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哥你跟甘大叔說的是什麽啊,那個女孩的屍體沒找到嗎?”魏森墨在邊上追問。


    我用力地捶了一下火車上的座墊氣憤地罵道:“不是沒找到,是宋曉這丫頭根本沒死,甘玉瑾他們到的時候,她正看電視呢。他媽的,簡直了。這丫頭之前說的明明很像啊,她怎麽會沒死呢!”


    “這是不是意味著她跟凶手達成了妥協?所以那人才沒有殺她。”魏森墨想了一會兒如此說。


    “很有這種可能,但她看見了有陌生人在她家附近時,她認為那是凶手,於是就報警了。結果等凶手的長相被她看見之後,他們和解了。她一定認識這個人。我聽到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因為他改變了說話的方式,我沒法判斷他是不是文仲尼,但這兩人都不簡單。跟著他們,搞清楚他們背後的目的,那樣我們就可以找到你父親了。”


    我用力的搓著鼻子,有種被愚弄的感覺。


    到了當地已經是淩晨一點,即使是火車站也安靜了下來。疲勞的人們拖著各式箱子走出車站,我們也在其中。


    要不是那個見鬼的電話,我們也不用這麽狼狽的回來。出了站,我們隨便找了家就近的旅館住了進去,開的一間雙人房,我們各睡一床相安無事。


    第二天清晨,天還未亮。我便因心事重重而醒了,而魏森墨卻早已披著被子坐在床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薄薄的晨光被攔在窗簾後麵,一點點明黃色隻能照清男孩年輕的輪廓,父母姐姐都不見了,他的心裏肯定不好受吧。


    任何勸慰他的話都不如分析案情來的重要,我清清喉嚨開口:“昨晚入睡前我便一直想著宋曉的問題,這個女孩是在太怪。她明明是住校生卻突然回家住了,而且她同時還有文仲尼的手機,他們應該是在私會吧。當凶手出現的時候,文仲尼在幹嘛呢?他怎麽會遺落手機出去,我懷疑他即使不是那個差點襲擊宋曉的嫌疑人,也是那人的同夥。因此宋曉和凶手達成協議也很好理解了。全都是因為文仲尼的關係!”


    魏森墨情緒低落的道:“嗯,確實隻有這個解釋了。咱們能不能逮捕這個姓文的?”


    我搖搖頭:“現在還缺乏證據,不過你如果想的話,哥可以幫你揍他一頓,就那老頭七個也打不過我一個。”


    他打開燈,眼中全是血絲,這個大男孩怕是一夜未睡。他笑著說:“不用了,別把我爸沒找著,你先搭進去。”


    “也不是沒有進去過,我跟你爸……”說道這我悻悻的閉上了嘴。與魏西裏經曆的事情太多了,要說可以說一夜。


    起床後我倆退掉了房間,隨便找了家早餐點吃到了一種叫做扁肉和鍋邊的美食,可惜上好的味道到了我們嘴裏也跟嚼臘一般。


    吃過飯,朝陽已經爬出了雲層,紅紅的日頭噴薄欲發。整個城市早已布滿了早起的人們,各式交通工具在路上熙攘著。每個上班族都是那樣的神色匆匆,要說我國人便是最勤勞的民族了,誰有一絲惰性必被旁人看不起,誰賺錢多必然不乏叫好的。


    魏西裏有句名言:英雄不問出處,隻看賺錢多不多。這個視錢財如無物,一心隻愛破案的家夥什麽都看得透,但自己做起來又是一回事。他說愛錢沒錯,隻要是正確的方式得來的。生活很簡單,自己過的快樂就行,我的快樂並不在錢上。


    閑話少敘,我們又踏進了那所校園,清晨的大學校園裏也是一派忙碌的景象,我還以為大部分大學生都很懶散呢,沒想到藝校裏很早便有吊嗓,壓腿,練功的人們了。


    與魏森墨一起找到宋曉的班級,其實我們也吃不準她今天到底會不會來學校,即使那個女孩今天不來也不稀奇。


    沒曾想七八點鍾,他們班級已經到了不少人了。大概早上有課的關係。我找到個麵容和善,有著酒窩的小姑娘問起了情況。


    這裏要再次感謝魏西裏的警官證了,不然人家怎麽會理我呢。聽到我是警察來問宋曉事情,她便像個機關槍一樣,吧嗒吧嗒的將各種八卦噴發出來。年輕女孩沒有不嫉妒最漂亮的同齡人的。


    宋曉享受著異性的殷勤也同樣遭受著同性的嫉妒,這個女孩字裏行間便是如此。


    她說了很多關於宋曉的事,什麽家裏很有錢,什麽追的人很多,卻全吊著。整天有豪車接送,生活裏的用品是多麽多麽奢侈。是個住校生卻經常夜不歸宿。總之就差直接飆出宋曉是個人盡可夫的淫婦了。


    我覺得事情有著矛盾的點,比如宋曉家境富有,為什麽會淪為援交女呢?雖然不能百分百肯定,但各方麵證據都這麽表示了。


    當然事情不能光聽敵人說的,還要問問朋友。於是我便問這個女孩,宋曉有什麽要好的朋友閨蜜嗎?還有她確切固定的男友和前男友都是誰。因為宋曉和魏西裏都提過她和她的同伴有危險,而且做援交的女孩多半在學校裏還有同伴一起幹這種事的。


    誰知道,這女孩說宋曉沒什麽同姓朋友,自己算是一個了。再就是異性朋友了,她語速極快,然後一連串的說了十多個男孩的名字。當我再次問固定的男友或者前男友時,女孩卻支吾著回答:“可能全都是吧。”


    我哭笑不得的開始懷疑這女孩說的話的真實性,當我告別她再問一個女孩時,得到了差不多的答案,宋曉以前有個好閨蜜叫詹芳,去年下半年便退學。男性好友其實也不多,大部分都是追求者,原本說話客觀的女孩提到這時也酸溜溜的說男人都賤骨頭,越被拒絕越來勁。


    正當我還要問時,上課鈴突然響了。女孩匆忙走進去,我則看到了宋曉正一臉疲憊的走來,那女孩走在晨光裏就像一朵出水芙蓉,盡管麵露疲色,卻比一眾已經出色的女同學更出色幾分。


    她輕晃著身子從我們邊上走過,臉上帶著一些尷尬,離開前她還怯怯地說了一聲對不起。


    “我覺得她那個退學的閨蜜很可疑啊。”魏森墨待她走後說道。


    “走,找他們老師去。反正來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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