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昕扶住軒轅辰羽的胳膊,“算了,我的氣也消了,就不跟你計較雞毛蒜皮的小事了,你怎麽樣?是不是運動一下,精神十足?”


    精神十足!軒轅辰羽瞥了眼一地的慘狀,地上已經全是泥土爛枝,花瓣凋零的慘景,心情瞬間大好,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玩遊戲,還玩得如此不亦樂乎。


    那個領路的侍女一副驚魂未定的站起身,惶恐的盯著芸昕,似在害怕芸昕一個心情不好就拿花盆砸她。


    芸昕突然“啊呀!”一聲,像是這才發現原本繁花似錦的院子已經被她毀的差不多。


    她的聲音有些懊惱和惋惜,“好好的院字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剛剛我都做了什麽?這下該怎麽向太子殿下交代?”她說的很無辜,好似剛剛砸花之人絕不是她本人,或許剛剛她是被什麽給附體了。


    軒轅辰羽瞥向芸昕,那眼神像似在說:芸昕,似乎你比我還要入戲?


    軒轅辰羽安慰的拍了拍芸昕的肩膀,表情冷峻不禁,眼眸卻是亮晶晶的止不住的笑意,“卿卿,不是你的錯,剛剛地震了,這些花盆都是自動倒的,與你無關。”


    領路的侍女麵色慘白,嘴角卻抽了抽,對於軒轅辰羽的睜眼說瞎話感到非常無語,她可是親眼看到這二位砸花盆砸的不亦樂乎,轉眼卻說將這一切的明目張膽歸結於子虛烏有的地震!


    芸昕半信半疑的看向站著一旁發呆的領路侍女,“你說說,是這樣的嗎?”雖然是一句疑問,侍女卻聽出威脅的味道,如果她的回答不能令這兩位滿意的話……下場會跟這些碎地的花盆一樣慘,事實也在告訴她,這二位都是辣手摧花的一把好手。


    侍女趕緊跪在地上表示真誠,顫抖著聲音說:“奴婢……奴婢……剛剛也被嚇暈了……奴婢想起來了……的確是地震了……剛剛腳下晃動的厲害。”


    軒轅辰羽很滿意這個聰明的侍女,看來在太子府做事的侍女都是可塑之才,“卿卿,現在可是相信本王的話。”


    芸昕一副驚魂未定的表情,弱弱的說:“原來……真的是地震了,好慘,幸好我們都沒事!”


    軒轅辰羽摸著芸昕柔軟的長發,放柔了聲音問:“卿卿沒嚇著就好,我們先去看看房間吧,一切屬於天災,相信太子也不會怪罪誰。”


    芸昕點點頭,被軒轅辰羽拉著手走進房間,跪在院子裏的侍女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整個人都有些虛脫,歎了口氣望著一地的狼藉,腦補著等下會出現的幾種場景,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走進客房,芸昕隨意的打量了客房的陳設,然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手拿起放在一旁的青花白瓷茶杯把玩著,看著依舊神色淡淡的軒轅辰羽放聲大笑起來,“哈哈,軒轅辰羽,我現在很佩服你。”


    軒轅辰羽挑挑眉,在芸昕身邊坐下,學著芸昕的樣子拿起茶杯放在茶幾上轉圈圈,才緩緩接話道:“原來,卿卿對我隻有佩服而已?”語氣有些憂傷和失落。


    芸昕托著腮,將軒轅辰羽從頭打量到腳,看得軒轅辰羽頗為不自然,有點懷疑芸昕這麽看著他,是在打什麽主意。


    軒轅辰羽不動聲色的調整一下坐姿,朝芸昕攤開手心。


    芸昕垂眸看著軒轅辰羽放到自己麵前的大手,手指甲輕觸軒轅辰羽的掌紋,一條生命線垂直而下,卻在中間出現一道裂痕,而感情線深且長,並且沒有分叉。


    芸昕抓過軒轅辰羽的手很認真的看了起來,軒轅辰羽的揚起一個淺笑,“卿卿,你在看什麽?”


    芸昕搖頭晃腦的說:“我在看你的命裏有幾朵桃花啊?”


    軒轅辰羽似乎也很感興趣的追問:“那本王的命裏有幾朵桃花?”


    芸昕垂眸細看,表情非常專注,軒轅辰羽隻能看到羽扇般的睫毛閃動著,等著她的回答。


    看了好半天,芸昕很神算子的口吻說:“你是個很理性的人,不會感情用事,一旦動情就會很專一,隻可惜你這命裏有一劫……”


    後麵的話芸昕沒有再說下去,抬頭看向軒轅辰羽笑道:“我所說的一劫,不是你中毒,活不過十八,以我的推斷,你這一劫在你二十五歲之時出現……”


    軒轅辰羽一把握住芸昕的手,很認真的問:“那卿卿可看出本王的宿命裏的那朵桃花……是否已經出現?”


    芸昕被軒轅辰羽的動作嚇了一跳,抽回手,表情很無辜,“桃花不多,三朵而已,至於有沒有全部出現……我又沒開天眼,怎麽能知道那麽多?”


    軒轅辰羽垂眸掩去眼裏的一絲黯然,輕歎一聲道:“本王不在乎桃花有幾朵,隻在乎誰能一直守在我身邊,無論富貴貧窮,生老病死不離不棄。”


    軒轅辰羽如此憂傷,芸昕也隻能歎息,“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是你的終究是你的,別人搶也搶不去,兜兜轉轉還是會回來;反之一樣東西不是你的,就算你費盡心思得到了也不會長久,更不會快樂。


    沉默了片刻,軒轅辰羽繼續朝芸昕攤攤手,見芸昕依舊疑惑不解,他才解釋道:“在私衣坊,你收到了什麽?”


    芸昕愣了一下,想著軒轅辰羽是不是在她身上按了一雙眼睛,否則他怎麽會知道這麽多。


    芸昕疑惑的問:“你怎麽知道,那個女掌櫃給我塞了字條?”


    軒轅辰羽笑道:“從一進店門,那位女掌櫃對你使眼神開始,隻能你太木訥,看不懂她所要表達的意思,本王就猜想她一定會找尋一個機會,向你傳遞什麽……”


    芸昕順著軒轅辰羽的思路說下去,“所以,你就裝作沒有發現,並且讓我去試衣服,就是給她這樣的機會?”


    軒轅辰羽點頭,“以本王對你的了解,有人傳遞這樣的消息,你一定會保留下證據,而不是毀滅證據。”


    芸昕一歎道:“你說的沒錯,的確很了解我,”支著下巴,芸昕伸出手指在半空比劃著軒轅辰羽的輪廓,“然而,我似乎一點也不了解你。”


    軒轅辰羽扯出一抹無奈的笑,“證明我是用心對待卿卿的,你可感覺到我的真心?”


    芸昕將身子往後挪了少許,自從與軒轅辰羽假扮情侶,軒轅辰羽就左一個卿卿又一個卿卿的叫著,還時不時的吃她的豆腐,芸昕一惱從繡花鞋裏取出紙條在軒轅辰羽麵前晃了晃,理直氣壯的說:“一百兩黃金。”


    軒轅辰羽好笑的看著芸昕,“這個價格買一個消息,是不是太貴了?”


    芸昕趕緊補充說明,“你今天調戲我好幾次,那時外人在場,我才沒有發作,這個就是對我的補償。”芸昕說得理所當然,義正言辭,“以後你再這樣對我動手動腳,價格翻倍。”


    軒轅辰羽靜靜的看著芸昕許久,勾起一個笑說:“有價就好……”


    這四個字他說的極為緩慢,在芸昕沒有明白他在說什麽時,軒轅辰羽已經站起身站著芸昕麵前,雙手搭在芸昕所在的椅背上,彎腰俯身將芸昕囚禁在他的臂彎裏,不給她留半條退路。


    隨著軒轅辰羽慢慢俯下身,芸昕盡量往後仰,讓自己的後背緊貼椅背,與軒轅辰羽保持適當的安全距離。


    芸昕的腦子有些短路,腦子裏想的卻是:這動作……好曖昧……軒轅辰羽真的要……要吻我不成?


    芸昕在心裏罵自己沒出息,沒事為什麽要說有價補償之類的話,可如果不補償自己更吃虧好嗎?


    這時,軒轅辰羽與芸昕鼻子對鼻子,嘴唇對嘴唇,芸昕感覺軒轅辰羽噴出來的呼吸都是炙熱的,她好像無意之中惹怒了他!


    芸昕覺得此時此刻不說話更曖昧,伸手去推軒轅辰羽的胸膛,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波瀾不驚,“你靠那麽近幹嘛?我不是聾子,你說什麽,我聽得清楚。”


    軒轅辰羽的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笑,聲音低沉而魅惑,“本王隻是覺得……這樣跟卿卿說話……更有氣氛!”


    芸昕握緊手中的紙條,盡量專移話題,“軒轅辰羽,你不是要看女掌櫃塞給我的字條嗎?”


    軒轅辰羽明顯沒有要放過芸昕的意思,眼眸裏波光流轉,語氣也更加的溫柔:“卿卿,隻是牽下小手,你就獅子大開口……太調皮了哦!不如買一送一怎麽樣?”


    什麽買一送一?


    芸昕腦子一片空白,有點暈乎乎的,看著軒轅辰羽的嘴一張一合,她隻是下意識的“啊?”了一聲。


    軒轅辰羽繼續說道:“卿卿覺得你很吃虧,可本王覺得我也很吃虧……”


    芸昕好半天回過神來,接著軒轅辰羽的話問:“你怎麽吃虧了?”


    軒轅辰羽嘴角笑意更濃,“因為你奪走了本王的初吻……”


    笑話,她什麽時候奪走他的初吻了?!


    芸昕瞪大眼睛,還沒待她指責軒轅辰羽胡說八道,她的唇觸及到兩瓣柔軟,她隻覺得心跳突然漏掉好幾拍,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她依舊瞪著大眼睛,渾身僵硬,眼裏有些迷茫,這個吻蜻蜓點水,在她的心湖蕩起一圈圈的漣漪。


    軒轅辰羽將唇湊近芸昕耳朵,很認真的說:“卿卿,這是本王的初吻,可是本王珍藏了十五年的,你可要收好了。”


    芸昕依舊平靜的看著軒轅辰羽,好似被他定了身,渾身僵硬,神情呆滯。


    軒轅辰羽退開少許,看著石化的芸昕繼續說:“本王也是吃了大虧的,不如就拿那個百兩黃金給本王壓壓驚好了,卿卿,你覺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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