卻是如此的執拗？對她亦是毫無商量的餘地？這不禁讓她有所懷疑。
“煙煙，我們走吧，去山下等爸爸！”顧培衍牽起她的手說道。
“培衍，我……”
“走吧！”他知道寧煙的意思，卻沒有給她堅持的機會，摟她一把，將有些不情願的寧煙帶下了山。
不情不願地下了山，寧煙還是心有不甘，顧培衍看出了她的情緒，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好了，你堅持留在上麵，爸爸也什麽不會說說的！何必要跟他鬧得不愉快呢？”
“培衍，爸爸他承認了，承認媽媽以前生過一個孩子。”寧煙抬起頭說道：“可他又撒謊說那個孩子夭折了，但明明是活著的不是嗎？你查實了！試想一下，爸爸為什麽要說那個孩子已經死了？顯然是在刻意掩飾什麽。還有那個孩子，如果是爸爸和媽媽的孩子，為什麽會拋棄他們？這說明那個孩子不是爸爸的孩子，而是媽媽和別人生的。所以……爸爸不肯說他心裏的秘密，想必……就是為了媽媽保守這個秘密吧？”
顧培衍緩緩點頭，“照爸爸說的話，以及他的反應，你分析的是有道理的。沒關係，我會繼續派人查的！但是，畢竟年代久遠，那樣的一個孩子，即使沒有夭折，後來的動向也成了一個謎！盡可能的查吧，希望能夠查到！”
寧煙聽著，抬起頭向山上看去，好一會兒才道：“也不知道爸爸在山上跟媽媽說了什麽！我都不知道，我們路家，原來還有這樣的大秘密。”
顧培衍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說起來，這終究也是上一代的事情，他們選擇不告訴你，可能也正是嶽父說的那樣，想要保護你吧！畢竟……有的時候，有一些真相還是很殘忍的！”
“是，如果我們路家沒有出事，那父母親從前的事我沒有資格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可現在不同……”寧煙吸了口氣，“那個孩子……很可能與媽媽和哥哥的被害有關，更有可能就是那個一直威脅我的神秘人，我不可能坐視不理！”
“是這樣！所以，我會替你查清楚。”顧培衍點了點頭，伸手將寧煙擁入懷中。
兩人在山下等了一會兒，路飛鴻終於腳步蹣跚地從山上走了下來。
“爸爸……”寧煙迎上前。
路飛鴻點點頭，“走吧，回去吧！”
寧煙下意識地看向他的臉，他的臉上有明顯的疲態，且眼睛紅紅的，明顯就是哭過的痕跡，她不知道父親在山上跟母親說了什麽，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他一定是對著愛人，流了很多的淚。
驅車返回的途中，三個人坐在車上，誰都沒有說話，車廂裏安靜極了，寧煙幾次轉過頭去看路飛鴻，他隻是一直維持著一個姿勢，側頭看向窗外，就那麽一動不動，似乎陷入了某種沉思，又似乎在發呆。
寧煙幾次欲言又止，最後想起顧培衍對她說的話，她終究是把所有的話都壓了下去，直到車子回到路宅。
接下來的幾日，路飛鴻除了吃飯，其他的時間皆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肯露麵，寧煙也曾幾次敲開門，想去跟父親聊聊天，卻都被他以累了為由給拒絕了。往往是沒說上幾句話，路飛鴻便說要休息，寧煙隻能離開，感覺得出來，父親其實是在處處避著她。
回到房間裏，寧煙的心情也很不好，看到父親這麽沉悶，寧煙也被感染了，她時不時地也會坐在窗前發呆，有時候顧培衍從書房回來，就能看到她保持一個姿勢良久，就算他站在她身邊，她都不會有所察覺。
“怎麽了？在想什麽？”顧培衍知道她心情不好，總是想方設法替她排解，但是，心病還需心藥醫，這路家的秘密一天不揭開，寧煙就沒辦法放鬆心情，這讓他很是擔心。
聽到聲音，寧煙這才意識到顧培衍在身邊，她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培衍，你說……我是不是把爸爸逼得太緊了？他這些天，茶飯不思，除了吃飯，其他時間都把自己鎖在屋子裏，整個人都消瘦了，我真是擔心他啊！”
顧培衍沉吟了片刻，“也許吧，也許……確實逼得有點緊，可能他一方麵不想告訴你，另一方麵又怕你對他產生誤會，所以……兩難吧！煙煙，也許，你該理解他。”
寧煙搖頭，“我並非不理解他！爸爸這樣，我也很心疼！但是，我有我的堅持，你知道的，我想要的是什麽！”
“知道，我當然知道！”顧培衍將她抱進懷裏，“但是，不可操之過急。我這邊會幫你查，不過，既然嶽父這條路走不通，你可以想想，還有什麽其他的人，是你所認識的，而那個人又對你父母的過去很了解的。應該也查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寧煙怔了怔，自言自語地說道：“認識……了解？那應該就是沈子豪了！他是媽媽的哥哥，對媽媽過去的事情顯然是知道的。”她皺了皺眉，“可是……你也知道的，我這個舅舅，臭名昭著，從前我爸媽就與他沒有太多往來，路家出事後，他更是占了路氏，幾乎把整個路氏掠奪個幹淨，如果不是你……就連這幢房子也保不住！所以對這個舅舅，我是老死也不願意相往來的，哪怕是看他一眼都覺得生氣，又怎麽會去問這些呢？畢竟……這是傷及父母顏麵的事。”
“……”
“而且，就算我去了，以沈子豪的脾氣，他怕是不會輕易告訴我的！他那種人，不得到好處，又怎麽可能會幫你？而且……免不了要被他冷嘲熱諷一番，我實在是厭惡他那張嘴臉。”說起這個舅舅，寧煙是氣不打一處來的，自己這些年的遭遇，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拜他所賜，什麽舅舅，他基於她寧煙，連個陌生人都不如！
“煙煙，你說的對，目前來看，沈子豪是除你父親之外唯一可能知道的人。你不要管沈子豪是不是肯說，隻要你願意，我來想辦法，他必然乖乖地把他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隻是……我很清楚你對這個人的厭惡程度，要不要見，這還得你來決定！你想好了，給我一個答案。”
寧煙緩緩抬起頭，“培衍，你有什麽辦法？沈子豪為人卑劣，什麽下三濫的手段都會使，跟這樣的人打交道隻怕不容易，我不希望你為了我而去惹麻煩。像他這種小人，最好遠離。”
顧培衍聽了為之一笑，“放心吧！你就這麽不信任你老公的手段嗎？”他眯了眯眼睛，“既然他是卑劣之人，那就要用卑劣的手段，如此，才能讓他老老實實的為我們所用！他是小人不假，但我顧培衍也不是好惹的！我有我想要的東西，他也有他想要的，送上門互惠互利的生意，我想……他不會拒絕。”
“你……你要做什麽呢？”寧煙不解。
“不必擔心！”顧培衍勾著嘴角，“其實……也算是一個機緣巧合。你也知道，顧氏在t市是有項目的，而最近，沈子豪對我們其中一個項目的招標非常很感興趣。幾次和我手底下的人接觸，拋來了橄欖枝，既然如此，那我就給他這個機會，而他……也不會傻到不抓緊這個機會吧？”
“你要和沈子豪合作？”寧煙驚呼，“不要啊！你不可以跟那個人渣合作！他根本不講究信譽，到時候隻怕會連累顧氏的信譽受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