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羅氏此時正在梳妝打扮,忽然,房間裏一陣響動,禾羅氏轉過身去一看,居然一個人出現在禾羅氏房間裏麵。


    是一名男子,身形微瘦,一張麵紗卻是將麵容全部遮住,手中提著一柄長劍。


    “你是誰?你想要做什麽?”禾羅氏心底有些害怕起來,身體忍不住微微顫顫起來。


    “你要按照我所說的做,你才能在穆府留下來,否則,不出兩日你便要被穆府趕出去!我是趙嬸派過來的,這是趙嬸給你的信,小心收好!”


    那封信,瞬間變掉在了禾羅氏麵前,男子瞬間消失在原地,禾羅氏隻感覺出全身冷汗直冒,那人來去自如,滿身殺氣,足以嚇昏禾羅氏。


    禾羅氏呆呆地望著地上的這封信,瑟瑟發抖的身體,慢慢將其撿了起來。


    “砰!”


    禾羅氏還處於驚魂未定的狀態之中,此時又是一聲巨響,一位中年人闖入了禾羅氏的房間。


    “把信交給我!”


    禾羅氏隻覺自己整個人宛如墜入地獄般,一動不敢動,就連手中的信卻是猶豫不決,若是交給他,那麽自己很有可能會被穆府趕走,若是自己不交給他,很可能自己的小命就沒有,兩權取其輕,還是選擇將信交給了中年人。


    “哼!”


    中年人拿起信,也是一聲不吭便走了,唯獨隻剩下禾羅氏還站在原地閉著眼眸,整個身體一直發抖不停。在確認中年人走了之後,禾羅氏才輕鬆舒了一口氣:“今日怎麽回事?”


    還未想明白,門外又響起了聲音,卻是穆晨駿帶了十幾個家丁前來,禾羅氏,麵色大喜道:“晨駿,你不知道剛才有兩個蒙麵人,剛才想要殺我,我嚇死了,你趕快派人去追啊!”


    而穆晨駿卻是一言不發,望著眼前的禾羅氏道:“來人,給我搜!”


    “是!”穆晨駿一聲令下,十幾個家丁便開始衝進禾羅氏房間之中,大肆搜索起來。


    “晨駿,你這是做什麽?”


    禾羅氏十分不解地望著穆晨駿,心裏卻是十分清楚,看來穆府早已知曉自己謀害穆府,但是苦於證據並未對自己下手,現在他們肯定是在尋找證據。


    “禾羅氏,你自己做了什麽事情,你自己知道,不用我提醒你!”穆晨駿麵色冷漠,走近禾羅氏房間之間,卻發現一無所獲。


    “你們再仔細給我搜,一定要搜清楚了,不要遺落任何一個角落!”


    穆晨駿厲聲喝道,雖說穆祁然告知今日必定能夠在禾羅氏房間之中找到證據,可是直到此時,什麽也沒有,這讓穆晨駿十分尷尬。


    “你們搜完了沒有?搜到你們想要得東西了沒有,你們這般行為,與土匪何異?我不要活了,晨駿,你居然懷疑我謀害穆府,你們幹脆殺了我算了!”


    禾羅氏便開始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這也讓穆晨駿十分苦惱,證據沒有搜得證據,也不敢隨便對其動手,隻好先回去再說。


    “你們先回去吧!”


    “是,少爺!”十幾個家丁看了一眼禾羅氏,一個個離開了。


    而穆晨駿則是開口道:“禾羅氏,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好自為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陰謀詭計,遲早有一天我會親自抓你,然後將你送去官府!”


    “穆晨駿,我到底做何事了,讓你們這般恨我?”


    禾羅氏這般質問,讓穆晨駿十分厭惡,頭也不回地便離開了客院,至於禾羅氏,那裝可憐的心機,已然熟稔。


    而在此時,禾艾雪自思遠歸來,望著剛哭過的禾羅氏道:“娘,你這是怎麽了?”


    禾羅氏一五一十的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禾艾雪卻是大驚:“之前,肯定是有人想要陷害娘親你,如果你拿了那封信,看了,那麽穆晨駿卻在此時衝了進來,你說著是不是他們的詭計?”


    “幸虧一個中年人來得及時,否則,今日可算是要在穆府到頭了!”


    禾羅氏看著禾艾雪道,想起今日所發生的一切,禾羅氏知道此事心有餘悸,對於那來去匆匆的俠客,心裏依然害怕。


    “娘親,你這時應該去姑姑那裏告狀,到時我們就說穆府為了趕我們走,使出如此卑微手段,到時他們想敢我們走,都找不到借口了!”


    禾艾雪心裏一轉,急切地開口說道。


    “那好,我現在就去姐姐那裏,我們要好好演場戲!”


    禾羅氏眼神變得冷漠起來,想起穆府如今想要趕他們出府,心裏便是有股怨氣無處發泄。


    而另一邊,穆行文已經蘇醒過來了,陳禦醫的醫術果然精湛,不出半刻鍾,穆行文卻是漸漸蘇醒過來,穆祁然一旁連忙稱謝!


    “陳禦醫,多謝你了!”


    穆祁然感激地看著陳禦醫說道。而一旁的穆興武則是拿出幾張銀票,塞到陳禦醫手裏,說道:“小小意思,不用客氣!”


    陳禦醫則是笑了笑,摸著穆祁然的頭,關切:“你爹,注意多休息,切不可操勞過度!”


    “嗯嗯,我知道了!”祁然乖巧的一笑,天真爛漫的模樣惹人疼愛。


    穆祁然親切地握著穆行文的手,感概道:“若不出意外的話,想要謀害穆府的人此時應該被抓了起來了吧!”


    正當此時,穆祁然料想那般,穆晨駿卻是急匆匆走路過來,“祁然,你過來!”


    穆祁然聞言,便起身走了過去,“哥事情辦得如何了?”


    “禾羅氏房間裏沒有你所說的書信,而且,我找了幾十遍都沒有找到,是不是你弄錯了!”


    穆晨駿說完,看著穆祁然,有些難以置信。實在想不通是怎麽一回事。


    “不會的,難道有人知道我們的計劃了?若不是這樣的話,不可能會出錯啊!哥,你現在去堵住禾羅氏的嘴,不要讓她到處亂說,否則,會壞了咱們穆府的聲譽。”


    穆祁然想到這禾羅氏肯定會利用這個機會好好報複一番,不禁有些擔憂道。


    “你放心,我這就去!”


    “嗯!”


    此時,禾羅氏正來到禾煙寒院落之中,望著滿園的春色,就比起客院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禾羅氏心底十分羨慕能有這樣的生活,能夠擁有這樣的夫君,可是自己命苦,卻做了禾家的妾,能有什麽辦法呢!


    滿臉悲傷地走進禾煙寒房間之間。


    而此時禾煙寒正喝完蓮子羹,準備休息,卻看見禾羅氏走了進來。秀眉緊皺,難不成由出什麽事情了麽?


    “你這是怎麽了?”禾煙寒關切的問道。


    “姐姐!”說完,淚水瞬間模糊了麵容,悲傷的情緒一下子使禾羅氏越哭越傷心,一把將禾煙寒抱住,邊哭訴:“姐姐,你要為我做主啊!穆府的人居然懷疑我是凶手,你說我一個弱女子,我能做什麽,姐姐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禾煙寒聞言,也是麵色一怔:“這到底是怎回事啊?你說清楚點,否則,姐姐可不管你了!”


    禾羅氏把今日之事發生說了一遍,當然省去兩位蒙麵人闖入自己房間那部分,而禾羅氏更是添油加醋地將今日之事,全部說了出來。


    禾煙寒聽完,也是極為同情禾羅氏,畢竟是誰受了這麽大的委屈,也受不了。不過盡管是這樣,這件事還需穆興武才解決,自己畢竟是女子,家裏的事情還是交給自己男人來管。


    “妹妹,你不要傷心,待我與夫君說說,到時他會為咱們做主的!”


    禾煙寒也隻能這般安慰禾羅氏,不管如何,禾羅氏是自己的妹妹,可不能讓她受盡欺辱。


    “那你就在此處等我,我去尋夫君,將此事說與他聽,到時該如何解決,姐姐在於你說,可好?”禾煙寒細聲說道。


    禾羅氏一聽,擔心道:“一切便聽姐姐的!”


    對於,禾煙寒,禾羅氏心底略有虧欠之意,但是為了能夠留在穆府,也不得不這樣做,況且,自己身邊還有一個女兒,難道自己忍心看著女兒和自己一起淪落街頭嗎?


    為了將來能過上好日子,她也唯有為自己打算……至於禾寒煙,日後待她功成名就,一定會給與她適當的補償的。


    禾羅氏絕對不會這麽做的,這段時間穆府的豪華生活徹底讓禾羅氏迷戀上了,雖說自己為了到達目的,不擇手段,可是常年生活在禾家,被欺辱,被捉弄,的身體與心靈,早已厭倦那樣的生活。


    望著離去的禾煙寒,禾羅氏,拿出當初姐姐送與自己的玉佩,一時之間不知為何心底一股酸酸的味道。


    “夫君,我有事與你商量!你過來下。”


    禾煙寒披著一件紫色長豐大褂,眼神頗為溫柔的說道。


    “何事?”


    穆行武皺著眉頭,望向來人。


    穆行武處理生意上的事情,根本無暇顧及穆府,甚至連禾煙寒以為未能照顧周全。此時,卻看到禾煙寒來到此處找自己,想必那定是極其重要的事情。


    “今日,穆晨駿說我妹妹是謀害穆府的凶手,而且還帶人去她房間搜索,結果什麽也沒搜到,我不知道穆府為何會變得如此之亂,但是我妹妹受了委屈,來找我了,你說我該怎麽辦?”禾煙寒滿臉柔情的望著穆行武。


    此刻她心亂如麻,一時間也失去了方向,隻能前來文穆行武。


    “有這事?你先容我好好想想,事情太多,我一時還無暇分身!你且等我去調查清楚,我到時會給你妹妹一個交代,你先回去休息好嗎?”


    他也正是煩的時候,並沒有將此事定義為什麽大事,一味想著延後處理。


    “夫君,我不想你為難,其實我們隻要好好過日子就行,不要整天這般提心吊膽得日子真讓人心裏不踏實,不如,將我妹妹送走吧!反正留在這裏惹你們穆府,你覺得如何?”


    禾煙寒溫柔說道,實則卻是極為生氣,但是穆行武聽懂了禾煙寒話中之意。


    穆行武麵色凝重,若是此事處理不好,很可能影響兩家之感情,而且,日後自己與嚴寒相處也是有間隙存在。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穆行武,搖了搖頭,袖子挽了起來,拿起手中的筆,在桌上寫出了四個大字“浩然正氣”。


    “看來是要好好練下字了!人老了……!”穆行武,看著這四個大字,滿臉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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