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卻被這個數字嚇到,印象中,她那次來賭坊身上是沒有錢的,而是用了一樣東西做抵押,纖長的手指輕輕的碰到懷中的摸金符,那股沁涼一下從木槿炙熱的手中傳遞到全身。


    記憶就像突然湧進來的泉水一般,滾滾的將她封閉的閘門打開,腦中先是一些零星的片段,可是當把所有的片段拚湊在一起,線索便被接上了線,一個個都串了起來。


    閉上眼睛,一幕一幕飛快的閃現在木槿的腦海中。


    不算溫柔卻有點冷峻的渠夜。


    腹黑狡詐奧斯卡影帝的蕭以墨。


    殘忍嗜血無情冷漠的渠卿。


    有著神仙般氣質溫潤的莫楓。


    還有……冷傲孤僻但是卻很純情的花溪……


    天生嫵媚,長著一雙狹長丹鳳眼的喜鵲,也就是花澈……


    一時間,木槿覺得自己的腦袋真的快要爆炸了般,恨不得下一秒將自己的身體撕碎,那些信息,那些記憶就像洪水一般淹沒著她的身軀。


    手上握著摸金符的手更加的緊了,那麽的用力,手心都冒出了絲絲的冷汗,但是始終沒有辦法把手中的摸金符焐熱。


    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這塊摸金符灌輸給她的。


    就像一個映像一般,將那些記憶全部傳輸到她的腦海中。


    “女人,我不會放過你。”


    “砰……”木槿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整個身軀都在發抖,那神情猶如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一般,屋裏的溫度明明是那麽的宜人,但是木槿此刻額頭上卻滲出了豆大的冷汗,緊貼在後背上的衣服都浸濕了。


    他記起來了……什麽都記起來了……


    他不是什麽花木槿,他是楊即墨,一個從現代穿越到車絕國皇後身上的摸金校尉!


    一個堅持著要逃出宮的肥婆皇後,並且和一個叫做月離的人做了協議。


    剛剛的那一句話,是那麽深的印刻在他的腦海中,那句話一出所有被封住的記憶全部都解封了……


    他答應過月離會回去,會讓他自由……並且出去之後他還要保護他,讓他平安度過此生,而且找一個安逸的村落讓他了此餘生……


    “木槿……怎麽了?”殤瑰麗的眼眸輕輕的眯合,伸出手掌觸摸木槿的額頭。


    而木槿卻猛得向後一縮,迅速的轉過頭,用一種複雜到極致的眼眸緊盯著殤,那眼中思緒萬千,最多的則是月離對殤的描述。


    迅速的,那眼眸又立馬變成了恐懼,身體慢慢的朝後一步,那眼眸是警惕的,戒備的……


    下一秒他想轉身就跑,但是他卻挪不開半點步伐……


    月離的話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中,那妖異的眼眸更是讓他深深的記住,是那麽的恨,一種恨入骨髓的恨,卻又是那麽的不甘……


    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能活著見到月離空中的殤,一個讓每個人渾身寒毛都驚恐到豎起來的殤。


    楊即墨現在很想平複自己的心情,讓自己看上去和平時一樣。


    但是他不是演技派的,恢複了記憶他根本就沒有辦法讓自己平靜下來,讓自己鎮定下來,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事情。


    一切都來得如此的突然,讓他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他現在滿腦子都在想聖上如果發現他不是花木槿會怎麽樣?他要怎樣才能離開聖鷹會……


    月離現在怎樣?還在他挖的地道中昏迷不醒,亦或者已經死了?再或者他又被聖鷹會給囚禁起來了??


    這一切的一切楊即墨不敢想,但是卻又必須去想。


    所有的事情都在那麽一瞬湧入你的腦中,這真的會讓楊即墨的腦袋負荷不起。


    “主上!???”花溪見花木槿的神情有異,便也輕聲叫了一聲。


    木槿一下又轉過頭,像是抓到救星一般熾熱的看著花溪,現在他所認識的,並且能夠幫助到他的人就是花溪了。


    但是花溪見楊即墨這副表情,很是疑惑,卻又覺得那麽的熟悉……


    許久,楊即墨才慢慢的轉過身,對著殤,緩緩的說道:“我……沒事,我想回去了……”


    楊即墨不敢直視著殤的眼睛,低垂著眼眸,看著地板,聲音都帶著怯怯和躲閃。心卻猛跳個不停……


    真的很擔心殤會發現她的真實身份,真的覺得殤似乎已經看出來些什麽了,一個人失憶即使在怎麽變性情是不可能有多大的變化的。


    估計,過不了多久殤便會開始懷疑……


    一抹淡淡的紫光從殤的眼中一閃而過,變得更加的邪魅,看著木槿的那有些慌張的麵容,輕輕的張開一個弧度,耐人尋味的說了聲:“好。”


    “撲通”關上房門的那一霎那,木槿似乎驚慌的都快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一下就伏在桌子上,一隻手輕壓在心口出,那強烈跳動的心髒正從他的手掌傳遞到他的大腦,心髒的跳動仿佛都能被聽到了一樣。


    花溪試了一下自己的內力,發現全部真的回來了,在看向木槿這幅怪異的表情時,疑惑得問道:“你今天怎麽了?”


    他有種感覺,木槿在那一刹那似乎想起來什麽了……所以神情才那麽的古怪。


    木槿依舊輕捂在自己的胸口上,那強勁的心跳似乎都已經讓他的大腦停止了運行,突然猛得將頭對向一旁的的花溪,神色嚴肅的說:“所有的事情我都想起來了……”


    花溪一聽,淡冷的表情下輕撩過興奮走過來激動的說:“你什麽都想起來了?”


    “對,我什麽都想起來了。”木槿直視著花溪黝黑的雙眸,緩緩的從懷中掏出那塊乳白色的令牌豎在花溪的眼前,一字一頓的說:“這塊令牌是你給我的!”


    花溪一愣:“你在說什麽?”


    “這塊令牌是你為了拿到字畫書抵押在我這邊的,我不是花木槿,我是雪傾城……”木槿緊縮住花溪的深眸,說道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聲音一下提高,並且帶著不容置疑。


    花溪的瞳孔睜大,卻依舊滿臉疑惑,那冰冷的表情先是疑惑慢慢的軟化,最後似想明白了一般,緊握住雙手說道:“你不是雪傾城!”


    她不會是雪傾城,雪傾城即使現在拜托了木離子,但是瘦下來是絕對不會和花木槿一模一樣的,並且比花木槿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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