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夏,如果你有難處,不說也可以,隻要你平安,就比什麽事情都要重要。”


    見花昔夏麵有難色,李遠翰並不再逼問,如果花昔夏選擇不說,那麽一定有她的用意。


    “我曾經答應過一個人,在那裏的事情都是機密,所以有些事情我不好開口,但是我總是覺得那裏可能和聖軒堂有關係,或許你可以著手調查。”


    和聖軒堂有關?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李遠翰辛苦尋找了數日都沒有得到聖軒堂的線索,如今聽花昔夏說起來,關押她的地方竟然有可能是聖軒堂的所在之處,讓李遠翰在驚訝之餘還有一絲慶幸。


    好在,聖軒堂之人也並非完全泯滅人性,他多擔心花昔夏有去無回。


    隻是,他們明明抓走了花昔夏,為何又會放她回來?而且如果李遠翰猜測不錯的話,在山腰處見到的那個黑影就是聖軒堂的人,他竟然能夠親自護送,可見花昔夏在聖軒堂的地位不低。


    “遠翰,再給我一些時間,或許我能夠給你一個交待。”


    花昔夏無力地揉著額頭,這些日子發生了太多事情,花昔夏覺得腦子裏麵很亂,她知道事關重大,她應該對李遠翰坦白,隻是如果背棄了南宮百泉,花昔夏的心裏麵也不好過。


    “好,那你好生休息。”


    李遠翰腳步沉重地走出花昔夏的房間,不知為何,在花昔夏離開兩個多月的時間裏,好像有什麽東西悄然變化了一般,花昔夏寧願遵守諾言也不願意全盤托出,難道是因為發生了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


    不對,他不應該懷疑花昔夏!


    李遠翰再次回頭望了一眼,這才離開了院子,小七一直守在旁邊,“少爺,許是因為太久沒見,所以花小姐還沒有想好要怎麽說而已,少爺不必太掛在心上。”


    李遠翰微微頷首,“希望如此。”


    隻是李遠翰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沒有小七說得那麽簡單,花昔夏定是在聖軒堂裏麵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她才不願意告訴自己。


    或許,商雲依是個契機!


    想起商雲依同花昔夏一起被抓走,李遠翰的腳步不禁加快,無論如何,他也該關心一下商雲依才是。


    “商小姐,李公子來了。”


    聽到李遠翰前來,商雲依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原本她在聖軒堂過得就不好,受了不少的驚嚇,南宮百泉好不容易肯放了她們,偏生李遠翰對她愛答不理,也讓商雲依傷心了好一陣子。


    好在,李遠翰終於想起了自己。


    略略對鏡梳妝,商雲依剛剛到了門口,李遠翰就走了進來,“看商小姐精神抖擻,我總算是可以放心。”


    “多謝李公子掛懷,好在雲依吉人自有天相,竟然逃過一劫,如若不是李公子及時前來,我和昔夏也未必能再次回到這裏。”


    “此話怎講?”


    聽商雲依的意思,李遠翰總是覺得其中必有蹊蹺,既然花昔夏不肯告訴他,那麽商雲依這裏或許是個突破口。


    難道李遠翰還不知道?


    商雲依察言觀色,見李遠翰的臉色並不好,如果她所猜不錯的話,李遠翰定是剛剛在花昔夏那裏碰了釘子,所以才到了自己這裏。


    花昔夏做不到的事情,她商雲依做得到!


    想到這裏,商雲依微微一笑,“李公子想要知道什麽,雲依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隻是最近經曆了太多的事情,雲依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你可知道抓你們過去的人到底是什麽身份?”


    李遠翰急於確定那些人的身份,他們可以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將花昔夏和商雲依抓走,說明他們的武功不弱,起碼在自己之上,而且勢力極為隱蔽,否則他帶領永和鎮的人搜尋了這麽久的時間,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


    “我隻知道那些人之中有位堂主,可具體長什麽樣子,隻有昔夏見過,那些人對堂主畢恭畢敬,似乎他是什麽了不得的人物,不過有一點非常重要,那位堂主病入膏肓,所以才讓昔夏為他治病。”


    病入膏肓?


    李遠翰總算想明白為何花昔夏和商雲依會在那裏安然無恙,原來他們是有求於昔夏,如今她們可以毫發未損,說明花昔夏已然將堂主的病治愈,可以花昔夏的聰慧,該想到那裏是聖軒堂,是他的目標,何以要治好堂主的病呢?


    “總之你們平安回來就好,想必商小姐也累了,就不多打擾商小姐。”


    “李公子,你若是想要知道任何事情,可以隨時隨地來問雲依,雲依很願意為李公子效勞。”


    在李遠翰轉身離去的一瞬間,商雲依連忙抓住機會說道,如今因為花昔夏不願意和李遠翰坦白,已然造成了兩個人之間的嫌隙,她隻要把握好機會,就能夠抓住李遠翰的心。


    李遠翰隻是微微頷首,算是對商雲依的回應,商雲依卻絲毫不在乎,之前在永和鎮的時候,因為發生了該死的瘟疫,所以才讓兩個人的關係越來越遠。


    李遠翰將自己關在房間,細細地理清這件事情的思路,花昔夏明明知道他就是聖軒堂的堂主,可是還為他治病,其中定是有緣由,想來定是他們威脅花昔夏,所以花昔夏才不得已而為之。


    否則明明知道是敵對關係,又為何要出手相救呢?


    再也坐不下去,李遠翰站起身來,再次來到花昔夏的房間,“昔夏,我已經知道聖軒堂的堂主生病的事情。”


    “商小姐告訴你的?”


    花昔夏並不驚訝,以商雲依對李遠翰的討好程度,她一定恨不得將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他。


    李遠翰沒有否認,“既然你也知道他是聖軒堂的堂主,又為何要救他?”


    “為何要救他?”花昔夏不敢相信地看著李遠翰,她對眼前的這個男子感到有些陌生,若是換了從前,他應該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僅僅因為他的身份,我就要坐視不理麽?”


    “我……”


    李遠翰想要否認,可是他很快發現自己就是這個意思,如果花昔夏不出手相救的話,也許此刻聖軒堂的堂主已死,隻要聖軒堂大亂,那麽赫連瑞鬆就等於失去了一條手臂,那麽自己在山西的任務也得以完成,他等於幫了三皇子的大忙。


    “我並不能確定他們到底是什麽身份,也許你說得對,聖軒堂的人罪該萬死,可如果他們不是呢?如果不是的話,我坐視不理,那麽一條性命就要在我的眼前死去,我的良心能安麽?”


    “可是聽商小姐的意思,他們明明就是聖軒堂的人,這裏除了聖軒堂的勢力之外,不可能再有別的勢力!”


    花昔夏後退了一步,“就算我們退一步來講,他的確是聖軒堂的堂主,可是和萬物眾生一樣,他也是人,醫者父母心,我一定要救他,更何況,如果我不救,那麽我和商小姐就不可能好端端地回來,難道這才是你希望的結果?”


    “昔夏,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花昔夏將頭扭向一邊,也許李遠翰的確不是這個意思,可是他漠視生命,這一點讓花昔夏感到不能接受。


    “總之他既然能夠放你回來,那麽之前的事情也可以一筆勾銷,但是皇上之所以讓我來山西,就是為了調查清楚聖軒堂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他們的所在之地,接下來的事情,還請你不要阻止我才好。”


    花昔夏沒有理會,任由李遠翰走出房間,她頹然地歎了一聲,原本能夠平安歸來是件好事,如今卻鬧成了這副樣子。


    “小姐,少爺也是擔心您才會這麽說,您別和少爺生氣。”


    桂折怯生生地小聲勸說道,她還是頭一次看到花昔夏和李遠翰因為一件事情爭執不下,尤其是現在花昔夏的臉色十分難看,讓桂折禁不住放輕了呼吸。


    見花昔夏沒有吭聲,桂折也不敢再說話,隻是心裏麵極為憂慮,聽著剛才李遠翰的意思竟是要去找聖軒堂的人算賬,到時候難免會再起了衝突。


    此刻,李遠翰也回了房間,他有些後悔剛才為何要那麽和花昔夏說話,他曾經說過會完完全全地信任花昔夏,想必花昔夏不肯說出實情,也是有原因的,他為何就是放心不下呢?


    或許,是因為商雲依說過,那個堂主是個男子吧。


    想到這裏,李遠翰不禁心煩意亂,花昔夏在聖軒堂兩個多月的時間,每日與聖軒堂的堂主待在一處,怎麽能讓他完全不加以理會呢?


    “少爺,要不咱們去西山看看,聖軒堂的人一定還在那裏。”


    小七提了建議,他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主子這樣苦惱,既然花昔夏和商雲依是從西山裏麵出來的,那麽就說明聖軒堂的老窩一定在西山,他們的兵力雖然不多,可如果出奇製勝的話,或許也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李遠翰微微頷首,小七說的沒錯,聖軒堂的人還會在那裏,可是如果讓他單槍匹馬地去救花昔夏,李遠翰並不懼怕,左不過一起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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