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曦見那個小隊長凶巴巴的不肯放行,便走到他身邊,左手從褲袋裏掏出那一遝四千元左右的鈔票,低聲說:“老哥,這是一點小意思,請通融通融!”


    原來,肖曦知道在與我國接壤的國家的邊境地區,對方的邊民最喜愛的就是rm幣。而且,他估計花家堡這些守衛,平時薪水肯定很少,見到這麽多紅色的鈔票,必定會動心。


    果然,那小隊長低頭一看肖曦手裏那一疊厚厚的百元大鈔,眼珠子都綠了,饞涎欲滴地盯著鈔票看了一陣,忽然抬頭看著肖曦,臉上已經漾滿了笑意,用更加蹩腳的普通話問:“老板,你這是單獨給我的,還是我們兄弟們一起的?”


    “老兄,這是單獨給你的。其餘兄弟們我另有準備。”


    說著,又用右手從褲袋裏掏出另一遝鈔票。


    小隊長喜出望外,忙一把抓過肖曦左手的那把鈔票,迅速塞進軍裝口袋裏,又對另外幾個隊員招招手,示意他們過來。


    隨後,他又抓過肖曦右手那一把鈔票,對那幾個人說:“兄弟們,這是這位老板給你們的辛苦費,快向老板道謝。”


    在另外幾人向肖曦道謝的過程中,他將那一遝鈔票分成六份,五份分給五個手下,他自己又吞了一份。


    分完錢後,這小隊長讓一個手下守在他的位置上,將肖曦他們帶到另一邊,問:“幾位老板,你們要去哪裏?是不是想去天蒼山采藥?我對天蒼山的地形和道路最熟悉,如果你們要找向導,我願意帶你們上山。”


    原來,這小隊長見肖曦他們出手大方,斷定他們是藥材商,便想再賺他們一筆錢。


    肖曦搖搖頭說:“老兄,我們想到花家堡去,不知前麵還有幾道關卡?”


    “什麽?你們要進花家堡?”


    那個小隊長的眼珠子一下子瞪圓了,詫異地反問。


    餘得水想要他帶路去花家堡,便指指肖曦,對他說:“長官,這位老弟是天蒼山楊家堡的弟子,有重要事情找花家堡佘神君。”


    小隊長一聽肖曦是楊家堡的弟子,神色一下子變得恭敬起來,忙說:“老板,我們其實並不是百草穀裏麵的人。但我們這個村莊,也屬於花家堡的管轄範圍。


    “這一段時間,花家堡內發生了幾樁大事,花家的人傳出話來,讓我們加強對橋頭的守衛,尤其要注意那些從外地過來的人,防止有奸細混進來。不過,你們既然是佘神君的朋友,應該沒問題,我親自帶你們到山洞入口處去吧!”


    肖曦等人向他表示了感謝,便跟著他往一座陡峻入雲的山峰走過去。


    在前往那座山峰的路上,還有幾個關卡,都是那個小隊長打招呼放行。


    半個小時後,他們就來到了山峰腳下,沿著一條羊腸小道攀爬了十幾分鍾,便來到了一個山洞口子上。


    這個山洞,就是進入百草穀的唯一入口。


    從這裏開始,守衛關卡的人,就是花家堡訓練的自衛軍。


    那個小隊長告訴守衛山洞的人,說肖曦是天蒼山楊家堡的弟子,有緊急事情找佘神君,請他向裏麵通報一下。


    那個守衛山洞的小頭目卻並不買賬,瞪眼喝道:“現在是特殊時期,外人一概不許進入花家堡,這是花二爺下的死命令,你們快點離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說著,他對那些守洞口的兵丁一揮手,幾個兵丁立即圍過來,抬起手裏的衝鋒槍,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肖曦等人。


    肖曦聽那個洞口守衛頭目口裏說“這是花二爺下的死命令”,悄聲問那個帶路過來的小隊長:“老兄,花二爺是誰?現在花家堡就是這位花二爺做主嗎?”


    “嗯嗯。花家原來的老堡主名叫花耀紅,他與夫人佘神君生有兩個兒子、三個女兒。大兒子名叫花誌英,二兒子名叫花誌傑。花大爺性格和善,也不大喜歡習武,曾經到你們國家首都讀過大學,熱愛文藝。


    “而花二爺正好與他相反,聰明幹練,悟性很強,年紀輕輕就練到了無極混元功的第三級,深得老堡主的喜愛。所以,老堡主歸天後,花家堡的具體事務,都是花二爺在幫助佘神君處理。現在佘神君也病重,百草穀內的事務,自然就是花二爺說了算!”


    因為得了肖曦一大筆錢,所以,這個小隊長在給肖曦介紹花家堡內的事情時,介紹得非常詳盡。


    餘得水見那個守衛山洞的自衛軍頭目不肯通融,便也想學肖曦買通小隊長的那一招,從背包裏拿出一遝錢,悄悄往那個小頭目手裏塞。


    不料,小頭目將手一甩,把他那一遝錢打落在地,橫眉鼓眼地斥道:“你這外地蠻子,不知道花家堡的規矩嗎?守衛山洞的人如果收受賄賂,私自放人進洞,會受到‘蒸白豬’的懲罰,你想害死我嗎?”


    肖曦不懂什麽是“蒸白豬”,便問那個小隊長。


    小隊長告訴他:“蒸白豬“是花家堡最嚴厲的懲罰之一,就是將違反規矩的罪人,五花大綁放到一個木製的蒸籠裏,下麵用鐵鍋燒一大鍋水,將蒸籠放在鐵鍋上,下麵不住地添加柴火,把人活活地蒸熟。


    沈詩瑤等人聽到這樣一種慘無人道的懲罰,身子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害怕地抓住肖曦的手,本來就沒有血色的臉上,更加蒼白無比……


    肖曦見沈詩瑤、餘得水等人都臉上變色,笑道:“大家別怕。這種懲罰方式,現在聽起來很殘忍,其實是從我們老祖宗那裏學來的。如果你們看過曆史,就知道所謂的‘蒸白豬’,其實就是我們古代的一種很常見的死刑方式,官方術語叫‘烹’。當初劉邦與項羽爭天下,項羽捉到了劉邦的父親,就準備‘烹’掉他,然後分一杯羹給劉邦吃。”


    他這樣說,其實就是想緩和一下現場的氣氛,緩解一下沈詩瑤和那兩個保鏢緊張害怕的心理。


    餘得水也寬慰沈詩瑤說:“我們是來花家堡做客的,隻要不違犯他們的規矩,怕這些東西幹嘛?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如何才能進入花家堡。”


    肖曦沉吟了片刻,猛然想起了自己背包裏那塊黑鐵“玄元令”,便解開背包,將那塊巴掌大的鐵牌取出來,走到那個小頭目身邊,將“玄元令”舉在他麵前,說:“長官,麻煩你通報一下花二爺:我有無極門楊家的‘玄元令’,請他允許我們入穀。”


    小頭目有點驚訝地接過肖曦手裏的鐵牌,仔仔細細地看了一下,臉上的神色立即恭敬起來,將令牌還給肖曦,說:“請尊長稍等,我馬上打電話向羅管家匯報。”


    在他去洞口的警衛室打電話的時候,那個給肖曦他們帶路的小隊長走到他麵前,驚訝地看著他手裏那塊“玄元令”,有點敬畏地說:“小兄弟,你手裏拿的真的是‘玄元令’?這可是無極門掌門人的令牌,憑這塊牌子,不僅可以在無極門‘楊柳白花’四大宗門中暢通無阻,而且還可以調動這幾家宗門的弟子和自衛隊。據說,這塊令牌已經十多年沒有出現過了,你是怎麽得來的?”


    肖曦不想將真相告訴他,便含含糊糊地說:“這是我來花家堡之前,一位老前輩交給我的,說如果花家堡的人攔阻我不許我進入百花穀,就可以將這塊令牌給他們看。現在看來,這塊令牌還是有點作用的,嗬嗬!”


    大概二十分鍾後,一匹馬從洞口飛馳而出,在那個守洞的小頭目麵前停下,一個長得圓圓胖胖、身穿長袍大褂的中年漢子,手裏抱著一個四四方方的鐵盒子,從馬上翻身下來,問道:“鄧連長,那位有玄元令的尊長在哪裏?”


    那個鄧連長用手朝肖曦一指,說:“羅管家,就是這位尊長。”


    羅管家立即抱著那個鐵盒子向肖曦走過來,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滿臉堆笑地問:“這位尊長,您尊姓大名?”


    肖曦忙對他抱拳施禮,笑著答道:“在下姓肖,單名一個‘曦’字。”


    “好名字,好名字!”羅管家一邊隨口奉承,一邊將那個鐵盒子舉在手裏,笑容可掬地說:“肖尊長,現在請您驗令牌!”


    肖曦沒聽懂,疑惑地問:“驗令牌?怎麽驗?”


    羅管家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之色:“您不知道驗令牌的規矩?您是不是楊正堅總舵主派來的?”


    肖曦心裏更加迷惑:他們怎麽認為自己是楊正堅派來的?難道他們不知道楊正堅還在閉關修煉嗎?


    不過,聽這個羅管家的語氣,好像他們是衝著楊正堅的麵子才對自己如此客氣,於是便模棱兩可地說:“我不是總舵主親自派來的,不過這塊玄元令卻是他老人家的信物,你們可以檢驗。”


    羅管家又問:“總舵主現在是不是已經修煉圓滿出關了?他現在已經重新執掌楊家堡和無極門的事務了嗎?”


    肖曦其實一點都不清楚楊家堡現在的狀況,更不清楚老堡主楊正堅是不是已經“出關”了,但他知道如果自己回答說不知道,羅管家肯定就不會放自己進去。


    為了沈詩瑤得到及時救治,他決定撒一次謊:“是的,總舵主現在已經出關了,重新執掌無極門。我今天來花家堡,就是來傳達這個信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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