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即墨一笑又搖頭道:“那可不一定,我是一個愛恨分明的人,誰要是真心對我好,那我便會加倍對他好,那些對我愛理不理的,自然不會享受這種待遇。”


    別人都不給他好臉色看了,他幹嘛用自己的熱屁股去貼別人的冷板凳,他又不是狗。


    鶯兒一聽了然的點點頭,便出去了。


    花溪也抱來了兩床被褥放在帳門口,又添了一些柴火在旁邊,之後用簾子將帳篷隔成兩個房間。


    楊即墨看到地上那墨綠色的披風,拿起來就準備要去送還給莫楓,但是看著這天色已經很晚了,便想還是明天送吧。


    花溪走了進來看著楊即墨的眼神發生了許變化,躊躇著問道:“你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真的是很讓人捉摸不透。”


    誰對他好,他便對誰好,抱著這種觀念的人估計沒有幾個吧!


    而他聽到他這麽說的時候卻是很詫異,她就是這麽如此的簡單嘛??要求如此的低嗎?別人對她好,她便會加倍奉還?


    那別人要是害她,她還會加倍奉還嗎?


    “我捉摸不透?”楊即墨自嘲笑了一聲:“是你想得太複雜了。”


    捉摸不透的是那些心有城府的人好不好?他的生活方式真的是最簡單的一種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好人?壞人?或者是一個有心機的人?”花溪說,他和她這幾天相處下來,覺得她天真的時候真的是有夠愚蠢,但是精明起來卻比任何一個人還要精明,並且之前的雪傾城完全就是一個廢材,懦弱膽小,而現在的雪傾城卻似乎天不怕地不怕,機警睿智了很多,即使有時候犯糊塗卻還是比之前還要好。


    既然是同一個人,為什麽前後會有如此巨大的反差,這隻能說真正的雪傾城是一個很有心機城府的人,甚至是一個忍耐心極強的人。


    她所做的這一切自然都是有她的目的。


    既然一個有目的人,自然為了她的目的會犧牲掉一些人,可是現在他卻聽她說,隻要別人對她好,她便加倍對別人好。


    他真的不知道這句話是發自她的內心,還隻是說給別人聽聽的,但是行動上卻證明她說的事實,因為無論是那個做主子的,而且還是一個從小就生長在尊卑有序的將臣之家。


    對於上下尊卑早已在心中根深蒂固,她們的思想觀念就絕對不允許下人和自己同屋。


    可是她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完全就把他們當成家人一般。


    更何況男女有別,女人就更加不可能讓男人和自己同屋了,但是她依然毫不介意。


    所以說她覺得難以琢磨,還是他真的想得太複雜了??


    楊即墨真心的想笑,他和他相處這麽久,難道還分辨不出他是壞人還是好人嗎?


    如果他要有點心機的話,他現在的生活至少要好上幾倍,如果他有心機的話,他根本就不可能輕易的讓卿王爺得逞,如果他有心機,早就將花溪拜托,和月離一起逃出宮了。


    “算了,我又不和你過一輩子,我沒有必要和你解釋那麽多。”楊即墨無奈的笑笑。


    他當初要是抱著這種心態,不知道要少惹多少麻煩。


    一直到現在他還在後悔救了花溪,他有一段時間是真的把他當朋友看待,可是事實證明,花溪從始至終都隻是想從他哪裏得到字畫書的消息,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為了讓自己拿到字畫書沒有任何阻礙而已。


    花溪聽到楊即墨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麽內心再一次的有暗潮湧動,似乎有點相信她所說的,真的是他想得太複雜了……


    把一個簡單的人想得太過於複雜了。


    “我想問一下,真正的朋友是什麽樣的?”花溪很想知道,他和花澈花染之間到底算不算朋友,很想知道假如有一天,他被聖鷹會追殺,他們是選擇效忠聖上還是執行聖上的旨意?


    “朋友就是等你年老的時候,他問你喝水不,你搖頭,問你吃飯不,你還是搖頭,最後問你泡妞不?而你雙眼含淚,顫巍巍的說,扶我起來試試。”楊即墨給了一個很籠統的回答。


    朋友這個詞真的太深刻了,他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向一個冷漠的殺手解釋,因為他們的世界中就根本不存在朋友這一個詞。


    花溪想了一會兒還是疑惑得說:“我還是不懂。”


    “不懂?那我就直接點,你受傷回宮的那段期間,我就把你拿一個朋友對待,事事都考慮到你,自然有什麽困難也會問你,這其中沒有任何利益的存在,你懂了嗎?”楊即墨很平靜的說。


    就是那段期間,他還以為他來到這個異世交到了一個武功很厲害的朋友,可是最後還不是被人利用了一把。


    “你……把我當作朋友?”花溪似乎驚的有些找不到自己說話的聲音,一直從來都不知道朋友是什麽樣的他,卻在不知不覺中被人當成了朋友。


    那段期間,她真的是對他很照顧,特意在他假扮的春秀麵前撒謊,謊稱那飯菜是留給自己吃的,可是事實上留給他吃的。


    而他當時也知道楊即墨在想什麽,所以每次都沒有吃飯,而是吃她留給他的那一份,當時他隻是不想讓她有所起疑而已。


    可是現在想起來,原來他在不知不覺中正被一個人關注著。


    “是啦!不過你也不要有什麽負擔,那是以前。”楊即墨脫了衣服,很風輕雲淡的說。


    這有什麽不好啟口的,他隻不過錯把別人當朋友了而已……


    楊即墨的這一句話又再一次的讓花溪陷入深思中,前後比較了下,的確之前她有什麽事情都會問他,把他當成依賴一般,也會關心他。但是現在她幾乎都不與他說些什麽,更是不主動和他說些什麽。


    雖然這其中的變化很小,但是隻要細心去回想一下,還是知道這前後有差別的。


    朋友就是單純的朋友,之間沒有任何的利益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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