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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人大驚,在老百姓眼中官人那可是天的存在,想想嚇都嚇死了,這個野種怎麽就扯上了官府,那可不是能亂說的,王慧蘭最會窩裏橫,遇到事膽小害怕,卻也有幾分小聰明,趕緊的澄清:“俺們不休妻,,,,俺們不要養老錢,,俺們是要四郎和芳草的撫養費,對,就是撫養費!四郎和芳草可是劉秀梅生的,你們總不至於不管吧,把以前吃喝的也得補上,四郎和芳草每日白吃白喝那得多少銀子呀!”王慧蘭真是佩服自己的機智。


    二老也頻頻點頭,隻要不和官府扯上,說啥他們也不懼。


    “行,這個可以有,你們去請族老裏正來吧!當著他的麵,立個憑據!以後吃喝花錢就不用你們了!”


    薛靈鳳繼續同意,表示完全願意。劉氏聽到這裏則是激動不已。


    “啥?關族老裏正啥事?幹嘛叫上他們?那不得管他們飯菜呀?”那族老裏正到哪家都得請客吃飯,王慧蘭一臉不解,咋又扯上了他們。


    幾個族老裏正正好走到門口,差點氣個倒仰,就想扭頭回去,清脆悅耳的女聲響起:“好,族老裏正每日圍著村中事務忙碌奔波,嗯!是該請他們好好吃頓飯!”


    薛靈鳳話音剛落,幾個人哈哈大笑進門。


    “小丫頭,咱們又見麵了!”裏正含笑說道。幾個族老也是哈哈大笑點頭示意。


    “鳳兒見過幾位爺爺伯伯,正好鳳兒有事請幾位爺爺伯伯做個見證,辛苦幾位費心了!”薛靈鳳趕緊上前搬凳子,倒水。


    幾位老家夥齊齊抿一口水,通體舒坦,才掃了一眼方家幾位,個個臉色不善,方家二老趕緊陪笑,不敢在族老和裏正麵前造次。還不忘狠狠的剜一眼敗家娘們王慧蘭,第一次覺得這個媳婦兒太過小家子氣兒,上不得台麵,生生得罪幾位大人物。


    裏正族老再看向薛靈鳳臉色和緩,示意她說,薛靈鳳含笑說道:“是這樣的,幾位爺爺,我娘生的方四郎和芳草他們方家不要了!麻煩幾位爺爺給寫個憑證,回頭去官府過戶到我娘名下。”薛靈鳳言簡意賅的說了一遍。


    “什麽??你們,你們這些敗家玩意兒,我打死你個方大錢,你個老不休的竟然敢把方家骨血往外推!你個糊塗蛋,你…們才該被除族…”族老方九公最先急了,簡直怒火中燒,提起拐杖就打向方家幾口人,幾人一陣心虛,鬼哭狼嚎“不要打了,九叔公,,哎吆疼死俺了,,九叔公……”幾人一聽要把他們除族嚇壞了,相互抱頭也不敢鼠竄了,苦苦哀求,連連認錯。


    方家村上數幾百年都是一個祖宗幾兄弟分枝而來,如今綿延幾百年,有了一千多人,其中一支九叔公是他們五服之內的本家,也是輩分最高的,方老頭都得喊一聲九叔公。


    九叔公家中世代都是族長,族長也是世襲的,別看一個小小的族長,那可是有生殺處置族人的特權的,比現代的縣長都牛逼。


    本來家庭內部糾紛不請族老,族老是懶得理你的,但是,事關族人除族換姓那樣的大事,族老是首當其衝,哪個族老都希望家族壯大,人口增多,哪裏會輕易把人趕走,除非這人做了嚴重損害家族利益的事,比如,大逆不道被判刑滿門抄斬,禍及家族的惡事,不得已而為之才會除族。


    3


    而今,無緣無故的,竟然把自家的子孫往外扔,這不是欠收拾是什麽?_?


    九叔公活動了一下筋骨,感覺熱乎乎,看來自己這幾年脾氣太好了,有的族中子弟開始犯混了,九叔公看看方老頭那熊樣兒暗暗搖頭,哎!糊塗蛋一個。


    又看向薛靈鳳母女,暗暗點頭,這個劉氏雖然性格軟弱但也心性堅韌,很好,把孩子照顧的也很好,哎!這樣的好兒媳婦扔了。


    瞥一眼那王慧蘭,婦人眼珠子亂轉不知又在打什麽壞主意,挨打了專往二老身後躲,一看就不是好相予的主,弄了個那樣好吃懶做,遛奸耍滑的還當個寶貝兒捧著,有他們哭的那天。哼!


    裏正個其他幾個族老看完了大戲,相互打趣兒揶揄,最後裏正說道:“九叔公這事您老看怎麽辦?”別看他是裏正那也得稱呼一聲九叔公。


    九叔公眯眼捋胡子,狹一口水說道:“大錢你的意思呢?若是你真心不要四郎和芳草,老夫就做主安排了!絕不會看著我方家血脈流落在外!”


    想起那倆孩子天天起早貪黑沒過過一天好日子,真真有後娘又有後爹,如今後爺爺奶奶也出爐了。


    既然今兒碰上了說什麽也得幫一把。


    “這,九叔公,俺們沒說把倆孩子除族,是那個賤人胡說……”


    王慧蘭趕緊搶著開口澄清,再說可不能把人真往外推,還得給她幹活呢,好不容易長成壯勞力可不能隨意撒手,還有那丫頭也長成大姑娘了,到時候晚幾年給找個鰥夫啥的隻要聘禮多的,給兒子娶個媳婦兒還是不成問題的。


    “婦人王氏饒舌,該休,大錢你的意思呢?孩子怎麽辦?要不要?”九叔公嗬斥王慧蘭一聲繼續詢問。


    王慧蘭心裏小九九正盤算的得意,不料九叔公一句話差點沒把她嚇死,饒舌要休她,這可是族老,那是有權做主休族人妻室,王慧蘭瑟瑟發抖跪在那裏盡量降低存在感。


    方老頭連連點頭道:“要,要,剛才那丫頭誤會了,要。”這會兒明眼人都看出來了族老要為那丫頭出頭,傻子才敢胡說呢。好漢不吃眼前虧,回頭再說。哎!也不知那雕兒還能不能給俺?


    方老頭一會兒功夫又神遊太虛了,光想著雕兄的威風了,若是雕兒是他的,剛剛族老就得掂量掂量才能……呸呸呸!想啥呢?還跪著呢?方老頭認清現實後耷拉腦袋……隨意發落……


    方老頭斜眼偷偷打量九叔公,果然麵色好看不少,看來自己說對了,接著聽到九叔公說道:


    “嗯!孺子可教也,四郎那孩子也十六七歲了吧?你們準備準備給他說房媳婦兒,早日為我方家開支散葉啊!還有那方草丫頭也該好好拾掇拾掇說門好親事,小丫頭踏實能幹,以後就不要下地,在家養兩年,好好備嫁吧!嗯,老夫也會留意的!你以為如何大錢?”九叔公眼神淩厲看向方老頭,方老頭連連點頭表示按叔公說的辦!九叔公才算滿意,讓他們起身。


    這時,薛靈鳳上前說道:“看來你們是沒事了,那麽說說我們的損失吧?布匹被你們扯壞了,還有我娘的銀子也該拿出來了吧!”


    “沒有銀子,小賤人你胡說……”王慧蘭又是搶著開口,薛靈鳳直接腳尖一踢,一團雕兄的糞便,剛出爐的熱氣騰騰,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封住了王慧蘭的臭嘴。


    唔晤,啊!呸!咳!咳!呸!呸!啊——”王慧蘭又是咳咳咳又是呸呸呸的,終於沒法兒罵人了,雕兄眼珠子滴溜溜轉,似乎很嫌棄自己拉的臭臭被那個可惡的女人吃掉。


    族老裏正都抬頭看天,“咳咳!天氣不錯!”抖動的雙肩,不知是不是在觀天象。


    族老們:這丫頭準頭不錯!


    方裏正:以後可不能這惹毛丫頭!


    眾人:“哈哈哈!太準了!哈哈哈哈!”一些閑逛的路人甲們瘋狂大笑,千古奇觀。


    “雕兄,乖,去把我們的銀子揪出來!”薛靈鳳撫摸著雕兄說道。


    雕兄似乎是得到聖旨般,雄赳赳氣昂昂的照著老王氏就去,老王氏嚇得魂飛魄散,趕緊的把懷中銀子掏出來,雕兄鄙視她一眼,就叼走了荷包給劉氏,眾人更是連連驚歎!


    族老和裏正們都眼熱開了紛紛羨慕嫉妒恨那!好屌的雕兄!


    最後,方家又賠了薛靈鳳十兩銀子,薛靈鳳才看在九叔公的麵子上答應完事。九叔公還得承情不過。


    方家人又是灰頭土臉的走了,不但沒能到鳥兒,還丟了銀子,幾人回家相互埋怨,老兩口丟了麵子失了銀子通通怪在王慧蘭身上,方老三聽說了經過,擔心族老怪罪,回來又打了王慧蘭一頓,王慧蘭生平第一次吃這麽大的虧。


    其他三個妯娌聽說王慧蘭挨打紛紛拍手稱快,特別是老二家的胡氏,那是平常沒少吃王慧蘭的暗虧。這回老天真是開眼了,王慧蘭慣會在公婆跟前討好賣乖,啥活不用幹,吃的好穿的好,的虧他們幾家的男人和孩子,特別是劉氏那倆孩子,那是天天吃不飽還得下死力幹活,就這經常挨罵挨打挨餓!說良心話兒有時她看見都不忍心!


    薛靈鳳送走了幾個族老裏正,把十兩銀子給了裏正說道:“爺爺你幫我請一下劉裏正和鄧裏正,這些銀子讓裏正奶奶準備些酒水,我想要幾個村子中間那個湖!那個湖有主嗎?”


    裏正也不客套接過銀子驚訝道:“丫頭,你要那有啥好的?臭哄哄的!不過那個湖是無主之地,行行,若真想要爺爺幫你!!”看她堅定的神色,裏正不在多言,看的出小姑娘是個有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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