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玲將臥室門關上,又把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然後擰亮牆壁上一盞情調彩燈,整個房間便籠罩在一種暗紅色的光影之中,朦朧而曖昧,加上張雅玲身上散發出的一股股浸人心脾的香水味,還有她扭來扭去的小蠻腰、傲嬌高挺的酥胸,令肖曦忍不住耳熱心跳,好不容易才控製住自己的意馬心猿。


    “淡定,一定要淡定!我是練過無極混元功的,有強大的意誌力和自控能力,一定要經得住誘惑,不能陷進這種非常危險的感情漩渦中去!”


    肖曦心裏暗暗告誡自己,同時將眼睛盯住對麵的窗戶,盡量不與張雅玲熾熱的目光相碰。


    張雅玲見肖曦呆呆地站在那裏,以為他有點害羞,便坐到床上,踢掉腳上的高跟鞋,仰頭躺到了按摩床上,低聲說:“小傻瓜,來啊!你不是說讓我試試你的功夫嗎?快來試啊!”


    肖曦低頭一看,隻見她雙膝微微彎曲,那條緊窄的奶白色小短裙完全起不到什麽遮掩作用了。如果不是因為燈光朦朧幽暗,血氣方剛的肖曦估計會大噴鼻血……


    “玲姐,你們店子裏做按摩,應該有專門的服裝吧,你還是換一套專用服裝吧!你就這樣穿著短裙躺著,不怕春光外泄?”


    “小傻瓜,姐喜歡你,我怕什麽春光外泄?對了,你喜不喜歡姐的身材?很多人都說我的身材特別好,你等下做按摩是就知道了。”


    肖曦嚇了一跳,忙搖手說:“玲姐,等下就有顧客過來了,我先給你做做按摩,你試試我的手法和技術,再決定是否錄用我,好嗎?”


    張雅玲側過頭盯著他,一雙杏眼在朦朧的燈光下熠熠發亮,用幽怨的語氣說:“肖曦,我到底要怎麽做,你才肯接納我?我現在這麽主動,這麽大膽,隻差跪著求你親近我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騷、很賤?”


    見肖曦沉默不語,張雅玲臉色一黯,微微歎了一口氣,用傷感的語氣說:“肖曦,我告訴你:我雖然是別人的小三,但並不是如你想象的那樣,骨子裏就是風騷浪蕩、喜歡勾引男人的。像今天這樣主動求一個男人來親近我,還是我生平第一次,你信不信?”


    肖曦知道她這話肯定不假:以她的美貌和才幹,覬覦她美色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她如果想要隨便找個情人,隻要對那些像蒼蠅一樣圍著她嗡嗡轉的男人稍稍假以辭色,不知道會有多少浪蕩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確實不需要像今天這樣主動挑逗……


    於是,他趕緊點頭說:“我信,我信!玲姐,你這麽漂亮,這麽能幹,性格又非常爽利,麻將館很多男人都將你當做夢中情人呢……”


    他剛說到這裏,張雅玲忽然直起腰,猛撲到他身上,一把摟住他的脖子,用夢囈般的聲音說:“我是他們的夢中情人,你就是我的夢中情人……肖曦,你知道嗎?我這輩子還從來沒對一個男人這麽動情過。從你第一次到麻將館來上班的那一天起,我就瘋狂地愛上了你!你太帥了,太有氣質了。跟你一比,我原來交往過的所有的男人,簡直就是一坨坨豆腐渣……”


    肖曦聽她越說越熱切,抱住自己腰身的手臂也越摟越緊,生怕自己把持不住,便將身子輕輕一掙,掙脫了她的摟抱。


    “玲姐,我們不能這樣,會後患無窮的——”


    “什麽後患?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隻要你開句口,我現在馬上就打電話給那個老色鬼,跟他斬斷一切關係。”


    張雅玲以為肖曦是擔心她那個中醫院副院長情人,便很急切地打斷了他的話,並馬上拿起放在旁邊的手機,準備撥打那個人的號碼。


    肖曦嚇了一跳,忙伸手按住她撥號的手,說:“玲姐,你這樣做,不擔心他報複你?”


    張雅玲“哼”了一聲,說:“我知道你肯定聽到過關於我的風言風語,也肯定以為我是個貪圖虛榮傍大款的女人,對不對?不管你信不信,我要告訴你一個事實:當初我是被那個老王八蛋強.暴的,是迫不得已才選擇走這條路的。”


    “啊?”肖曦聽到她最後那句話,眼珠子一下子瞪大了。


    “你肯定以為我在講故事騙你,是嗎?你如果在市中醫院有同學或朋友,問一問就知道了:三年前,我跟那老王八蛋的事情,在中醫院鬧得沸沸揚揚——因為我被他強.暴後,馬上就報了警,並且還向紀委舉報了。


    “沒想到,這老東西關係非常硬紮,不僅沒受到處理,反過來還威脅我:如果不順從他,就以誣告陷害的罪名將我關進看守所。我當時就是一個從農村出來的衛校畢業生,心想反正自己的清白已經毀了,又告不倒他,還不如現實一點,所以就從中醫院辭職,讓他出資開了這家會館。”


    肖曦聽到這裏,已經相信了她的話。


    張雅玲繼續說:“其實,我早就想跟這老東西一刀兩斷了。在這三年期間,我找了三個男朋友,但每次都被老東西用卑鄙的手段拆散,最後還讓我得了一個惡名,說我給人當小三,賺了錢又去養小白臉——你在麻將館肯定聽到過這種謠言,對不對?”


    肖曦確實聽人說過張雅玲經常給她的那個院長情人戴“綠帽子”,沒想到真相卻是這樣,心裏不由憮然。


    經過這一番交談,張雅玲也不好意思再跟肖曦撒嬌撒癡了,再次躺回到按摩床上,用無奈的語氣說:“好吧,既然你這麽嫌棄我,我也不勉強你,強扭的瓜不甜,這一點我懂。你現在來試試按摩技術。不過我有言在先:不管你技術好壞,都得給我留下來,哪怕每天給我們做飯菜也行。我就不信你是鐵石心腸,我對你這麽好,就是一塊石頭,終有一天也會被我焐熱。”


    肖曦在習練“無極混元功”時,確實跟道士師父學習過按摩手法,所以對自己的技術很有把握。


    於是,他從頭部開始,用修長的手指先後按摩了張雅玲的太陽穴、玉枕穴、百會穴等重要部位。


    “玲姐,感覺怎麽樣?我這按摩技術是我師父傳下來的,非常獨特,應該很舒服吧!”


    “不怎麽樣,我沒感覺。”


    肖曦有點不相信,稍稍加大了一點力度,然後再次問她怎麽樣。


    “還是沒感覺。要不,你在我身上試試吧,也許會感覺好一點。”


    肖曦知道她是故意的,可又不好戳穿她,隻好將手掌移下去,開始給她按摩腹部和腰部的穴位。


    本來,他是想在手指上加一點“混元真氣”灌注進她穴道裏的,那樣的話,她肯定就不會再說“沒有感覺”了。


    可轉念一想:這“混元真氣”是至陽的先天元氣,不僅可以治病療傷,還有提神的作用。張雅玲現在本來就情熱如火,如果再給她灌注一點混元真氣,隻怕會更加瘋狂。


    於是,他便隻用常規的動作,很輕柔地在她的身上按摩。


    饒是如此,張雅玲還是有點經受不住了,呼吸漸漸急促起來,臉頰暈紅如火,媚眼如絲,如癡如醉地盯著肖曦,眼睛裏如要滴出水來。


    肖曦見她快有點把持不住了,正在心裏暗叫“糟糕”,外麵忽然響起了“砰砰砰”的敲門聲,跟著就傳來一個男人氣急敗壞的聲音:“張雅玲,這大白天的你鎖什麽門?你跟誰在裏麵?”


    肖曦以為是她的那個副院長情夫來了,臉色一變,趕緊將手掌從張雅玲的身上挪開,怔怔地站在按摩床邊,神色間尷尬無比。


    張雅玲聽到外麵那破鑼一樣的嗓門,厭惡地皺皺眉頭,坐起身說:“肖曦,別理睬他!那是個神經病,要不是會館暫時還離不開他,老娘早就趕他走了。”


    肖曦開始以為是她那個副院長情夫過來“捉奸”了,心裏捏了一把冷汗,可現在一聽她這話,好像又不是那個副院長,有點詫異地問:“外麵那個人是誰?難道又是……”


    他本來想說“難道又是你另一個情人”的,可話到嘴邊,終究覺得不妥,便及時將後半截話收了回去。


    但張雅玲卻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忽然抬起手掌,很惱怒地在他的肩膀上擂了幾拳,怒道:“肖曦,你個小王八蛋!你以為老娘的褲子係在膝蓋上,是個男的都可以上啊!我不是告訴你了嗎?外麵那家夥就是個神經病,一直想打老娘的歪主意,可老娘毛都沒讓他沾到一根!不信的話,等下你親自去問他!”


    見肖曦還是一副似信非信的模樣,張雅玲又羞又惱,用蔥管一樣修長的手指在他額頭上狠狠地戳了幾下,然後便詳詳細細地向他介紹了外麵那個人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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