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晚上的時候孟晚晴都拉著清歡的手聊天,欒矅坐在另一間,聽著阿魅的講述,顯些一口茶水噴了出去。


    “去安排吧,也算是個時機將她綁回帝都。”


    “是,主子。”


    ……


    孟晚晴正在感歎為何同為女人,瞧瞧人家這氣質這溫婉,和自己一比清歡簡直就是小仙女的存在。


    “清歡,我給樣東西吧!”孟晚晴想著,雖然青樓的女子都會編一段苦情戲給自己,但清歡一看就有一種別人沒有的氣質。


    怎麽說呢,她像是一股清流,緩緩的讓人不由得想要去留下她。


    “公子,是何意?”清歡看著她遞過來的一個小藥包,不解的問著。


    “你在這裏難免會遇到壞人,這個你隻需要放一指甲蓋就可以讓對方睡個一天半天的。”孟晚晴把藥包放在她手心,然後微微一笑。“懂了麽?你要想保全自己,就不能太軟弱。”


    “公子,清歡……”


    “我不管你從前是做什麽,也不管你將來是做什麽。我隻知道,我看見你就很喜歡,也想要你過的平安。”孟晚晴說完就伸開胳膊展了展腰。


    “坐一晚上了,給我再彈首曲子聽吧。”


    清歡看著她故作輕鬆的樣子,嘴角不由得挽起。


    “好。”


    曲聲悠揚,孟晚晴正聽著心神俱佳的時候,突然有人破門而入。


    清歡來不及喊人就被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而孟晚晴也被突然出現的官兵給按在地上。


    “喂,你們幹什麽?逛青樓犯法啊?”她大聲的喊著,突然想到和她一起來的美男好像出去很久了,他呢?


    這些官兵也不知道哪兒來的人,二話不說的就把她帶走了,留下一臉驚恐的清歡。


    孟晚晴在被押在馬車的時候感覺到架著她的兩個差役居然是女人。


    “喂,你們要帶我去哪兒啊?”


    “二小姐,得罪了。”其中一個說完後就直接拿了塊布條給她把嘴堵上了,然後另一個把她的眼睛給蒙上。


    二小姐?


    孟晚晴心裏一驚的同時都要大哭出聲了,她這是被通輯了麽?


    虧她跑了十天半個月的,居然這麽快就要被抓回去了麽。


    馬車上顛簸了半日不到,孟晚晴就感覺自己回到了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


    洛王府的地牢。


    她聞著那股子潮濕味,再聽到鐵鏈的聲音,整個頓時感覺到了來自地獄的恐懼。


    欒靳寒坐在輪椅上,臉色十分的差。


    藍離推著他走近地牢,手心都在往外滲著汗。“王爺,您切莫動了真火,傷了二小姐未來之事恐有變啊。”


    “傷了她又如何?”欒靳寒嘶啞的聲音猶如陰間判官一樣的讓人毛骨悚然。“若不是她,本王不會錯過和晚凝的最後一見。”


    “他知謀大事,本王亦知。晚凝即會入宮,本王定不會再日後與她有所牽扯。可她入宮前……”


    “王爺,大小姐在婚前確是來過數次。不過依屬下之見,王爺出宮不在避開了也好。”


    “混帳,你究竟是何人的奴才,竟一味向著他。”


    藍離脊背一僵,直接跪到了地上。“王爺,雖同為主子,但屬下願為您去做任何事情,王爺明鑒啊。”


    欒靳寒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獨自滑著輪椅往前走。


    藍離跪在地上,沒有他的指令是動也不敢動一下的。


    欒靳寒推著輪椅走進地牢,孟晚晴已經掙紮著坐了起來。


    聽到聲音她猛的抬頭,當對上欒靳寒那雙狹長的鳳眼時,她脫口而出竟喊了一聲“公子”。


    “嗬!”欒靳寒冷冷的哧笑著,她是真傻還是裝的。從前就覺得她太過做作,如今事情一件件一樁樁的,怎麽都覺得和她脫不了幹係。


    “王爺,我,我認錯人了。”隻一個冷冷的單音,孟晚晴便如墜冰窯一樣的看著他。


    “本王容貌生成這般模樣,你也會認錯?”無情的嘲諷,欒靳寒自己都不知道他究竟在問誰。


    孟晚晴看著他往前一些,就不由得往後縮了縮。“王爺,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逃跑不是因為王爺的容貌,也和王爺的腿沒有關係。”


    “腦子倒是好使,知道是為什麽被抓了回來。”


    “不過,你可能誤會了。抓你回來的不是本王,而是另有其人。”不等她再解釋,欒靳寒就哧笑著扔給她一個包袱。


    孟晚晴打開一看,裏麵都是美男的衣服。


    “本王雖然實權皆無,但這帝都仍有人想要討好本王。所以抓了你回來,向本王邀功。”欒靳寒指著散落開的男子服裝,眸色漸冷。


    “奸夫是誰?人在何處?”


    “王爺誤會了,晚晴是一個人逃的,沒有奸夫。”孟晚晴一聽就知道美男是安全的,不管怎麽樣,也不能平白無故的連累了他。


    “不說,可別怪本王對你狠心。”


    “王爺,晚晴真的是一個人逃的。這衣服是晚晴女扮男裝穿的,王爺你要信我。”孟晚晴嚇的膝蓋一軟直接跌坐在地上,她低著頭看不清表情,不過聲音裏滿是恐懼。


    “你所說屬實?”不知道為什麽,欒靳寒被她那隱在暗處的表情所怔住,總覺得有一種淒苦的情緒在他們中間繞著。


    “王爺,我沒有情夫,逃婚隻是單純的因為我怕。”


    孟晚晴抬頭,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欒靳寒原本的怒火竟一時找不到了了宣泄口,不應該是這樣的,這個女人一定是設計了他,或者他。


    “你可以晚凝已經嫁入宮中。”


    “知道,前天有看到人們領喜粥喝。”


    “原本你是要在同一日嫁到洛王府的。”欒靳寒逼近她,伸手一拉將她直拉拖到麵前。


    “王爺,我有說過,我不想嫁。”孟晚晴這次是真的給嚇哭了,她抹著眼淚哭出聲。


    “那為何還要爬上本王的床,帝都人人皆知是本王占了你,可又誰知道本王亦是有苦不能言的。”欒靳寒伸手一點點撫上她的臉側,然後下滑到她的脖頸處。


    他隻要稍稍用力,眼前這細白的脖子就會斷成兩截。


    “不是我,這根本也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你這樣以權逼我承認根本沒有做過的事情,你算什麽男人!”孟晚晴知道自己就算使出所有的本事也無法從這個男人的手下逃走,她是真的害怕自己會死在他的憤怒下,不管不顧的哭喊了出來。


    欒靳寒看著她,那模樣像極了十幾歲那年。她被人冤枉偷了晚凝的發簪,欒靳彥當眾斥責她。


    她哭喊著說自己沒有,說他們以皇權逼迫她,逼她承認自己低人一等,逼她承認自己沒有做過的錯事。


    那時的孟晚晴隻有十歲,眼裏的不屈和憤憤就像她的年齡一樣不成熟,絲毫不懂掩飾的暴露自己的情緒。


    自從她被人當眾扣了罪名,又因頂撞欒靳彥被罰之後,她就像變了一個人。


    孟晚凝在她跪的快死去的時候救了她,從此以後她就十分乖巧的跟在孟晚凝身後,但背地裏她做過些什麽,欒靳寒卻是一清二楚的。


    她雖然沒有害過誰,但她恐怕從來不曾真的叫過孟晚凝一聲姐姐吧。


    欒靳寒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才十分不喜歡孟晚晴的,因為她表麵上溫順,實則內心藏了太多的陰暗。


    她跑來向自己表白,說喜歡他,願意為了他獻出自己的所有。


    欒靳寒當時看著她嬌好的容顏隻覺得一陣惡心,晚凝待她那樣好,她卻想要搶晚凝的心上人。


    想到這裏,他手上漸漸用力,一點點掐緊她的脖子。


    孟晚晴不知道自己這是第幾次被他掐的快要死去了,她是真的怕了,雖然並不留戀這荒唐的穿越人生,但如果她死了沒有來世怎麽辦?


    “王爺,你殺了我也換不回孟晚凝,她根本愛的就不是你。她愛權勢勝過一切,你在她眼裏隻不過還殘留著當年的英俊。”


    “你敢再多說一個字,本王要你死。”欒靳寒嘶啞著嗓子低吼出聲。


    “我死了,你就能騙過自己麽?嗬,那我倒死的也值了。”


    “啊!”欒靳寒憤怒的將她甩在一邊,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阿魅快速的衝出來,欒靳寒抬手製止了他。他自己轉動著輪椅一下一下的追到孟晚晴麵前,看著她的狼狽,低笑出聲。


    “怕死,就不要再來惹本王。你就算逃到天邊,也會有人把你抓回來。這洛王妃你注定要當,本王這副殘容你也注定要守著。”


    “我說過,我沒有嫌棄過你殘疾,也不在乎你的樣子。我逃婚單純的隻是因為我不想卷進這皇朝的事事非非裏來,你如果非要讓我嫁過來,好,我們談談條件。”


    孟晚晴一點點站起身,她退後幾步看著欒靳寒,眼裏有著堅定和閃光的自信。


    “你說什麽?”


    “我說,你既然非要娶我又恨不得我死,我當然不能每天都提心吊擔的等著你心情不好的時候會一不小心殺了我。我要活出我自己的自由。”


    “自由?”欒靳寒仿佛聽到了什麽可笑的內容,笑的嘴角都咧開了,腥紅的血一滴一滴的從嘴角滑落。他的樣子恐怖至極,活像地獄走出來的修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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