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崇,十六歲就成為鎏天派當代弟子大師兄。負責掌管所有弟子事務。在成為大師兄後的十一年裏,經曆過十一次弟子大比,每一次他都要接受無數挑戰。


    鎏天派當代弟子冊上,有一百七十六人。這些人無一例外的都挑戰過薑崇。但他做到了無一敗績,在掌管許多散碎又繁雜事物的同時,取得這個成績,真的不僅僅是他天賦高,出生好。


    他付出的努力,不足為外人道。


    鎏天派上至長老,下至還未獲得正式弟子身份的預備弟子們,無一不對薑崇大師兄的身份心悅誠服。而薑崇所展現的能力,也配得上將來成為鎏天派的掌門人。


    臨月湖,


    薑崇站在岸邊,此時的臨月湖熱鬧非凡,眾多身穿紫袍的鎏天派弟子帶著年紀輕輕的預備弟子們搜索著每一片土地。


    而在薑崇腳下,一攤暗紅色的血跡讓薑崇的眉頭深深緊鎖,目光如炬,看著遠處的天空,不知在想什麽。


    他沒有表現出焦急,尋找韓笙的弟子已經被他有序的分成三撥,一撥在臨月湖附近仔細探查,一撥在鎏天城內暗訪,一撥在鎏天城外,在通向各方的道路上搜索韓笙的痕跡。


    此時已經臨近傍晚,晚霞倒映著臨月湖的湖麵,如同在臨月湖上放了一把火。


    韓笙是薑崇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兄弟,鎏天派正式弟子的首要條件就是年滿二十,其次還有一些修為的要求。而薑崇和韓笙都是因為天賦過人,不過十歲左右就已經成為了正式弟子。而當時正式弟子中,也隻有他們兩人年紀相仿。因此二人的關係極好。


    “薑崇!”


    薑崇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老者聲音,他連忙回身,隻見一鶴發童顏的老者,一身華貴的金袍,背著手正在緩緩走來。


    “見過秦長老!”


    薑崇對老者表現的非常恭敬,因為這位秦長老和自己的外祖同輩,他早就已經在鎏天派的長老閣內頤養天年不問世事。


    但韓笙的師傅,正是這位秦長老的親兒子,如今這徒孫出事,秦長老也坐不住了。


    “我聽說韓笙的事了,誰敢在這裏動我鎏天派的弟子!明天日出之前,找出挑釁我鎏天派的人!”


    “是,薑崇一定盡力!”


    秦長老麵色凝重的點了點頭,然後一揮袖袍轉身離開了。


    薑崇隱隱覺得有些不解,韓笙雖是他的徒孫,但秦長老似乎有些太沉不住氣了。聽外祖所說,秦長老最出名的就是他沉穩內斂的性子。今日卻仿佛不太一樣了,難道是因為秦長老年歲大了,又有隔代親?


    微微搖了搖頭,薑崇將這些無稽的想法拋出腦海。在臨月湖邊一直待到彎月升起,湖心處亮起一抹光亮。


    薑崇看到那一點光芒,臉色一變,急忙喚來一名弟子問道:


    “湖心閣有人?怎麽回事!”


    那名弟子臉色變得蒼白,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但看到薑崇越發寒冷的表情,隻能將他知道的全盤托出。


    “什麽!韓笙竟然在湖心閣軟禁一個普通人!你們在做什麽!”


    薑崇聽完那名弟子的講述,瞬間怒火中燒,韓笙竟然背著他,在做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軟禁普通人,這可是正道不容的惡事!如果被正道同門所知,鎏天派將麵臨千夫所指的境地。


    薑崇立刻讓人駕舟去那湖心閣接出那名普通女子。後來轉念一想,薑崇便自己上了小舟。


    穿過月光灑滿一片銀光的臨月湖,薑崇不等小舟靠岸,便已經騰空而起,飛躍三丈左右的距離落在那湖心閣的平台上。


    湖心閣中心的三座小屋在薑崇踏上平台的一刹那,滅去了燈火,薑崇臉色微變,急忙衝向前去。


    腳步聲充斥在湖心閣中,薑崇臉上陰沉無比,這湖心閣中竟然有許多武者,不必多說,滅燈了那自然不可能是自己人!


    薑崇拔出腰間佩劍,借著月光,他已經看到與他相對的湖心閣的平台邊有一艘小舟,幾個黑影正在向小舟趕去。


    那些黑影速度很快,但薑崇速度更快,月光下化身幻影,十幾米寬的湖心閣僅僅一個呼吸就已經穿過。


    薑崇攔在那幾個黑影前,二話不說劍影寒光,兩個黑影來不及抵擋就已經被斬傷,兩人還未倒地,他們身後的一道黑影反應極快,兩腳就將兩個不知生死的黑影踢入了臨月湖內。


    而這道黑影將肩上一物直接扔向薑崇,薑崇直覺這是那個軟禁在湖心閣的女子,於是橫起劍鞘,擋在身前。


    果然,一個渾身疲軟的身體撞在了薑崇的劍鞘上,薑崇微微借力,這個身體被輕輕放下。


    而那道黑影則乘機從一側躍入湖中。


    黑影一共三人,修為都不高,但是最後那人特別果斷,薑崇活捉敵人的想法也隨即落空。


    但他蹲了下來,仔細查看倒在地上的女子,看了片刻後將她扶起,扛在了背上。


    那三人的目的就是帶走這名女子,那說明自己可以從這名女子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與此同時,鎏天城一片祥和的表麵下,暗藏洶湧。


    薑崇派出去的弟子正在整個鎏天城裏明查暗訪,而就有這麽一小撮弟子,來到了鎏天城內的一處荒廢院落中。


    院子中有人待過的痕跡,隨即這三名鎏天派的預備弟子中最機靈的一個已經意識到了自己找到了線索。這三人正想離開,卻見荒廢的院落門口,柳新正咧著嘴笑看著他們三人。


    三名鎏天派的預備弟子雖然也已經修行了幾年,年歲也比柳新大的多,但放倒他們僅僅花了柳新不到十招。


    柳新拍了拍手,走進了院落一處隱蔽的小屋,雪笙正站在其中。


    一臉蒼白的韓笙已經醒來,背靠著牆壁,他看著眼前的柳新和雪笙一聲不吭。眼睛直直的盯著雪笙,充斥著恨意。


    “外麵來了幾個毛頭小子,被我解決了。怎麽說,你堂堂邪門少主,也有撬不開的嘴?”


    柳新口中雖然說的輕巧,但是看向韓笙的眼神卻帶著一股濃濃的威脅。


    雪笙沒有做聲,而是淡淡的看著韓笙。他知道,剛剛柳新的話其實已經是在讓韓笙開口了。


    果然,韓笙聽到邪門少主四字,神色頓時大變,他看著雪笙,眼中滿是驚駭。


    “你…你是魔道邪門的少主?!”


    韓笙開口了,聲音很是嘶啞。


    雪笙沒有回答韓笙的疑問,而是自顧自的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你們抓來的小女孩,被關在什麽地方!”


    韓笙微微一愣,然後竟然笑了笑,隻不過那笑容裏滿是嘲諷。


    “我說你們兩個年紀這麽小,怎麽可能有這麽逆天的修為。如果你們是邪門弟子,那就不奇怪了。但你這麽想知道那些小姑娘被關在哪裏,那其中一定有一個對你們非常重要吧!反正我這樣和死了無異,那便告訴你們,我失蹤這麽久,鎏天派上層必然已經知曉,為了避免後患,那些小姑娘,恐怕已經被處理掉了吧!”


    韓笙的語速很慢,但說到最後突然快了起來,並且用一種近乎瘋狂的語氣吼了出來。


    柳新聽到最後臉色突然猙獰,衝上前去,一拳便落在了韓笙耳邊,一聲悶響傳來。


    “我勸你......趕緊告訴我,否則邪門手段,不是你能承受的!”


    近距離看著柳新那憤怒的臉龐,韓笙蒼白的臉突然湧起一陣潮紅之色,他有些瘋狂地笑了笑,說道:


    “看到你這般,我的手似乎斷的值了!”


    “你!”


    柳新擒住了韓笙的脖子,他自己的脖子上也是青筋暴起,柳新用了力氣,韓笙的臉瞬間脹的通紅:


    “你不說,我就滅你九族之人!”


    柳新的話像是來自地獄的聲音,韓笙聞言愣了一下,他眼中的瘋狂開始褪去,最終他的理智回歸了。


    ......


    柳新和雪笙換上了那三名鎏天派預備弟子的衣服,匆匆的離開了小院。


    “快,就在前方!三位師弟進了那小院很久了,一直沒出來!”


    而在他們離開不久,幾名鎏天派弟子衝入小院,看到了院落中昏迷不醒的三名弟子。


    這幾名弟子麵麵相覷,而更讓他們吃驚的,是在院落的一個小屋中,發現了斷了一手,失蹤許久的韓師兄。


    “什麽人竟敢傷我鎏天派弟子!薑崇,你一定要抓住這些人!”


    秦長老氣的胡須亂顫,一把摔掉了手中的茶盞。


    薑崇看了一眼經過醫治昏睡過去的韓笙,無奈的吩咐弟子道:


    “帶韓師弟去休息吧。”


    然後又吩咐道:


    “鎏天派弟子聽令,所有弟子全城搜查紅衣白衣兩個少年人,這兩人狡猾異常,實力強悍,發現他們之後就吹響弧鳴哨,切不可逞強!”


    下麵幾個弟子紛紛應是,然後匆匆離去。


    薑崇轉過身,看著秦長老,秦長老對他點了點頭,麵上依舊是餘怒未消,他陰狠狠地說道:


    “剛剛韓笙隻說了兩句就昏迷了過去,那紅白兩個少年的身份你怎麽看?”


    “秦長老,韓師弟實力並不弱於我,這兩人卻在沒有驚動臨月湖外圍看守弟子的情況下活捉了韓師弟。而韓師弟卻說這兩人是十幾歲的少年。我認為這不可能,這兩人許是容貌年輕的前輩。”


    秦長老眼中閃過思索之色,許久後方才說道:


    “藍茵府內應該沒有這兩號人物,難道真是邪門弟子?但邪門乃是魔道魁首,怎麽會來藍茵府這等小地方。薑崇,你一定要將傷你師弟的人給找到,送到我麵前!”


    “是,弟子遵命!”


    秦長老帶著怒氣離開了,留下薑崇一人臉色冰冷。


    秦長老的反應讓他有些意外,與平時沉穩的模樣不同。但這兩個斷了韓笙一隻手的人更加讓他在意。無論他們是不是邪門弟子,他都不會放過這兩人,但在心底又隱隱有種擔憂的感覺,這讓他從小到大第一次感到茫然。這絲茫然的來源自然是那個年輕女子。


    宗門之內,怎麽會有涉及普通人的事件發生。


    他這一想,便想了許久,直到天空露出魚肚白,他準備不再想那些沒用的,於是起身離開。


    就在秦長老怒摔茶盞的時候,鎏天城內,柳新和雪笙已經趁著天黑摸到了一座高樓前,而這座高樓大門內,一行十餘位身穿紫袍的鎏天派弟子魚貫而出,散入鎏天城內。


    柳新看了一眼眼前的高樓,眼睛微眯,眼中冒出凶光。


    “沒想到,鎏天派如此狡詐,竟然將那些女孩藏身於鎏天閣內!”


    聽到柳新所言,雪笙握著長劍的手更加用力了些,他說道:


    “看來此事和鎏天派高層有關,我們要小心了。”


    柳新撇了一眼雪笙手中的劍,說道:


    “哼,就算這事和整個鎏天派有關,又如何?你要是把劍給我用,我一人單劍便能打穿了它!”


    “自大!以我對你們正道門派的了解,你們正道自詡光明正大,但每一門每一派都是露一手藏一手。鎏天派雖然不是什麽大門派,明麵上就那個什麽大長老一個,但背後一定隱藏著一群江湖老怪。”


    “嗬,你這麽一說,我正道倒都是小人行徑咯。”


    “你懂的。”


    “懂個屁,正道二字指的是心要正,道要明,又不是指非要用那固定的做事方式,就像我,我就喜歡執正義之念,行俠仗義,不拘小節。”


    “你?嗬嗬!”


    “你笑屁!”


    眼見著柳新就要急眼,雪笙忙打斷他說道:


    “好了,韓笙說那群小姑娘就被關在鎏天閣地下的密室裏,我們趕緊。”


    “走!”


    說完,柳新一馬當先,雪笙緊隨其後。妹妹在前,柳新可以將一切拋之腦後。


    其實,柳新和雪笙如此膽大,敢隻身進入敵方大本營,全然是因為他們藝高人膽大。就層次而言,柳新和雪笙所在的宗門屹立於整個武道世界的巔峰。


    而鎏天派,最多是山腳向上,不到山腰位置的大眾門派。


    而且柳新和雪笙那可都是從小出入那些武道地位位於山頂門派禁地的小霸王,自然也就不會將區區鎏天派的禁地鎏天閣放在眼裏。


    鎏天閣乃是鎏天城最具威嚴的地方,數十年來從未有人膽敢冒犯此地。因此鎏天閣連個看門人都沒有,洞開的大門隻有在每月鎏天派例會時才會虛掩。


    柳新和雪笙長驅直入,身影靈巧,而且此時正值清晨最黑暗的時候,常人仔細看也不過是兩道模糊的影子一閃而過。


    進入鎏天閣,裏麵的結構早就從韓笙口中得知。柳新順利找到了鎏天閣一層的暗門,打開之後是一條通往地下,黑黝黝的通道。


    通道呈大角度的向下傾斜,柳新根本無視黑暗,一下就紮了進去。雪笙緊隨其後,不過手中長劍已經橫在身前。


    向下的通道不過十幾米就出現了一個拐角,柳新差點撞上去,最後關頭劈出一掌打在牆上才得以轉彎。


    而這一下悶響讓他身後的雪笙眉頭緊蹙。


    今天怎麽這麽冒失?


    柳新前進十餘米,竟然又是一個急拐彎,不過這次他有所準備,提前穩住身形,而且一直等到雪笙趕到。


    “這裏的通道有古怪。”


    “你有古怪才是,剛剛那一下冒失了!”


    雪笙語氣有些不爽。


    柳新低哼一聲,然後說道:


    “我說的古怪正是因為這個。我聖宗有一秘法,從小用靈藥洗眼,黑夜裏也能看的十分清楚。我剛進這通道時,地上落了幾根斷發我都能看清,但是臨近那拐彎處,我卻什麽都看不見了。”


    雪笙聽完,立即想起魔尊曾經和他說過,聖宗有一片藥園。裏麵都是世間無一的聖藥,聖宗還有一些遠古傳下的藥方。配合這些珍惜聖藥,使得聖宗有許多具備神奇能力的藥劑。


    “你可知是什麽東西讓你的眼睛失靈了?”雪笙問道。


    “自從那拐彎以後,我便再也看不清了。應該是這通道內塗抹了什麽吸收光線的塗料。我能聞到一些植物特有的氣味。”


    “鎏天派還有些門道!”雪笙低聲說了一句。


    “走吧,不管什麽門什麽道,小爺都能走!”


    柳新催促一句,便向前走去。


    雪笙的劍微微前指跟在柳新身後一步的位置,雖然視線不佳,但兩人的耳朵都出奇的好,這裏又極為安靜,足夠他們做到在這裏聽音辯位。


    接下來兩人又是過了幾個急彎,兩人覺得這裏越來越奇怪了,後麵的幾道彎有的向上,有的向下。這段路過後,兩人也不知道自己的位置是在地下還是地上。


    不多時,兩人又到了一個彎道,兩人剛剛轉過這個彎,柳新便猛的趴下,而雪笙則是向一側閃避,整個人貼在牆上。


    “嗖嗖嗖……”


    一連串勁弩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隨後一個火把突然亮起,然後就是接連火把燃起的聲音。


    原本漆黑一片的通道內,瞬間變得明亮,而這種變化讓已經適應黑暗的柳新和雪笙的眼睛瞬間緊閉。


    強光的刺激下,兩人變成了暫時的瞎子。


    而更加糟糕的是,勁弩射出的弩箭早已經臨身。


    柳新一趴在地上,火光便緊接著亮起,幾根弩箭幾乎是貼著柳新的頭皮飛過。


    雪笙更是驚險,他測過兩根弩箭,但卻有幾道弩箭緊跟而來,而他此時已經背靠通道一側的牆壁,好在他抬起手腕,長劍在身前擋了兩下,將那幾根弩箭擋下。


    柳新和雪笙躲過這一波,眼睛也暫時失明了,遠處卻又傳來機括的聲響,這是弩箭上弓的聲音。


    柳新雙目緊閉,他自然不會束手就擒,因為他和雪笙行事之突然,不可能有人預先知道他們這一步的動作。因此這裏的人不可能是事先埋伏的,那麽這些人隻可能是一直埋伏在這裏的。


    而這反而能說明通道的盡頭確實是藏了他妹妹的地方。


    柳新能想到的,雪笙自然也能想到,但他想到的是這一次,可能是上了那個韓笙的當。通道盡頭或許是藏了自己師妹的所在,但也可能是一個存放重要東西因此有著強大武力守護的地方。韓笙的目的,就是騙他們來次,遭遇這種程度的伏擊,就算是韓笙這樣修為的高手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其實不論是柳新和雪笙誰的想法,都有著兩種選擇,進與退。但他們兩個卻同時選擇了,前進!


    殺出一條血路!


    雪笙緊貼牆壁,弩箭射來卻都被他舉劍擋下,他的步伐看著不快,但卻如同幻影難以捉摸,連續三波弩箭,卻隻有寥寥幾支需要他揮劍去擋。在通道十幾米外的幾名鎏天派弟子隻能無奈的看著雪笙越來越近卻無法鎖定對方的位置。


    其實柳新猜測的沒錯,這些鎏天派弟子是常駐於此的,他們的身後是鎏天派的禁地。這條通道由特殊的塗料塗抹,一般的火把在這裏冒出的火光都會被這特殊塗料吸收隨後變得晦暗。而他們手中是經過特別處理的,光亮甚至超過一般火把。這條通道的設計,就是為了搗亂進犯者的感知,然後用突然的強光刺激對方的眼睛,使對方五感紊亂,然後用勁弩射殺。


    這種方式,本來足以攔下武道小成的高手。


    但在柳新和雪笙麵前,兩人就算失去了眼睛,也足以破解!


    柳新宛如一條赤色巨蛇,在地麵快速滑行,鎏天派弟子的弩箭根本射不中他,隻能緊跟著他的路線在他身後插下一排‘籬笆’。


    而柳新如魚得水的動作,就好像他十分熟悉這裏的構造一般,不用眼睛也能行動自如。


    這幾名鎏天派弟子也都是修煉了二十餘年的資深弟子。放到外麵也是高手,但麵對兩個少年卻有些束手無策。


    弩箭根本沒用,那就隻能靠自身實力說話了。


    幾名弟子在一名師兄的帶領下,手持武器衝了上去,心想難道我們幾個人還打不過你兩個瞎子麽!


    可惜,柳新下手無情,砍柴刀一揮之下,強大的力量直接讓兩名鎏天派弟子手中武器彎曲,兩人還因為抵擋不住那力道,狠狠地摔在了通道一側的牆壁上。


    “一群狗屎,敢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鎏天派還算是正道門派?”


    柳新破口大罵,一邊罵,一邊手持柴刀撲向了另外幾名鎏天派弟子。


    而雪笙就安靜的多,長劍像是自己長了眼睛一般,朝著四名鎏天派弟子的要害刺去,四名鎏天派弟子根本跟不上雪笙一人的速度,長劍在雪笙手中如同有了分身之術,時間一長,四名鎏天派弟子就開始顧此失彼。


    “你之前還說正道指的是心路,無關做事方法,此時卻又推倒自己的言論,好一個正道弟子!”


    雪笙取得優勢,於是有時間開始諷刺柳新。


    柳新柴刀刀刃都被磕出幾個大口子,但他前麵的幾名鎏天派弟子都慘呼著倒在地上,他們身上受傷最輕的也斷了至少三根肋骨,一根臂骨。


    “啐,要是用劍,你們早就上路了!”柳新對著地上躺著的幾名鎏天派弟子說道,然後他微眯著眼轉過身,看著四名鎏天派弟子倒在雪笙腳下,咧嘴笑道:


    “我都說了,我追求隨心所欲,這說出去的話自然也是隨時可以收回的。”


    “行了,這裏不宜久待,快點搞清楚師妹是不是被關在這裏。”


    柳新和雪笙漸漸適應了這裏的光線,於是舉著火把快速的前進,沒多久,通道變得平緩。盡頭出現了一扇暗紅色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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