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峰回路轉。


    李山水頓時喜上眉梢,開口道:“她叫啥?沒事,我就單純的問問而已。”


    這時,胖子何其生卻是有些不耐煩了,道:“喂,狗道士,你到底賭不賭?真仙宗的慕琉璃,一個小浪蹄子而已,你們臨淵界,是不是沒女人了?”


    “有些東西,你這個胖子是不會懂的,算了,不跟你計較,賭,為什麽不賭。”李山水道。


    “好,胖爺也不為難你,既然要賭,我們就玩點大的。”那胖子突然朝後麵道:“去一個狗腿子,看看雲戰歌那叼毛到哪裏了,順便通知下去,我胖爺和這位兄弟開盤了,好東西都可以等價交換,不局限,隻要是寶,都可以賭,歡迎大家來搶錢,請奔走相告。”


    說到這裏,他目光投向李山水,道:“對了,兄弟你叫什麽?”


    “江小白!”李山水不假思索的道。


    額?


    何其生臉一黑,瞅了眼李山水,道:“兄弟莫鬧,你叫江小白,你賭江小白死,這不行,別人懷疑是做局,換個名字。”


    何其生不傻,知道眼前這道士不願用真名,在場眾人也知道,沒人點破罷了。


    “要不,我叫東方敬?”李山水猶豫了下,出門在外,江湖險惡,名號絕對不能用自己的,反正東方敬這老色批也不像個好人,名號就先借來用用。


    “成,名字隻是個代號,不打緊…”何其生點了點頭,轉頭對身後的狗腿子道:“去,放出話去,這位臨淵界的東方敬,東方兄弟,接江小白活的賠率,我接雲戰歌活的賠率,上不封頂,賠率咱按浮動賠率來,怎麽樣,這樣你也少輸點,咋樣?”


    李山水輕輕一笑,道:“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笑話,我何其生專賭冷門,雖然目前看來,江小白死的概率大,但我就是玩…”何其生道。


    “但如果都不死呢?”李山水道。


    “都不死就是和啊,莊吃和,要不你來坐大莊,大莊吃和,咋樣?”何其生道。


    “我隨意!”李山水。


    “安排!”何其生。


    ……


    刀山地獄。9


    “兄弟,凡事有個先來後到,這把刀,是我先看到的,所以應該歸我,這個道理,在哪裏都講得通吧?”兩個家夥正在對峙,爭搶一把散發著古樸氣息的刀。


    “是我先拿在手上的,無主之物,誰先拿到就是誰的。”另一人梗著脖子道。


    劍拔弩張!


    氣氛冰冷,大戰一觸即發。


    “喂,你兩幹啥咧,一把破刀,搶個雞毛,撿寶去。”這個時候,一個家夥出現在門口,大聲說道。


    “啥玩意?”兩人都有些迷糊。


    “胖爺和臨淵界一個叫做東方敬的家夥開賭盤了,賭雲戰歌和江小白水誰死,目前浮動賠率一賠五。”那人道。


    “江小白是誰?”


    “一個桎梏境界的修士。”


    “我靠,這還用賭,一賠十我都押雲戰歌勝啊,兄弟,這把刀送你了,我去下個注…”


    ……


    剪刀地獄。


    “號外號外,盛世賭局,天人境巔峰對戰桎梏境修士,胖爺和敬爺操盤,目前賠率一比七,您還在為一件破爛法器打生打死嗎?您還在為尋不到機緣而睡不著覺嗎?現在,機會就擺在眼前…”


    “……”


    ……


    火海地獄。


    “敬爺送法器了,目前天人境巔峰對戰桎梏境修士,賠率一賠八,速度撿寶貝啦兄弟們。”


    “真的假的,天人境對戰桎梏境界,這不是必輸無疑嗎?誰給他的勇氣?”


    “那桎梏境界的修士可不簡單,據說宰了風鱗,砍了缺德道長。”


    “真的假的?莫不是放出的假消息,要割我等韭菜?”


    “胖爺賭誰?”


    “賭江小白贏。”


    “我靠,爆冷,不過胖爺一向爆冷,偏偏贏,我押胖爺,不對,我跟胖爺,下注一百靈石。”


    “小家子氣,我下兩百靈石,跟胖爺。”


    “我有一枚蘊含道則的玉簡,我跟敬爺,必贏的局麵,就是玩兒…”


    ……


    十八層地獄亂套了,尋寶的不尋寶,找機緣的不找機緣,啥也找不到的就純粹去湊個熱鬧。


    何其生影響力還是杠杠滴,登高一呼,瞬間就應者雲集。


    玉公子站在一條甬道前。


    臉色古怪的聽著身邊的人議論,一時間有些無語。


    一個一眼看著就像拉皮條的家夥屁顛屁顛走過來,在玉公子身邊停下,笑嗬嗬的道:“玉公子,你怎麽說,壓誰?”


    “壓誰?我當然壓…壓…你問問何其生,要開外圍嗎?江小白的外圍我包了。”玉公子大手一揮,一股土財主的氣質爆發了。


    “額,玉公子你可要想清楚,江小白爆冷,富人就是你這麽玩窮的。”那“皮條客”勸解道。


    “我樂意,有錢任性,何其生都敢爆冷,我為何不敢,你意思是,我玉懷柔的魄力,還不如一個死胖子?支持兄弟嘛!”玉公子笑道。


    “得,您是爺,您說了算,咦,不對,玉公子,您認識江小白?”那人疑惑的道。


    “我兄弟呀,咋不認識?”玉公子道。


    “那玉公子爆個料,江小白到底是什麽修為?”那人低聲道。


    “深不可測!”玉公子謊話張口就來。


    嘶!


    那人倒吸一口涼氣。


    下一刻,他大手一揮,豪氣的道:“玉公子,我支持您,我下一枚靈石!”


    “去你大爺的。”玉公子一腳踹在這家夥的屁股上,直踹得他在地下翻滾了一下,碎道:“你娘叫你來尋機緣,你來秘地賭錢?”


    ……


    孽鏡地獄。


    這裏已經人滿為患,李山水目瞪口呆,這他娘的,這死胖子有點東西嘛,盤口一開,應者雲集呀!


    “胖爺胖爺,玉公子要開外圍,他跟您爆冷,賭江小白。”


    一個人咋咋呼呼的擠進人群。


    胖爺一怔,隨後哈哈大笑,道:“玉懷柔平時娘不拉幾的,這次終於硬了一回,告訴他,我抽一成,讓他盡管開,我何其生保他。”


    “得嘞!”那人應著,轉身走了出去。


    何其生一下子摟住李山水的肩膀,客氣的道:“東方兄弟,走,這裏人太多了,反正這破地方被人搜刮得差不多了,咱們不如直接去那座廢城,親眼看看結果。”


    說時,不待李山水反應,已經摟著他的肩膀,往外走去。


    ……


    雲戰歌很懵逼。


    他走出拔舌地獄,極速往那座酆都城而去。


    隻是,他發現,似乎,這秘地之中畫風不對,尋寶的不尋寶,不尋寶的幹脆擺爛,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談些什麽。


    偶爾聽到一些關鍵詞,比如“開盤”,“賭局”,“爆冷”等等詞匯。


    就在他快要走出這十八層地獄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好奇心,隨手抓了一個修士問道:“你們,究竟在議論什麽?”


    “你不知道?”那人疑惑的問道。


    這時,一個手中拿著一個小冊子的家夥走過來,看著雲戰歌,道:“兄弟我看你風度翩翩,玉樹臨風,定然是人中龍鳳,下多少?”


    “什麽下多少?”雲戰歌一臉懵逼的問。


    “賭局啊,大家都在賭,天人境巔峰對戰桎梏境修士,賭誰死。”那人道。


    “額,這還用賭?自然是桎梏境修士啊,境界相差這麽多。”雲戰歌一怔,這開盤的家夥腦袋不會生鏽了吧,敢這麽玩?不怕連褲衩子都賠出去麽?


    “兄弟,我跟你說,我有內幕,據說那桎梏境修士,雖然冷門,但是其實藏拙了,修為深不可測。”


    “深不可測?怎麽可能?難道別人都眼瞎,看不出來麽?”雲戰歌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要是真能看出來,那還叫境界高深?這可是胖爺開的盤口,還有,我跟你說,玉公子也跟了外圍,並且,皆是賭那桎梏境界的修士贏。”那人神神秘秘的說道。


    雲戰歌一怔,胖爺?何其生?這個人雲戰歌也有耳聞,據說是登天界新一代賭王,專門爆冷,逢賭必贏。


    雲戰歌思忖,反正宰掉那個臨淵界修士,不過順手的事情,何其生既然開盤,想必勝券在握,就當給自己的勝利添個彩頭。


    這般想時,他從懷中掏出一張靈票,問道:“靈票在臨淵界好使不?回到登天界,依舊可以兌換靈石的。”


    “太好使了。”那人一把拿過那張靈票,頓時臉上一喜,竟然是一千塊靈石份額的靈票。


    大客戶啊!


    這般想時,他語氣也恭敬了許多,道:“爺,這位爺,您賭誰贏,我給你登個記,胖爺做事童叟無欺,輸贏皆賠付。”


    “我跟何其生吧,名字就寫:雲戰歌。”雲戰歌道。


    “好勒,這就給您登記,雲-戰-歌,對吧!”那人一邊說一邊寫。


    突然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雲戰歌?您…您買雲戰歌死?雲爺,咱得有賭品,買定離手,概不退換的哈!”那人隻感覺風中淩亂。


    尼瑪!


    你買自己死?


    這…這麽對自己沒信心嗎?


    “啥玩意?對啊,有問題嗎?有…有問題…”雲戰歌突然間怔住了,一時間愣在當場,瞳孔猛然收縮,道:“你是說,何其生,拿我開盤口?”


    這…


    老子財大氣粗,買了一千塊靈石,押自己死?


    這登記員都快哭了,這推銷賭局,推銷到正主頭上了。


    我是作死呢,還是作死。


    雲戰歌眸子一冷,瞬間空氣似乎都凝結了幾分,如同臘月寒冰。


    登記員同誌努力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點點頭,道:“對的,目前您的賠率的一賠三,本來您已經到了一賠六,可是玉公子開了外圍,於是很多人跟風,硬是將您的賠率壓了下來,不過…照目前的形式來看,登天界的道友,還是很給麵子的,都看好您。”


    雲戰歌臉一下子黑了。


    意思啊,就是路人都支持我,隻有我自己不支持自己。


    “哼…搞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等我宰了那個桎梏境界的小修士,再去把何其生給宰了。”雲戰歌黑著臉,轉身離開。


    沒辦法,沒臉呆呀!


    登記員同誌苦著臉,一直目送著雲戰歌離開,直到雲戰歌的身影消失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喂,兄弟,那人是誰,買了多少,拽兮兮的。”有人探過狗頭,往登記員的小冊子上看。


    “雲戰歌,好熟悉呀,這個名字!”


    突然,他瞪大了眼睛,道:“雲戰歌,他…他下注一千塊靈石,買自己死,我靠,活久見啊,還能這麽玩?”


    登記員一下子驚醒,眼珠子轉了轉,而後突然扯開嗓子,大聲喊道:“最新消息,最新消息,雲戰歌下注一千塊靈石,買自己死,內幕內幕!”


    得,宣傳上了,噱頭拉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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