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女們俺再傳一更o(n_n)o


    “死丫頭,杵在那兒裝死呢?還不快去給老娘燒洗腳水。”王慧蘭一回到她的屋子就嗬斥芳草。


    “是娘,草兒這就去。”正在掃地的芳草放下掃把就跑過去打水。


    “快過來死丫頭,先幫我拆了頭發,快點疼死我哩。嗚嗚!快點死丫頭…唔,纏著了…”隔壁房間裏傳出九娘方燕的咋呼聲,聽著像是讓芳草伺候拆頭發哩!


    芳草一時躊躇,不敢擅自做主。


    “哎吆,疼死老娘了,沒眼色死丫頭你是聾了還是咋滴?還不快去看看我的燕兒怎麽了,哎吆!


    你個殺千刀的方老三,下手如此狠心。”王慧蘭揉揉自己的腰,哼哼唧唧的難受叫喚。


    芳草一時的躊躇又被罵了,隻得匆匆含淚先去看看!


    王慧蘭又狠狠的呸了一口!道:“小賤人等著瞧,還有你們好一對賤人賤種,老娘不會放過你們,這輩子都別想翻出老娘的手心,哼!”還有這倆老不死的,竟會欺負自己人,有本事去和那小賤人的雕兄逗唄!哼!


    芳草從方燕房裏出來打完了水,來到柴房抱柴燒火。


    家裏人口太多,十年前,娘剛嫁來不久,娘說房間不夠,你們兄妹二人就先住在柴房吧!等咱家蓋了新房再給你倆每人一個單獨房間,誰知一等就是十年!


    看著這個用一排竹席立起來的兩個小小的空間,不經意間兄妹二人在這裏度過了十年,十年中家裏蓋了青磚瓦房,家裏人口越來越多,生活似乎越來越好,然而他們的日子,一日不如一日,越大幹的事情越多越重越累,他們都快忘記了什麽是肉味,什麽是天明才起床的滋味,什麽是家人的噓寒問暖,他們隻能遠遠的看著爹娘親近其他弟弟妹妹,稍微靠近就會被娘訓斥打罵,難道這就是村裏人說的有了後娘就有後爹?


    芳草收斂心神,看到哥哥還在借著月光劈柴,趕緊偷偷的把懷裏藏的一塊窩窩頭兒塞給哥哥,方四郎眼眶一陣發熱,哽咽道:“草兒你是不是又沒吃晚飯留給了哥哥?”


    “哥哥小聲點,今天娘的心情不太好,我在家待著沒幹啥活,我不餓!哥哥快吃!”芳草使勁咽了口口水搖搖頭,輕聲細語的勸方四郎吃,自己卻不時的揉揉空空如也的肚子。


    方四郎看著妹妹瘦瘦小小的身板,甚是心疼可憐嘟囔道:“你又哄哥哥了,一家人的衣服,一日兩餐飯不都是你燒的,還得上山打豬草,還得時不時伺候娘,哥哥知道你在家裏也不清閑,還時刻受氣!不過等你長大了嫁了人就可以離開這個家過好日子了!”


    方四郎說到最後很開心,妹妹終於快熬到頭兒啦,他抬手把窩窩頭兒掰成了兩半,一半遞給妹妹說道:“一起分著吃可香了,來妹妹咱倆還比賽誰吃的香,嗯嗯好香啊……”兄妹二人都是眼圈紅紅的!


    這種場麵從小到大出現在這對兄妹身上,經常挨罵挨打穿不好都是小事,挨餓吃不飽才是兄妹最難熬的事,不過習慣了也就麻木了,從親娘被趕走那一刻,他們的世界就黑暗了,挨不完的打罵,幹不完的活,受不完的饑餓!


    芳草急惶惶的抱著柴來到廚下,正看見二嬸胡氏


    向鍋裏加水,她以為二嬸要用鍋,心下著急,生怕時間久了她娘再打罵她,有些躊躇不知怎麽辦才好!


    二嬸平常對他們兄妹還算客氣,沒有向大娘四嬸小姑和幾個姐妹那樣呼來喝去的,等一下吧,讓二嬸先用吧!


    胡氏說著眼神示意芳草燒水,“草兒,你愣著幹啥哩?趕緊的,二嬸水都給你添鍋裏了,你娘不是讓你燒水哩?快些吧!”


    剛才聽到她那個好弟妹在屋裏吆五喝六,就知道這可憐的丫頭又挨罵了,看她去抱柴半天沒過來,自己才去好心去看看,可憐的兄妹正在分吃幹窩窩,讓她好一陣心酸。


    胡氏想起自己的大兒子都十八歲了,還未能說上親就是心煩,兒子天天下地幹重活,曬的黑不溜秋的,還得供養著老大家的大兒子方大郎和方二郎和老三家的方七郎讀書。


    家裏幾個讀書人,天天喝錢似得!時不時的筆墨紙硯,時不時的年節孝敬師傅,哎,都怪方大姑,當年為了麵子好看,怕婆家人嫌棄她娘家都是瞪眼瞎而攛掇著娘家送幾個侄子去讀書,老兩口偏心也不看看是不是那塊料,隻讓大孫子二孫子去,輪到自家的三郎去就供養不起了!


    方大郎和方二郎一個十九歲,一個十八歲,讀書這麽些年都還沒靠過童生這關,聽說二人在城裏那是遛貓逗狗不是那塊兒讀書的塊料!


    方七郎也去讀書幾年了,聽說比那倆人強,當初


    老兩口是不同意七郎去讀書的,可是架不住王慧蘭的軟磨硬泡最終還是同意了!再說人家老三還是酒樓掌櫃的,也有私房錢!


    老四家就更不用說了,在老兩口的苦口婆心,威逼利誘下終於如願以償借著方大姑的麵子,在她婆家的酒樓做個采買,那也是油水足足有餘!


    逢年過節的,時不時孝敬老兩口幾個,把老兩口哄得樂顛顛的!


    自己家的方老二孝順又是個實心眼,老兩口卻不待見,總是時不時橫眉冷目的,他還是對老兩口交代的事那是言聽計從,那就是個木頭疙瘩,不會哄老人,就知道嚇死力幹活,不過對自己還算不錯,從來沒有打罵,不然自己的日子更加難熬,哎!


    自己家的幾個兒子在家裏的待遇也就比四郎兄妹強那麽一丟丟,頂多是從地上到席上的距離!


    “草兒,水開了,來盆子拿來,二嬸幫你盛出來!”胡氏收回心神,撕開鍋蓋吩咐芳草拿盆兒。


    “謝,謝謝你,二嬸!”芳草偶爾能在二嬸這裏感受一下溫暖,感覺眼角微濕,趕緊把盆子遞過去,低頭用衣襟拭下眼角。


    碰!廚房門被狠狠的踹了一腳,王慧蘭惡狠狠的怒瞪著二人罵道:“好你個賤丫頭,竟然吃裏扒外把給老娘燒的熱水給別人,我打死,打死你個賤種,和你親娘賤婦一樣是個賤人……我打死你……”


    王慧蘭一看是自己的二嫂再舀熱水,讓自己白白等半天等不到熱水就氣不打一處來,


    拾起燒火棍劈頭蓋臉就打向芳草,她還不至於敢打胡氏,畢竟二人沒有直接關係!


    想到那對母女麵前瘦的氣,就全部發泄在了芳草身上。


    “嗚嗚……娘草兒沒有……嗚嗚……求你了娘……別打了……草兒沒有……啊……”芳草小聲的辯解著,不敢大聲哭出來,怕別人知道了,回頭她娘更得狠狠的打她,掐她,擰她,瘦弱的身體本來就沒吃飽,這下哪裏受得了,她也不敢躲,否則會被打的更慘,隻得硬挺,她挺得住,等她娘打累了就好了!


    有人說過挨的多了就不疼了,時間長了皮肉就會麻木,可是自己挨打了這麽多次,為什麽還是那麽疼呢?


    棍子打在胳膊上好疼,棍子敲在腦袋上也好疼,棍子悶在背上還是好疼,打到了腿也疼,幸虧她娘愛麵子,從不打她臉上,這樣哥哥就不會知道了心疼了,難過了!


    有時候她好羨慕好羨慕那個癱子妹妹呀,她可以跟著親娘,親娘好好啊,每次看見自己兄妹都會噓寒問暖,給吃的,給喝的,親娘的笑容好美好美。


    親娘好像冬日裏的陽光,好像半夜的窩窩頭兒,嗯!好像哪天自己沒有挨打的日子那般美好,可是他們不讓自己兄妹見親娘,否則就會去罵親娘還會回來打罵自己兄妹,漸漸的他們不敢了,親娘似乎也知道了原因,故意疏遠他們兄妹,從此他們兄妹沒有陽光的溫暖,不過每次挨打挨餓的時候可以想象那些美好的,比如此刻她娘打她的時候就可以想著那些美好轉移注意力不會太疼了,一會兒她娘累了就過去了!


    “住手,三弟妹你夠了!”胡氏實在看不下去了,她奪著王慧蘭手裏燒火棍不讓她繼續打那孩子。


    “三弟妹,你誤會了,這熱水是給你準備的,我要用鍋,所以才幫草兒舀水的!”胡氏趕緊解釋,否則王慧蘭回頭一定在公婆那裏給她穿小鞋兒。


    王慧蘭看看蜷縮在一團的芳草,揉揉發疼的手腕,暗暗輕哼一聲,今兒也算是出了口濁氣,還不能打死了這丫頭,否則誰來給她洗洗刷刷做丫鬟使。


    何況昨個自己才被老三給收拾,這會兒還是少惹事為妙,那倆老東西


    還在窩氣咧!虧得這丫頭還懂得分寸沒有弄出動靜,否則又是心煩!


    算了!思及此王慧蘭趕緊就坡下驢換個笑臉扶起芳草柔聲道:“你這丫頭,你也不說清楚,讓娘好等半天哩!”


    芳草眼神畏懼瑟瑟發抖,任憑王慧蘭說什麽就是什麽,她不能讓哥哥知道了在難過!


    扶起芳草又對著胡氏笑道:“哎吆,真是謝謝二嫂了,那這水我就先用了啊!咯咯!”王慧蘭說完咯咯咯的笑了,還不忘眼神示意芳草端水過去給她洗腳。


    看著芳草一瘸一拐顫顫巍巍的端著水盆,胡氏眼睛模糊的睜不開,忍不住想起那個讓王慧蘭吃癟的癱子母女,她真的期待有那麽個人幫幫這對可憐的兄妹……


    《未完待續》


    各位領導莫急,鳳兒會救出姐姐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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