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就是一個有娘生沒爹養的孩子,不過就是這樣的我,你不也費盡心思的想娶我嗎?司澤容,別搞得一副你好像很高大上的樣子,說白了你也不過就是一**絲。**絲知道是什麽嗎?**絲就是矮窮挫……”


    夜夕煙的眸光閃過一絲嗜血的猩紅,她的周身散發著源源不絕的殺意,並且沒有任何要收斂的意思。


    這個渣男,等到她從日不落沙漠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將他從太子之位拉下來,毀滅他所擁有的一切。


    “你……”


    夜夕煙的**絲論讓司澤容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這回是真的咬牙切齒了。要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在,他真的會直接衝過去將夜夕煙撕碎。


    他現在確實就是一個**絲,長得確實不高,被夜夕煙敲詐之後窮得快要吃土了,在加上太子之位差點被架空,他也是夠挫的……


    “我什麽?被我戳中了痛處,你不爽了?你連司雪弈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真不知道你是怎樣從司雪弈的手中搶過太子之位的,真是夠夠的了……”


    既然也不可能低調了,那她就徹底的鬧一場。反正有司雪弈那隻妖孽替她善後,她怕個毛線球。


    她直言不諱的說出了一番在月國無人敢說之言,關於司澤容的太子之位原本就被世人詬病,她今夜就是故意要將這事扯出來的。


    “你……”


    司澤容再度語塞,想反駁夜夕煙的話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夜夕煙說得到底也沒錯,這太子之位原本就不是屬於他的,是他的母後用了手段從司雪弈的手中搶過來的。


    這個事實天下人人都懂,卻沒有誰會在這樣的場麵上說出來。他忽然特別特別的痛恨起夜醉絲來,若不是夜醉絲他也不可能對夜夕煙下殺手,更不可能遭到夜夕煙這樣滅頂的報複。


    “夜振風生的好女兒,竟敢在這樣的宴會上口出惡言,你真當沒人治得了你嗎?”


    就在司澤容陷入囧普之中時,一道淩厲的女聲響徹了整個宴會的場地。眾人抬眸看去,月皇司擎天與皇後劉梅已經來到了宴會的場地。


    兩人的臉色都十分的難看,尤其是劉梅那一副恨不得將夜夕煙生吞活剝的樣子,看得眾人唏噓不已。


    “別人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你絕對治不了我。”


    夜夕煙都已經決定豁出去了,她自然也不帶怕的。她騰的一下從座位站起,與劉梅直接對上。


    這個月國的皇後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她從劉總管的口中得知,這個女人眉梢害司雪弈,那她實在沒必要對這個女人口下留情。


    “皇上,這個女人是砸場子的,請將這個女人逐出去……”


    劉梅被夜夕煙的話給氣得差點七竅生煙,不過她到底還有一點理智。她看向了身旁的司擎天,委屈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她的話讓司擎天原本就難看的臉色更加的難看,司擎天徑直走到首座上坐下,看著下方一身其實的夜夕煙,十分的頭痛。


    按照他平日裏的處事手段,不管是何原因,有人說出這樣不合理法的話,他一定會直接丟到大牢裏去。可,這個夜夕煙不是個一般的人,她有國師的庇佑。


    他就算是真的想動夜夕煙,國師也絕對不會允許。他怎麽可能因劉梅母子去得罪國師,他又不是不想做皇帝了。


    “行了,容兒對她做了什麽你心裏也清楚,她也不過就是發泄發泄心中的苦悶,你就當什麽都沒有聽到吧。況且她的話到底也沒說錯,這太子之位本來就是弈兒的,隻是弈兒死活不願意接,才落到了容兒的身上……”


    沉吟了片刻,司擎天才十分鬱悶的開了口。他給了劉梅一個警告的眼神,一番話卻道出了當年立太子的真相。


    他心中一直都屬意太子之位是弈兒的,隻是不知道弈兒為何就是不同意,萬般無奈之下他才立了容兒。


    “是……”


    司擎天的態度已經擺明了要偏袒夜夕煙,劉梅隻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得出來。她收起了自己身上的淩厲之氣,隻是淡淡的掃了夜夕煙一眼,垂下了眸子。


    這個容兒麵前的絆腳石,她遲早會替容兒搬開,到時候她一定會讓這個女人生不如死。


    “夜家丫頭,你也安分點,到底也是七國的宴會,就當給朕一個麵子了……”


    司擎天複又看向了夜夕煙,對著夜夕煙使了一個眼色。對於這個被國師保護得密不透風的女子,他也實在是好奇。


    或許他也該抽出一些時間,去好好的了解了解她,能被國師如此保護的女子,定然不會是凡人。


    “是,皇上……”


    司擎天到底是司雪弈的父皇,將來也會是她的父皇。又加上司擎天不分青紅皂白的護著他,她也不能替不識趣。


    她坐了下來,端起了麵前的一杯花茶輕輕的抿了一口,這麽一折騰她的火氣也消了不少。


    “你就該是這樣的,你是他的女人,在這雲玄大陸,哪怕你將天捅了個窟窿,他也能替你補上。往後別憋屈得當龜孫子了,傻丫頭……”


    夜玉珩親手執壺替夜夕煙倒了一杯茶水,笑著開了口。他的皇妹就該活得這般的自由自在,他或許沒有能力護她周全,可司雪弈那隻狐狸絕對有。


    一個擁有狐之猛的男人,他的可怕程度可想而知。這月國的太子之位,司雪弈要是想奪了,司澤容連反抗的機會都不會有。


    “夜玉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是我做人的原則。我隻是太過於痛恨這司澤容,否則也不會這樣咄咄相逼。不過你說這話,我愛聽,嘿嘿……”


    夜夕煙這次是真心的笑了,她不知道夜玉珩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隻是那話聽得真是爽。


    她揚唇笑了起來,拿起座子上的點心吃了起來。那吃相十分的可怖,她也一點都不在乎。


    “太子皇兄演的這場鬧劇終於是落幕了,父皇,宴會該開始了……”


    現場陷入了一片陳靜之中,司雪弈輕輕的抿了一口茶,似笑非笑的看了司澤容一眼,懶懶的開了口。


    剛剛的那一幕好戲,他可一點都沒有錯過。他司雪弈的女人,就該這樣放肆,看不順眼就罵過去,再看不順眼就直接打過去。


    “恩,開席……”


    司擎天倒也是個爽快的,一句廢話都不說,大手一揮,宴會正式開始。他忽然起身走向了身旁的蒼冥,將蒼冥請到了身後的屏風。


    他有一些事還是想問問蒼冥,今夜他要替弈兒定下王妃,他忽然覺得夜夕煙那樣的氣勢跟弈兒其實挺般配的……


    “國師,你實話告訴朕,夜夕煙到底是什麽身份?”


    司擎天也不跟蒼冥客氣,開口就直奔主題。他必須弄懂一些事,免得自己做出了錯誤的決定。


    一個能讓國師如此保護的女子,他隱約的覺得這女子有可能關係到月國的國運,否則國師斷然沒有理由這麽做。


    “一個你我永遠都想不到的身份,皇上,我也不知道未來的她會走得多遠,你看……”


    蒼冥勾了勾唇角,司擎天這樣的問題他實在無法回答。他隻是指了指黑夜,七顆小星星包圍著一顆光彩奪目的璀璨恒星,這樣的畫麵已經足夠解釋一切。


    “不瞞國師,朕一切想讓弈兒接下月國。朕是不是該讓弈兒娶夜夕煙,才能穩固我月國的江山?”


    夜空中閃爍的那一刻璀璨的星讓司擎天的心情一下子沉重了起來,這一番天象足夠說明了一切,夜夕煙將成為七國競相爭奪的女子,誰要是得了她誰就有可能得到整個天下。


    滄月盡管已經下了血本,可與整個天下比起來,那些陪嫁之物又算得了什麽?他的眾皇子中,怕也隻有弈兒有可能有機會虜獲夜夕煙的心。


    “夜夕煙的姻緣早已經被定下,皇上就不必操這個心了。不過今夜倒是一個好日子,不知皇上是否想見先皇後一麵?若是想見,皇上就按照原本的計劃替千歲爺賜婚,並且死死的咬住絕不鬆口。時候到了,先皇後自然就會現身了……”


    蒼冥再次看了看詭異莫測的天象一眼,平淡無波的眸子微微的閃了閃,掐指算了算。猶豫了好一會,才開了口。


    他知道先皇後當年炸死之事不該重提,可皇上這些年對先皇後念念不忘,並且時時刻刻不忘為先皇後記的。十幾年的時間,那些積下來的德可以替先皇後阻擋住一場災難。


    那一場災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過眼下有機會化解,他覺得先皇後應該用那份陰德化解。


    “什麽?先皇後明明已經去了十幾年了,朕還能見到她?這……”


    蒼冥的話讓司擎天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他甚至失態的抓住了蒼冥的胳膊。他從來沒有想過今生還有機會再相見,若是真的能再見一麵,他願意做任何事。


    他知道在花卿若的心中司雪弈這個兒子有多重要,國師既然這麽說了,那他一定會這麽做,他要將卿若逼出來。


    “皇上,先皇後當年並沒有死,隻是有著一個不得不離去的理由。具體的你就不用問了,你且記得你今夜若是想要見到她,就按照我的說去做……”


    蒼冥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對著司擎天笑了笑,便走開了。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該這麽做那就不是他能控製的了。


    好在司擎天還不算蠢,在最緊要的關頭看出了夜夕煙的價值,否則怕是會自己挖個坑將他自己給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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