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淼沒有殺過多少人,但周遭幾乎可以化成實質的殺意是實打實的駭人,比剛才那群肆意虐殺取樂的山匪還讓人毛骨悚然。


    要知道水淼淼經曆的事,比殺人要刺激的多,她受的傷更是一些人挖空腦子也想象不出來的存在,凝練出來的殺意,便更類似‘殺’帶著死亡的恐懼逼近眾人折磨眾人。


    反向修煉第一人啊。


    不需要水淼淼做什麽,就站在那,便讓這群人感受到了生不如死的煎熬。


    “哇哇啊,噗!”


    有一人被沉默不語隻是在靜靜擦拭劍身的水淼淼嚇到精神錯亂,一口氣沒上來,吐血身亡。


    水淼淼瞥了一眼,冷哼一聲,嫌棄的丟下手帕。


    自己發一次善心,到底都救了些什麽人,起碼那群山匪還是站著死的,壞的坦坦蕩蕩。


    將懷歸日係回腰間,水淼淼輕歎著氣,“你們怕是不知道,我不喜歡殺人的,真是難辦。”


    “仙子饒命,仙子饒命。”


    “我們會改的,我們也就是一時的鬼迷心竅。”


    “這隻是初犯,我們在也不敢了,饒了我們吧。”


    “仙子大慈大悲,我給你磕頭,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們當個屁放了吧······”


    一人一句七嘴八舌整一個聒噪!


    “閉嘴!”水淼淼吼道,“我不喜殺人,但你們算人嗎,還初犯?偷襲小哥哥的時候手都沒抖一下,留著也是禍害。”


    從來不知道砍人能如砍瓜一樣輕鬆,大概是氣上頭了。


    有不自量力想跑的人,風刃盤旋無聲無息的便讓其頸項分離,噴射出大量的鮮血,水淼淼扭過頭去。


    這就是水淼淼剛才想說的,除此之外還有一點不好。


    最近人們似乎火氣都特別大,一路向平城去,所見之處都是亂糟糟的,殺人放火之事似乎成了稀鬆平常。


    雖然在這界本也就是稀鬆平常,但那也都在隱晦之處,麵上都是河海清宴,如今不知怎的了,壞人皆是越發猖狂了,或者壞人多了?


    各城郭檢查的也越發嚴格了,感覺入城都要‘三查七對’了,說是在打擊魔修,對,壞事都是‘魔修’做的。


    雖然殺人流血在界是家常便飯,但仙盟與百家這麽多年也勉強算是建立起了秩序的。


    起碼在城池裏,明麵禁止這些,感覺各地官署怕都要忙到飛起,要負責捉拿那些犯罪的魔修,安普通人的心。


    畢竟那些修為不上不下的才是界秩序的核心,更是可壓榨的勞動力,是仙盟與百家追趕宗門的唯一途徑。


    以前的宗門為單位,艱苦樸素的一心向道的互幫互助的修煉,畢竟那個時候,人類在界,屬劣勢群體,需要互相取暖,而求仙問道是生存下去的逆天而行,是被崇拜敬重向往的。


    可在人慢慢多了後,強大了後,各色‘生物’的心思也就雜了,這是逐漸想要轉形成‘君主立憲製’體會快樂了。


    隻是現在,有點能耐的幾乎都隱隱有所察覺,界裏的資源似乎越發缺乏不複以前了。


    所以仙盟並不是很想再去凡界帶新人進來,畢竟好苗子可都要優先給宗門的。


    而且就算接這些新人進來的的主要目的是為了維持界裏的勞動力,但你最起碼也要將其培養至築基,不然在這動輒就是百年千年的界裏,不過轉瞬便亡,能產生什麽勞動力······


    吐出一口濁氣,水淼淼感覺似乎她的火氣也越發的大了,不對,自己生氣是因為他們恩將仇報還妄圖傷害小哥哥,有緣由的,非無緣無故。


    說道無緣無故,水淼淼想到了平城,外麵都如此亂了,平城情況不更惡劣!真要送小哥哥回去了?


    可古仙宗也不安全,對了,小哥哥呢?


    回頭尋找,水淼淼‘撲哧’一聲毫無形象的大笑了起來。


    穆蒼坐在樹幹上,學著水淼淼悠閑的晃著雙腳,隻是太過緊繃了完全不像水淼淼那般放鬆,但卻令其更像一位忐忑等待被解救的公主。


    水淼淼不住的笑著,笑的花枝亂顫。


    穆蒼都被水淼淼笑的有些心裏發毛了,但能讓她如此的開懷大笑,穆蒼也就保持著在樹上的原有姿態,專注的望著水淼淼,等待解救。


    “下來吧。”水淼淼也學著剛才穆蒼的動作,伸出雙手。


    穆蒼無所顧忌的,眼神鎖定水淼淼的懷抱,不然你們以為他剛才為什麽低處不看,就盯著最高的枝幹。


    他修為被封,沒一兩個時辰是緩不過來的,無法自己落地是很合理的。


    從樹上一躍而下帶著風的喜悅。


    水淼淼知道電視上為什麽公主抱要轉圈圈了,這般躍下來接住是有衝力的,不想摔個狼狽,你就得轉起來!


    可惜沒有人撒花瓣,在這林間,隻有綠葉搖曳和從枝葉間隙照下的光點做著點綴。


    旋轉中,光劃過水淼淼卷翹的睫毛,像蝴蝶撲扇,光落在穆蒼因心中小心思的雀躍而緊張咬起的唇上,紅豔的過分。


    光點就像是逗貓棒,逗弄這二人,二人在某一刻同時捕捉到了光,四目相對的深情,光影功成身退的閃爍掉。


    接著被恍了眼,又不知踩到什麽凸起東西的水淼淼抱著穆蒼,誰也沒逃過的摔了個人仰馬翻。


    他忘記了,穆蒼刹那間就反應了過來,顧不得自己臉上的擦傷從地上爬起來,緊張的道,“我忘記你腳踝的傷了,是不是又扭著了。”


    急切的摸上水淼淼的腳踝,查看著。


    水淼淼顫了一下,下意識的抓住手旁的東西,大概率是那群人掉落的,也是害自己人仰馬翻的罪魁禍首。


    穆蒼神色認真,讓水淼淼都不好意思打開他的手了,不然就好像自己小題大做了一般,很在意似的。


    雖然自己確實很在乎,十分不自然,畢竟腳這處,平日裏幾人能摸到?


    “沒事的,沒崴到腳,就是膈了一下。”水淼淼將頭轉向一邊,摘著頭上的枯枝葉,選擇無視,“唉,我都習慣了,每每我的高光時刻,不添加點狼狽與意外是不可能的。”


    “你確定?”穆蒼冷靜下來,也發覺了自己這不太穩重的舉動,可他是真的擔心,粗略按壓檢查了一下確認無礙後,方才收回手。


    “嗯。”水淼淼小聲道,點著頭,怕沒有說服力,抬起腳,還轉動了幾下很是靈活,就在穆蒼眼前。


    氛圍似乎更怪了。


    穆蒼盯著麵前的芊芊足不敢動。


    水淼淼也回過神,請忘記剛才一切,自己隻是腦抽了,飛快收回腿用衣裳蓋住。


    “那個。”水淼淼將手中抓著的東西遞了出去,轉移注意力,“你看看這是什麽東西?害的我膈了腳,還摔了你。”


    看到牌子,穆蒼瞬間變了臉,一把奪了過來,回頭看向地上那群人,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死,便宜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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