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理會徐寶寶的話,隻是徑自看向了旁邊的馬隊長——


    如果他沒有別的目的。


    如果他一心把我當成了殺人犯。


    他現在不是一個人站在我們麵前,而是應該帶著人過來的。


    或者最不濟也會帶著兩個人把我給帶回局子裏重新審。


    可是現在他隻是一個人帶著結果出現。


    我隻能想到一件事兒:他另有目的。


    旁邊,徐寶寶氣呼呼的瞪我一眼,“你傻了啊,還幫著他說話。”


    “寶寶你別先急,咱們聽聽馬隊長來的目的再說別的也好啊。”我三言兩語的安撫下了徐寶寶,扭頭,朝著眼神有些深邃的馬隊長微微一笑,“不管怎樣,說說您的目的吧。”


    “果然是個聰明的。”


    我揚揚眉,一臉的傲嬌,“你再這樣誇下去我會驕傲的。”


    馬隊長,“……”


    不過他很快就回過了神,一臉凝重的看向我,“我隻想問你們一件事,你們不是普通人是不是?”


    “馬隊長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咪了咪眼,有些警惕的看向了眼前的這個警察。


    我以為他抱著是什麽目的出現,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句話。


    他想做什麽?


    還有,他是從哪裏看出我們不是普通人的?


    馬隊長朝著我們意味深長的一笑,“毛先生怎麽不見了?”


    我一聽這話翻了個白眼。


    還以為是哪裏露了餡,感情是毛安……


    我雖然有些好奇他是怎麽瞧出毛安身份的, 不過毛安早幾年前就在社會上闖名號,如今也有不少人曉得他的身份,這個馬隊長又是警局的人,知道他的身份也不為奇,這樣想著的時侯,耳側想起馬隊長爽朗的笑,這次他說的是徐寶寶,“而且,機緣巧合之下,我多年前曾經和徐小姐的某位家人見過一麵,當時,她也跟在現場的,所以……”


    好嘛,感情我們在這裏一味的隱藏身份。


    人家那裏卻是早就摸的門清兒?


    我有些想笑。


    對於他之前的話我即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隻是看向了他,“馬隊長這次過來的目的是?”


    不管怎樣現在的情形就是這樣的,我們暫時隻能靠著眼前這個人解決這件事兒。


    而且,心裏頭我對於馬隊長也是有些懷疑的。


    好好的,那個死者的身上怎麽就有我的指印了?


    還有,視頻壞了,修好了,就有我的身影了?


    對於這一切我雖然有些心焦,總是覺得哪裏不對勁兒,好像有人專門設了個圈套,就等著我往前走,前走,再前走。


    然後義無反顧的,一頭鑽進那個套子裏去。


    自己就能把自己給弄死了。


    可是現在,我卻半步都不能退。


    所以,我隻能小心冀冀,步步為營。


    我不能讓寶寶和毛安也跟著我出意外,還有楚青衣,我要救他。


    想到這些的時侯,我的心思一點點的恢複了平靜。


    我看向馬隊長,平靜的眼神裏帶著堅持,“如果可以,我們會幫忙,但要是我們做不到,還請馬隊長別強人所難。”


    “怎麽會怎麽會,我也就是想請幾位幫個小忙……”


    他這話一說出口,站在旁邊的徐寶寶瞪大了眼,心頭閃過一個念頭。


    同時,她也跟著就脫口說了出來:


    “好啊,姓馬的,說什麽那死者身上有七七的指印,什麽視頻裏頭是七七的身影,這都是你一手安排的吧?”


    “姓馬的我告訴我,你要去投訴你。”


    以著徐寶寶的身份,真的要去投訴這件事情,這姓馬的肯定沒什麽好果子吃。


    其實,剛開始的時侯我是想著製止寶寶這話的。


    不過我眼珠轉了下,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這個馬隊長,讓寶寶嚇唬下他也好啊。


    還有,其實我也比較好奇,剛才徐寶寶說的話是真的嗎?


    指印還有視頻什麽的。


    都是眼前這個馬隊長弄的?


    要真是這樣的話……


    我皺了下眉頭,看著眼前一臉棱角,粗曠裏帶著幾分正氣的馬隊長,我眼神閃了下。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麽,我對這個人的觀感怕是要改了呢。


    所以,徐寶寶的話音一落,不止是寶寶氣憤的眼神,就是連我,都雙眼平靜卻帶著審視的朝著他望了過去。


    馬隊長先是一怔,接著他看到我們兩個人的眼神,搖頭苦笑了起來。


    “徐小姐,你想到哪裏去了,我怎麽可能會做這種事情?”


    他看著我們兩個人,眼神真摯,表情懇切,“我是一名警察,我怎麽可能會這樣執法犯法?在死者身上做偽證,擅自篡改視頻,這可都是犯法的,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我可不想讓自己的後半輩子到牢房裏頭渡過。所以,還請兩位相信我,這事兒,真不是我做的。”


    徐寶寶還想再說什麽,我卻是攔下了她。


    我看著馬隊長,也是一臉的誠懇,“馬隊長的話我相信。”


    他這話我是真的信。


    哪怕眼前的人是一個警察隊長。


    他要在死者身上做點手腳,同時還要動視頻,也不是說弄就弄的。


    而且最主要的是,眼前這人剛才說那一番話的時侯眼神平靜,心緒和氣息都極為的平靜,坦蕩。


    我覺得他說的不可能是假話。


    徐寶寶瞪我,“你還相信他。”


    我擺擺手示意寶寶別再多說,扭頭看向馬隊長,“到底是什麽事情,說吧。”


    “多謝木小姐。”他的眼中閃過一抹亮光,看著我再次極是誠懇的開口道,“你放心,關於這次死者的事情我會在最快時間內查出一個真實,還木小姐的清白。”當然了,這是條件,他會這樣做的前提是,需要我們的幫忙,這是我們雙方都彼此心知肚明的事兒。


    所以,他把話說到這個時侯也不再遮遮掩掩的,徑自開口道:


    “我是有一件事情需要幾位幫忙,不過,這件事情還得需要幾位跟著我走一趟才好。”


    我本想一口答應的。


    到了現在,也沒什麽好再矜持或是猶豫的。


    不過我掃了眼旁邊的徐寶寶,想到還有毛安,便朝著馬隊長微微一笑,“馬隊也知道我們是三個人的,能不能給我點時間,讓我們三個好好商量考慮一下?”


    “行行,那我明天再來。”


    馬隊長的確是個很識時務的人,我的話一出口,他便直接起身告辭。


    房間裏,徐寶寶的眉頭緊皺。


    “七七,他的話能信嗎?我總是覺得他這話不可信。”


    徐寶寶的話我也讚成。


    可是現在不是信不信的問題啊,而且我們留在當地還有事情要做。


    且,這要做的事情對我來言還是絕不容失敗的。


    萬一馬隊長對我們使點什麽手段,警察隊長在外頭的大城市是不算什麽。


    可放到這個小縣城,那就是個人物呀。


    他的話一出口,絕對能把我們置於風口浪尖兒上。


    我把這話和徐寶寶分析了一遍,她氣呼呼的坐在那裏,“那咱們隻能被他擺布嗎?萬一到最後他說的那事兒咱們根本就幫不了,或者是他是讓咱們去做什麽不法不好的事情,難道咱們都得聽他的嗎?”


    “說你蠢還真的是蠢到家了。”


    門口毛安推門走進來,他手裏提了一個方便袋,把東西往桌子上一放,也不理會氣的鼓起了腮幫子的徐寶寶,徑自給自己倒了杯茶,幾口喝完又倒了一杯飲盡,方才咂巴了下嘴,挑高了眉頭看向徐寶寶,“咱們答應他去幫忙,可沒說一定要幫著他做成吧,還有,也沒說一定要全力以赴吧?這中間可動手腳的地方那麽多,你怎麽就……真是榆木腦袋。”


    “你才榆木腦袋呢,你全家都是。”


    毛安不理會徐寶寶的暴跳如雷,隻是扭頭看向我,“我剛才在外頭也聽了不少,你覺得那個人的話能信幾分?”


    我略一沉吟,“五五之數吧。”


    “五五已經很好了。”他點了點頭,直接道,“我知道你心急。”心急什麽他沒有說出來,我們都是心知肚明,他便直接把這個話題給撩開,直接轉到了主題上,“他之前說的話我是相信的,死者身上的指印和視頻不是他動的手腳,但是,他也不是那麽無辜的。”


    不然的話,怎麽可能會用著這個法子來找他們?


    說什麽幫忙,分明就是隱隱的要挾!


    當然,說幫忙那是因為我最終痛快的答應了他的話。


    想來要是我堅持不肯答應,最終這所謂的幫忙就得換成不得不去的威脅吧?


    毛安的聲音在耳側繼續響起來,“即然在人家的地盤,咱們該低頭的時侯就得低,所以,七七你一會就給他打電話,讓他明天一早就過來,咱們倒是要看看他想要打什麽主意。”雖然我是真心的覺得馬隊長這個人還是有幾分可取之處的,隻是一個人的好壞哪裏能單純分辨的出來?馬隊這人瞧著是一身正氣的,可這種人卻也不乏內裏全是蛀蟲的敗類。


    這一點毛安是心裏頭門兒清。


    我和徐寶寶也不是什麽都不知道的人。


    所以,對於馬隊長,我們三個人都是心存警惕。


    卻又暗兵不動。


    隻冷眼看著他一個人即將上場的表演,以及,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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