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牽馬的是劉勇,是不是他……?”花溪冥想了一下問道。


    “他要是想要害我,早在未央宮的時候就可以了……”楊即墨直接否決了花溪的猜測。


    “三國皇帝是不可能對你想要下殺手的,除非他們不想要那字畫書,或者抱著自己得不到,其他人也別想得到的思想,這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蕭以墨了!!其次就是卿王爺了……”花溪一一做著假設。


    聽花溪這麽一分析,楊即墨一下想到了,在馬兒還好端端的時候卿王爺曾帶著一個俊秀小廝到過那個馬棚,而等到他走後,馬便立即發了瘋,難道……


    哼!這個人還真的記仇的很,估計是上次因為春秀的事情,懷恨在心,而他也是想要得到那字畫書,但是他因為春秀的事情早就吵翻天了,所以卿王爺知道自己沒有可能得到那字畫書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他至置於死地。


    正所謂,他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等到。


    楊即墨想到這一股冷意,便從每個細胞中散出,那平靜的麵容一下變得凶狠無比,狹小的眼眸從來沒有露出過如此狠曆的表情。


    渠卿,你給我等著……


    他楊即墨不是那麽好惹得人,以前討厭歸討厭,恨歸恨,但是這個問題已經牽扯到一個人生命的問題上了。


    就為了心中的那一點點仇恨,那個渠卿就要殺他滅口嗎?


    “你想到是誰了?卿王爺?”花溪看著楊即墨的反應就知道他已經知曉是誰要害他了接著又問:“你打算怎麽辦?”


    “他在我馬上做手腳,那我就在他馬上做手腳好了。”楊即墨恨恨的說。


    花溪卻勾勒下嘴角,冷笑道:“你以為這樣就能要卿王爺的命?你也太天真了。”卿王爺武功高強,應付那匹發瘋的馬是輕而易舉,這根本對卿王爺一點傷害都沒有,反而還引來別人的懷疑。


    “我又沒有說要他的命。”楊即墨說,他是很無賴,無恥,但是他的心腸還沒有那麽歹毒,他隻是給卿王爺一個教訓,讓他明白,他楊即墨已經知道他的詭計了,讓他以後小心點。


    花溪有些看不懂的看著楊即墨:“別人要害你,而你隻是想要給他一點教訓?”花溪雖然和楊即墨相處久了,多少知道了他一點脾性,但是楊即墨說出這句話還是讓他小小的吃驚了不小。


    甚至覺得楊即墨的思維和別人的思維不一樣!


    楊即墨剛準備回答這個問題,厚重的帳門卻在這個時候被輕輕的掀了開來,一股冷氣就這樣跑了進來,鶯兒渾身裹得嚴嚴實實的,但是裸露在外的手卻依舊被凍得紅紅的,可想而知外麵是有多冷了。


    鶯兒捧著吃食,恭敬的朝楊即墨行了個禮道:“鶯兒是來給皇後娘娘送些吃的,這些都是鶯兒做的,希望皇後娘娘不要嫌棄。”鶯兒說完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那臉色沒有昨天那般紅潤了,想來她的身體的確有些不適。


    楊即墨看到托盤上的那些食物,這才察覺到自己晚上還沒有用膳,一下就無比的饑餓起來,剛要動筷卻突然想起什麽對著帳外喊道:“劉勇,劉建”


    帳外立馬得到了回應,果然他們一回來就盡忠職守的堅守在帳外,這雪傲天挑選出來的這兩個人,恐怕都是親信吧?真是忠心耿耿,並且似乎隻聽他一個人的話。


    “你們都進來。”楊即墨說道。


    不一會兒帳門便再次掀開,兩人也已經穿了禦寒的衣物,但是似乎匆忙的連手上和頭上的傷都沒有巴紮,那張臉似乎都被凍僵了一樣,傷口也是。


    忙讓他們走到爐火周旁取取暖,又把蕭以墨送來的藥膏遞給了兩人,指著那托盤中的食物說道:“今天要不是你們兩人在旁護著,恐怕本宮這條命早沒了,你們擦完藥就趁熱把這飯菜給吃了,也別站在外麵了,那麽冷的天,就在這帳中守著就是。”


    “娘娘……萬萬不可!我們是奴才,怎麽能和主子同屋呢!”楊即墨一說話,劉勇立馬反對,但是那黑黝黝的眸子中卻寫著感動。


    “就是,娘娘,並且我們也沒有盡到保護娘娘的責任,要不是莫皇帝出手相助,救下來了娘娘,不然我們就是死也沒有辦法向雪將軍交待。”劉建接著說。


    楊即墨卻搖搖頭,態度堅決:“這是命令,主子也好,奴才也好,都是爹娘生的,都是人,有著同等的權利,並且你們也是在保護我的安全,自然就應該受到更好的待遇,你們什麽也別說了,擦完藥就吃飯,過會兒我讓春秀給你們抱兩床被褥,你們輪班守夜,不然你們就是鐵做的身子也吃不消。”


    楊即墨口氣嚴厲,目光和善。


    他說過,誰對他好,他便會加倍的對誰好。


    劉勇和劉建自打馬發瘋之時,便一刻也不鬆懈的緊緊的跟著他,並且為了把他從馬上救起,都受了傷。


    他們的忠心楊即墨都看在眼裏,他自然不會在允許這兩個忠心耿耿的人飽受風雨嚴寒了……


    “這……”兩人皆是遲疑了一會兒,但是低下頭的頭卻說明了一切,他們這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主子,一點都不在乎尊卑,並且不拿他們當奴才看待。


    “別羅哩羅嗦了,難不成讓本宮親自幫你們塗藥,喂你們飯吃嗎?”楊即墨口氣又嚴厲了一份,但是在做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這語氣絕無半點生氣責罰的意思。


    兩人連忙拱手說是,劉勇首先拿起藥膏便先給劉建塗了起來。


    楊即墨看向一旁的鶯兒,臉色歉意的說:“真的不好意思劉貴人,讓你的心意白費了,可是你也看到了,他們比我更需要這食物,你能……重新給我做一份嗎?”


    起先鶯兒有些迷茫,但是聽楊即墨這麽說忙高興的說:“那是自然,鶯兒現在就去給娘娘做去。”說完頭微微的底下,眼眸中閃著神傷低語道:“娘娘對待奴才們真好,跟著娘娘的奴才們一定都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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