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銘的暴怒終於讓月擎天有了反應,擔心金銘拿他們談妥的婚約來做文章,為了逼出花卿若,月擎天隻能咬牙管起了閑事。


    “夜家丫頭,收手吧,這教訓也教訓得夠了。你要是再不收手,朕可是真的要對這些蛇下手了……”


    月擎天有些鬱悶的看著下方的女子,眼神中帶上了一絲懇求。他也不想因此事惹惱了夜夕煙,可不管又實在不行了。


    到底他是主人,也不能讓自己的客人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侮辱太久……


    “怎麽可能就夠?她給我下的情毒,我可以花費了超過一個時辰才將毒性壓下去。這還不到十分鍾,早著呐……”


    夜夕煙並不是不想給月擎天麵子,隻是月擎天開口太早。多少也得讓金若藍被這些毒蛇折磨上半個時辰,否則她被那些情毒白折磨了。


    她懶懶的走到了司雪弈的位子上坐下,很淡然的看著不遠處異常慘烈的一幕,端起了司雪弈的酒樽仰頭便灌下了一大酒樽的酒。


    辛辣入喉讓她渾身的血液一下子就沸騰了起來,她接著又給自己灌了一大酒樽,心裏覺得特別的爽快。


    “別喝了,傷身……”


    司雪弈看著她像是喝上癮了,趕緊將她手中的酒樽搶走,得給了她一杯清茶。他可不想在宴會結束的時候扛著她離開,這樣灌酒她的身子也扛不住。


    那萬般的嗬護與柔情看紅了一票女子的眼,她們都恨不得自己是司雪弈手中的酒樽,至少那酒樽能如此近距離的接近司雪弈。


    “司雪弈,看樣子我們似乎要私奔了……”


    夜夕煙看著幾十名暗衛從夜色中現身,迅速的出現在了金若藍的身邊,開始清理起金若藍身上的毒蛇。


    她能感應得到那幾十名暗衛的強大實力,未免那些毒蛇受傷,她隻能忍痛讓赤練將那些毒蛇召喚走了。


    隻是月擎天的做法讓她十分的不爽,她冷笑了一聲,將手中的杯子對著月擎天狠狠的扔了過去。


    “隻要你開心,私奔就私奔。這世間的一切跟你相比,隻不過是浮雲……”


    司雪弈知道她是真惱了,畢竟她之前被情毒折磨了那麽長的時間,而金若藍卻隻是受了不到十分鍾的罪。


    他很挑釁的看了自家高高在上的父皇一眼,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若不是還顧念著那一層父子之情,剛剛出現的暗衛他會直接出手毀了。


    “弈兒,你既然如此的喜愛夜家丫頭,父皇也不能讓你太委屈。這樣吧,夜家丫頭與藍公主同一日入府,都未測妃。誰要是先生下孩子,朕就冊封誰為王妃……”


    月擎天隻覺得眉心一跳,看著下方的寶貝兒子,知道他是在玩真的了。他若是不退步,恐怕這孩子真的會走。


    隻是現在的他沒法退步,他必須要見他的母後一眼,他隻能咬著牙齒硬著頭皮想盡一切辦法來為難他們。


    “與滄月的婚事是父皇答應的,父皇要是不想反悔,那就自己娶吧。這種肮髒的女人,給本王提鞋都不配。”


    司雪弈隻覺得好笑,夜夕煙連他的王妃之位都不屑,怎麽可能還會去做他的側妃,況且他也絕對不允許自己心愛的女子受到這樣的侮辱。


    他冷冷的斜睨著月擎天,心中的失望如潮水般的湧來。他倒是不知道,他這父皇為了月國寧願犧牲他的幸福。


    “千歲爺,我滄月堂堂一國的公主與這個女人同為側妃,已經算是給足了這個女人麵子。這個女人盡管出自雲府,但也是個被休放棄的女子,身份地位卑賤,指不定早已經不清白了……”


    金銘看著身旁已經被嚇傻了的女兒,心疼不已。對於月擎天的提議,他也隻能忍氣吞聲的答應。隻是司雪弈的態度,實在是讓他心寒。


    夜夕煙那個賤人,算是個什麽東西?不過就是個被司澤容玩膩了的女人……


    “滄月皇,你說誰的出身卑賤?要比起卑賤,你這死不要臉的寶貝女兒才卑賤吧,她的母妃可是滄月皇從青樓帶回去的……”


    原本一直忍耐著的夜玉珩實在是忍不下去了,看到自己的寶貝妹妹被人一再的辱罵,他要是再忍,他覺得自己就是個龜孫子。


    他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玉石沏成的桌麵上,那張絕美無雙的臉上湧出了狂風暴雨……


    “紫藍皇,這事跟你有什麽關係?你攪合進來作甚?”


    金銘覺得各種莫名其妙,看到殺氣騰騰走到了他麵前的夜玉珩,實在是覺得這夜玉珩腦子進水了。


    這是滄月與月國在扯皮,紫藍國吃飽撐著介入進來找人恨……


    “滄月皇,你信不信朕今日拔了你的舌頭,順道在將你這死不要臉的女兒扔到青樓千人壓萬人騎?”


    夜玉珩十分囂張的扯了扯自己的嘴角,修長的手指瞬間便抓住了金銘的衣領,那凶狠的模樣表示著他剛剛輸出庫的話沒有一點的假。


    他可不怕得罪金銘,真的要打起來,就算不找司雪弈幫忙,他也不會輸給滄月。


    “咳咳,滄月皇紫藍皇,有話好好說……”


    眼看著夜玉珩真的要對金銘動手了,月擎天再也坐不住了。他趕緊下了首座,走到了兩位君王麵前勸架。


    其實,他也覺得這夜玉珩有些神經兮兮的,這事貌似跟雲雪真的沒關係,這夜玉珩這麽急著要替夜夕煙出頭,到底為何?


    “跟這種沒有素質的人,沒法好好說話,隻能用拳頭說話……”


    夜玉珩淡淡的瞥了月擎天一眼,嘴角勾出了一絲邪惡的笑。他沒有給月擎天這個麵子,一拳頭便對著金銘招呼了過去。


    敢罵他的寶貝妹妹,他一定要打得這個老東西滿地找牙……


    這一拳頭下去,別說是月擎天了,就連司雪弈與夜夕煙的嘴角也幾乎同時抽了抽。尤其是夜夕煙,在看到夜玉珩不顧一切的替她出頭之後,心中一下子暖洋洋的。


    一種被保護的感覺,讓她覺得特別是舒服,渾身散發出來的暴戾之氣也瞬間收斂了許多。


    “夜玉珩,朕跟你拚了……”


    金銘莫名其妙的被人給打了一拳,心中氣憤不已。反正事情已經鬧成了這個樣子,滄月的臉也已經被丟盡了,他絕對不要再受這樣的鳥氣。


    他調動起來自己所有的鬥氣,屬於尊者級的強大威壓瞬間蔓延開來,一場大戰眼看著就要拉開帷幕。


    此時,隱在暗處的一名白衣女子緩緩的走了出來,白皙的小手一揮,瞬間便化解了金銘的威壓,一道清冷至極的聲音在傳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月擎天,你就是這樣照顧弈兒的?你逼他娶一個破爛貨,你倒是能耐得很呀。今夜,新仇舊恨咱們就一起清算清算。欺了我弈兒的,我要讓你們不得好死……”


    花卿若一身的肅殺之氣,那張被白紗遮住的小臉上染上了狂風暴雨。她就這麽淡淡的看著不遠處的月擎天,如黑葡萄般的眸中閃過一絲的輕嘲。


    她原本不該現身的,可作為一個母親看到自己的兒子被這麽多人逼迫,她就什麽都顧不上了。


    天罰就天罰吧,所有的一切都由她來承擔,她隻要自己的寶貝兒子能安安心心的過日子,暴露了自己又如何?


    “卿……卿若……”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回蕩,月擎天渾身一顫,他有些不敢去看那朝思暮想的女子,嘴唇動了好幾下,才喊出了這個深藏在心底許久的名字。


    國師沒有說錯,隻要他苦苦相逼,他今夜就能見到她,她果然是出現了。他激動得連步子都邁不出去,心底既有狂喜也有恐懼。


    “母後……”


    與月擎天一樣心情的,還有司雪弈。他看著自己十幾年未見的母親,惑世魅眸泛出幽幽的光芒,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腦海中回蕩起國師曾經說過的話,他不敢上前去抱自己的母後,他生怕自己與母後太接近,母後會有什麽意外。


    “天哪,竟是月國過世的先皇後,她是人是鬼呀……”


    “太可怕了,都死了十幾年了,應該是鬼吧……”


    “可是她有影子,鬼是沒有影子的……”


    ……


    花卿若的忽然出現引起了宴會現場的震動,所有的人都看著那一抹纖塵不染的身影,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世人皆知月國的先皇後已經過世十幾年,如今卻在這樣的狀況下出現,他們除了疑惑還是疑惑。


    “不想死的都給我閉上你們的嘴,否則我不介意轟爆你們的腦袋……”


    花卿若的出現雖然讓夜夕煙非常的意外,但看到眾人對花卿若各種質疑侮辱,她果斷的受不了了。


    素白的小手一揮,火元素與木元素洶湧而出,對著眾人狂嘯而去。她的怒火,也在瞬間被點燃。


    “……”


    夜夕煙的暴怒讓宴會現場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幾乎全都看著花卿若,卻沒有一人敢在隨意開口。


    他們無法判斷夜夕煙的實力,一個有七係元素力的女人,誰敢輕易去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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