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晴看著他那伸出來又收回去的手,竊笑了一聲,竟然主動上前,抱了抱他。


    軒轅玨的身體微微有些僵硬,似乎謝晚晴的主動讓他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抱緊了她。


    “王爺,我哥哥說那些話,都是為了我好,他隻是太過緊張我,你別怪他!”謝晚晴解釋道,她不希望謝子安和軒轅玨的關係變差,因為對她而言,目前最重要的兩個人就是他們了!


    軒轅玨道:“放心,本王知道他的用意,不會跟他一般見識的!”


    “嗯,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去寧府看看去?我想知道這寧老太君到底會怎麽做,如果可以能救下鶯鶯那是最好不過了!”謝晚晴道。


    軒轅玨想了想,才道:“那我帶你去,你記住不要隨便出聲!”


    “好!”謝晚晴道。


    軒轅玨帶著謝晚晴悄悄潛入了寧府老太君的院子,躲在屋頂上,聽著下麵的動靜。


    鶯鶯已經被帶過去了,此時正被人摁著跪在地上,看起來還算鎮定。


    寧老太君一直打量著鶯鶯,久久都沒有開口說話。


    鶯鶯雖然看起來狼狽,但是一直都保持著不卑不亢的態度。


    “你就是李鶯鶯?”寧老太君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


    鶯鶯點點頭,目光坦然地看著寧老太君,絲毫沒有被這樣的場麵給嚇到。


    寧老太君看鶯鶯如此鎮定自若,心裏頗有疑惑,一個沒見過世麵的歌姬,怎麽可能麵對這樣的陣仗還不被嚇破膽的?


    “你倒是鎮定,你可知道老身請你來,是什麽原因?”寧老太君冷著臉問道。


    鶯鶯看了她一眼,不卑不亢地道:“民女不知哪裏得罪了貴人,竟然無端惹來禍事!”


    “你不認識老身?”寧老太君問。


    鶯鶯道:“難道民女應該認識貴人麽?”


    “那你應該認識太子吧?”寧老太君冷哼道。


    鶯鶯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也道:“民女不認識太子,民女隻是一介草民,怎會認識那樣身份高貴之人?”


    寧老太君看著鶯鶯,微微露出不解的樣子,莫非這丫頭知道她要對她不利,所以撒謊?


    “你胡說,你怎麽可能不認識太子?”謝崇光在一旁拆穿了鶯鶯。


    寧老太君道:“這種謊話,我自然不會信,你這時候難道不應該搬出太子,來為自己撐腰麽?你不怕我們對你不利?”


    “這位大人將我從客棧強行擄來,肯定不是請我來做客的,要殺要剮也由不得我了!”鶯鶯淡然地道。


    寧老太君問道:“若是太子找到你,要你回到他身邊呢?”


    鶯鶯看著寧老太君,問道:“民女說了,民女不認識太子!”


    “還敢信口雌黃!”


    謝崇光怒了,這丫頭竟然敢不承認。


    鶯鶯瞥了一眼謝崇光,她自然是認得謝崇光的,心中對謝崇光是極為不屑的。


    至於寧老太君,她自然也認識,所以現在她一心都是在想著怎麽對付這個難纏的老太太,沒有把謝崇光看在眼裏。


    “大人在說什麽,民女聽不懂,難道不認識太子,也有罪麽?”鶯鶯不遜地問。


    謝崇光怒紅了臉,指著鶯鶯,道:“你……你這個刁婦!”


    鶯鶯冷哼一身,道:“這位大人,您無緣無故將我從客棧強行擄來,這恐怕是知法犯法吧?民女雖然隻是一介草民,但也知道強搶民女是大罪,要坐牢的,當然,你們有權有勢,我自然無處伸冤,但是你也不要隨便辱罵我!”


    謝崇光氣的抬起腳就要踢過去,沒想到寧老太君卻出聲製止了他。


    “謝相,住手!”寧老太君對謝崇光這樣粗魯的表現感到不太滿意,雖然鶯鶯是她要除掉的人,但是堂堂丞相,和一個歌姬一般見識,實在有失體麵。


    謝崇光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魯莽,忙道:“老太君,這丫頭實在可惡,您可不要被她蒙騙了!”


    “謝相放心,這件事老身心裏有數!”寧老太君道。


    謝崇光隻好退後,不再幹涉,寧老太君這才道:“你為何不承認自己認識太子,你應該清楚,我抓你來,肯定就已經摸清了你的底細,你認不認,沒有區別!”


    鶯鶯道:“那您又何必讓我承認呢?”


    寧老太君被噎住了,有些惱怒地道:“看來謝相所言不差,你果然是個刁鑽的,來人……教教這賤婢規矩!”


    寧老太君可是一直高高在上,無人敢頂撞她的,就連皇上都對她十分敬重,更別提其他人了。


    寧老太君身邊的幾個老婆子立刻上前,將鶯鶯摁住,準備掌嘴。


    歡喜哭著撲倒鶯鶯,道:“你們不要傷害我家姑娘,姑娘是無辜的!”


    “兩個一起打!”寧老太君實在是惱火,這個狐媚子,不僅把太子帶壞了,還敢對她不敬,實在可惡至極。


    鶯鶯推開歡喜,道:“歡喜,進了這個門,我就沒指望出去,讓她們打吧!”


    “姑娘!”歡喜閃著眼淚,一臉不忍。


    寧老太君聽了這話,忽然道:“住手,李鶯鶯,老身有個問題要問你,你若能如實回答,那老身就放了你!”


    李鶯鶯看著她,道:“貴人想知道什麽?”


    “你究竟是什麽人派去迷惑太子的?老身可不相信你不認太子這種鬼話,也不相信,你背後沒人指使!”寧老太君猛然意識到,這個女子不簡單,不簡單就意味著她背後肯定隱藏著什麽陰謀。


    李鶯鶯冷笑道:“貴人還是殺了我吧,因為我真的隻是個孤女,背後什麽人都沒有,若硬要說有,恐怕也隻是太子而已!”


    “你不肯說實話是不是?”寧老太君沉著臉問。


    鶯鶯挺直了背脊,道:“沒有就是沒有,您非得逼迫我說有,我也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來!”


    “哼,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麗嬤嬤,動手吧!”寧老太君吩咐道,然後坐到一旁,不動聲色地喝了一口茶。


    幾個婆子將鶯鶯重新摁倒在地,然後又是打臉,又是掐,更有那狠毒的,直接拔下了頭上的簪子,往鶯鶯身上刺。


    鶯鶯一直咬牙忍著,竟然不吭氣,歡喜卻在一旁哭天搶地地求饒。


    謝晚晴在屋頂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露出了不忍的神色,道:“這寧家老太太還真是夠狠毒的,對一個弱女子至於用這樣的手段麽?”


    “這恐怕還是輕的!”軒轅玨淡淡地說了一句。


    謝晚晴倒吸一口涼氣,問道:“那她還有什麽手段?”


    “你看著就知道了!”軒轅玨不讓謝晚晴繼續說話,免得暴露行跡。


    鶯鶯的倔強,讓寧老太君十分不滿,又抬手製止了那些人,道:“倒是個硬骨頭,看來不給她點兒厲害看看,她是不會說實話的,麗嬤嬤,你去拿東西!”


    “是!”麗嬤嬤看來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對寧老太君的吩咐倒是顯得輕車熟路,直接往偏屋走去,不一會兒就取出一個布袋子,丟在了地上。


    麗嬤嬤從裏麵掏出竹板子來,板子上還插滿了刺,黑乎乎的,看起來十分可怖。


    寧老太君道:“最後給你個機會,說不說實話?若是不說,這板子打下去,你可就廢了!”


    鶯鶯微微勾起嘴角,道:“人生自古誰無死?我沒有什麽實話,實話早就說了,我隻是個孤苦無依的女子,有幸得到太子眷顧,給予我很多的恩惠!”


    “哼,麗嬤嬤,動手,先打背!”寧老太君可是絲毫不手軟,見鶯鶯不可招,就下令動刑了。


    麗嬤嬤露出陰森的笑容,舉著板子,讓那幾個婆子將鶯鶯壓製好,不讓她有掙紮的可能。


    鶯鶯看著寧老太太,道:“看您手腕上也戴著佛珠,也是個吃齋念佛之人,沒想到卻是佛口蛇心!”


    “你還敢對我們老太君不敬,你可知老太君是誰?”麗嬤嬤怒了,一板子打下去,將鶯鶯打得當即悶哼一聲,那種疼痛,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


    雖然鶯鶯自幼接受特殊的訓練,但是可從來沒有受過皮肉苦。


    “姑娘!”歡喜被這刑罰逼得都要瘋了,可是她也被人捆著,根本動彈不得。


    寧老太君冷冷地道:“為了太子,老身就算下阿鼻地獄也在所不惜,你這樣別有居心的賤婢,就是那妖魔鬼怪,老身不過是斬妖除魔罷了,怎能算得佛口蛇心?”


    “我是妖魔鬼怪?你有什麽證據,我無非就沒有一個高貴的出身,否則你們還會這樣對我麽?我何曾對太子做過什麽壞事,何曾傷害過太子,倒是這位謝相的女兒,未婚之前,就迷惑太子,背著姐姐爬了太子的床,不僅沒有得到懲罰,反而搖身一變成了東宮的庶妃,這才是真正的狐媚子,妖魔鬼怪!”


    鶯鶯的話,讓寧老太君和謝崇光都震怒了,謝崇光趕緊道:“老太君,您可不能在放任這個丫頭胡言亂語了!”


    “既然是個不怕死的,那就讓她死吧,免得夜長夢多!”寧老太君知道從鶯鶯嘴裏也問不出什麽了,幹脆就懶得繼續問。


    “拖下去吧,做得幹淨點兒!”寧老太君對麗嬤嬤道。


    麗嬤嬤立刻領命,準備將鶯鶯拖出去,沒想到此時院外忽然傳來一陣吵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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