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咬對方一口,把他舌頭咬掉也算泄憤,可是我的下巴早被他卸了,此時我根本反抗不了,還真他媽的是,上天無門,下地不能啊!


    老天爺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麽啊。你要是想讓我死,讓我痛痛快快的死好了,幹嘛要這樣惡心我,被大色鬼強暴什麽的,太沒品了吧!


    “唔……”王八蛋,大色鬼,你這個狗東西,快放開我。


    我在心裏咆哮,可是嘴上卻吼不出一句。


    而且那狗東西不但沒有停止,反而更過分的是將舌頭也伸進了我的嘴裏。


    然而,奇怪的是,原本以為會是滿此腥臭,以及惡心粘膩的液體會跟著進來,可是卻並沒有。


    柔軟的舌頭帶著清新的氣息。


    靈巧的舌頭在我嘴裏一陣掃蕩之後,它終於停了下來,退了出去。


    不過對方也僅僅是收回了舌頭而已。


    他的手緊掐著我的下巴,開口道:“這都多少時日不見,你就這麽不甘寂寞,與異母異母的哥哥,樓上樓下的眉目傳情了?”質問的口氣帶著怒氣,熟悉的聲線,就連那說話時的腔調都異常熟悉。


    竟然是……


    眼眶裏立即泛起一陣陣酸意,我努力控製住我,將淚意逼回去。


    他捏著我的下巴又加了些力氣,許是見我不答,還在翻看好,所以他極為不快,隻是將我的下巴捏更緊,語氣更加惡劣:“怎麽?被我說破,你無話可說了嗎?”


    媽蛋,你把我的下巴都卸了,我怎麽說啊!心裏憤憤地想著。


    其實隻要我嗚嗚兩聲,他就會知道我不吭聲的原因。


    我的脾氣也跟著上來了,就是不肯定示弱。


    我看著一旁,就是不肯多看他一眼。


    對方更加生氣,有些粗略地抬起我的下巴,逼迫我必須看著他。


    我抬頭與他對視。


    他壓低了腦袋,窗簾在剛才的掙紮中掀開一些,路燈的光照射進來。


    我正好可以看到他閃亮黑沉的眸子。


    瞳孔裏漆黑一片,就像個黑洞,快要將我吸進去。


    一對上他的眼睛,我的視線便無法移開。


    “說啊!”他的聲音陡地拔高了幾個度,帶著冷清寒意,以及說不盡的努力,掐著我下巴的手,也加大力道。


    我頓時疼得皺起了眉頭。


    “唔……”低緩又綿長的輕哼一聲。


    漆黑的眸子裏緩緩升起一抹亮光,然後……他掐著我下巴的手一抬一推,又是‘哢嚓’一聲脆響,我的下巴回了位。


    又酸又痛,淚珠擠出眼眶。


    下巴一合上,我便不客氣地發怒道:“青要大人,不知您紆尊降貴到我這裏來,有何貴幹啊?”我抬起頭,冷冷地看著他,他生氣,難道我就不生氣嗎?


    我與我撇清關係時,他幹脆利落,現在又突然想起我來,便又過來一動不動?


    “哼,青要,你把我葉錦溔當成什麽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我都不知道自己說話的語氣竟然可以如此的尖酸刻薄。


    “既然我跟你已經毫無瓜葛,再也沒有半分關係了,您現在又在這時惺惺作態幹什麽呢?”


    “我們已經分道揚鑣了好不好?你去過你的人生,不管我是要取小蕁大蕁,還有小喬大喬,這都與我沒有一點點關係;當然,同樣的,我再跟誰好,跟誰在一起,與您也一點關係都沒有。”


    “您占著茅坑不拉屎,難道還不準別人用嗎?”啊呸,誰是茅坑啊,這個比喻一點都不好。


    我在心裏憤憤地想。


    青要的臉色煞時間又變了好幾變,就跟那萬花筒似的,五彩斑斕,好不熱鬧。


    我仰頭看著他,咬牙切齒,不肯退讓一點點。


    青要捏住我手腕的力氣猛地增大:“你還真想跟他好?”他渾身的寒氣陡然炸開,在我一個哆嗦的時候,屋子裏迅速結上了一層冰,就連牆上掛著的空調也死機了。


    屋子裏冷得跟冰窖一樣。


    “我說過了,我跟誰好,跟你沒有半點故鄉,青要,拜托你了,別再來纏著我了,我們已經結束了,你重新娶妻生子……”


    “我沒有生子。”他陡地打斷我的話。


    我極不悅地瞪了他一眼:“就算現在你沒生子,將來你也會同你的大蕁小蕁生的,不是嗎?所以,拜托你,別再來給我惹麻煩了。”


    青要的目光往旁邊偏了偏,我身上的力壓頓時減輕了還少。


    他說:“你真看上那個沒用的普通人了?”語氣凍得死人。


    我慌張地看向他,從他眼中看到了殺意。


    我立即掙紮起來:“青要,你想幹什麽!我警告你,別動他,你要是敢傷他一根寒毛,我跟你沒完。”


    青要的目光又移了回來,看著我冷冷地笑了:“威脅我?就憑你,憑什麽跟我沒完?葉錦溔,我想讓你怎樣,你就要怎樣,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談條件,你有什麽資格威脅我,別忘了你的命都是我給的,在你身體裏跳動的是我的心髒。”


    我:“……”


    憤憤地仰頭瞪著他:“青要,你到底想怎麽樣!”


    青要伸手,抬起我的下巴:“你說我想怎麽樣?”說完,他便朝我再次吻了過來。


    濃重的血腥味,還夾雜著重重的屍氣,讓我惡心想吐。


    胃裏一陣翻湧,我忍不住就要吐出來。


    正忘情吻著我的青要頓時一怔,與我分開一定距離,卻仍然控製著我的雙手。


    他憤怒地看著我:“你就這麽惡心我?”


    我尷尬地看著他,嘿嘿一笑,沒有說話。


    不說話就代表默認囉。


    青要你趕緊走吧。


    青要的臉色頓時陰沉得可怕,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葉錦溔,你居然敢惡心我,以前隻要我一吻你,你就會渾身發軟,很有感覺不是嗎?你現在居然惡心我!”


    我可不會告訴他,是因為他身上的臭味。隻將目光移向一邊,擺出一副你明知故問的神情。


    這次是真的把他惹怒了。


    他動作粗暴地攬腰將我抱住,然後將我扔在床上,他帶著強勢壓力欺壓而來:“葉錦溔,我想讓你回憶起,我以前是怎麽對你的,你又有多麽享受。”


    我:“……”


    不會是吧大哥,這麽狗血的言情橋段你也要演?


    我欲哭無淚,趕緊掙紮:“不是,不是。”


    青要根本不聽我的心裏話。


    他的動作反麵變得更加霸道又有點粗魯。


    “青要,我求求你了,你別這樣對我。我不是惡心你,而是你身上有味兒,太臭了。”我閉上眼睛,大聲喊出。


    開始還在的身上為虎作倀的人頓時一愣,他竟然真低頭聞了聞自己的身體,然後非常嫌棄地皺起了眉頭。


    他說:“你等我,我去洗澡。”他變臉可真快,此時他臉上半點兒憤怒都沒有了,更沒有再嫌棄我。


    臉上反麵還帶著隱隱的高興。


    我:“……”


    媽蛋,這還是青要嗎?


    不管,反正他要去洗澡,我便可趁著他去洗澡的這段時間溜走。


    他一邊往浴室裏走,一邊對我說:“你給我拿條浴巾。”


    “哦。”我應著,躺在床上目送他去浴室。


    待他將浴室門一關,我挺著圓滾滾的肚子,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一骨碌下床,輕手輕腳地就想離開這時。


    我的手已經握上門把,這時身後傳來一聲清脆的開門聲,緊接著響起腳步聲。


    完蛋了!我趕緊逃。


    可是我的手還沒擰開門鎖,腰上就被一隻胳膊給攬腰扣住,他的下巴戳在我的頸窩裏,有點疼。


    他是不是又瘦了?


    呸呸呸!


    在瞎想什麽呢!前夫找上門來想強上你,你卻還在擔心了是不是瘦了,葉錦溔啊葉錦溔,你白蓮花聖母婊也要有個限度好不好。


    就在我用我這輩子知道的,最精辟的字眼來唾棄了一頓自己時,我的雙腳已經離地。


    青要將我攔腰抱起來,輕輕鬆鬆地往浴室方向走:“隻要我不故意放水,沒有人可以從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就連楊瑜璟都做不到。”


    我身上的肌肉猛地一下繃緊,青要他在說什麽?


    為什麽他偏偏在這個時候提楊瑜璟?


    難道楊瑜璟這段時間未出現,是因為她被青要抓住了?


    不不不!


    楊瑜璟比青要厲害多了,據楊瑜璟回憶時所說的,他們已經是神時,青要還隻是一個國家的王子,是個普通人。


    青要不可能比楊瑜璟還要厲害!


    我在心裏默默地對自己說,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接下來我要冷靜,這樣才能從青要嘴裏套出有用的信息,不是嗎?


    就在自我冷靜這會兒,青要已經將我帶入浴室。


    “你少在這兒吹牛了,楊瑜璟怎麽可能被你抓住,她把你抓住才差不多。”


    青要微微皺眉,說:“我似乎沒說過我抓住她了吧!”


    完蛋,剛才一時口快,就這樣說出來了。


    我斜吊著眼角,看著他:“你說沒說抓住,這有什麽差?總之,你就是不如楊瑜璟,這是不爭的事實。”


    青要突然沉聲說:“葉錦溔,你什麽時候跟楊瑜璟的關係這麽好了?我可記得,她與您有殺身之仇。”那語氣七拐八繞的,讓人心驚,就像他已經猜到了什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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