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圖!”白澤認真仔細的聽著收音機裏,每一個頻道的內容,不停的調換著。


    突然這時,音響裏傳來了一個新聞播報員的聲音,“……死因還在進一步的調查中,現東山望陽穀已封路,建議各位司機,繞東川路行駛。下麵播報一則國際新聞……”


    啊嘞?什麽死因還在進一步調查?我們這就是聽了一個尾音啊!


    我還在納悶的功夫,白澤眉頭緊鎖,二話不說,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經過白澤,給他安排在榮城的眼線,打了一通電話,詳問之下,我們才得知。


    原來就在今天上午的時候,幾個背包驢友,撥打了報警電話,他們的一個夥伴,失蹤了。經過調查,很快便在東山的望陽穀,發現了這位失蹤的驢友。那是一個三十八歲的男子,上班族,趁著休假,和幾個朋友一起出來旅遊。


    不知道怎麽的,頭天夜裏的時候,一向樂天開朗和同伴從未分開過的男子,突然消失了一般,電話打不通,人也不見了。同伴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最後沒有辦法,隻能報警。結果發現的時候,經法醫鑒定,應該是剛死不久,最重要的是,這位三十八歲的男子,是上吊自殺死的!


    還是用褲腰帶,吊死在一棵大樹上,且兩腳在地麵,並未有懸空,也沒有掙紮或打鬥過的任何痕跡,身邊也沒有其他的腳印或線索,身上也再無其他的傷痕。


    這也太奇怪了吧!好生生的一個人,按照他同伴的話,還樂天開朗的一個人!怎麽就會突然上吊自殺?在我的印象當中,自殺不是應該懸吊在樹上嗎?這個人,雙腳還在地麵!


    難道……是受人迷惑控製了?才會這麽做的?


    “還會有人死……”白澤嘟囔了一句,緊忙發動汽車引擎,徑直開了出去。


    “你說還會有人死?是怎麽回事?還有你剛才說的,河圖?又是怎麽回事?你發現什麽了?”我焦灼的問著:“我之前聽說過河圖,河圖到底是什麽東西?”


    “河圖是上古時代傳說中,伏羲通過黃河中浮出龍馬身上的圖案,與自己的觀察,畫出的‘八卦’,而龍馬身上的圖案,就叫做河圖。”白澤嚴峻的盯著眼前的路,心虛不寧:“而現在已經死了三個人了!這可能就是韓莊想要給你的線索!”


    “那……那……這線索我完全不懂啊!韓莊為什麽不自己去找你說?”


    “也許是他不能跟我說,或者說,是沒有辦法跟我說,這個線索告訴你,是最好的選擇。韓莊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不然絕對不可能會這麽做……”白澤歇斯底裏的怨氣低嚷了一句:“……呃!時間恐怕真不夠了!”


    “你是怎麽猜出來跟河圖有關的?就是因為最後的那句‘控今數河己’?”


    “不完全是,這句裏,的確是有提到,但並不是很明確,不過死的這三個人,倒是給了我一個提醒!再聯係到韓莊對你說,要你注意新聞的話,更進一步的證明了!”白澤開得很快,且並不是漫無目的的開,他似乎知道要去什麽地方。


    “這三個人?……是這三個人之間有什麽聯係嗎?”


    “這三個人,並沒有聯係,不過他們的死亡事件還有性質,都是有規律可尋!”


    “那這算什麽規律?”我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這三個人的死,並沒有結束,還會有人死!……主要是位置和死因……我早就應該想到的!我早就應該想到的!”白澤氣惱的捶了一下方向盤:“而河圖的口訣正是,一六共宗,為水居北;二七同道,為火居南;三八為朋,為木居東;四九為友,為金居西;五十同途,為土居中。”


    “三個人的死,跟河圖都有關?”


    “沒錯,你看,第一個死的是十六歲的男孩,在北麵的海邊,溺水而亡。正是一六共宗,為水居北。第二個死的就是剛才我們看到的那個女人,二十七歲,在城南區中心廣場上,被火燒死的,正是二七同道,為火居南。而就在剛剛,我們得知的第三個人……”


    白澤就算不用繼續說下去,我也明白了其中的關係:“我明白了,第三個,是死在東山望陽穀,三十八歲的男子,還是吊死在樹上!這正對應上了,三八為朋,為木居東!”


    “沒錯!還有兩個人會死,一個會死在西麵,另一個……中……這範圍太大,我根本就沒有時間用道術定位,但按照順序來看,下一個,就在西麵!”


    “可這麽做的意義又在哪兒?為什麽要這麽殺人?誰做的?目的又是什麽?”


    白澤搖搖頭,也無法解答我所提出的這一疑問:“我不知道,但這不是什麽好事,一定有人在做什麽。這類似於一種儀式,或者也可以理解為一種祭祀,是為了召喚某物,加以牽引,具體的目的是什麽,短時間內,根本就無法查得真相!就算我用術術來查探召喚的是什麽,最快也需要三天!可時間不等人,今天這五個人……死定了!”


    “我們就沒有時間了嗎?我們需要阻止嗎?”


    “我們必須要阻止,這是關乎上古的‘河圖’,能用這種方法來做召喚之術,召喚來的東西,絕對不是什麽簡單的東西,我甚至有理由懷疑,可能和邪靈有關!”


    邪靈?!


    白澤說到這裏,也愣住了,立馬回頭和我相視一眼。就算不用說出口,我和白澤都想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人!


    葉弘城!


    “不會吧……難道……”我磕磕巴巴的,連句都整話都說不出來,一度驚憂不已:“這會是……弘城幹的?如果真是他幹的,那會不會……是邪靈要侵蝕他,從而完全控製他的身體?”


    如果我們現在回府邸去,鐵定是不趕趟了,況且這也隻是一個猜想,為了安全起見,我二話不說,掏出手機,直接視頻連接葉弘城的手機。


    此刻我覺得渾身都驚出一身的冷汗,心裏不斷的向天祈禱,千萬不要是葉弘城啊!萬一一切真是葉弘城幹的!我們一定要阻止他!說死了也不會允許讓邪靈控製他!


    我緊緊的攥著手機,實實在在的捏了一把汗,感覺此刻的每一秒,都是那麽煎熬。


    沒過兩秒鍾,很快視頻通話連接了,我慌裏慌張的,緊緊的盯著手機屏幕,而白澤此時也將車子停了下來,跟著看了過來。


    視頻之中的葉弘城,靠坐在沙發之中,拿著手機,臉色暗如死灰,陰沉的眼神,沒有往日那種狂傲的神采奕奕。


    “弘城,你在哪兒呢?你幹嘛呢?”攥著手機慌了神的我,緊迫的問道。


    “我在家呢,怎麽了?”葉弘城倒是不緊不慢,看身後的背景,也還真是他的房間裏,葉弘城看著我,跟著也疑惑的問道:“你在哪兒呢?你自己一個人?”


    “我和白澤在一起呢!我……”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麽跟葉弘城解釋現在的情況,索性將手機直接遞給白澤,讓他們交談,比起讓我解釋,還不如讓白澤來,不然讓我來的話,還不知道要解釋到什麽時候,才能把這些事情解釋明白。


    本來還以為,白澤會和葉弘城談及關於他懷疑,是邪靈暗中做的什麽事情。可白澤隻是問了問,葉弘城在做什麽,其餘有關那些人的死,還有其他所發生的一切,白澤隻字未提。


    白澤沒聊幾句,便掛斷視頻通話,這讓我猜不透,白澤到底是怎麽想的:“你怎麽還掛了?你確定不是弘城幹的嗎?萬一真是他體內的邪靈,控製他來做的,那我們一定要先阻止他才行啊!”


    “在我看來,應該不是弘城,不過是不是邪靈做的,那就不得而知了。可這件事,事發突然,且又來得蹊蹺,定是有什麽目的,不然怎麽會如此之巧?這絕對不是巧合那麽簡單!”


    白澤說著,看向車外的道路,思忖了片刻,總算是下定了決心,拿出銅鏡碗,遞到我的手中,一邊又從駕駛座的下麵,拿出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水,擰開瓶蓋,讓我將水倒如銅鏡碗之中。


    “這是做什麽?”我雖然心有疑慮,但是我的手中,一直小心翼翼的捧著這老和尚給的聖器。因為銅鏡碗裏麵,有一麵鑲上去的小鏡,所以能盛的水有限,隻能淺淺的裝一點。


    “這恐怕是唯一的辦法了,隻是這個辦法……如果對方真是邪靈,它會因此發現我們……”白澤將瓶子收好,伸手一邊要從我的手中,將銅鏡碗接過去,一邊又對我道:“所以,你最好離開,這件事,我自己一個人去查明白,如果能阻止是最好的了……”


    “幹嘛?你要自己去?那怎麽能行?不行不行,絕對不行,要去我們一起去!”我不容分說,將銅鏡碗護在手中:“你可不用勸我,我已經認準了,非去不可。”


    “可源,我不確定我能不能趕得上,況且萬一真是邪靈作祟,我怕以我的能力,未必能阻止得了它!上古邪靈,不是什麽普普通通的山精野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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