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寡婦出現後說出如此言語的時候。


    於斬感覺自己可能要完蛋了。


    張狂感覺黑旗幫可以要完了。


    寡婦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從酒店離開後,計劃失敗的寡婦並沒有帶著四星堂的人離開l市。


    她之所以沒有離開,完全是因為最後聽到蕭準的那一句話。


    那一句對於斬的“感謝。”


    “狂哥,你別信她!這一切都是蕭雄作梗,相信她黑旗幫就完了!”


    於斬現在已經感覺自己快要被逼上絕境。


    蕭雄這一招殺人不見血。


    如果當時於斬在酒店被殺,也不會有接下來這些事情。


    但現在,眼看著事情繼續發酵下去,黑旗幫必然大亂!


    此時岌岌可危的黑旗幫,已經沒有動亂的資本。


    隻要一亂,立馬玩完。


    現在於斬唯一能寄望的,就是張狂可以從大局出發。


    但寡婦的出現,將這種可能性降低到了極點。


    在黑旗幫這麽多年,於斬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張狂。


    果不其然,麵對於斬的辯解,張狂臉上閃過一絲厭惡的表情。


    張狂看了一眼寡婦,隻是揚了揚下巴,沒有說話。


    寡婦會意,笑著說道:“我從酒店離開的時候,聽到了蕭雄和於斬的談話。”


    “他們說了什麽?”張狂緊接著問道。


    他的語氣低沉,聽上去像是一直強壓著怒火。


    寡婦回答道:“蕭雄說是要謝謝於斬,事成之後虧待不了他。”


    “你放屁!那是蕭雄的陰謀!”於斬怒吼道。


    他全然沒有想到,蕭雄當時的那句話,居然會變成對自己致命的一把利劍。


    他躲不過這一劍。


    聞言,賀武接著說道:“難怪了,我之前就疑惑蕭雄為什麽不殺你,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你特麽給老子閉嘴!這裏還沒你說話的地兒!”


    現在於斬想要殺了賀武。


    如果在事發之前,興許他可以辦到。


    但現在,於斬也隻能想想而已。


    賀武聳了聳肩,不再說話。


    張狂皺眉說道:“寡婦,飯可以亂吃,但話不可以亂說,你知道這接下來對咱們黑旗幫究竟有什麽影響。”


    “張狂,念在你和咱們七星幫老大關係還算可以的份上,我才會親自回來一趟,否則現在我已經在d市了,犯不著參合你們幫會這點破逼事兒。”


    寡婦說完這話,惡狠狠地看著於斬。


    她接著說道:“從金牙死的時候,我就開始懷疑你,這一趟就是想要搞清楚這件事情。”


    “現在一切都搞清楚了,如果不給我男人一個交代,恐怕不合適吧?”


    於斬大聲說道:“臭娘們!你這是在害黑旗幫!”


    “我不管你們黑旗幫如何,我隻知道,是你害死了我男人。”寡婦語氣出奇平靜。


    就在於斬打算再次開口時。


    張狂說話了。


    “寡婦,你說要怎麽辦?”


    張狂的話,讓於斬徹底死心。


    自己在黑旗幫這麽多年,難道隻因為一個梟雄,最後自己卻要落到這個下場?


    借刀殺人不說,還讓黑旗幫徹底分崩離析。


    蕭雄這一招太陰險了!


    寡婦挑了挑眉,說道:“張狂,我不知道你們黑旗幫究竟是什麽規矩,對待叛徒會有什麽懲罰,我要他的屍體去給我男人陪葬。”


    “陪尼瑪!草泥馬的臭娘們!你又怎麽證明你不是和蕭雄是一夥的?”


    寡婦沒有表態。


    反倒是張狂開了口。


    “人家和梟雄會的人,合起夥來坑死自己男人?”


    於斬整個人都傻掉了。


    “狂哥,你相信這個女人的話,也不相信我?”


    於斬感覺自己在黑旗幫這麽多年,算是白混了。


    而蕭雄的陰謀,也達到了。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現在整個黑旗幫。


    也隻有於斬一個明白人。


    當然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更加明白的。


    隻不過這個人不是張狂。


    張狂搖了搖頭,說道:“我現在誰都不相信,我隻相信我自己。”


    寡婦翹著二郎腿,腳尖跳著高跟鞋,整個酒吧內。


    也隻有寡婦算得上比較平靜。


    即便之前的行動和四星堂有關。


    但是寡婦的人幾乎沒有折損,四星堂一向喜歡下黑手,組織成員不多,傷亡率控製的很好。


    但因為金牙的事情,讓寡婦對於很多所見所聞,不得不管。


    說的好聽點,是念在張狂和自己老大的關係不錯。


    說的難聽點,就是心裏不爽。


    如果於斬得不到應該的懲罰,寡婦咽不下這口氣。


    就是這麽簡單。


    “張狂,話說了這麽多,都是些屁話,一點用都沒有。”寡婦笑著說道。


    張狂沒好氣道:“現在是我黑旗幫的事情,我自己會做決斷。”


    寡婦又道:“哦?什麽叫做你自己做決斷?難道金牙白死?”


    “操!金牙本來就是念著好處來的!現在出了事都讓我們黑旗幫負責任?”


    張狂本來心裏就非常亂,寡婦就像是個攪屎棍一樣,雖讓她提供的“證詞”可以讓張狂對於現在的情況有所判斷。


    但也正是因為寡婦的存在。


    張狂不能一點作為都沒有。


    作為黑旗幫的老大,現在黑旗幫變成這樣,他難辭其咎。


    如果不處理於斬,無論是黑旗幫的弟兄,還是寡婦死了的男人。


    都是不公平的。


    這麽多雙眼睛看著,如果是在黑旗幫如日中天的時候。


    張狂無論做出什麽樣的決定,都不會有人敢提出異議。


    但現在,張狂最需要的是穩定。


    他不想讓黑旗幫在這個時候徹底玩完。


    “其他的我不管,隻要你能現在處理了於斬,之前發生的事情我既往不咎,至於梟雄會,就是之後七星幫和他們的事情了,與你們黑旗幫也沒有關係。”


    寡婦表態結束,雙手抱臂,冷豔看著站在不遠處的於斬。


    於斬現在也不說話了。


    他無話可說。


    張狂看著於斬,最後說道:“於斬,我問你一個問題。”


    於斬點了點頭。


    “寡婦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張狂直截了當的問道。


    現在可不是繞彎子的時候。


    “她在放屁。”


    和之前不同,現在於斬說話非常平靜。


    他也知道,憤怒在任何時候都解決不了問題。


    除了搞砸事情之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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