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我的心猛得一緊，當我看到陸維燕身下的一片血漬時，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維燕！”
莫孝賢咆哮著，幾乎是跳下去的，抱住陸維燕，陸維燕流出兩行清淚，渾身顫抖地哽咽：“孝，孝賢，我們的，孩子……”
莫孝賢擰著五官看著周圍的鮮血，我感覺他一陣頭皮發麻，好長時間都哽得說不出話來。
忽然，陸維燕一根手指直直地指向我，悲淒憤怒地說：“是她，是她推的我！我隻是想跟她一起分享有了孩子的喜悅，可她卻說，如果我有了孩子，那莫池在莫家的地位就更加芨芨可危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她怎麽可以這麽無中生有。
她這一來，不僅成功報複了我，還連帶著讓莫池與莫孝賢的兄弟情誼絕裂。
她可真夠狠的。
然而關鍵是，人不是我推的，我隻是，隻是想抽回自己的腳，我怎麽會知道會發生這種事。
莫孝賢的眼神變得肅冷簫殺，恨不得將我給碾碎，替他的孩子和女人報仇。可當下他還算是有理智的，抱起陸維燕就衝了出去。
我清楚地聽他說：“維燕，你放心，孩子絕對不會有事，如果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一定會替你討會公道。”
陸維燕傷心欲絕，附在莫孝賢的懷裏痛苦地哭著。
當那裏隻剩一下一片刺目的血漬時，我還是沒辦法回神，心裏卻在念叨著，那個孩子不會有事吧。
不管怎麽說，孩子是最無辜的，一想到那個可憐的孩子因為我們的大人的恩怨就如此夭折，我就心痛萬分。
“黎助理。”曾柏琳喊了我一聲。
我條件反射地抓住她，企圖跟她解釋：“不是我推的，是她自己掉下去的，我沒抓住她。”
“她怎麽會自己掉下去？”曾柏琳顯然不信，“她明明知道自己懷有身孕，而且如果沒有把孩子保護好，莫家的老爺子第一個就不允許。”
可是，真不是我推的，我隻是，隻是……
然而，那麽卑鄙的一幕，在這種時候又有誰會相信。
“一起去醫院看看吧，隻有祈禱孩子沒事，否則，莫老爺子那邊……”
莫清風會對我怎麽樣？
曾柏琳沒有繼續往下說。
我們趕到醫院時，醫生正在搶救，莫孝賢焦急地在手術門外徘來徘去，偶爾將眼神掃向我，我看到他的擔心，著急，還有對我的怨恨。
是他說，讓我照顧陸維燕，我卻把他的孩子照顧沒了。
這對一個三十好幾的男人來說，簡直就是災難，況且，他那麽深愛陸維燕，簡直達到一種癡狂的地步。
他不在乎陸維燕心裏愛的人是莫池，甚至不在乎她在外麵跟別的男人發生不正當關係，毅然娶了她。他深知孩子將是他們之間牽絆的唯一紐帶，讓他們感情升溫的最好籌碼。可是，這個籌碼可能就要沒了。
而且，還是因為他的兄弟。
不，我絕不讓這種誤會存在。
“你幹什麽？”
見我要過去，曾柏琳拉住我。
我看了她一眼，心裏甚至有些埋怨她，如果不是她讓我陪她買東西，我又怎麽會碰上這種亂七八糟的事？
突然心裏暗自嘲笑了一下，人果然是在遇到問題時，喜歡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
此時我的情緒已經穩定，從她手裏抽回自己的胳膊，淡淡道：“我有分寸。”
她微微蹙眉，不再阻攔。
我來到莫孝賢麵前，他很厭惡地看著我，甚至不想看我，我知道他此刻不想跟我說話，可有些話我不得不說，有些解釋，雖然無力，我也要讓他知道事情的經過。
隻可惜，我沒有錄音，這樣，事情就不會這麽麻煩。
然而，當我跟他說了整個事情的始末，他卻一個字都沒聽進去，理智完全被憤怒取代，甚至有種把我當作出氣口：“我知道你們不和，可你說這些是什麽意思，難道是想告訴我，是她自己不想要這個孩子，故意這麽做的？你知道嗎？有了這個孩子，不僅我興奮開心，她也一樣高興。”
看著他咆哮的樣子，我知道說再多都無用，可還是忍不住提醒他：“就算你不相信我，難道也不相信跟你做了幾十年兄弟的莫池嗎？他怎麽可能為了自己的地位做出這種事？你是他哥哥，你應該了解他。”
你們知道莫孝賢說什麽嗎？
他冷冷地睨著我，說：“我當然相信阿池，可是你呢？這一切不過是你自己自導自演的一場好戲。你愛他，又得不到他，所以才出此下策，報複他。不得不說，讓我的孩子沒了，是一步很好的棋。黎蔓初，如果孩子真的沒了，你就等著受死吧，就算有阿池護著你，也沒用！”
莫孝賢的一番話，讓我啞口無言。
我從沒想到過，我自己竟會自導出這麽好的編劇。
莫孝賢他是怎麽想到的？
此刻莫孝賢的表情讓我驚懼。他平時給我的表現總是一副溫和儒雅的樣子，如此咄咄逼人，讓我內心不安。
我自己沒事，隻是莫池，他一向因為陸維燕的事對莫孝賢心存愧疚，如果這個孩子真的沒了，我簡直不敢想像他會怎麽樣。
幾乎半個小時不到，莫家所有人都來了，除了莫池，因為他還在開重要的會議。
當他們都圍在手要門口，個個看我的眼神複雜怪異，我從沒覺得自己如此形單影隻，孤助無依。
醫院的人知道莫家的勢力，一個個恭敬有加，院長親自來主動跟他們說，一定竭盡全力。
可即便如此，一向不問世事，在莫家更是退居二線的老爺子莫清風不僅來了，還親自給院長下達指令，不惜一切代價也要保住孩子。
說這話的時候，他似有若無地掃了我一眼。那一眼，卻是讓我如墜冰窖，在這三十度的天氣裏，我隻覺得冰冷異常。
莫家的幾個晚輩，倒是想過來問問我的情況，尤其是莫瑤薇，不過都因為有老爺子在，他們都不敢過來，隻是憂心地皺著眉。
然而事與願違，當手術室的醫生一開門出來時，看著他們急切的目光，他隻有搖頭：“大人沒事，孩子沒保住。現在病人很脆弱，不能受到任何刺激，剛才已經大出血過一次。”
一聽到大出血，莫孝賢的臉色一白。
我的心也是驟然揪緊，但卻沒有多少意外，心裏早就猜到，這個孩子是保不住的。
而其他人，因為這個孩子，都將目光瞥向我，神情複雜。
看不出莫清風沒了這個孩子有多傷心難過，隻是皺了皺眉，交待莫秋複：“把她帶回去。”
原本是讓我回莫家吃晚飯，現在我像成了一個犯人一樣，讓人押送著回去。
莫清風交待後就先行離開，他離開不多久，陸維燕就被推出手術室，因為我站得遠，加上那麽多人圍著，我看不到她的臉。
但從其他人的表情也知道，她的狀態一定不太好，個個皺著眉。
即便平時與我還能說上幾句話的莫秋複的老婆陳靜玉，此刻也沒有看我一眼。
莫秋複往我這邊走來時，曾柏琳拽了拽我，小聲說：“可別再亂說話了，禍從口出。”
禍從口出？
我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不，是沒人會相信我的解釋。
莫秋複領著我走的時候，我什麽話也沒說，直接跟在他後麵。一路上我也不說話，默默地看著車窗外。
我能感覺到莫秋複朝我這邊看了好幾眼，最後，他還是開口：“蔓初，你也太不小心了。”
跟莫秋複接觸過幾次，雖然都是無關痛癢的幾次談話，但本能地覺得他是個頗有心計的人。他說我太不小心了，表麵上是在關心我，可實際上就好像在說，對於陸維燕的事，就是我做的，隻是我讓人不小心抓住了把柄。
冷冷地在心裏笑了一聲，我淡淡地出聲：“沒關係。”
事已至此，我倒要看看，莫清風他會把我怎麽樣？莫家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大家庭。
對於我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莫秋複有些意外，睨了我幾秒後也就沒再多說，一直到莫家。
家裏的傭人想來都知道她們的二少奶奶出事了，看到我後，都對我指指點點，小聲議論，好像我犯了什麽大罪一樣，正在被送上刑場。
莫秋複直接將我帶到莫清風的書房，站在門外恭敬道：“爺爺，蔓初過來了。”
“進來。”沉沉地聲音傳出後，莫秋複應了一聲好，然後就望向我，跟我說，“進去吧，爺爺心情不好，你自己多加小心。”
明明是關心我的話，可我卻聽出了玄外之音
我抿了抿唇，沒有說話，直接進去。
“跪下！”
一進去，莫清風就讓我跪下。
其實我不想跪的，因為我沒有錯。可是，我現在是莫家的人，是莫池的徒弟，如果我不跪，恐怕隻會給莫池帶來不利。
相信陸維燕的無端指責就如謠言一樣，已經傳到了莫清風的耳朵裏。
我跪下了，卻是昂著頭看著麵前這位老爺子，心裏已經知道，他並不是一個公平的大家長。
隻是讓我心寒的是，他沒有問我事情的經過，而是直接問我：“你的好師父，是想奪回屬於他的東西？”
曾柏琳跟我說，莫池曾是晶和的總裁，莫清風的意思，是莫池要跟莫秋複爭位？
這是從哪裏得來的？
來不及我去問，他哼了一聲，說：“看來當初他還沒有長長記性，現在居然陷害一個未出世的孩子。我素來不喜歡家庭內鬥，可這次他太過分了。蔓初，隻要你實話實說，爺爺不會為難你。”
莫清風突然轉變口氣，卻是讓我心驚不已。
實話實話？說什麽？實話又是什麽？
他什麽都還沒問，就已經斷定起因，他這麽說的意思，是讓我直接承認陸維燕的指控？
我不禁為莫池感到悲哀。
我嘲諷地一笑，說：“爺爺，我敬您是長輩，叫您一聲爺爺，可現在，我有些失望。僅憑她的一麵之詞，您就如此誤會。如果我說，這是陸維燕演的戲，您恐怕也不信吧。”
“混帳！”莫清風大怒，“誰給你的膽子頂嘴！秋複！”
莫秋複進來，莫清風竟然讓他對我使用鞭刑。
就在這時，門被人猛得推開，是莫池的聲音，鏗鏘有力：“爺爺，您不可以打她。”
“維燕！”
莫孝賢咆哮著，幾乎是跳下去的，抱住陸維燕，陸維燕流出兩行清淚，渾身顫抖地哽咽：“孝，孝賢，我們的，孩子……”
莫孝賢擰著五官看著周圍的鮮血，我感覺他一陣頭皮發麻，好長時間都哽得說不出話來。
忽然，陸維燕一根手指直直地指向我，悲淒憤怒地說：“是她，是她推的我！我隻是想跟她一起分享有了孩子的喜悅，可她卻說，如果我有了孩子，那莫池在莫家的地位就更加芨芨可危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她怎麽可以這麽無中生有。
她這一來，不僅成功報複了我，還連帶著讓莫池與莫孝賢的兄弟情誼絕裂。
她可真夠狠的。
然而關鍵是，人不是我推的，我隻是，隻是想抽回自己的腳，我怎麽會知道會發生這種事。
莫孝賢的眼神變得肅冷簫殺，恨不得將我給碾碎，替他的孩子和女人報仇。可當下他還算是有理智的，抱起陸維燕就衝了出去。
我清楚地聽他說：“維燕，你放心，孩子絕對不會有事，如果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一定會替你討會公道。”
陸維燕傷心欲絕，附在莫孝賢的懷裏痛苦地哭著。
當那裏隻剩一下一片刺目的血漬時，我還是沒辦法回神，心裏卻在念叨著，那個孩子不會有事吧。
不管怎麽說，孩子是最無辜的，一想到那個可憐的孩子因為我們的大人的恩怨就如此夭折，我就心痛萬分。
“黎助理。”曾柏琳喊了我一聲。
我條件反射地抓住她，企圖跟她解釋：“不是我推的，是她自己掉下去的，我沒抓住她。”
“她怎麽會自己掉下去？”曾柏琳顯然不信，“她明明知道自己懷有身孕，而且如果沒有把孩子保護好，莫家的老爺子第一個就不允許。”
可是，真不是我推的，我隻是，隻是……
然而，那麽卑鄙的一幕，在這種時候又有誰會相信。
“一起去醫院看看吧，隻有祈禱孩子沒事，否則，莫老爺子那邊……”
莫清風會對我怎麽樣？
曾柏琳沒有繼續往下說。
我們趕到醫院時，醫生正在搶救，莫孝賢焦急地在手術門外徘來徘去，偶爾將眼神掃向我，我看到他的擔心，著急，還有對我的怨恨。
是他說，讓我照顧陸維燕，我卻把他的孩子照顧沒了。
這對一個三十好幾的男人來說，簡直就是災難，況且，他那麽深愛陸維燕，簡直達到一種癡狂的地步。
他不在乎陸維燕心裏愛的人是莫池，甚至不在乎她在外麵跟別的男人發生不正當關係，毅然娶了她。他深知孩子將是他們之間牽絆的唯一紐帶，讓他們感情升溫的最好籌碼。可是，這個籌碼可能就要沒了。
而且，還是因為他的兄弟。
不，我絕不讓這種誤會存在。
“你幹什麽？”
見我要過去，曾柏琳拉住我。
我看了她一眼，心裏甚至有些埋怨她，如果不是她讓我陪她買東西，我又怎麽會碰上這種亂七八糟的事？
突然心裏暗自嘲笑了一下，人果然是在遇到問題時，喜歡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
此時我的情緒已經穩定，從她手裏抽回自己的胳膊，淡淡道：“我有分寸。”
她微微蹙眉，不再阻攔。
我來到莫孝賢麵前，他很厭惡地看著我，甚至不想看我，我知道他此刻不想跟我說話，可有些話我不得不說，有些解釋，雖然無力，我也要讓他知道事情的經過。
隻可惜，我沒有錄音，這樣，事情就不會這麽麻煩。
然而，當我跟他說了整個事情的始末，他卻一個字都沒聽進去，理智完全被憤怒取代，甚至有種把我當作出氣口：“我知道你們不和，可你說這些是什麽意思，難道是想告訴我，是她自己不想要這個孩子，故意這麽做的？你知道嗎？有了這個孩子，不僅我興奮開心，她也一樣高興。”
看著他咆哮的樣子，我知道說再多都無用，可還是忍不住提醒他：“就算你不相信我，難道也不相信跟你做了幾十年兄弟的莫池嗎？他怎麽可能為了自己的地位做出這種事？你是他哥哥，你應該了解他。”
你們知道莫孝賢說什麽嗎？
他冷冷地睨著我，說：“我當然相信阿池，可是你呢？這一切不過是你自己自導自演的一場好戲。你愛他，又得不到他，所以才出此下策，報複他。不得不說，讓我的孩子沒了，是一步很好的棋。黎蔓初，如果孩子真的沒了，你就等著受死吧，就算有阿池護著你，也沒用！”
莫孝賢的一番話，讓我啞口無言。
我從沒想到過，我自己竟會自導出這麽好的編劇。
莫孝賢他是怎麽想到的？
此刻莫孝賢的表情讓我驚懼。他平時給我的表現總是一副溫和儒雅的樣子，如此咄咄逼人，讓我內心不安。
我自己沒事，隻是莫池，他一向因為陸維燕的事對莫孝賢心存愧疚，如果這個孩子真的沒了，我簡直不敢想像他會怎麽樣。
幾乎半個小時不到，莫家所有人都來了，除了莫池，因為他還在開重要的會議。
當他們都圍在手要門口，個個看我的眼神複雜怪異，我從沒覺得自己如此形單影隻，孤助無依。
醫院的人知道莫家的勢力，一個個恭敬有加，院長親自來主動跟他們說，一定竭盡全力。
可即便如此，一向不問世事，在莫家更是退居二線的老爺子莫清風不僅來了，還親自給院長下達指令，不惜一切代價也要保住孩子。
說這話的時候，他似有若無地掃了我一眼。那一眼，卻是讓我如墜冰窖，在這三十度的天氣裏，我隻覺得冰冷異常。
莫家的幾個晚輩，倒是想過來問問我的情況，尤其是莫瑤薇，不過都因為有老爺子在，他們都不敢過來，隻是憂心地皺著眉。
然而事與願違，當手術室的醫生一開門出來時，看著他們急切的目光，他隻有搖頭：“大人沒事，孩子沒保住。現在病人很脆弱，不能受到任何刺激，剛才已經大出血過一次。”
一聽到大出血，莫孝賢的臉色一白。
我的心也是驟然揪緊，但卻沒有多少意外，心裏早就猜到，這個孩子是保不住的。
而其他人，因為這個孩子，都將目光瞥向我，神情複雜。
看不出莫清風沒了這個孩子有多傷心難過，隻是皺了皺眉，交待莫秋複：“把她帶回去。”
原本是讓我回莫家吃晚飯，現在我像成了一個犯人一樣，讓人押送著回去。
莫清風交待後就先行離開，他離開不多久，陸維燕就被推出手術室，因為我站得遠，加上那麽多人圍著，我看不到她的臉。
但從其他人的表情也知道，她的狀態一定不太好，個個皺著眉。
即便平時與我還能說上幾句話的莫秋複的老婆陳靜玉，此刻也沒有看我一眼。
莫秋複往我這邊走來時，曾柏琳拽了拽我，小聲說：“可別再亂說話了，禍從口出。”
禍從口出？
我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不，是沒人會相信我的解釋。
莫秋複領著我走的時候，我什麽話也沒說，直接跟在他後麵。一路上我也不說話，默默地看著車窗外。
我能感覺到莫秋複朝我這邊看了好幾眼，最後，他還是開口：“蔓初，你也太不小心了。”
跟莫秋複接觸過幾次，雖然都是無關痛癢的幾次談話，但本能地覺得他是個頗有心計的人。他說我太不小心了，表麵上是在關心我，可實際上就好像在說，對於陸維燕的事，就是我做的，隻是我讓人不小心抓住了把柄。
冷冷地在心裏笑了一聲，我淡淡地出聲：“沒關係。”
事已至此，我倒要看看，莫清風他會把我怎麽樣？莫家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大家庭。
對於我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莫秋複有些意外，睨了我幾秒後也就沒再多說，一直到莫家。
家裏的傭人想來都知道她們的二少奶奶出事了，看到我後，都對我指指點點，小聲議論，好像我犯了什麽大罪一樣，正在被送上刑場。
莫秋複直接將我帶到莫清風的書房，站在門外恭敬道：“爺爺，蔓初過來了。”
“進來。”沉沉地聲音傳出後，莫秋複應了一聲好，然後就望向我，跟我說，“進去吧，爺爺心情不好，你自己多加小心。”
明明是關心我的話，可我卻聽出了玄外之音
我抿了抿唇，沒有說話，直接進去。
“跪下！”
一進去，莫清風就讓我跪下。
其實我不想跪的，因為我沒有錯。可是，我現在是莫家的人，是莫池的徒弟，如果我不跪，恐怕隻會給莫池帶來不利。
相信陸維燕的無端指責就如謠言一樣，已經傳到了莫清風的耳朵裏。
我跪下了，卻是昂著頭看著麵前這位老爺子，心裏已經知道，他並不是一個公平的大家長。
隻是讓我心寒的是，他沒有問我事情的經過，而是直接問我：“你的好師父，是想奪回屬於他的東西？”
曾柏琳跟我說，莫池曾是晶和的總裁，莫清風的意思，是莫池要跟莫秋複爭位？
這是從哪裏得來的？
來不及我去問，他哼了一聲，說：“看來當初他還沒有長長記性，現在居然陷害一個未出世的孩子。我素來不喜歡家庭內鬥，可這次他太過分了。蔓初，隻要你實話實說，爺爺不會為難你。”
莫清風突然轉變口氣，卻是讓我心驚不已。
實話實話？說什麽？實話又是什麽？
他什麽都還沒問，就已經斷定起因，他這麽說的意思，是讓我直接承認陸維燕的指控？
我不禁為莫池感到悲哀。
我嘲諷地一笑，說：“爺爺，我敬您是長輩，叫您一聲爺爺，可現在，我有些失望。僅憑她的一麵之詞，您就如此誤會。如果我說，這是陸維燕演的戲，您恐怕也不信吧。”
“混帳！”莫清風大怒，“誰給你的膽子頂嘴！秋複！”
莫秋複進來，莫清風竟然讓他對我使用鞭刑。
就在這時，門被人猛得推開，是莫池的聲音，鏗鏘有力：“爺爺，您不可以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