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如修有點惱羞成怒的瞪了她一眼:“我哪裏有吃醋?”


    木晚晚笑得更加燦爛起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吧,沒吃醋。那是誰不給我在唐哥哥那邊過夜的?”


    晏如修眉毛都豎起來了,伸手去扯她的臉,惡聲惡氣道:“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能安全嗎?”


    “又不是沒住一塊過……我們當初還一起睡過呢。”她漫不經心道,直接火上澆油。


    晏如修聽到這句話,直接就炸毛了。


    他情緒向來內斂,此刻卻有種實在壓抑不住的感覺,反問了一句:“睡在一起?”


    木晚晚看著他的臉色,笑得從他懷裏滾出來,倒在沙發上。


    晏如修壓上去,把人禁錮在自己的胸膛之間,惡聲惡氣的問道:“為什麽會睡在一起?他家裏沒有客房嗎?”


    “哦……那晚打雷了嘛。我怕打雷啊。”


    “……”晏如修愣了一下,他看著蘇淺淺的笑臉,突然道,“以後如果你害怕打雷,就到我懷裏來。”


    他從來不說甜言蜜語,但是說的這句話,卻甚勝似甜言蜜語。


    木晚晚挽著他的脖子,咯咯的在他懷裏笑,眉目舒展,滿目都是快活。


    她明媚快樂的模樣,讓晏如修的眸色微微暗了一下,有些危險的俯下身,在他耳朵上小小咬了一口:“現在,你有時間嗎?”


    他彬彬有禮的問道。


    木晚晚笑容瞬間僵住了,輕咳了一聲,“沒時間……啊!”


    晏如修很快起身,直接把她從沙發上抱了起來,木晚晚嚇得大叫一聲,反射性抱住他的脖子。


    客廳裏在打掃的傭人們眼觀鼻,鼻觀心,直接無視了少夫人和大少爺的打情罵俏。


    “怎麽感覺你有點長胖了?”晏如修盯著她的小腹看了幾眼,微不可聞的說道。


    “啊?”木晚晚有點緊張的看了看自己的小腹,還隻有一個半月,懷孕的跡象應該沒有太明顯……吧?


    不是說要三四個月肚子才會有明顯變化的嗎?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幾眼自己的小腹,心裏揣測道,難道最近吃的有點多?


    晏如修把人抱著,還有餘力摸摸她的小肚子:“沒事,長胖點好。”手感比較好。他在心裏默默加了一句。


    他準備上樓,木晚晚這才慌慌張張的反映出他到底想要幹什麽。


    “等……等一下!”


    “嗯?”


    “我今天不方便……”她轉了轉眼珠子,有點心虛道。


    晏如修盯著她半晌,突然道:“你不願意。”


    他說的是陳述句。


    木晚晚睜大眼睛,還沒說話,男人已經鬆手把她放了下來,她輕輕叫了 一聲:“如修!”


    晏如修的背影微微有些僵硬,他轉過身,那雙琉璃色的眸子帶著一絲悔意和痛苦。


    “我知道,曾經那兩次帶給你的全都是痛苦……但是,以後不會了。”他輕輕歎了口氣,“我隻是不知道,你會不會還願意再給我機會。”


    木晚晚張了張嘴,她回想起前麵那次跟晏如修不那麽愉快的情事,麵色慢慢變得有些蒼白。


    晏如修看著她變得沒有血色的臉,心裏悔意更甚。


    他和她的第一次,他因為醉酒,而對發生的一切事情毫無影響,醒過來的時候,隻有一地狼藉和木晚晚消失了的背影。


    他和她的第二次,他因為吃醋,而對她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她的眼淚還曆曆在目,她完全有理由對今後的任何情事都產生抗拒。


    這本應該是世界上最享受的事情,卻因為他的粗暴,而讓她對它產生了抗拒。


    他不知道該如何彌補。


    木晚晚本來是因為懷孕而不敢跟他上。床,現在又在他的提醒下想起了前兩次的情事,她的腦海裏情不自禁的回想起那兩次痛苦的經曆,身體也自發性的反映出抵抗的顫抖。


    如果說那兩次,晏如修對她做的是qiang暴,都說的過去。


    “晚晚?”


    。


    晏如修看她顫抖的雙手,痛惜的叫了她的名字,木晚晚慌張的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這一步的距離,是他無法彌補的距離。


    “如修……”木晚晚捂住額頭,她聲音裏帶著痛苦,“給我時間。現在的我,還做不到……”


    晏如修輕輕歎了口氣,拉住她的手,“是我的錯。”


    木晚晚張了張嘴,沒說話了。


    不管是不是因為懷孕,那件事,對她來說都是一次噩夢。


    撕裂的痛苦,耳邊男人的聲音,他殘忍而無溫度的眼神,對她來說都是一場夢魘。


    “那個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猶豫再三,他終於問出口。


    就是從那個晚上開始,她開始變了。


    變得疏離,變得冷淡,變得像一個他不認識的她。


    也就是從那天開始,他忍不住的想要關注她,在他不知不覺裏,他的目光,已經無法移開了……


    “你……”木晚晚看了他一眼,低聲問道,“你都忘記了?”


    真好笑,她一個人獨守著那些殘忍的回憶,施予者卻忘記了。


    “我那晚喝了酒……”晏如修猶豫道,“我隻是知道我們發生了關係,但是記不起任何事情。”這斷話,他說了謊。


    他醒過來的時候,手指上還殘留著她皮膚細膩的溫度,空氣裏還有她身上甜蜜的馨香,他還能朦朦朧朧的感受到昨晚的酣暢淋漓,甚至還能回憶起她的哭聲。


    當是,他不敢說。


    一旦說出口,他就能感受到,他當初,到底對她做了多麽不可饒恕的事情。


    木晚晚歎了口氣:“既然忘記了,那麽就忘記吧。並不是……多麽美好的事情。”


    “晚晚!”晏如修焦急的叫了一聲,“我隻是想知道,那天之後,為什麽你會對我的轉變那麽大。”


    “……”木晚晚那雙圓而清澈的貓眼看著他,她低聲問道,“真的想知道嗎?”


    “……是。”


    “如修,你知道嗎?那天之後,我當時……真的是,想要掐死你。”她垂下眼,輕聲笑了出來,“可是,我還是舍不得。就算你幾乎要殺死我了,我還是……舍不得。”


    那天,她如同往常一樣,跟易夫人一塊吃晚飯,跟易夫人話完家常,然後才在臥室裏,等晏如修回來。


    嫁給他的一年裏,她早已經習慣了等待。


    但是甘之如飴。


    後來,她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半夜的時候,門突然開了。


    她很快就在睡夢中驚醒過來,看向門口,她等了許久的男人正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


    晏如修穿著西裝,滿身酒氣,但是那張俊顏在月光下依舊是完美精致的,甚至因為酒氣,臉上也有了常人的溫度,清冷中帶著魅惑,格外引人注目。


    木晚晚從床上下來,看著男人微紅的臉頰,咽了咽口水,然後小心翼翼扶著晏如修來到床邊。


    在清醒的時候,晏如修是向來不給她觸碰的,他們雖然睡在一塊,但是被子卻是兩床。


    此刻,她卻因為碰到了他的手臂,而感到了一絲可悲的欣喜。


    此刻,她卻因為碰到了他的手臂,而感到了一絲可悲的欣喜。


    喝醉酒的晏如修就像沒有喝醉一樣,眼神清明,動作敏捷,除了走路不穩,幾乎看不出什麽。


    木晚晚站在床邊看著男人自己幹淨利落的脫了西裝,脫了襯衫,脫了褲子……


    臉慢慢紅了起來。


    男人身材很好,完美的倒三角體型,脫了衣服看起來修長纖瘦,脫了衣服卻是精瘦有力的。


    她想看不敢看,站在床頭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爬上床。


    那邊,晏如修已經脫。光完畢,他那雙琉璃色的眸子輕輕抬了起來,盯著木晚晚看。


    木晚晚那一瞬間,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男人的眸子如同一個深邃的漩渦,直接就把她卷了進去。他眸內是輕輕淺淺的溫柔,如同雪融化後的春天,讓木晚晚一顆心都顫抖起來。


    他從來,從來沒有用這樣子的眼神看過她。


    晏如修伸出手,直接就把站在那邊的木晚晚抱了過來,壓在了床。上。


    他的吻,溫柔而迷亂,帶著誘人的氣息,直叫人忍不住的沉迷那旖旎的氣氛之中。


    木晚晚隻覺得心張要從喉嚨口蹦出來了,她承受著男人的親吻,臉頰通紅,心裏又是高興又是激動,腦中一片空白。


    晏如修的動作很溫柔,她從那柔風細雨一般的親吻中睜開眼,眷戀的看著男人完美的臉。


    情事中的晏如修,是不一樣的晏如修。


    更加魅惑,更加迷人,更加……讓她忍不住的愛他。


    她知道他是喝醉了,但是那又有什麽關係,她是他的妻子,他有權利,對她做這種事情。


    而她,心甘情願,為他奉上自己。


    晏如修在她耳邊輕輕叫了一聲:“安安……”


    “我好想你。”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十八層地獄的話,木晚晚覺得,自己當初就是在那裏。


    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壓在她身上的男人, 他們融為一體,而這個人,卻叫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她的親生妹妹的名字!


    有那麽一瞬間,她幾乎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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