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看去,他就站在樓下,此時再看去,他似乎有沒有那麽強大,想起過去我們曾經的快樂,我不由心口一緊,對他的恨更是深厚,他既然是我的堂哥,怎麽可以這樣來騙我?


    我本以為這樣的人生撐死就是一個“複仇片”,但是他卻給我演繹成了“禁欲複仇片”,想到自己曾經想過把冰清玉潔的身子給他,想要與他做男女之事,臉就紅辣辣的燙,又想到他與宋子馨的關係,更是百味交織,不是滋味。


    “盛哥哥?”我疑問地叫了一句,“從你跟宋子馨穿著情侶浴袍出現在我的麵前時,我的人生便再無盛哥哥,不過血緣這個東西,我不能左右,從血緣上開,你的確是我的哥哥,你是大伯的兒子,大伯是我最敬重的人,莫家的宗親都認你,於情於理,我都該認你。”


    此時,他的臉色有點鬆弛,不如剛剛那般板正嚴肅,我笑道:“可是我就是不認你呢?你能把我怎麽樣?你可以利用我媽媽逼我放棄莫家的一切,奪走我所有的一切,你還能夠強迫我在內心裏認你這個哥哥嗎?no……”。


    我斬釘切鐵地說著,我說:“在我的眼睛裏,你就是竊奪我家財產的小偷與強盜,是個土匪,而且還是個卑鄙無恥的土匪。”


    我能夠感受他在拚命地壓製自己的情緒,整張臉都變成了豬肝色,不過轉眼即逝,他平靜地道:“急著,如果有一天,你想要回到了這個家,我要你跪下來求我。”


    “那麽你也記著,如果有一天,我要回這個家,跪下來的人一定是你。”我傲氣地回到了房間,從保險櫃裏取出了一套珠寶,然後想要瀟灑地離去。


    可是轉身的那一刻,我環顧著我房間裏的所有一切,我粉色的愛心熊,我紫水晶串成的床簾,還有陽台上掛著的風鈴,風一吹它就能夠發出悅耳的聲音,我從未發現這些沒有生命的東西也能夠扣動我的心弦,我想要把它們統統帶走。


    但是我知道我帶不走,因為它們換個地方存在也許就不會讓我那麽喜愛了,養隻小狗幾年也會有深厚的情感,何況是從小長大的家呢?


    不僅僅我的房間,還有我家後院的秋千、花朵、回廊,我的遊泳池,我的車所有的一切,我都有著強烈的不舍。


    我甚至想要按他說的做,認他,然後留在這裏,與他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也許還能夠保持從前的生活狀態。


    但是我不能!我不能這樣沒有骨氣,我不能被他瞧不起。


    下樓的時候,盛玄問我說:“杜佳漪給你的那筆錢,你要給我。”


    我否決道:“杜佳漪沒有給我錢。”


    “沒有給你,他會給誰是?”他喝我道。


    “那你得去問他。”


    “那筆錢是撈你爸爸的,如果你不給我,我現在是公司的企業法人,我可以起訴他,我可以讓他把牢底坐穿的。”


    我回嘴說:“他還害死了你爸爸,你可以讓他判死刑,我隻想保我媽。”


    與杜佳漪談話之後,我知道爸爸對媽媽的愛並沒有減少,他說得沒錯,他隻是為了“兒子”。


    兒子、兒子、兒子……我耳邊縈繞著他呼喚他兒子的情景,我痛恨他,痛恨他為什麽那麽看重兒子?如果不是他重男輕女,根本就不會受不了杜佳漪的誘惑,便不會讓人有機可乘,這是他該得的懲罰。


    我不打算救他,當他罔顧我媽的死活從她的懷中把那個小嬰兒抱走的那一刻,我就不打算救他。


    盛玄無話可說,隻是輕笑一聲,善意地提醒道:“我勸你還是多拿點現金走吧!走出這個家門,衣食住行、吃喝用度都離不開錢。”


    “不牢你費心。”


    我就這樣走出了我長大的家,鐵門被關上的那一刻,我突然不知道該去哪裏了?


    我從前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很多人待我都是阿諛奉承,而我也是瞧不上他們這樣的作風,敬而遠之,此時竟然發現除了宋子馨,可能沒有任何一個人是能夠讓我想要去投奔的,但是宋子馨也不可以了,從她打我的那個耳光開始,我也失去了這個朋友。


    幾經斟酌,我去了花心的家,我離開了公司,但是她依舊是公司的員工,她說:“沒關係,你想在這裏住多久,就在這裏住多久,等著風聲過了,我信你一定可以東山再起的。”


    “謝謝!”我滿懷感激地說道:“我、我不會白癡白住的。”


    然而不久之後,我在電視裏看到了關於盛玄重組莫氏集團的新聞,首先,他對外公布了他的身份,更名為“莫盛玄”。


    其次他召開了股東大會,成為了莫氏集團的新任董事長,麵對記者的采訪,他隻說了兩件事情,第一他會讓莫氏集團重現往日的光輝;第二因為我的經營不善、管理不善,故此公司才會出現這麽多的事情,以貶低我為代價來抬高自己。


    再則,關於我爸爸卷錢潛逃的事情,盛玄一筆帶過道:“這件事情我們會交給法院來裁決。”


    緊隨著我還在電視劇裏看到了杜佳漪的葬禮,盛玄一身黑色西服,麵對鏡頭從容不迫,記者問道:“莫先生,請問您為什麽要為這位杜小姐舉辦如此隆重的葬禮呢?”


    “人死為大,具體事情我不想詳細訴說,我隻是給我那個不幸的堂弟一點尊重。”


    “那麽關於杜佳漪詐騙的事情,您又如何看待?”


    “這件事情我交給了警察同誌,我沒有任何的看法。”看到此處,我明白杜佳漪的存折被豐封鎖了,所以那筆錢我也不能動了。


    大意就是警察查明杜佳漪是以詐騙的方式騙走爸爸的錢,爸爸起訴了杜佳漪,我也不明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記者再次問道:“那莫先生關於您堂妹莫思奇的離家出走,您又如何看待?”


    “這是她自己的決定,我也沒有看法,我隻能說,莫家的大門永遠為她打開,什麽時候想明白了,什麽時候回家?逃避隻能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有人說是您逼著莫小姐放棄財產繼承的?你對此有什麽解釋?”


    “莫氏岌岌可危,莫家強弩之末,放棄財產繼承,就是放棄債務償還,我並不願意她放棄,又怎麽會逼迫她放棄呢?”


    他演得一場好戲,也善於利用媒體、警署等人際關係,時至今日,所有的一切就如同他撒下的一張漁網,我們早已經是網裏的獵物,再掙紮不過魚死網破。


    欽佩他手段之高明、憎恨他城府之深壑,進入公司半年有餘,早早將公司的運營狀況摸索得一清二楚,此時再接手公司的事情,輕車熟路,如魚入水,輕而易舉。


    連續發布了兩個重大項目,一個為“海底遊戲城”,一個為“迪士尼小鎮”,頓時讓莫氏的股票起死回生。


    他動作之快、準、狠不僅僅讓我措手不及,更是讓同行的競爭對手們措手不及,他們本想趁著莫氏內部紛爭,趁火打劫、渾水摸魚,然而還不等他們有所舉動,盛玄已經敲著他們後腦勺重重地敲了一記。


    連續收購了兩家同行公司與一家製造生產公司,我無法去衡量他的資金是從哪來的?


    不久之後,爸爸的官司正式受審,一審他就認罪了,按著嚴重經濟罪被判有期徒刑7年,但是不久之後,爸爸起訴杜佳漪詐騙,追回資金1.7億,然後再推翻一審,申請減刑。


    這期間爸爸要求見我,我沒有去,我也不想去,最後是阿姨去的,阿姨回來告訴我說:“你爸問你媽媽的情況怎麽樣?”


    媽媽這件事情也是一件案子,迄今隻因她是昏迷不醒才不知道如何去處理的,一直以來都在執法機關的監督之下。


    “然後呢?”


    “他說他想要跟你媽媽離婚。”


    我聽著冷冷一笑道:“你讓他去死。”從那以後,我再不關注他的任何信息,隻知道二審判決為有期徒刑5年6個月。


    所有的事情都塵埃落地了,我才知道杜佳漪是怎麽死的?醫院的醫生告訴我說:“她趁著護士給她換藥的時候,藏下了剪刀,然後割腕自殺的。”


    杜佳漪留下了遺書,講述自己作為一個孤女,無枝可依,渴望有一個家,渴望死後能夠有一個靈魂安息之所,她想要讓爸爸娶她……。


    但是很可惜,爸爸不能在媽媽昏迷不醒的時候,申請離婚,所以她不能嫁給爸爸!而且也沒有跟死人結婚的道理。


    沒人會受理這樣的案件,這件事情隻會讓對爸爸的恨越來越深,在此後的日子,他每個月把探監的機會留給我,但是我一次也沒有去過。


    我把杜佳漪保險櫃裏的錢取了出來,這些錢足夠我給媽媽付醫藥費,也夠我上下打點關係,免除媽媽的刑事責任。


    我想著等著把這件事情辦好了,我再去思考如何才能夠奪回屬於我的東西,在這之前我必須免除後顧之憂。


    我有點認床,搬到花心這裏住之後,我一直都不能安眠,經常半夜驚醒,這天晚上,我半夜醒來想要上廁所,花心還沒有睡,我剛好聽見她在陽台上打電話。


    “放心吧!我把她照顧得很好!她的精神狀況也不錯,前幾天終於把她媽媽的事情落定了,她也算是鬆了一口氣……這個我知道,我會看好她的……嗯!我明白……她有什麽動靜,我會第一時間給您匯報的!”。


    我不知道她在給誰打電話,但是我知道電話那段的是一定是在讓她好好看著我,她隻怕是感覺到了身後有人,猛的一下回了頭,看見穿著睡衣的我,也嚇了一跳。


    我冷冷問道:“你在給誰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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