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暖暖，你不會是感冒了吧？”
陶然一臉擔心：“這幾天就總見你打噴嚏。”
嚴暖無力一笑：“可能是晚上睡覺的時候空調的溫度太低了。沒事兒，喝點熱水就好。”
陶然依然有些擔心，這在異國他鄉的生病可就不好了。
“真的不需要去看醫生？”
“看什麽醫生啊。”嚴暖朝她無奈一笑，嗔怪道：“我又不是嬌身子的小姐，就打幾個噴嚏而已，又沒怎麽樣。瞧把你嚇的，弄的我誠惶誠恐的。”
“嚴重了啊。”陶然笑笑搭上她的肩，“什麽誠惶誠恐的，姐這不是關心你。”
“是是是，我知道你是關心你。可你看看，我麵色紅潤，渾身都是使不完的力氣，哪兒像是生病啊。好啦，快點兒把都東西吃完。你不是說了這附近有一個很不錯的教堂可以去參觀嗎？走走走，咱們快去。”
剛到教堂門口，嚴暖的手機突然響了。
她想也不想，直接接起來。
電話那頭直截了當：“你是林芬芳的女兒嗎？這裏是市三院心髒內科，你母親現在的情況危急，我們要進行手術。可現在除了你聯係不到她的任何親人，我們想要確定，在手術前你能夠趕來，在手術單上確認簽字嗎？”
媽媽病危？
嚴暖被這個消息給驚到了，下意識回道：“我人在國外，好的，馬上會趕回去。”
掛了電話，她怔怔看著自己的手機半天都沒能回神，直到陶然看不下伸手推了推她的手臂。
“怎麽了？傻乎乎的。”
嚴暖抿著唇，眼角有些發紅。
“剛剛醫院打電話來，說我媽她病危了，需要在手術同意單上簽字，問我可不可以。”
陶然直覺就要說這個騙局。
可暖暖是個孝順的孩子，她這麽說實在不好。
“好，我這就去訂機票，咱們收拾一下今夜就走。”
嚴暖渾渾噩噩，一路上都不知道是怎麽上的飛機。
飛機跨越青空，翱翔後穩穩的在謝城機場降落。
抵達時，天空飄著蒙蒙細雨。
天都是灰蒙蒙的，冷極了。
嚴暖跌跌撞撞的上了出租車，才感覺自己渾身發冷。
陶然在一旁安慰著：“別擔心，一切都會好的。我是先陪你去醫院，還是回家？”
嚴暖的嘴唇有些發白，哆哆嗦嗦道：“先回家。”
醫院怎麽會聯係不到家裏人，他們都怎麽了？
想到嚴遠，嚴暖下意識搖頭，拒絕去想。
出租車在那片老舊的小區停下，陶然再三確認：“用不用我陪你上去。”
嚴暖的眼眶紅紅，堅定的搖頭：“不用啦，我去就好。你先回家裏去休息，等我這裏弄好了，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無論陶然如何擔心，嚴暖依舊堅定的走上樓。
舊樓裏沒有電梯，樓道內充滿著陳舊的氣息。
嚴暖仍舊記得幼時這裏的模樣，一切都和過去一樣，沒什麽變化。
謝城是個小地方，和隔壁的安城根本不能比。
而他們家裏居住的地方更是一個小縣城，消息閉塞。
可是這樣也阻擋不了嚴家人一次次的跑到安城去，甚至連嚴遠上學的地方也選在了安城。
去年的時候，他們還在安城租房子。
可嚴暖手中就沒有什麽錢，最後他們隻能罵罵咧咧的離開。
每走一步，都是回憶。
嚴暖記得自己哪裏跌倒，更記得是在哪裏被母親扯著耳朵扇巴掌。
有美好的，也有苦澀的。
大多都是苦澀的回憶啊……
似乎好久沒來了，她有些生疏的敲著門。
隻響了兩聲，房門就被從裏麵拉開。
嚴父的臉一下子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沒等嚴暖回神，防盜門被一下子拉開，嚴父一把將人拽進去，迎頭就是一巴掌。
嚴暖被這一巴掌打的趔趄了下，扶住鞋櫃才麵前站穩。
牙齒磕到口腔內壁，嘴巴裏滿是鐵鏽的味道。
她吞了吞口水，眼前飄起一陣黑霧，半天才看清嚴父那張憤怒的冒火的臉。
“爸……”
“不要叫我爸！”
嚴父氣得大吼：“果然是長大了，翅膀硬了！要不是說你媽病危，你是不是還不算回來！”
“怎麽……”
“小兔崽子回來了？！”嚴母林芬芳突然從房間裏走出來，一看到嚴暖就破口大罵：“離婚這麽大的事兒也不說一聲！我家好好的閨女送去給人家睡了兩年，你一毛錢都沒拿來也就算了，怎麽連電話都不接了！”
嚴暖這時才明白過來，什麽醫院，什麽病危，都是假的。
林芬芳根本就沒生病，都是騙她的。
可笑她一路上擔驚受怕的，就是這種結果。
“我覺得自己離婚不需要和你們說，生活是我的，不是你們的。”
“你還有理了！沒有我們，你怎麽長這麽大的！哈，毛剛長齊，就敢和我大聲了！”
林芬芳可是一肚子怨氣要說，現在看嚴暖根本就沒好臉色。
“我還沒問你，小遠去哪兒了！你把他弄哪兒去了！”
嚴暖舔了舔牙齒，定了定神。“你在說什麽？”
“別假裝了，小遠的同學都說了他是去找你要錢了。現在他人不在了，你必須把人交出來。”
這樣的胡攪蠻纏實在是讓嚴暖太熟悉了。
“我不知道。”她撒謊了。“我不知道他去哪兒了。既然人找不到了，就報警。”
林芬芳的眼光閃了閃。
她不是聽說嚴暖這死丫頭現在跟了個有錢的，打算訛人一筆嘛。至於小遠，那孩子一向有主意。上次去安城的時候還和她說要弄一筆錢，沒準兒現在正拿著錢去揮霍。
這死小子也不懂得給家裏來個電話，嚴暖是他姐，他要錢難道她還能不給？
林芬芳心裏明白，可臉上一點兒都不露。
嚴暖今非昔比，一看她的眼神也猜了出來，忍不住苦笑。
“你們根本不打算找人對嗎？你們就是想要逼死我吧。錢……又是要錢對嗎？”
見被說破，林芬芳臉色都不紅一下。
“你知道就好，我可是你媽，你給我錢也是應當的，你不是跟了個有錢人，讓他給錢。”
嚴暖慢慢扯開嘴角，露出一個冰冷的笑：“看來上次的教訓還沒吃夠吧。”
“暖暖，你不會是感冒了吧？”
陶然一臉擔心：“這幾天就總見你打噴嚏。”
嚴暖無力一笑：“可能是晚上睡覺的時候空調的溫度太低了。沒事兒，喝點熱水就好。”
陶然依然有些擔心，這在異國他鄉的生病可就不好了。
“真的不需要去看醫生？”
“看什麽醫生啊。”嚴暖朝她無奈一笑，嗔怪道：“我又不是嬌身子的小姐，就打幾個噴嚏而已，又沒怎麽樣。瞧把你嚇的，弄的我誠惶誠恐的。”
“嚴重了啊。”陶然笑笑搭上她的肩，“什麽誠惶誠恐的，姐這不是關心你。”
“是是是，我知道你是關心你。可你看看，我麵色紅潤，渾身都是使不完的力氣，哪兒像是生病啊。好啦，快點兒把都東西吃完。你不是說了這附近有一個很不錯的教堂可以去參觀嗎？走走走，咱們快去。”
剛到教堂門口，嚴暖的手機突然響了。
她想也不想，直接接起來。
電話那頭直截了當：“你是林芬芳的女兒嗎？這裏是市三院心髒內科，你母親現在的情況危急，我們要進行手術。可現在除了你聯係不到她的任何親人，我們想要確定，在手術前你能夠趕來，在手術單上確認簽字嗎？”
媽媽病危？
嚴暖被這個消息給驚到了，下意識回道：“我人在國外，好的，馬上會趕回去。”
掛了電話，她怔怔看著自己的手機半天都沒能回神，直到陶然看不下伸手推了推她的手臂。
“怎麽了？傻乎乎的。”
嚴暖抿著唇，眼角有些發紅。
“剛剛醫院打電話來，說我媽她病危了，需要在手術同意單上簽字，問我可不可以。”
陶然直覺就要說這個騙局。
可暖暖是個孝順的孩子，她這麽說實在不好。
“好，我這就去訂機票，咱們收拾一下今夜就走。”
嚴暖渾渾噩噩，一路上都不知道是怎麽上的飛機。
飛機跨越青空，翱翔後穩穩的在謝城機場降落。
抵達時，天空飄著蒙蒙細雨。
天都是灰蒙蒙的，冷極了。
嚴暖跌跌撞撞的上了出租車，才感覺自己渾身發冷。
陶然在一旁安慰著：“別擔心，一切都會好的。我是先陪你去醫院，還是回家？”
嚴暖的嘴唇有些發白，哆哆嗦嗦道：“先回家。”
醫院怎麽會聯係不到家裏人，他們都怎麽了？
想到嚴遠，嚴暖下意識搖頭，拒絕去想。
出租車在那片老舊的小區停下，陶然再三確認：“用不用我陪你上去。”
嚴暖的眼眶紅紅，堅定的搖頭：“不用啦，我去就好。你先回家裏去休息，等我這裏弄好了，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無論陶然如何擔心，嚴暖依舊堅定的走上樓。
舊樓裏沒有電梯，樓道內充滿著陳舊的氣息。
嚴暖仍舊記得幼時這裏的模樣，一切都和過去一樣，沒什麽變化。
謝城是個小地方，和隔壁的安城根本不能比。
而他們家裏居住的地方更是一個小縣城，消息閉塞。
可是這樣也阻擋不了嚴家人一次次的跑到安城去，甚至連嚴遠上學的地方也選在了安城。
去年的時候，他們還在安城租房子。
可嚴暖手中就沒有什麽錢，最後他們隻能罵罵咧咧的離開。
每走一步，都是回憶。
嚴暖記得自己哪裏跌倒，更記得是在哪裏被母親扯著耳朵扇巴掌。
有美好的，也有苦澀的。
大多都是苦澀的回憶啊……
似乎好久沒來了，她有些生疏的敲著門。
隻響了兩聲，房門就被從裏麵拉開。
嚴父的臉一下子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沒等嚴暖回神，防盜門被一下子拉開，嚴父一把將人拽進去，迎頭就是一巴掌。
嚴暖被這一巴掌打的趔趄了下，扶住鞋櫃才麵前站穩。
牙齒磕到口腔內壁，嘴巴裏滿是鐵鏽的味道。
她吞了吞口水，眼前飄起一陣黑霧，半天才看清嚴父那張憤怒的冒火的臉。
“爸……”
“不要叫我爸！”
嚴父氣得大吼：“果然是長大了，翅膀硬了！要不是說你媽病危，你是不是還不算回來！”
“怎麽……”
“小兔崽子回來了？！”嚴母林芬芳突然從房間裏走出來，一看到嚴暖就破口大罵：“離婚這麽大的事兒也不說一聲！我家好好的閨女送去給人家睡了兩年，你一毛錢都沒拿來也就算了，怎麽連電話都不接了！”
嚴暖這時才明白過來，什麽醫院，什麽病危，都是假的。
林芬芳根本就沒生病，都是騙她的。
可笑她一路上擔驚受怕的，就是這種結果。
“我覺得自己離婚不需要和你們說，生活是我的，不是你們的。”
“你還有理了！沒有我們，你怎麽長這麽大的！哈，毛剛長齊，就敢和我大聲了！”
林芬芳可是一肚子怨氣要說，現在看嚴暖根本就沒好臉色。
“我還沒問你，小遠去哪兒了！你把他弄哪兒去了！”
嚴暖舔了舔牙齒，定了定神。“你在說什麽？”
“別假裝了，小遠的同學都說了他是去找你要錢了。現在他人不在了，你必須把人交出來。”
這樣的胡攪蠻纏實在是讓嚴暖太熟悉了。
“我不知道。”她撒謊了。“我不知道他去哪兒了。既然人找不到了，就報警。”
林芬芳的眼光閃了閃。
她不是聽說嚴暖這死丫頭現在跟了個有錢的，打算訛人一筆嘛。至於小遠，那孩子一向有主意。上次去安城的時候還和她說要弄一筆錢，沒準兒現在正拿著錢去揮霍。
這死小子也不懂得給家裏來個電話，嚴暖是他姐，他要錢難道她還能不給？
林芬芳心裏明白，可臉上一點兒都不露。
嚴暖今非昔比，一看她的眼神也猜了出來，忍不住苦笑。
“你們根本不打算找人對嗎？你們就是想要逼死我吧。錢……又是要錢對嗎？”
見被說破，林芬芳臉色都不紅一下。
“你知道就好，我可是你媽，你給我錢也是應當的，你不是跟了個有錢人，讓他給錢。”
嚴暖慢慢扯開嘴角，露出一個冰冷的笑：“看來上次的教訓還沒吃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