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孫想還可以在這群窮凶極惡的囚徒圍攻之下支撐更長時間的,畢竟當年他也曾是警校散打冠軍,可倉頭滾地龍突然而來的偷襲將他輕易擊倒了。


    幾個大漢拎著孫想拳頭腳踢,令我動容的是饒是如此他仍死死地抱著想那個越過他來找我麻煩的滾地龍的腳。


    也正是因為孫想的糾纏,那些氣急的惡徒拚命地拿腳踢著他的後背,一下一下肉體發出的砰砰撞擊聲,聽的我不忍於心。


    刹那間我的腦袋轉的飛快,手無縛雞之力毫無戰鬥力的我該怎麽將眼前與孫想的困境解脫呢?


    提吳知厄背後的那個組織“紅樓”,這裏麵的囚徒可能會有他們的成員,但我就是來找紅樓老大的,暴露意圖並不是什麽好事。何況他們未必知道這個鬼組織。


    這時孫想已經吃痛不住鬆開了抱住疤臉男的手。


    那人正朝著我惡狠狠地衝過來,這就是監獄,弱肉強食,誰拳頭大誰掌握話語權。


    “我是趙寶成的朋友!趙寶成!”我連忙大喊。


    高大的疤臉男楞了一下又道:“那又怎麽樣?”說罷他一拳打了過來。


    我躲閃不及,被那結實一拳打倒在鐵床之上,萬幸帶了足夠多的止痛藥,我安慰著自己。


    滾地龍並沒有就此放過我,反而拎著我囚服脖領將我肥胖的身體用力地拖倒在地上,這人好大力氣,我這二百多斤的體重,他拖起來並不算費勁。


    隨後我跟孫想被結結實實地揍了一頓。


    抱住腦袋蜷縮成一團的孫想仍在打趣:“有個好腦子不如有個大拳頭啊。”


    “可我有個好腦子,你卻沒有好拳頭。哎喲!”不知哪個混蛋又朝我肥碩的屁股上來了一腳,疼的我為之一顫。


    “一對一我能把他屎都打出來!”孫想兀自嘴硬,很快我倆都全心全意保護身體要害而沒有餘力說話。


    挨打有個訣竅,將身子團起來,抱住腦袋,圍毆你的人不拿家夥也打不出什麽重傷來,特別是我這種有厚厚抗震脂肪層的。


    我一個快五十的中年人被一群囚徒肆意毆打怎麽也算是屈辱了,幸好多年的社會生活磨練出了我的好心態,輪到占上風時可以恣意發作,比如讓孫想揍成陸生,輪到吃憋時也能從容接受。


    “停手吧,怎麽他們也是寶成的朋友,一開始老老實實的壓倉尾還可以省的挨一頓揍。”那滾地龍誌得意滿地發著慈悲。


    “壓倉尾要做什麽?”我眯著眼看他。


    “很簡單,老子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讓你吃屎你都要吃幹淨!”他囂張地拍拍我的臉。


    “那你現在想讓我幹什麽呢?”我牽強一笑,久病而脆弱的身上各處都又酸又疼,這群王八蛋下手倒是不輕。


    “過來給我捶個腿先吧。”他大大咧咧地坐在床上,拍拍自己的腿。


    “老魏你別去,我來捶。”孫想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


    “閉嘴,識時務者為俊傑,再說了老大讓幹什麽就幹什麽這是規矩。”我獻媚地朝得意的疤臉男笑著。


    “這才算懂規矩。”


    他更加得意,將雙腿岔開。我亦步亦趨地謙卑地接近他,強忍著身上的痛蹲在地上,用拳頭一下下給他捶著腿,疤臉男得意愈盛,囂張地笑容在他臉上綻開,這人嘴裏還不時喊著舒服,真舒服。


    這力度夠不夠要不要加大一點,我像個拘謹的仆人一樣小心翼翼地問,再大力點,他指指大腿。


    我猛地伸手握住了他的下陰,手上用力地一捏。疤臉男殺豬般的叫了起來,劇痛使得他眼眶中的淚水瞬間溢出。


    “這力度夠不夠啊。”我得意地說著卻仍不鬆手,他的臉色像是被打翻的顏料盒,紅,白,青,綠,黑,來回交替出現。


    疤臉男的手下紛紛怒目看向我,孫想則豎起了大拇指。


    “別過來哈!過來老子給他捏個荷包蛋出來!”我手上又微微用力,疤臉男的哀嚎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他痛苦地吸著涼氣,嘴裏斷斷續續地說:“都..都他媽的別過來,這..位..位胖大哥你..你..你要怎麽樣?”


    “我很為難啊,不鬆開手吧你這玩意可能以後就是個裝飾品,這樣幹對不起你老婆。但是呢,我要是鬆開手吧你們人多,我們老哥倆又鬥要挨揍。看來這次我隻能加點刑期了,就是不知道算故意傷害他人身體呢還是算意圖謀殺?”


    我說著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手上勁力半點不敢鬆。


    孫想這時緊緊地靠在我身邊與那些憤怒的囚徒對持著。


    把柄被抓住的疤臉男此時滿頭是汗,眼珠子都痛紅了他嘶吼著:“倉頭給你做,倉頭給你做好不啦?”


    “我是個講道理的人,這事是你惹下的,我不得已才拿住你的把柄。事情要了結也很好辦,咱倆認個親戚,你多大了?李俊!”我笑眯眯地喊出他的名字。


    “我29了!大哥!”他幾乎沒有猶豫便妥協了,“嗯?哼!”我重哼一聲,手上加大力度。


    他慘叫一聲大叫著:“叔,你是我親叔還不成嘛。”


    “我叫魏西裏今年四十六了,這樣我吃點虧,就做你幹爹吧。”我忍不住又笑了。


    這不倒是我陰損,監獄是個講究叢林法則的地方,做倉頭要能打要狠要霸道更要威風,我將他的威風打掉,他在手下兄弟麵前就抬不起頭來,那批人也就不會再信服他。所以跑江湖的人最講究麵子,監獄亦然。


    他仍在猶豫,但我又痛施殺手,李俊才流著淚不甘心地喊了一聲幹爹。我這才放手,他捂襠哀嚎著倒在床上,眼淚更加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


    這麽鬧了一場,這人算是徹底威信掃地!


    “大家沒什麽意見我就是這的新倉頭了,有意見找我幹兒子還有這位比劃一下。”


    我拍拍孫想,他身上傷的比我重,但仍昂首挺胸站直身板。一米八三的身高,再配上最近減肥成功新練的肌肉,端的有些唬人,


    眾囚犯雖然麵露憤怒,倒是沒人真的敢出來挑戰。之前一戰,孫想打趴幾個壯漢還是有威懾作用的。


    “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我就要管事了,你過來。”


    我指著之前介紹自己叫魏西裏時,眼睛中閃爍著毒針一樣恨意的男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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