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一個預製食品車間能花多少錢?姚遠沒有什麽具體概念,但是知道,光是租用廠房這一塊,一年沒有個上百萬恐怕是下不來。


    就哀歎,怎麽幹什麽都是繞不過那些個地產商的盤剝,那些個孫子跑馬圈地,坐地收錢,難怪日子過得那麽舒坦。


    想弄個車間沒有個上千平米的地方估計是耍不開的,要求交通還得方便,按現在的地價,像樣點的地方,每平米租金最少都得四五塊錢,就按一千平米的地方來算,那每天就得是四千塊錢的硬成本,這樣核算下來光是租金這一項,每年就是一百五十萬的投入。


    自己辛辛苦苦做出來的預製菜產品賣出去,每份毛利就算是能達到二十元,那也得賣出去七八萬份的產品,才能抵回來這個租金的成本啊。


    而想啟動這個項目,租金再加上裝修、設備、人員的投入,恐怕手裏沒有五六百萬,就玩不起來。


    雖然明明知道,這會是一個好項目,但姚遠還在猶猶豫豫的不肯開始動手。


    當然也是因為現在的中心廚房還能應付的過來,當下的銷量就靠著登門的客人口口相傳的,口碑在慢慢發酵,當然銷量就不值一提了。但是隨著年底的消費高峰到來,到時候會是什麽情況可就難說了。


    事業一幹起來,往往就是事情推著人往前跑,想慢都慢不下來。


    劉能興已經提過兩次了,問什麽時候還做那個“八大碗”的網上帶貨直播,看來他已經嚐到甜頭,有點上癮了。


    一個肯幫助村民直播帶貨的鎮領導,以後這就會是他的一個標簽,也是一個梯子,沒準就能借著這個機會,以後就能平步青雲了。


    姚遠跟韓明核計了一番,於是把廚房做了些調整,分出一部分人專門負責八大碗的外賣預製品的製作、包裝還有發貨工作,算是給一個多月後就會到來的年底銷售高峰提前做準備。


    至於其他的產品,先是接著研發,定型,不著急上市,先把一個“八大碗”做起來再說。


    同時也跟劉能、不對、是劉能興商量好,等到十二月中開始,集中做幾期直播,在元旦之前把這個產品給炒熱。


    小紅英這個臭丫頭一口一個劉能的叫著,已經成功的把姚遠也給帶偏了,變得對領導不是那麽尊重。


    ......


    天漸漸冷了,山裏的冬天來的早,水庫的水邊已經有了一層薄薄的冰碴,山坡上、地頭邊的零零散散的柿子樹下,有穿著白色工服的廚子還有村裏服務公司的那幾位女服務員,三三兩兩的湊在了一起,有人手裏拿著長杆,長杆的一頭掛了網兜,在嘻嘻哈哈的打柿子。


    山裏不值錢的柿子,經過廚師的料理,明年就會變成大家趨之若鶩的甜品,會是明年的美食村的一款爆品。


    姚遠和魯胖子站在水庫邊上,匆匆忙忙脫下了潛水服,換上了厚衣服,看著一箱茅台酒,周圍還有剛剛拆下來的防水布,在討論。


    魯胖子將信將疑:“你那麽肯定剩下的那些箱子裏也都是茅台?”


    “當然了,如果水下的這些箱子,就是我當年看見那個人扔到水裏的那一批,那就絕對


    沒跑了!”


    “你怎麽知道這事一定是他幹的?”


    “除了他沒別人,當時的那輛車是掛的總參的軍牌,你想想還有誰會幹這種事情,什麽人會把這茅台酒往水裏扔呢?那個孫子倒賣情報的事犯了以後,他收藏的那些茅台酒後來誰也沒找到,都不知道去哪了,這還不好聯想嗎?那麽多酒,得能堆滿了半個屋子,還能藏到哪去,所以這些肯定就是他藏起來的,估計是想銷贓滅跡。再說了當年這裏是軍事禁區,除了像他這樣的部隊裏的大官,別人也進不來呀。”


    “那你是怎麽進來的?”


    姚遠回首一指:“我沒進來,是在半山腰看見的。”


    魯胖子好像信了幾分:“也是,那個年頭也就是部隊裏的人對茅台感興趣,要說那個孫子都是將軍一級的大官了,家裏趁點茅台酒也不算什麽,肯定都是下級給孝敬的。”


    姚遠臉上也輕鬆了點:“就是,所以那個孫子就該槍斃,貪點還沒啥,正在咱們跟米國在海上對著幹的節骨眼上,丫居然敢把當年部隊的布防圖賣給了國外,就這樣的奸細槍斃他十回都不怨!”


    姚遠經過冥思苦想以後,終於編出來了一個理由,來解釋著水庫底下茅台酒的來曆。


    當年的有一起間諜案震驚全軍,那個該死的間諜出賣軍中情報,造成了巨大損失,奸細被揪出來以後大家都沒想到,居然是位總參的高官,於是姚遠今天便生拉硬拽的把水底的那一批寶藏說成了是那位死鬼的贓物。


    茅台酒已經打撈上來了一箱,當年姚遠把包裝做的非常密實,把一層層的防水布撕開後,原廠的包裝嶄新,裏麵的酒也完好無損。


    “那估計就是你說的,沒跑了,你看這個包裝上的日期,就是九八年日期。”魯胖子心細,還在仔細檢查那一箱的包裝。


    檢查完魯胖子激動的抬起頭:“那你估計這下麵還有多少?”


    姚遠忍者笑:“不好說,估計幾十個箱子肯定會有的。”


    魯胖子躍起:“我艸,那這回咱們發了!”


    瞬間又鎮定:“不對,是你丫發財了!不行,要是剩下的箱子也都是茅台的話,你得均我兩箱,我得拿出去顯擺、顯擺!”


    姚遠終於笑了出來:“首先,你要鎮定一點,是咱倆一起發財了,這酒雖然是我發現的,但是見著有份,肯定有你一份,就算是三成歸你吧,畢竟想給它們都撈上來還得靠我,你丫下也潛不下去那麽深!”


    魯胖子連忙推辭:“別扯淡,分我幾箱我就心滿意足,算是打土豪了。”


    姚遠攔住他不讓他接著往下說:“聽我說,沒你在上邊接應,我一個人也幹不了這個活,所以必須得有你一份,另外這個事太匪夷所思,一定要保密,跟誰都別提起,撈上來了以後,我把它們就入庫收起來,對外說就是咱哥們以前的藏品。所以就算是為了保密,你丫也得給我收下。”


    聽到姚遠這麽說,魯胖子有點不好意思:“那就一成歸我吧,算是我發了個橫財......”


    姚遠手一擺:“多大點事啊,一成夠個屁,都不夠幾頓喝的,兩成歸你就這麽定了!”


    兩個人嘿嘿嘿的就在水邊笑了,笑出了聲,顯得很是詭異。


    ......


    沒有人家魯胖子幫忙,靠姚遠一個人就不可能把水裏的這些東西都給撈出來,既然人家幫忙,就得有人家的一份,這在姚遠看來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而且這些個東西來的容易,早晚也要拿出來顯擺、見光,有個魯胖子幫自己打掩護,這事就容易解釋多了。


    接下來的事無非就是兩個人配合一下,賣賣力氣,把這些個跨越時間蟲洞的茅台酒藏在倉庫裏,大門一鎖就完事大吉。


    商量好了,這件事除了兩個人自己,對以外的任何人都保密以後,兩個人心裏藏著同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興衝衝的抱著一箱酒,就往小院走去。


    魯胖子其實很豁達,那四個小院按說應該給他留一個,但是他就覺得自己孤家寡人的,一個人占了一個院子太浪費,所以每次來就住在姚遠的院子,姚遠單獨給他留了一個房間。


    邊走姚遠還跟魯胖子介紹:“這個批次的茅台,是當年第一批的白標茅台,估計這個品相的在市場上賣的話,一萬塊錢一瓶都不止。”


    魯胖子突然就想起來什麽,轉過頭看著姚遠:“姚遠兒啊!姚遠兒!沒想到你孫子藏的可夠深的啊,我說你為什麽非得承包這個水庫,原來原因在這呢!”


    姚遠就懵了,這回可瞎了,這回還真的解釋不清楚了!


    所以這人啊,就不能說瞎話,隻要是瞎話,就肯定有漏洞!


    ......


    兩個人先後進了門,姚遠就喊:“冬雨,快來,晚上咱們一起喝點唄,我請你喝九八年的茅台!”


    冬雨抱著小可心兒出來,小可心在顧冬雨的懷裏,“咯咯咯”的笑著,小手指向姚遠,嘴裏輕輕楚楚喊了聲“爸爸。”


    姚遠瞬間呆立當場!閨女的小奶聲如仙音繞梁入耳,有股喜悅、有股熱流從後背就往頭頂衝!


    我閨女會叫爸爸了!我閨女會叫爸爸了!


    拽著魯胖子的胳膊就跳,魯胖子雙手還抱著那箱茅台酒,哪裏還能抱的穩,嘴裏哎呦、哎呦的叫著,紙箱子已經翻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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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魯胖子、姚遠反應都夠快,用手接已經來不及了,齊齊的出腿,往箱子底下墊去,紙箱子落地就聽哢嚓一聲脆響,院子裏酒香就四溢。


    一箱茅台十二瓶,斜著落在石板地上,在水下經曆了二十多年保存完好的年份酒,便碎了,酒撒了一地,香味彌漫了整個院子。


    好在隻損失了一瓶,魯胖子心疼的彎腰收拾,姚遠卻完全不管,隻管從顧冬雨懷裏搶過孩子,抱著轉圈圈。


    難怪他興奮如此,小可心兒已經一歲多,早就會叫媽媽了,甚至咿咿呀呀的能說很多單詞了,但是一直沒有聽她叫過爸爸,這個人生第一次被稱為爸爸的激動,無與倫比!


    顧冬雨卻注意到地上被打碎的茅台瓶,上去就給了姚遠後背兩巴掌:“你個敗家的!這麽好的酒都摔碎了,都賴你!毛毛糙糙的都當爹了,還沒個穩重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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