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水淼淼拉住穆蒼的衣袖,畢竟他的神情,不免讓人懷疑,他想衝上去鞭屍,到底什麽東西讓他這麽激動。


    穆蒼盯著手中的木牌子,上麵雕刻了一個老道人,不苟言笑的模樣,看起來就似個普通佛牌,沒什麽特別的。


    “這是槃耽道人門徒的敲門磚。”


    “槃耽道人?”


    穆蒼將水淼淼從地上扶起,見她一臉對未知好奇,勤學好問的望著自己,一時到不知該如何說了,結巴了起來,“就,就是一位魔修。”


    “魔修?說真的我還沒見過魔修呢。”水淼淼伸出脖子去看穆蒼手裏的牌子,被穆蒼躲開。


    “汙穢之物,別髒了淼淼的眼。”


    至於魔修,淼淼你麵前正站著一個呢,雖然穆蒼沒做過什麽窮凶極惡之事,但他師父是安絕老,是魔修中有頭有臉的存在,是正道中人見到也要禮讓三分的人物,身為他徒弟,若說是自己不是魔修,可不就算是貽笑大方了。


    “哦。”


    水淼淼撅起嘴微微的不悅。


    自己身上到底有什麽濾鏡,讓你們這些人,總是選擇性的把她看成弱不禁風的模樣。


    自己剛才可才大殺四方一場,裙邊斑駁的血跡都尚未幹透。


    但這不一樣,哪怕身染再多鮮血,隻要水淼淼保持自己的本心,不被這界同化,她永遠都是熠熠生輝的存在,帶著不真實的濾鏡,似乎下一個就會如泡沫般消失,讓人擔憂。


    “對了,那群人也算是魔修嗎?質量是不是有點差啊?”


    穆蒼瞥了眼不遠處的屍體,搖搖頭,“他們還不夠格,這木牌上的人開口笑起來才算是槃耽道人的門徒。”


    水淼淼雙手扒到穆蒼的手臂上,這次堅決不讓他在躲掉了,望著他手上毫無特色的木牌不恥下問道,“怎麽笑呢?”


    手即將觸摸到木牌,穆蒼聲音低沉的道,“處子之血,滴上去。”


    “呃。”水淼淼的手懸在半空,好吧,還真是髒東西,委屈的抬頭看向穆蒼,無聲的控訴著他為何不早說。


    可現在收手,會不會很慫,而且都知道是髒東西了,就不要拿在手上了。


    “這塊還是幹淨的。”穆蒼忍住嘴角的笑,“就那一群豬狗不如的家夥,還沒有膽做什麽,但他們既然收到了這‘敲門磚’怕也是起了心思的。”


    水淼淼恍然大悟,穆蒼看到這牌子為何反應如此的憤怒了,抓著牌子的手都暴起了青筋。


    “沒事。”水淼淼蓋上穆蒼的手背輕聲細語的安撫著,“我們也是替天行道,阻止了悲劇的發生,我本還在鬱悶自己瞎了眼,救人沒救到,還惹了一身的腥,現在知道我若放過他們,他們必然會去禍害旁人,隻是一時不知道他們與山匪誰更可惡了,怕我以後在遇不平也是不想管了的。”


    “不會的,下次遇到,淼淼定還是會救的。”穆蒼說的篤定。


    水淼淼不好意思的笑著,“我也是評估了那群山匪實力才出的手,不是什麽真善人,隻是這槃耽道人?做的是拐賣婦女的勾當?!”


    說話間眼神變的犀利起來,水淼淼最討厭的便是‘拐賣婦女’這四個字了,以前就很討厭,自從簡褚去了後,她便更加厭惡了。


    此罪,罪無可恕,天理難容。


    “他不做,但他的門徒做,想做他的門徒,就要敬獻少女,想要獲得好處就要敬獻更多······”


    “沒人管的?”


    穆蒼沉吟著,翻看著手中的木牌,想找出一點與安絕老曾經給他看過的不同之處,但沒有。


    “這就是令我困惑不解的點,按我師父的說法,槃耽道人因行事太過猖狂與多年前被合歡宗人重傷,修為驟退說是都快降至旋照期了,要沒什麽天大的機緣是絕對救不回來的,而這麽多年也未曾在有他的消息,眾人都已經認定他早以離世了。”


    “合歡宗出的手?”水淼淼有些驚訝,她對合歡宗可沒什麽好印象,“沒想到,最後出手的竟然是合歡宗的人。”


    “因為槃耽道人修煉的心法與合歡宗算是同源,隻不過更殘忍血腥,合歡宗要正自己的名,自然視槃耽道人為眼中釘了。”


    這個說法才讓水淼淼更相信合歡宗下了重手,“那這是個冒牌貨咯?”


    穆蒼輕搖著頭無法肯定,隻說道,“這牌子是真的。”


    “罷了。”穆蒼拋出手中木牌,喚水衝洗著手,他此刻隻想拉著水淼淼離開,“這事本也不該是我們管的,仙盟負責各方的安定,若處理不來便會委托給宗門,無需我們瞎操心。”


    “我看不一定。”水淼淼接住飛出去的牌子,回望著地上那幾人,神情晦澀難解,“不論是否真是槃耽道人,給這群差點就被山匪團滅的貨色發牌子,不正就表明了這槃耽道人的式微,就算是真的,想來也是沒有恢複的,所以才藏頭露尾來者不拒,若不是我們今日的陰差陽錯,也不會知道槃耽道人竟重現江湖作起惡來。”


    “你想做什麽?別涉險。”穆蒼變的嚴肅,轉而去翻起地上的屍體,幾乎都找出了這木牌。


    這是個不讓人愉悅的發現,因為更加佐證了水淼淼的說法,安絕老嘴中的槃耽道人可不會廣撒這木牌。


    本想反駁的穆蒼看著手中一堆木牌,陰鬱無語。


    “你看,我是對的。”水淼淼湊上前,“槃耽道人恢複了又沒有恢複,以前不親自抓人是因為不需要,現在不親自抓人怕是不能,發這木牌就是在釣魚。”


    收到木牌者,若是膽小的不聞不問扔掉就罷了。


    而收到木牌若是有心無膽者,會猶豫不定,可一旦遇到機會了,比如今日這模樣,說不定就出手了,幸運點,收到木牌的正好是惡者,槃耽道人隻需要坐收漁利就好了。


    先不論槃耽道人的實力,起碼智商在線,知道被合歡宗盯上了,懂得先蟄伏起來,保命要緊,一晃多年。


    而今,天正一亂,他立刻開始渾水摸魚起來。


    不要以為他們其中的人會上交官署做示警之類。


    槃耽道人送木牌前肯定也要考量一下,真正善者肯定不會收到,就算有善著無意得知,去告訴官署。


    就最近這官署的工作量,在沒有鐵證如山前,隻會當做不知,是嫌他們還不夠焦頭爛額,故意來找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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