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這也是閑得發慌了,所以找些話與你說說,也好解解悶。”


    “娘娘,您身子才好,千萬不能再累著啊,您還是早些休息吧,都這麽晚了。”在一旁的;靈兒說道。


    葛盼曦聽了也順著話說道:“是啊,表姐,時候也不早了,我若是再不回去,春喜和雅繡又要擔心了。”


    “那你回去吧。靈兒,送送盼曦。”


    “是。”


    葛盼曦回了流雲閣之後,嫻貴妃也覺得無聊至極,但又睡不著,隻好讓靈兒陪著說說閑話。


    一日一早,蘇茗歌就醒了,梳洗打扮之後便去了玉陽殿,姚瑜也是剛剛才起,不過一大早的看到了蘇茗歌也是驚訝了一番。


    “瑜兒,你猜,我帶了什麽好消息過來?”


    “我猜不出,大早上的姐姐就別賣關子了。”姚瑜嬌嗔道。


    此時的茵雪也幫姚瑜插上了最後一根用來裝飾的發釵,蘇茗歌看著那隻發釵說道:“這茉莉發釵做的好精致。”


    “姐姐還沒告訴我是什麽好消息呢。”


    “就是皇上昨晚同意讓我去禦書房看書了,這樣我就可以去找其他字體的‘壽’字了。”


    “是麽?那真是太好了,不過姐姐去禦書房,定會引起其他人的不滿的,畢竟我聽說禦書房連皇後娘娘都不可以隨便進去呢。”


    “不要緊的,我隻要能盡快找到就可以了,反正也就那麽幾天的時間。”


    “好,那姐姐去找,我先把這些排在繡布上看看效果。”


    “急什麽,要到下午才可以去呢。”


    “哦,是這樣啊。”


    蘇茗歌在玉陽殿一坐就是一上午,姚瑜也樂的有趣,二人雖說不是一起長大,但共同話題還是很多的,隻是大多時候都是蘇茗歌在說,看的姚瑜也是羨慕無比。


    “姐姐,已經到中午了,我已經讓玢兒去準備午膳了,你就在這裏吃吧。”


    “也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姐姐在我這裏還談什麽客氣,咱們原本就是一家人啊。”姚瑜笑著說道。


    此時玢兒也將午膳端上來了,蘇茗歌用過之後有略微歇息了一會兒才帶著裴香離開,隻是蘇茗歌前腳剛離開,後腳玢兒就不開心了,等茵雪把桌子收了之後才說道:“主子,剛才蘇良人說了那樣多咱們沒見識過的東西,這不是明擺著在咱們麵前炫耀麽?”


    “玢兒,你什麽時候這樣不喜歡茗歌姐姐了?你可別忘了,咱們來京城的時候是蘇家收留了咱們,若是沒有蘇家,咱們還不知道在哪裏了,再說了,茗歌姐姐剛才不是說了麽?她知道的那些都是從書裏看到的,這算得上是什麽炫耀?”


    “可是主子,咱們來京城也是老爺安排的住處啊,您想,若是沒有老爺的安排,那蘇家會收留咱們麽?”


    被玢兒這麽一說,姚瑜心中也有些不舒服了,這蘇茗歌在蘇家雖然不受寵,但比起自己好歹也算是錦衣玉食的,可自己呢?初到蘇家的時候除了亡故的娘親留給自己的那對翡翠耳墜之外,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是蘇茗歌送給自己的。而且她們兩人進宮之後雖然同為娘子,可現如今蘇茗歌和自己一樣尚未承寵便升為良人了,自己卻還是個娘子。


    姚瑜越想就越覺得不公平,眼中的也閃過了嫉妒,隻是茵雪的進來打斷了自己的這種不平衡:“主子,剛才玉貴妃派人來說,請您去延禧宮坐坐呢。”


    “玉貴妃?她怎麽會來找我呢?”


    “這個奴婢也不知道,那傳話的人也沒說。”


    “知道了,你下去吧,我一會兒就去。”


    “是。”


    茵雪下去之後,玢兒說道:“咱們素來與玉貴妃都沒什麽往來,怎麽好端端的,請咱們過去坐坐呢?”


    “去了就知道了,咱們走吧。”


    姚瑜起身,玢兒又略微的幫著整理了一下衣裙和發髻之後才出門。


    話說蘇茗歌到了禦書房的時候,禦書房的守門太監不認識,於是便把人攔在了門外:“禦書房重地,沒有皇上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入內。”


    蘇茗歌正尷尬著要怎麽開口跟這個守門的太監說呢,奎子就從裏麵出來了:“你個笨蛋!怎麽當差的?蘇良人來了也敢攔著!”


    “哎呦,您就是皇上嘴裏成天念叨著的蘇良人啊?是奴才看走眼了,奴才該打,您快請,快請。”那守門的太監邊說還邊裝模作樣的打了自己幾個巴掌。


    奎子將人引進去之後,蘇茗歌這才打量著禦書房的結構,與其他宮殿一樣,都是紅牆琉璃瓦,隻是裏麵的下人不多,隻有那麽幾個。院子裏也是一片繁花似錦,幾乎可以比得上禦花園了,隻是那些花都是蘇茗歌從未見過的,而且隻是開得豔麗而已,香味卻很淡很淡,不仔細聞,根本聞不出。


    “良人,請。”


    到了一扇門前,蘇茗歌抬頭看了一下,上麵掛了一塊寫有“書閣”的牌匾,那字體蒼勁有力,但看上去卻不像是顧梓彥的字,蘇茗歌也沒多想,就跟著奎子進去了。


    一進去就看到了一列列書架擺放的整整齊齊,上麵的書也是滿滿當當的,那些書雖然都舊了,但還是很幹淨的,看來是有人常來打掃。


    最裏麵的書架用柵欄圍起了一道門,而且還落了鎖,奎子說道:“良人,這前麵四排的書是可以隨意翻閱的,但柵欄後麵萬萬動不得。”


    “這是為何?”蘇茗歌看著那柵欄裏麵的書架好奇的問道。


    奎子說道:“那裏麵的書籍除了皇上之外,誰都不能翻,動了就是死罪,之前一小太監不懂事兒,趁著打掃的時候進去擦櫃子了,後來太後娘娘知道了,直接就杖斃了,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嗯,知道了,奎公公放心吧,我不會去那邊的。”蘇茗歌回頭看了看:“裴香呢?”


    “良人,皇上隻答應了讓您進來,您的丫鬟自然是由奴才帶著,您若是有什麽吩咐了,就叫奴才一聲,奴才隨時都會過來的。”


    “好,奎公公去忙吧。”


    奎子出去之後並沒有關門,蘇茗歌也開始翻閱著,時間過的很快,蘇茗歌一邊找一邊用心的記錄著,一下午的時間已經找到了一半,蘇茗歌打了個嗬欠之後繼續翻閱著,忽然被一本傳記給吸引住了,看著看著就到了掌燈時分。


    顧梓彥在隔壁也辦完了公事,想起來走走的時候卻沒看到奎子,問了臘梅之後才知道,奎子去陪著蘇茗歌了,顧梓彥也沒出去,畢竟書閣和禦書房是相連的,隻是蘇茗歌一直沒有發現而已。


    顧梓彥直接從那道小門進了書閣之後,看到蘇茗歌瘦弱的身影借著夕陽努力的翻閱著手裏的書籍,於是便悄悄地繞到了她身後,看了一會兒之後才知道原來隻是一本傳記而已。


    “你看的這麽認真?”


    “啊!”


    蘇茗歌本來是心無旁騖的,但忽然被人從身後這麽一嚇唬,一本書直接就掉了,慌亂地回頭,卻撞上了顧梓彥的胸膛,蘇茗歌吃痛地揉著頭跪下說道:“參見皇上。”


    “不必多禮,起來吧,撞痛了沒有?怎麽這麽不小心?”


    “沒,沒事,可是皇上大門不是在那裏麽?你怎麽會在我身後出現呢?”蘇茗歌終於看清楚了顧梓彥的方位,咬著唇瓣說道。


    顧梓彥看著蘇茗歌還在揉腦袋,想必是真的痛了,於是便扯開蘇茗歌的手,親自開始幫著揉:“奎子沒跟你說,書閣是與朕的禦書房連著的麽?”


    “沒有。”


    “怎麽了怎麽了?良人出什麽事兒了?”


    奎子本來在外麵跟裴香聊得好好的,卻忽然聽到裏麵傳來一聲驚呼,一想到可能是出了什麽事兒,奎子便趕忙撂下裴香衝進來了,可沒想到皇上卻在這裏親自動手幫蘇茗歌揉額頭。


    顧梓彥看到冒冒失失進來的奎子很是不悅,畢竟自己與蘇茗歌獨處的時間本來就不多,還很多次都是被這個奎子給打擾了,他能不火大麽:“奎子,今晚把書閣整理出來。”


    “是。”


    奎子這是知道皇上又在變著方的折騰自己了,但也怪不了別人,誰讓自己每回都打擾了皇上呢?所以也隻能認命似的進去真理了。


    “那個,皇上,這本書,我能不能帶出去看?”蘇茗歌揚了揚手裏的傳記說道。


    “可以。除了柵欄裏的,外麵的,你隨便看,帶出去記得帶回來就好。”


    “嗯,知道了,皇上最好了。”蘇茗歌一時激動,又掛在顧梓彥的脖子上了。


    “就這樣就好了麽?”顧梓彥眯著眼說道。


    蘇茗歌也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於是便試探著用唇碰了一下顧梓彥的唇,對於這忽然到來的吻,顧梓彥喉嚨一緊,不經意間就加深了這個吻。


    蘇茗歌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麽膽大,頓時就想退縮,不過顧梓彥才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直接按住蘇茗歌的腦袋,繼續加深。


    顧梓彥的力氣越來越大,蘇茗歌隻覺得快喘不過氣了,隻能拍打著顧梓彥的後背,顧梓彥也感覺到了懷中人的不適,便隻好放手。


    蘇茗歌努力的喘著氣,臉上紅得都快滴血了,看著蘇茗歌這樣的嬌羞,顧梓彥心中升起一股從未有的滿足感,蘇茗歌不經意間瞥到了顧梓彥的表情,臉更加紅了,窘迫的說道:“那個,我,我先走了,你,你繼續看折子吧。”


    蘇茗歌說完就走,一點兒說話的機會都不給顧梓彥,畢竟現在若是在聽到顧梓彥的聲音,那自己恐怕會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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