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手機那邊“滴滴滴”的聲音,我的感覺又不太好,不過最近讓人傷心難過的事情越來越多了,故此我什麽感覺都是不詳的。


    憑著陸毅然與李世昌的關係,他會出手相助嗎?他出現在杜月如的葬禮上,為的是什麽?因為陸毅然跟盛玄的關係?還是因為知道子明活著特意來警告?


    林家老爺子的事情與李世昌又是否又關係?如果有?那麽李世昌想要隱瞞的秘密到底是什麽?按說他也這麽一大把的年紀了,也該是看破榮華富貴乃是身外物啊,即便當年他跟拐賣嬰兒案有關係,此事二十幾年都過去,別說沒證據,就算有證據,憑著他的勢力,誰又敢找他的麻煩不成?


    為什麽會為這件事情竟然連連製造殺人案件呢?當然,我跟阿俊的車禍、宋家的大火與林家老爺子的事情,是否是李世昌做的,這還是未知數?假設不是他做的,那麽又會是誰想要取子明跟阿俊的命?


    我還記得,當初告訴我子明惹上麻煩,找到一個退休的軍長的事情,就是通過林浩而知道的,而他是林老爺子告訴他的,如此算來,林老爺子與李世昌是舊相識的,他說:“請神容易送神難。”


    那麽他是不是因為知道內幕,所以才招來殺身之禍呢?那些同樣被綁架的人,是李世昌懷疑的對象?或者僅此是為了製造懸疑?


    事情真是如同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大到感覺都不能推動了。


    而且,宋萬林為什麽突然會自殺?這算是畏罪自殺嗎?杜月如到底是不是他殺的?如果是,在他的遺書裏,為什麽一個字都不提起?如果真的是他做的,既然已經選擇了死路,既然選擇留下遺書,為什麽不說一聲?


    假設不是他,那又會是誰呢?時過境遷,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已經塵埃落定,毫無頭緒了。


    許警官被停職接受調查,盛玄的翻供是否可以順利進行?新調過來的人又會是誰?是真的是想要新官上任三把火,還是有目的性的,所調查的事情,與我們是否有關係呢?


    正在思考之際,客廳的電話響了,我猛的一下睜開了眼睛,這是子馨的私人別墅,誰會把電話打到這裏來?而且還是在這個夜晚時分?


    我接起來電話道:“喂!”


    對麵傳來粗魯的男聲說:“我找宋子明,著急……”。


    對麵的聲音的確很急躁,我問道:“你是誰?”


    “我是許國良。”


    “許國良?”我搜索了一下,但是這個人我並未聽說過啊,突然反應過來問道:“你是許警官?”


    “對,你是誰?”


    “我是莫思奇,子明兄妹給他們爸爸入葬還未回來。”


    他著急道:“我馬上就要被轉移到別的地方審理了,你告訴子明,有人在查那件事情,你讓他要做好準備。”


    我緊張道:“什麽事情?”


    “還能是什麽事情?當然你媽媽那件事情?你們仔細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新調過來的上司,目標明確地查這件事情。”


    聽到此處,我感覺我握著電話的手都是在顫抖的,果然是怕什麽就直接來什麽?我們得罪了什麽人?為什麽要查這件事情?有什麽好查的?我媽都已經死了?還查什麽?


    查出來對他們有什麽好處?或者說,僅此是希望通過這件事情從我們這裏拿點好處?再或者是我們的敵人,不為好處,就為了攻擊我們?


    電話掛了,我也是六神無主,抓著電話不知道該怎麽辦?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有哪些?是誰透露出了消息呢?事情都發生這麽久了?


    “思奇,你怎麽啦?”突然我感覺有人碰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條件反射地差點沒彈起來,定神一看,發現是子明他們回來了?


    他們臉上的悲戚之色也是顯而易見的,葬禮我有參加,但是入葬,我就沒有跟著去了,子馨與子悅都直接回了房間。


    子明坐在我旁邊的沙發上問道:“怎麽啦?滿頭大汗的。”


    “我今天去看盛玄,我發現他的手上都是傷痕,他說他在裏麵是要服役的,案子都沒有開庭,也沒有被判刑,為什麽要服役?還有,許警官被停職調查了,說從前的上司退休了,剛剛他特意打電話過來說,他要被帶到別的地方審理,讓你做好準備,對方就是趁著我媽媽那件事情來的,那件事情不是做得很好嗎?怎麽會突然有人會過來查呢?”


    子明的眉頭皺了皺眉,一手放在我的手上說:“別著急,你媽媽已經不在,他們再查又能夠查到什麽呢?子馨雖然被確診過是精神病患者,但是我們也可以做測試,來確定她的話是否可以作為呈堂證供?別的先不說,她可以證明盛玄是沒有作案機會的,這就足夠盛玄翻供的。事情越是多,就越是不能亂了方寸,自古就是牆倒眾人推,盛玄年輕有為,在商場上大殺八方,沒有仇家是不可能的,此時他們看見盛玄惹上了官司,渾水摸魚或者趁火打劫,都是平常之事兒,隻是我們自己要穩住。”


    他總是可以如此冷靜,齊歡跟著進來,說:“大少爺,林家的二少爺來了,好像是說公司的事情。”


    “哦!”子明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對我說:“你先回房休息吧,沒事兒的,一切有我呢!”


    我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依靠他。


    他說得沒錯的,牆倒眾人推,這本身就是個弱肉強食的社會。


    會不會是公司的競爭對手?如果是,會是誰?如果不是,那又會是誰呢?


    回到房間,我也依舊是憂思重重了,過來二十分鍾的樣子,子明敲門說:“思奇,林浩說來看看你。”


    我已經換上了睡衣,從衣櫃裏拿了一件外套披上,從房間裏出來,林浩說:“幾天不見,好像又瘦了,別太擔心了,保重身體。”


    “嗯!家裏還好嗎?聽說你姐姐好像出事兒了?”


    “她能夠有什麽事情?不外乎就輸點錢而已,沒大事兒,反倒是我們家那一老一小的比較令人著急。”


    我追問:“怎麽啦?林夫人又不好了?”


    “不是,都是阿寧給氣的,說是要去海南做生意,去了幾個月,把老太太的私房錢都差不多揮霍幹淨了,結果灰頭灰臉的跑起來,讓老太太顏麵無存,被氣著了,覺得他指望不上了,又來我這裏施壓,天天在我耳邊念,就跟唐三藏一樣,都快要受不了了。”


    林浩指了指他的耳朵,然後問我說:“你能夠聯係上老陸嗎?自從上次他說要回家,這已經有段時間了,不管時候時候給他打電話都不接,真是急死人了。”


    我上次給陸毅然打電話,他是接的,可是他為什麽不接林浩的電話呢?難道是因為林老爺子的事情真的跟他的伯伯有關係嗎?


    “你找他有急事兒嗎?”


    “公司的事情,海底城這個項目到現在都被停工了,有幾個股東撤資了,現在廈門的九科說是要入股這個項目,可以提供大量的資金,我派人去考察過九科,感覺還不錯,所以,打算跟他商量一下,是不是要跟九科那邊簽約?”


    本來公司因為這個事兒就一團糟的,現在盛玄又入獄了,隻怕情況會更加不好,此時肯定是需要大批量的資金入駐的,九科的入股便是雪中送炭了,按道理,杜永陵跟我們還沾親帶故的,既然已經考察過了,沒問題的話,合作未必不行的。


    我瞧了眼子明,他說:“九科出現得太巧了,我跟盛玄都認為,他們出現得太巧了。”


    林浩問道:“你的意見是?”


    “九科跟盛思玄奇合作的目標太明確了,目的是什麽?他們做投資的,的確是什麽項目都會涉獵,但是如果單單是想要在a市開發市場,也並不是一定要跟我們合作的?有什麽非要合作的理由呢?”


    林浩道:“這個問題,我也與杜永陵談過,他跟我們這些人都有個共同的特點,年紀都不大,都是25-35的壯年,而且我、盛玄、陸毅然,與他一樣都在美國留學過,而且他也是接父親的班,所以他認為在財力上他能夠選擇合作的人的確很多,但是我們這個團隊是非常吸引他的。


    所以換句話說,他看上的是我們這個團隊,並非我們公司的財力,而且莫氏、林氏、宋氏的合並,也的確讓盛思玄奇成為a市財力最強的公司,此時前無古人,將後隻怕也是後無來者,這一點,我倒是認為他與我們還真是有共同語言的。正所謂,千金易得,知己難求,跟與自己理念相同的人合作,可以省掉許多不必要的解釋。”


    這一點我也十分造成,子明沒有說話,我問道:“投資公司,最在意的是什麽?”


    林浩跟子明聽我如此問都將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解釋道:“是信息。既然他們一心與我合作,我們沒有道理將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之門外,如此下去,名聲不好,以後肯定鮮有人願意與我們合作的,不如這樣吧,我們提出交換的條件,他入多少股到海底城這個項目,我們就入多少股到他的九科,你們覺得怎麽樣?”


    “你的意思?”


    “廈門九科是挺有名氣的,董事長與總裁都是年輕有為,不過可惜的是財力並不強大,無外乎用別人的錢來掙錢而已,他們投入我們的錢未必就是他們自己的錢,誰知道這麽些錢是怎麽來的?子明當初不就被盛玄用洗黑錢的方式騙過一回嗎?我們不要錢,讓他以九科的股份作為入股的條件。”


    林浩聽完笑道:“我差點忘記了,思奇是學金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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